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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虐渣系统见习日志[快穿] > 第12章 12

第12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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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副本结束之后,蔺秋声就明白原主大概拥有一点改变副本走向的权限,虽然还不清楚完整的机制,但有一点十分清晰明了——原主肯定是站在他这边的。

蔺秋声攥紧那枚钥匙,便知道他的机会要来了,他这些天与刘洪富周旋,不仅为了躲避攻略对象的伤害,也是在刻意地向原主证明自己的价值。

原主知道的信息显然远比他多,既然给他的提示是一把钥匙……什么地方是只有刘洪富随意进又重要得必须上锁的呢?

他知道了,是刘家祠堂。

刘洪富背后有整个月儿村的人替他打掩护,还有邪神相助,区区一个他不可能抗衡得了。

赵小峤特意给了他祠堂的钥匙,看来这个狭小的祠堂里定然暗藏乾坤,说不定还藏有决胜的要领。

蔺秋声快步离开民宿,为了不被清醒后的刘洪富发现,他特意减小了自己的动作幅度,绕路到刘家祠堂门口。

蔺秋声开锁进去,又环视四周,这里和他第一次来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被007烧毁的画也已经清理了,换上了一副一模一样的画像。

“秋声,”007的声音响起来,不知为何,他的声线与往常相比带上了一点喑哑,“五通还藏在画像里,你上次来我就看过了,那副画像背后没有墙壁,而是藏着一条通向地下的密道。”

蔺秋声想起来,上个副本结束后,007就同他说过这是系统特有的权限,之前他自以为看到的墙壁裂缝不过是五通用来骗骗凡人的障眼法。

可惜这老鬼根本不知道,时代变了,他那点东西哪里比得过007的高科技?

007话音刚落,蔺秋声身旁便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男人。

是007本人......本系统,他戒备地看着一个方向,眸光闪烁。

蔺秋声循着007的视线看去,就明白他一个系统为什么忽然出现了。

007朝供桌迈近一步,把蔺秋声挡在身后,伸手去揭下那张重新挂上去的诡谲人像。

他的手一碰到那画,便被另一只从画中探出来的手倏地扣住,007顺势手上发力,压着那人的手猛地往供桌上一磕,正好撞在那人麻筋上,逼得他松开自己。

蔺秋声在007身后一探头,认出了那个面色黑如锅底的五通神。

五通哪里受过这种屈辱,简直鼻子都要被气歪,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显然不是哪路神仙,否则这些日子也不会对它手下留情。

奈何对方刀枪不入,它堂堂一个邪神居然在凡人身上两次碰壁,不仅对一个凡人束手无策,还要亲身上阵肉搏。

正郁闷着的五通忽地与探出头的蔺秋声对上眼神,登时艰难地把一双狭长的眼瞪圆了,目光恨不得黏在蔺秋声身上。

007一偏头,便隔绝了五通的视线,他低声对蔺秋声道: “裂缝处就是入口,直接进去,不用管这些障眼法。”

蔺秋声不疑有他,一口便答应下来。

这会是一次非常难得的机会,他们不仅制住了五通,更是即将深入秘密的最深处,必须好好把握。

007说罢便突然发难,出手如电般袭向五通的命门,有意将五通从裂缝处引开。

五通眼看着那换了一身妖艳装束的美人完全被007这难缠的凡人挡住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可惜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当久了,拳脚功夫早就懈怠了不少,眼下也只是勉强招架007的攻势,平白挨了好几下。

那道裂缝终于暴露在蔺秋声视线中,他回想着系统的话,快步上前,一脚踹翻了供桌,眼睛都没眨一下便抬脚朝007描述的通道中走去。

这在外人看来简直不可思议,蔺秋声活像个一头往墙上撞的疯子。

但他的确消失了,就像被那面墙吞进去了一般。

“啧,这样粗俗的动作实在不像个小娘子,白瞎了这一身。”五通在与007缠斗时竟然还有余力去瞟一眼蔺秋声踹翻供桌时露出的一截细白小腿,可见此邪神实在是个不要脸的色胚。

