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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虎落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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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何成道:“只是靠近一点儿而已,无妨。”

兜帽人这才把手放低了一点,将药粉洒在伤口上。

“大夫,在下何成。不知道您尊姓大名?”

兜帽人说:“我姓苏,名问之。”

赵何成夸道:“苏大夫名字也如此仙风道骨。”

兜帽人低了低头,没有说话。他隔着袖子,把手指搭在赵何成的手腕上诊脉。

他手指纤长白皙,只是没什么血色,显得有些可怜。

“你的伤贯穿胸背,离内脏极近。需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不可用力过猛,不然伤口开裂,有可能伤及内府,引起发热等病症,病情反复起来,更难以好起来。”

赵何成点点头,说:“在下无处可去,不知可否叨扰苏大夫一段时间?”

苏问之没有说话。

赵何成看他不想同意却也没坚决拒绝的样子,立刻又说道:“苏大夫,你看我孤身一人还卧病在床,哪里会有人收留我?您就留我一段时间,我必定结草衔环以报。”

苏问之讷讷地说:“我不需要帮忙……”

赵何成躺在床上,深深叹了口气,说道:“苏大夫,您在这银水山上住了多久了?”

苏问之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换了话题。“住了岁许。”

赵何成便接着说道:“苏大夫,银水山冬天极冷,雪厚时可以到人的腰部。野兽也找不着食物,这种时候及其危险,万不能出门。您留下我,到时我也可以帮您收集过冬的物事。两个人也不会寂寞。”

苏问之的手握了起来。赵何成看着屋顶说:“苏大夫,既来之则安之,我现在这个样子,也着实走不了。或许这就是咱俩的缘分也说不定。”

苏问之站起身,给赵何成倒了杯水:“喝杯水吧。”

他没有再反对,看来是同意了。

雪越下越大了。大雪封山,年富力强的人都不一定能够从山上安全下去,更别说老弱病残了。赵何成感慨,眼下刚刚十六岁的年轻身体就是好,这种天气都能强撑着下山找罗星汇合。再过几年,受一次伤就得在府中将养好多年了。

不过下山的代价也很大,因为伤口撕裂,她高热昏迷了好多天。后来一遇阴天下雨,伤口便会又痛又痒。

赵何成窝在温暖的被子里,苏问之在一旁勤勤恳恳地磨药粉。柴火燃烧时时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苏大夫,”赵何成清了清嗓子,想要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回来了。“你还记得今年是哪一年吗?”

苏问之有些迷惑:“正顺九年,过了年就是正顺十年了。”他想了想,又说道:“你是不是有些头疼头晕?”

赵何成忙说:“没没没,我是怕我晕了好几个月。”

苏问之微微笑了笑,说:“你只昏过去了一天。”

赵何成醒这么快,他也没想到。他找到赵何成的时候,她的血都快流光了,身体冻得邦邦硬,跟旁边的尸体只差鼻尖的那一点热乎气。

现在人是醒过来了,但脸上还留有一些青紫的冻伤。

苏问之把钵中的药膏挖了出来,顿了一顿,又收了起来。

她真的回来了!赵何成的眼睛有些湿润。她闭上眼睛,在心中暗自规划。上辈子她养好伤,听说蜀城太守暗中与一路叛军勾结,于是她当机立断,准备先行拿下蜀城。蜀城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她最终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取下了蜀城,现在她或许可以换种方式,争取兵不血刃地拿下蜀城。

小屋里安静了一会儿,一旁的壶发出噗噗的声音,煮的面汤熟了。苏问之盛了一碗尝了尝,没肉没菜,只比饿肚子强那么一点点。

他端着碗,打算叫赵何成喝汤。苏问之抬头看向赵何成,透过帏帽遮下的阴影,他不太确定赵何成有没有睡。

他轻轻走到床边。赵何成闭着眼睛,表情平和,呼吸平稳,但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想来身上总归还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吧?

算了。她好像睡熟了。对病号来说,休息比吃饭重要。

苏问之喝完汤,添了点柴火,只留下一点点火苗,确保能撑过一晚上。山上夜里极冷,要是火灭了,赵何成大概会难受。

他将铺盖铺在干草上,和衣睡去。

赵何成醒来的时候苏问之出门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她睁着眼睛缓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冥河岸边徘徊了。

“咦?”她从被子底下吧手掏出来。两只手的手指处都裹上了白纱,凑近闻闻能闻到药膏的味道。是苏问之磨了一晚上的药的味道。

昨天晚上苏问之偷偷给她上药了?

