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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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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宁几乎是和温鹤眠同一时间,冲往愿予桉的方向。

她太清楚自己这个师妹的性子了,从她把这个孩子带回凤栖梧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温鹤眠打定了注意,要护着这个孩子的周全。

眼见愿予桉的脑袋就要着地,温鹤眠不顾形象的一个飞扑···

只见下一秒,愿予桉就被温鹤眠牢牢的抱在了怀里。温鹤眠看着怀里的小孩儿,眼眶唰的一下就红了。

江亦宁看着愿予桉的模样也沉默了···

因为愿予桉现在的样子骇人急了...

残破的左手仅剩的那三根手指,骨头也全都断了,就靠着一点皮粘连在上面。以至于在场的人隔着老远,都能清楚的看到上面的筋膜和肌腱。脖子上的刀口就像一座供水泵一样,呼呼的往外涌着血,那摸样渗人的紧。

温鹤眠现在有些手足无措,想用手捂住愿予桉脖子上的出血口,但又不敢乱动她的伤口。

温鹤眠望向旁边的江亦宁:“师姐,你快找一下安安的出血口在哪儿。”

江亦宁也不墨迹,立马就上手:“好,你别着急!”

愿予桉望着温鹤眠的脸,嚅嗫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

可尝试了好半天,嗓子却发不出声音,还被喉咙里的血呛到了:“师··师父··咳··咳……”

温鹤眠被吓了一跳,赶忙挪了挪愿予桉的脸,又轻轻地替她擦去嘴角的血迹,防止她被再次呛到。

尽管她现在很焦急,但她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愿予桉。

甚至还不忘放缓语调,轻声细语的和愿予桉讲话:“安安怎么了··师父在,别怕!师父在··”

这时江亦宁冲温鹤眠开口道:“找到了,左侧的大动脉割破了。快按住我摁的这个位置!”

“好!”

温鹤眠赶忙接替江亦宁手摁的位置,动脉的血流小了一些。

可那条刀口可不光割断了动脉,其他的血管还是不断地往外涌着血...

血很快就染红了温鹤眠身上的白衣。

温鹤眠无助的望向江亦宁:“师姐,怎么办?”

现在的愿予桉就像一个即将快要散架的布娃娃,温鹤眠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她弄碎了。

愿予桉看着温鹤眠通红的眼眶,心疼极了,尽管她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但是还是尝试着要说些什么。

温鹤眠凭借着愿予桉的唇形,看出了她说的话。

“师…师父…我…不…疼…你…你别…难过…”

温鹤眠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又紧了紧抱着愿予桉的手:“好,师…师…师父不难过…安安,别担心…”

江亦宁看着情绪快要崩溃的温鹤眠,开口安抚道:“鹤眠冷静一点,轻寒应该快到了!”紧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这是轻寒为了以防万一给我的止血药,会很疼,但是很管用应该能撑一撑。等一下安安可能会挣扎,你可要扶好了!”

温鹤眠点点头,极力控制着颤抖的手,配合着江亦宁动作。

不出所料,果然刚撒上一点愿予桉就疼的直抽搐。

温鹤眠心疼极了,但也别无她法。只能一边禁锢着愿予桉的身体,一边安抚着她的情绪:“安安忍一下,快好了,快好了!”

薄冥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瞠目结舌,他怎么都没想到会被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搅了局。

本来他随口说的一句话,没想到一个小孩子竟然当真了,为了温鹤眠竟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去破局。

今天的一切好像都在众人的预料之外,她们好像从始至终都低估了,这师徒两人在彼此心中的分量和地位。

薄冥徒低着头冷笑一声,而后抬手撩起散落在额间的碎发:“有骨气,真是有骨气!你们凤栖梧的人··真··他娘的有骨气!啊!”

温鹤眠现在的注意力全都在愿予桉身上,根本就无暇顾及周围发生的事。反倒是江亦宁警觉的瞅了薄冥徒一眼,而后加快了手上上药的速度。

薄冥徒阴鹜冰冷的目光,紧紧盯着温鹤眠:“呵,既然如此,那就没有玩下去的必要了!”

只见苏瑞桥他们像是接收到指令,握着手里的剑往温鹤眠的方位袭去。

江亦宁瞬间就看透了他的想法,停下手上的动作。毅然决然的站起身,毫不犹豫的拔出腰间的佩剑,把她温鹤眠护在身后。

“鹤眠照顾好安安,剩下的交给我!”

