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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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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鹤眠站在院子里,看着愿予桉落寞的背影,明显感觉到了小孩儿低落的情绪,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温鹤眠开始反思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可是明明自己已经把小孩儿哄好了呀!难道是自己刚才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温鹤眠百思不得其解,一时间没有头绪……

愿予桉回到房间后,整个人都还沉浸在低落的情绪里,整个脑子里都是那枝玉兰到底掉哪去了?会躺在大街上的某个角落里吗?还是被人捡走了,又或者被某些人踩碎了吗?师父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愿予桉坐在桌子前看着手里的兔子花灯不由自主的就发起了呆。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门外响起了两声敲门声,愿予桉终于回过了神,只听宋书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安安。”

愿予桉赶忙站起身打开门,尽管心情不好,但还是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乖巧的向宋书霖问好:“师姐。”

宋书霖笑意吟吟的说道:“安安,你和师父不是还没吃晚饭吗?师父让厨房煮了宵夜,去大厅吃一点吧!”

愿予桉提不起兴致,婉拒道:“师姐,我不饿。”

宋书霖很有耐心的劝说道:“去吃一点吧!是师父让我来的,她已经在大厅等你了哦!”

听到是温鹤眠的提议,愿予桉动摇了,因为不想辜负温鹤眠的心意,所以想要拒绝的话全都卡在了嘴里,最终全部都化作了一声:“好。”

见愿予桉同意了,宋书霖这才牵起她的手带她去了大厅。等到她们到达大厅的时候,只见温鹤眠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在看到温鹤眠的后,愿予桉的目光不自觉的停留在温鹤眠的头发上,片刻后却又不着痕迹的挪开了。愿予桉走到温鹤眠身边乖巧的叫了一声:“师父。”

温鹤眠语气温和的说道:“嗯,都坐下吃饭吧!”

宋书霖和愿予桉不约而同的说了声:“好。”

两人入座之后,愿予桉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总会担心温鹤眠发现什么,就刻意避开温鹤眠的目光。像个小鸵鸟一样,一直在埋着头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她不说话,不抬头,也没像往常一样往温鹤眠碗里夹菜,甚至连给自己夹菜的次数都不超过三次,一直就处在一个心不在焉的状态。

自打愿予桉进门以后,温鹤眠就一直在默默的观察她的情绪。看着小孩儿闷闷不乐的样子,温鹤眠依旧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惹的她家小孩儿不开心了,于是就想要先哄一哄再说,温鹤眠柔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安安。”

愿予桉却没有反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见她没听到,温鹤眠又很有耐心叫了两声,愿予桉听到温鹤眠叫她,这才终于回过了神,赶忙抬起头望向温鹤眠,一不小心却被嘴里的饭给呛到了:“咳咳,师…师父。”

愿予桉被呛得面红耳赤,不住的弯腰咳嗽,温鹤眠赶忙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安安,怎么样,还好吗?”

愿予桉被呛得难受极了,但却‘违心’的回答道:“咳咳咳,师…师…父,我没事。”

温鹤眠听她这么说,有些自责,连三岁小朋友都能看出来,她家小孩儿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才这么说的。

宋书霖见状赶忙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安安,快喝杯水。”

温鹤眠赶忙接过宋书霖递的水,递到她家小孩儿嘴边,悉心的喂给她。

愿予桉喝完水,过了好一会儿,终于缓过来了。

宋书霖开口询问到:“安安,你刚才怎么了?怎么师父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反应,还突然呛住了。”

愿予桉有些羞愧有些心虚低着头说道:“我刚刚不小心走神了!”又抬起头望向温鹤眠小心翼翼的询问到:“师父叫我有什么事?”

温鹤眠回答道:“没什么事,看你今天吃的有些少,以为菜不合你胃口就想问问。"

怕温鹤眠误会自己挑食,愿予桉赶忙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是我不太饿。”

温鹤眠点到为止,没在接话:“嗯,好。那安安,来,再喝点水,顺一顺。”

愿予桉乖巧的点点头,接过温鹤眠递的水又喝了几口。温鹤眠喂完水,见小孩儿没事了,这才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温鹤眠对两人说道:“好了,吃饭吧!”