“你还敢肖想他!”唐筱一怒,脸色沉了沉,下手更重,一拳砸在五通一只眼睛上。

“呵,难道你不想?你跟他没一腿你为何这样帮他?”五通滑稽地顶着一只青黑的眼圈质问道。

“不是谁都和你们一样,眼里只有交\\媾,”007甩了甩沾上邪神鲜血的手,森然道,“这一拳是因为你方才肖想他。”

“这一拳,是因为你上次折辱他。”007后退半步,借力拉开一拳又朝着五通另一只眼眶狠力砸去,成功给原本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的邪神凑足了一双熊猫眼。

*

刘洪富的民宿本就占地广阔,整个地下空间更是难以估量其大小,蔺秋声走了许久,才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

很香,又揉杂了一股子臭味,闻久了让他觉得有些恶心。

地下室四周装了灯泡,可能是年久失修的缘故,总是忽明忽暗。

蔺秋声觉得自己就像恐怖片里落单的主角,下一秒就可能遭遇不测。

他走得很慢,心跳得却很快,在反派清除计划的规则约束下,他体验原世界线时刘洪富的地下室并没有出现过,就如同上一个世界中岑泽惟未知的杀人方式。

未知,就意味着危险。

终于,蔺秋声被迫停下来了,因为他的鞋尖撞在一个硬物上,发出“咚”一声闷响。

蔺秋声试着伸出手去触碰眼前未知的障碍物,007不在,他无法使用任何buff,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东西的触感像是木制的门,中间有一条明显的缝隙,蔺秋声手上发力,在缝隙处猛地一推——

门开了,门板上面应该系着些什么,随着蔺秋声推门的动作撞在一起。

昏暗的光线下,蔺秋声认不出那悬挂在门后的物品,他努力克制心中的惧意,蹲下身准备仔细地辨认那物。

“你是何人?”

冷不丁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蔺秋声背后响起。

随着话音落下,昏暗的地下室中忽地大亮,那古怪的香气已经压不住臭味了,恶臭一股脑往蔺秋声鼻子里钻,甚至令他有些反胃。

骤然明亮的视野让蔺秋声得以看清,那挂在门后的东西居然是两颗已经腐烂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头颅,那股恶臭就来源于这两颗被割下的脑袋。

人头一左一右,面朝着蔺秋声,空洞洞的眼眶透不进光,盯得蔺秋声头皮发麻,他被骇得猛然站起身,甩了甩头才勉强定神,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两颗头颅,而是捂住鼻子打量起周遭的光景。

刘洪富这缺大德的不知与被斩首的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将人家的身体用五根小孩手臂粗的钉子牢牢钉在门后,又把人家的头割下来挂在无头骷髅身旁,存心害人身首异处。

这个隐秘的空间被刘洪富藏得极深,门内却没有其余东西,只放置着一柄约莫三尺来高的铜制烛台,烛芯上燃着一簇青色的焰火,还散发着一点幽幽的香气。

“年轻人,五通守在入口,你怎么进来的?”仿佛是察觉到蔺秋声探询的目光,那声音又幽幽地响起来。

“我自有方法进来。”蔺秋声心中仍未放松警惕,需要五通来守着的,必定是能够对它造成威胁的人或者东西,也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你不必防备我,我不过是一缕残魂,附在这盏魂灯上不得入轮回罢了。”

话音刚落,青色的火焰上就突兀地出现了一个浮在半空中的人像——是个穿着一身长衫的中年人。

十分反常地,看到这鬼魅般的中年人时蔺秋声心里第一次没有害怕,这人身上浸润着一种十分正派的气质,看到他仿佛看见夜半守门的门神一般令人安心。

……有点像唐筱身上的气质。

在这种时候走神到无关的地方似乎有些不妥,蔺秋声拉回自己的思绪,他放下先前戒备的态度,正色道: “请问先生是……”

蔺秋声十分信任自己的直觉,况且他现在手无寸铁,不如识时务些,和这人好言好语地谈。

“我是刘洪富的祖父,那身首异处的,是刘洪富的双亲,我的儿子和儿媳。”

蔺秋声觉得有点吃惊,又似乎在意料之中,拐卖人口、器官交易、屠弑父母、幽禁祖父残魂——刘洪富还有什么惊吓是他不知道的吗?