温鹤眠深知,刚才的战斗已经让江亦宁受了不轻的伤。再打下去她的身体恐怕会吃不消,温鹤眠想要阻拦:“师姐!”

江亦宁微微转过头,轻轻嗯了一声。

温鹤眠想要说些什么,可又看了一眼怀里的愿予桉,最终也只能说了句:“小心!”

江亦宁展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放心!”而后扭过头也不废话,径直向前冲去。

苏名卿和沈容尘默契的和在场的宗主相视一眼,而后握紧手里的刀剑往前冲去:“我们也来帮忙!”

一时间刀光剑影,风卷残云...

双方打的不相上下。

尽管这些宗主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但这些小辈还是可以应付的,甚至还隐隐占了上风。

薄冥徒的眸子越来越阴沉,带满了戾气:“不自量力的东西!”

江亦宁警惕的望了薄冥徒一眼,只见薄冥徒用手捂住了胸口那朵诡异的白花,而后用力一扯攥在了手里。

等他再次张开手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只银灰色的蝴蝶。

而他胸口那“一朵白花”竟变成了淡粉色,薄冥徒的心脏在源源不断的给它提供着养分。血液像细丝一样游走在它的周身,在阳光下能清晰的看到它身体的脉络,远远看去有种异样的美感。

江亦宁瞳孔微缩,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什么。但令她没想到的是,白幻蝶居然有两只,还是共生关系。

江亦宁环顾了一眼四周的人,暗道大事不妙,赶忙大喊道:“白幻蝶,快捂住口鼻!”

可她们脸上的丝巾,早在第一时间就被薄冥徒给摘了,待众人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白幻蝶移速极快,在阳光下几乎成了透明色,用肉眼根本分辨不出来。

就算它从你眼前经过,也只觉得有一道白色的光,从眼前嗖的一下一闪而过,并不会又什么实感。直到你看到有银灰的粉末弥漫在空气中,可那时早为时已晚。

此刻在场的人顿时都慌了神:“哪儿··在哪儿?”

“没看到啊!

“在这儿··过去了,在哪里!小心,它太快了!”

正在众人疑惑到它底在哪儿时,下一秒白幻蝶就出现在了薄冥徒的身边。薄冥徒伸出手,白幻蝶就扑闪着翅膀停在了他的手指上。

张永旭率先发现,指着薄冥徒的方向喊道:“在哪儿!”

紧接着不等苏名卿她们看清白幻蝶的样子,苏瑞桥他们突然停下了。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眼前猛的一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下一秒苏名卿她们就像中了邪,全都调转了进攻方向,向温鹤眠的方向攻去。

江亦宁暗暗握紧手里的剑,警觉的护住身后的温鹤眠。

薄冥徒缓慢的转动指尖,饶有性质的挑逗着手上的白幻蝶。下一秒,以苏名卿和沈容尘为首的一干人等,失了智般向江亦宁攻来。

江亦宁开始蓄力,面对着这些宗主的左右夹击,她全神贯注的与其周旋,不敢有半刻分神。

尽管她用尽全力想要拖住了这群人,可在苏名卿和沈容尘的夹击之下,她根本讨到什么好处。没撑过五个回合,只听嘭的一声,江亦宁整个人硬生生被震出五米远。

温鹤眠瞳孔一缩,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师姐!”

江亦宁挣扎着站起身,而后毅然决然的再次挡在温鹤眠身前:“没事!”

可她此刻连手里的剑都拿不稳了,尽管如此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提着剑往前冲去!

可这次连两个回合都没撑过去,只听嘭的一声,又被震了出去,硬生生的被震得吐了一口老血。

江亦宁倔强的扶着剑站起身,没有丝毫犹豫又冲了上去,就这样来来回回,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直到她躺在地上在也站不起来!

下一秒眼看着苏名卿提着剑直朝江亦宁而去,温鹤眠的情绪激动起来了,想要站起身去挡下那一剑,可此刻她又不能放下愿予桉不管:“师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中一声鸣叫响彻天际。

薄冥徒好奇的望向天空,还没等他看清处,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了整片大地。

白幻蝶像是受到了惊吓,赶忙飞回了薄冥徒的胸口处。

紧接着地面就刮起了狂风,霎时间狂风大作,风沙四起。不仅迷的人睁不开眼睛,而且还挡住了苏名卿她们前进的脚步。

温鹤眠则像是早有预感,赶忙往下压了压身体,替愿予桉挡住荡起的灰尘。

大约五秒后,风小了一些!