这次小孩儿倒是很迅速,三两下就吃完了碗里的饭,而后站起身对温鹤眠说道:“师父,我吃完了,我去练剑了。”

温鹤眠耐心的劝说道:“安安,今天已经很晚了不用练了,回房休息吧!”

愿予桉摇摇头,执拗的说道:“师父我不累,而且今天早晨我就没有练,晚上不能再偷懒了。”

温鹤眠见她坚持,没在说什么,只说到:“好,那去吧!不过今天太晚了,安安不能超过半个时辰。”

愿予桉乖巧的点点头同意了温鹤眠的提议,之后就出去了。温鹤眠看着她的远去的落寞背影陷入了沉思。

……

这师徒俩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接二连三的走神,而且吃饭期间温鹤眠还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小孩儿的情绪。

宋书霖看着自家师父心不在焉的样子,叫了好几声师父,温鹤眠才回过了神,开口问道:“嗯,书霖,怎么了!”

宋书霖早就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微妙的气氛,于是小心的询问道:“师父,安安今天怎么了吗?她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温鹤眠也不隐瞒:“嗯,是有点…”温鹤眠又想到什么,询问道:“书霖,我不在的这些天,安安每天都做些什么?有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宋书霖仔细想了想说道:“没有啊!安安每天还是一切照旧,早上按时起床练剑然后去找慕师叔学医术,唯一不同的就是下午去了工器坊找徐老学习做折…嗯…嗯手工,每天都挺开心的呀!”

宋书霖默默的叹了口气,差点给安安说漏嘴,还好把持住了。

温鹤眠听完宋书霖的汇报,确实没什么异常行为,而且下午听小孩儿说起过徐迟信,提起他时也确实是挺开心的。

宋书霖突然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哦,我想起来了一件事,就是最近,安安晚上睡觉的时候总喜欢开着灯睡,我问了安安好几次,她说看书太晚所以忘记了。”

温鹤眠皱起了眉,看来宋书霖也不知道实情,而且据目前看来她家小孩儿的这种情况已经很久了,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嗯,好,我知道了。”

这时慕轻寒和江亦宁从外面进来了,只见慕轻寒手里还提着一个小药箱。慕轻寒看见温鹤眠就调侃道:“温大尊主吃什么好吃的呢!”

宋书霖赶忙站起身拱手道:“慕师叔、江师叔。”

江亦宁点了点头:“嗯,书霖。”

慕轻寒从进门开始就发现温鹤眠有点不一样,走进温鹤眠,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目光停留在她的头上片刻,对着温鹤眠调侃道:“温鹤眠不错啊!今天把自己收拾的漂亮。”

温鹤眠不知道慕轻寒在憋什么坏,就没理她的话,转头对江亦宁说道:“师姐坐,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慕轻寒不满的打断道:“唉,这回你就猜错了。不是师姐找你有事,是我找你有事。不,不,我找你也没事,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我明天早晨就走了,去琉璃府。”

温鹤眠沉默了,空气都凝固了,慕轻寒赶忙开口调节气氛道:“你…你可不要太舍不得我。”

温鹤眠这才开口道:“嗯,不会。”

慕轻寒有些不满她的态度,朝温鹤眠哼了一声,抱住江亦宁的胳膊说道:“师姐,你看看她什么态度。”

江亦宁哄到:“好了好了,你不是来给安安送药的吗?

慕轻寒想起了正事,但也不主动搭理温鹤眠,转头对旁边的宋书霖询问到:“书霖,安安呢?”

宋书霖照实说道:“安安,去练剑了。”

慕轻寒有些可惜,把手里的药箱递给宋书霖说道:“那好吧!那你想着把这个小药箱收好,里面是我给安安调配的药。”

还不等宋书霖开口,温鹤眠就主动开口问道:“安安,身上的毒呢?”

慕轻寒这才不计前嫌的回道:“嗯,这是个不确定性,不过我已经把药装到里面了,如果我没赶回来,你到药箱里找冰肌丸给安安服下,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温鹤眠还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就只好点点了点头,示意慕轻寒她知道。

讨论完愿予桉的是事情,温鹤眠又告诉了她琉璃府的暗门在哪儿,告诉她顺路去找其他三大宗派的人一起去,和一些其他的注意事项之类的,商议了好久。

半个时辰之后,终于说完了,慕轻寒见状拉着江亦宁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慕轻寒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对温鹤眠说了一句:“温大尊主,你今天很漂亮,你头上的花很不错挺适合你的,我说的是真的!”