“你已经知晓了罢,刘洪富那孽障有断袖之癖,他父母把他逼得太紧,邪神又从中挑拨,才使他酿成大错,”那中年人轻轻叹息一声,又道:“我刘氏一脉专为克制五通而生,世称‘驱鬼师’,到他父母这一代已经凋零,没多少人知道了——这是每一代刘氏子弟一到不惑之年必遭五通反噬暴毙的缘故。与鬼神相斗极损阳寿,驱鬼师世代与五通为敌,早已与邪神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每一任驱鬼师死期将至之时,也是迫切需要下一代接替的年纪。”

“本来只需四十年换一人镇守五通便可,轮到刘洪富来担负这份使命之时,他却破坏了这种平衡,与邪神为伍。所幸刘氏世代为镇压五通而死的英灵都会在这魂灯中留下自己亲手从肉身上剥离的生魂,再以生魂为引,续着这永世不灭的晷火,为的就是防备像刘洪富这样投敌的人,一旦有族人叛变,必遭氏族严惩。”

中年人谈到刘洪富时丝毫不带感情,反而像在谈论一个面目可憎的仇人,他徒手穿过那青色的火焰,仿佛感受不到烫意一般停留许久,目光里带着无限的亲近之意。

“我是刘洪富的祖父,也代表着世代与五通不共戴天的驱鬼师,此子罪无可恕,我唯一的掣肘便是不能亲自清理门户。刘洪富在他父亲四十岁时亲手将其斩首,为的就是镇住我这一缕残魂——他将他父母的生魂献给五通,同为驱鬼师,我本可借我儿的尸体还魂,不曾想五通又教这小子破坏尸首,任凭我有天大的神通,也只能困在这里。我知道他们在外面做什么勾当,已在这里等了许久,也只有你一个人闯进来。如今能救这方土地上受难之人的,便只有你了。”

蔺秋声闻言立即道:“先生要我怎么做?”

“邪神之力不可估量,但正所谓‘邪不压正’,能灭鬼神的力量则更为强盛。此神物名‘晷火’,‘晷’,日光也,注定这毁天灭地的伟力自带一股浩然正气,令秽物如同被烈日炙烤般化为灰烬。”

“不到万不得已,只需封印受邪神气息侵染的人心,便可压制邪神。我将它交予你,只有一点要求——你要保证心中不可动邪念,若生邪念,必受晷火攻心,你若能正己心志,晷火可保你一世平安……”

中年人的话音同他的魂体一并散去了,蔺秋声摊开手心,露出方才中年人亲手递交到他手里的青色火焰。

蔺秋声心中微动,晷火开始如他所想逐渐变得黯淡,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中,试图与他融为一体,与此同时他也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急剧升温,五脏六腑仿佛被架在了烈火上即将经受长久的烹煮,全身肌体在难以承受的剧痛中紧绷得快要爆开。

他额头两侧的太阳穴快速跳动着,额角甚至崩出了根根分明的青筋,体表不断分泌出的热汗几乎把他的长裙浸透。

以凡人之躯与神物磨合果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蔺秋声疼得站不住,倒在地上也顾不上脏,身上的裙子已经被他掀开到大腿上,大半条腿和手臂也为了缓解热意一齐攀在地面上。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的热度才降下来一些,蔺秋声松开口中已经被他咬破正流出鲜血的一块软肉,终于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

晷火已经消失了,并且在他左手手臂内侧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特殊的印记。

蔺秋声辨认出来,那是日晷的形状。

日晷,代表永向光明。

蔺秋声微微扬起脖颈,咽下一口血沫,尽管晷火已然在他体内蛰伏下来,他的手心还在隐隐发烫。明明这把利器闻所未闻,他仿佛已能预见自己将拥有怎样强大的力量。

额头上的汗珠又混着方才挣扎中涌出的眼泪滑落下来,沿着蔺秋声发红的脸颊淌进他还流着血的口中。

蔺秋声在满嘴的咸腥味中想,他会用好这份意外之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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