等薄冥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一只同体火红的大鸟出现在眼前,拦在江亦宁身前。

而后从上面跳下来一个人,紧接着一道焦急的声音响起:“师姐”

不用看都知道是慕轻寒,只见她提着小药箱跑向江亦宁。慕轻寒看到躺在地上的江亦宁,赶忙跑过去把她扶起来。

紧接着又有一个人红金乌上面又跟着跳了下来。

只见那人穿着一袭流光大氅,手里执着一把通体暗红的长剑,身上有一种被岁月打磨的沉稳风韵,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皱纹,完全没有被时光侵蚀的痕迹。如果不是她那一头黑色的长发中夹杂着几缕白丝,几乎看不出她的年龄来。

那人径直朝江亦宁走来,连看都没看薄冥徒一眼。

江亦宁抬起头看到人的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瞬间恭敬起来,甚至想要站来给她行礼。

来人像是看透了她想法,赶忙上前扶住江亦宁:“免了,免了!别再抻着伤口,轻寒赶紧给你师姐看看!”

慕轻寒点点头,赶忙上前扶住她:“师姐,你可别动了!”

至此江亦宁也只得作罢了,而后来人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这才对上了薄冥徒的视线。

尽管两人谁都没先开口,可两人间的氛围早已暗潮涌动。

慕轻寒看着江亦宁身上的伤,眼眶刷的一下就红了:“师姐,怎么伤成这样的!”

江亦宁看着慕轻寒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赶忙哄道:“轻寒,我没事!只是看起来严重,不痛的,真的!”

慕轻寒赶忙从自己的小药箱里找到药,语气有些委屈又有些心疼:“江亦宁,快把药吃了!”

为了不惹慕轻寒不开心,江亦宁乖乖的张嘴吃药。

那人听到慕轻寒的话,转过头看了一眼江亦宁身上的伤,身上的气压骤然低了几分。

慕轻寒喂完药,转过头气鼓鼓的指着薄冥徒:“是不是他弄的!”说着就要拔出腰间的佩剑。

江亦宁赶忙拦住她:“轻寒,你先别管了他了。你先去看看安安,她伤的很严重!”

慕轻寒思绪被拉了回来:“对,对,安安,安安!”

温鹤眠感觉风停的差不多了,尝试着抬起头,而后她不但看到了江亦宁身边的慕轻寒,还惊喜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温鹤眠此刻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师父!”

季清玄刚想应声,可看到温鹤眠身上的血,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眠眠伤哪了···”

刚要跑向温鹤眠,下一秒就看到了温鹤眠怀里的小孩儿,季清玄突然就松了口气。

这时愿予桉的情况却恶化了,嘴角止不住的往外涌着血:“师··师父…我··我好··好困”说着说着就晕了过去!

温鹤眠被吓了一跳:“安安,别睡!安安!轻寒,轻寒你快来看一看安安!”

慕轻寒赶忙跑过去,看到人的就第一眼就赶忙对温鹤眠说到:“怎么伤的这么重,快抱到大殿去!”

温鹤眠点点头,赶忙抱着愿予桉就要往大殿走:“好!”

这时薄冥徒急了,用脚勾起地上的一把刀,抬手一刀直朝温鹤眠的方向砍去:“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季清玄直接抬手挡了回去:“眠眠你只管走,这里交给我!我看谁敢拦你!”

温鹤眠点点头:“好,师父,那你小心!”

季清玄刚才就注意到了,薄冥徒身上穿的丧葬服,以及周围的布置的死人东西,只是一直忍着没发作。

可这会看到了大殿里摆着的黑色棺材,她再也忍不住了,身上的气压瞬间降到了冰点。

紧接着手腕微转,抬手一剑,直朝大殿上挂着的那个奠字而去,而后只听嘭的一声,那一大坨径直掉在了棺材上。

“我家眠眠的生辰宴,你弄些死人的东西来,不知死活的东西!”

其实薄冥徒应该庆幸,季清玄没有一剑把棺材劈了。这要是在往前了十年二十年的,按照她的脾气,别说棺材了,就是尸体都变成渣了。

眼见季清玄又要拆,还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此刻薄冥徒眼底的阴郁在也压不住了,一个抬眸:“你找死!”而后握着刀,带着苏名卿她们猛地向季清玄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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