温鹤眠这才反应过来,一开始慕轻寒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经过慕轻寒这么一提醒温鹤眠突然间脑子里就想到了什么。

温鹤眠嘱咐宋书霖收起药箱,就先行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

两个时辰后,愿予桉已经练完剑泡完药浴甚至练完功法了,但却依旧睡不着,就又把工具拿到床上开始制作折扇,一不小心又做到了后半夜。渐渐的愿予桉开始有了困意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很快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愿予桉睡着睡着,又开始做起了梦,每天最不想要的环节又到了。今天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梦到了那枝玉兰。

只见玉兰枝孤零零的躺在大街上,她刚想上前去捡,谁知街道两旁突然出现一大群人,把她给挤到了一边。

“让我进…进…去”

她试图挤进去,可还是被人给推了出来,狼狈不堪的倒在了地上,愿予桉根本就挤不进去,捡不到那枝玉兰。

她来不及站起身,跪在地上手脚并用,焦急的就往人群里挤,好在最后终于挤了进去。眼看就要捡到了,好巧不巧玉兰枝却被人踢走了 。而后玉兰枝就像一个皮球一样被人踢来踢去,愿予桉慌了,趴在地上想要伸手阻拦,可依就于事无补。

“玉兰枝,我的…别…别…踢……”

渐渐的玉兰枝就随着人流,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任凭她怎么追赶,依旧没能抓住到玉兰枝。

愿予桉不死心慌乱的趴在地上寻找,突然在她面前出现一双鞋,她抬起头一看,看到了温鹤眠。只见温鹤眠向她伸出一只手,眉眼含笑的说道:“安安,怎么跪在地上,快起来。”

“师父。”

她刚要把手放上去,温鹤眠却突然收回了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冷若冰霜,指着她的头发说道:“安安,我给你的玉兰枝呢?不会掉了吧?”

愿予桉脸色刷白:“师父,我…对不起…”

温鹤眠看着她,眼里写满了失望。愿予桉刚想伸手抓住温鹤眠的衣角,温鹤眠却转身就走。愿予桉什么都没抓住,看着温鹤眠决绝的背影,愿予桉慌忙站起身,想要去追。

场景却突然换了,怕什么来什么,她又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四周一片漆黑,潮湿阴冷,什么都没有,温鹤眠也消失不见了。愿予桉慌了,一股窒息感迎面而来,她赶忙叫道:“师父,师父,你在哪?师父…对不起…师父…”

这时一个刻进骨髓的鬼魅的声音幽幽传来,而后面具人从黑暗里缓缓的走进小孩儿的视线里:“师父?小东西你在做什么梦?你哪来的师父?在我这地牢里舒服日子过久了,脑子出毛病了吧?”

愿予桉有些慌张:“不,这是梦,我…有师父…我…这是假的…”

面具人听到她的话笑的前仰后合,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具人身边又出现了两个手下。面具人对旁边的人说道:“哈哈哈哈,你们听听,这小东西是不是傻了,她现在居然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假,真好笑…”

手下附和道:“座上,这个小畜生居然在百日做梦,她父母都不要她,居然还想有师父。”

愿予桉心智受了影响,拼命的想要证明温鹤眠存在的证据:“不,你…胡说,我…我就是有师父…她今天回来了,还给我带了礼物,带我去了百花节,还给我攒了花…”

“你可省省吧!也不看看你现在在哪儿?就算有师父,她也不要你了,也不想想你的都做了什么,还想要师父。梦该醒醒了,你们俩你给她松松皮,让她醒一醒。”

面具人的这句话,突破了她的心理防线。刚才温鹤眠决绝离开的背影,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面具人的两个手下一步的向她逼近,嘴里还不停儿说着:“小东西,就你还想要师父,就算你有师父她也不要你了,做梦也该有个限度,你的梦该醒了。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

“就你还师父,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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