苏大夫真是个好心人啊。赵何成感叹。昨天她早就发现自己手指关节处紫黑开裂,如果不好好处理,以后每年冬天都会痛痒难忍。

都是小事,毕竟她上辈子就是如此,打完仗找大夫敷个药就结束了。后来父亲登基后她被封公主,再根深蒂固的冻伤也都是小意思。

赵何成忽然想到什么,艰难地把被子掀开。果然,脚上也缠上了一样的白纱。人的下肢血气流通不畅,比之上肢更容易冻伤。脚上的伤只会更严重。

她摸了摸怀中,摸到一块紫檀木牌,正面刻着一陇麦田,反面刻着一个麦字,正是罗麦的腰牌。她摸到腰牌底部,轻轻一扣,腰牌弹开,里面竟然有一个印,是赵何成的印章。

赵何成擦了擦眼睛,把腰牌放回怀里,默默把被子盖好。

“嘎吱、嘎吱”

门外传来踩雪的声音,赵何成竖起耳朵:是苏问之回来啦?

一个矮小但粗壮的身影出现在小屋附近的山林里。他浑身批雪,站在离小屋不远的地方稍作停顿。风雪已经停歇了片刻,小屋门口的地上只有一行脚印,通往山下。

“嘎吱、嘎吱”

来人直冲小屋而来。在开门之前,他反手摸了摸腰上别着的砍柴刀。

门没有锁,来人大喜,赶忙一把推开屋门,发出“咚”的一声。

门后有一面厚重的毡毛毯,用来隔绝门外寒冷的空气。毛毯后传来阵阵草药的清香。

来人掀开毛毯,整个小小的房间都一览无余。

“蹬蹬!”来人紧张地倒退了两步,躲到了门外。

床上有人!是谁?姓苏的已经出门了,没听说他家有第二个人啊?

不对,刚才自己这么大动静,这个人都没有说话,她是不是还没醒?听说姓苏的懂点医术,床上说不定是个病人。

他屏住呼吸,再次掀开了毡毛门帘,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

床上的人依然一动不动。他放下心来,开始在屋里翻找。

他怕把床上的人惊醒,不敢翻的太过分。可小屋就这么大,表面上收拾的干干净净,柜子里常用的东西都在,就是没有金银财宝。

他把目光转向了床榻。钱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藏在床上了!

他眯了眯眼,一步、一步,朝床慢慢移动。右手里,砍柴刀闪烁着银光。

苏问之的床铺的非常厚实,这样躺上去才会软软的。赵何成陷在被褥中,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不速之客来到了床边,他先是掀开床尾的被子摸索了一番,其他地方都被赵何成压得结结实实。

他直起腰来,看向赵何成的眼睛露着凶光。要是一文钱都没找到,也太丢人了!钱肯定在这女的身下!

他眼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双手举起刀,朝赵何成的脖子狠狠砍了下去。

”嘿呀!”这一刀他使尽了浑身的力气。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刀刃深深没入床中。

这一刀下去,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血花四溅。他愣了愣,抻头去看,床上哪里有人在?

他还没反应过来,肩膀上上突然出现一只绑得像粽子一样的手。

女子带着和煦的笑容,和蔼可亲地问道:“你是在找我吗?”

来人还没回话,只听细微的嘎巴一声脆响,他的整条右臂瞬间失去了力气。

“啊啊啊——”他痛苦地叫了起来。

赵何成一脚踹在他膝窝,又顺势将他的头按在床板上。

“闭嘴,否则下一个断的就是脖子。”赵何成声音温和,来人却浑身汗毛直竖,不敢再叫。

赵何成转动着小刀,指尖银光闪闪。她说道:“入室盗窃,还欲杀人灭口,你可知按大梁律法,该当何罪?”

来人哀求道:“求求您,放过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家中没粮,饿的快死了,才出此下策。小的没有想伤您。求求您可怜可怜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赵何成啧啧两声,道:“果真可怜。”

来人眼睛一亮:“您发发慈悲,小的以后做牛做马服侍您!”

赵何成说:“你确实没做什么,钱也没偷到,人也没伤着,可以说百无一能。不过呢,正所谓小惩而大诫,此小人之福也。我决定让你也享受享受这种福气。“

来人一脸惊恐,大喊道:”你要做什么?“

赵何成笑眯眯地说:”别怕,只有一点点疼。“

她手起刀落,在他脸上划了个“盗”字。

作者有话要说:何成:手弄脏了,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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