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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汝死后汝妻子吾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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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势逆转。

原本倾心我方的胜利女神侧过目光,违背规则地将筹码交换位置。预见失败的玩家申请裁决控诉这场不公,而大慈大悲的命运只是垂下眼眸,投来些许故作姿态的怜悯。

因腰腹重伤的不可抗力,也可能是一时震惊让我咬到了舌头,口腔内部涌上腥气。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我早知道作恶多端的自己会有遭到天谴的时候了,因此还维持着表面的淡然,甚至能够对凶手撑起笑脸:

“捅错位置啦,人家的心脏还要再往上哦?”

张嘴呸出一口差点堵住话语的鲜血后,我缓步向前,让那颤抖的刀身抽离。

痛,不过习惯了,所以各种意义上已经不会再痛了。尽管笑话吧!对我施以扭曲诅咒的那个邪神也一定早早候在了观众席,只为等待此刻的好戏登场——

背景是危险绝境,桥段是大家都喜欢的下克上,刀剑男士终于向着过去喜爱如今憎恨的审神者拔刀。石切丸以双手握紧本体,他在发抖,但似乎并不是出于恐惧或者愤怒。恰恰相反,他很高兴似的、恍然大悟一般睁大眼眸: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很好,这小子大抵是临时疯狂,总之他已经听不进去我的话了,更不可能做出友好商谈之类的礼貌回应。目睹药研藤四郎身上发生的恐怖事件,我的爱刀无意识地挥舞刀剑攻击,而那些象征喜悦的狂言接二连三地展开:

“难怪总感觉不对,原来如此,审神者她也一定是被寄生了!要赶紧找回来才行!那孩子很会哭的,我要赶紧把她找回来……”

“我还没怀疑你有没有被寄生呢!”

强行打断,身为审神者的我高举武器硬抗下他的劈砍。余光扫过其他人,笑面青江在万叶樱残骸下抢救兰其夜,秋枝风野想冲过来,中途却被叹气的小狐丸持刀拦下,岩融紧搂乱蹬的今剑后退。

很好,原来三条家的各位早就暗自有过商量了,我第无数次地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要求饶吗?对不起哦,身为审神者可低不下头呢。

绝不逃跑、绝不认输,我咧出利齿,毫不示弱地瞪过去。

视线与视线接触,武器与武器碰撞,本该高高在上的神刀反倒丧失斗志,崩溃地落于下风。石切丸的眼眸渐渐地凝聚不起神采,全身骨骼迎来异常的二度发育,直至穿透肌肤屏障——

暗堕。

这是时政见证的神人契约,伤害审神者的刀剑男士必将暗堕。他的喃喃细语在突生骨刺中支离破碎,赤色血迹好像春日繁花,烂漫地绽放其周身,神刀青年便莫名释然地笑了:“嗯……还是先冷静下来吧。”

话虽这么说,他的攻势可没一点冷静的意思,血液一并溅到了本人脸上,顾不得擦,我咬牙坚持撑住——背后却传来始作俑者的笑声,祂隐身于外,控制着药研藤四郎点评这出好戏:确实精彩。

可恶。如果不是因为那家伙有人质在手,我早就直接一枪爆头了。

纠缠还在继续,受到弑主的因果报应,石切丸远比我更加伤痕累累。然而即便骨刺纵横,即便紫色双眸溢出血泪,他也依旧眉眼弯弯地微笑着,表情和记忆里那位仁爱温和的神刀没有区别,笃定审神者被替代一样,他纯粹无比地笑着。

于是我也跟着笑了,玩弄起语言上的乐子,挑衅他最后一根安稳神经:“我说现在,到底谁才很会哭啊?”

哀悼意义的、浸没猩红的泪水滑落脸颊,石切丸没回答,他只是笑,只是哭,只是艰难又断然地抽刀再斩:

“把我们的审神者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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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大太刀更快的是看客的打赏,一节花枝绕过我的腰身,迅速地把我拽离地表。双手不幸失力,PP-2000新/式/冲/锋/枪带着我的理智一并脱落,冲向高空、直视明月的片刻,我差点为自己的余命高歌一曲《fly me to the moon》。

谁能想到救了我的会是敌方呢?植物主宰摸熟了人类身体的操纵步骤,祂拎着我晃悠至半空,满头鲜花的药研藤四郎撑着下巴饶有兴味:“唔……这个就叫,帮助我的敌人痛击我的队友吗?”

“而这个叫我干你大爷。”我面无表情回以中指,输人不输阵,显然我这种人当杂鱼也要当最恶心的。

祂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藤蔓控制双臂,那家伙给了我一个超乎预料的甜腻拥抱:“你们姐妹真是如出一辙的坏脾气……做个乖孩子不好吗?”

短刀少年素白的手指擦抚我脸上的血渍,我居然从那动作中感受到了怜惜——药研藤四郎空洞无神地低头,娇嫩花朵填充瞳孔与口腔,温柔的安抚在灵魂不知何踪的情况下,显得更加毛骨悚然。

腹部的痛楚越发激烈,那些花枝扭曲着穿透伤口,挤压起我的内脏。施加的痛苦与话语的温柔之间造成了巨大割裂感,我不由得对此嗤笑出声:

似曾相识燕归来啊,上次的邪神也是这么慢慢折磨活人意志的,你们这帮神秘侧怪物该不会用着同一套进食礼仪吧?

特意用左手拔枪抵在了药研藤四郎的太阳穴,我咂舌,果然还得是柯尔特左轮,半自动,高伤害,速度也一等一的快:

“人类当得不错,下次别当了。你这种行为在我们这叫渣/男/性/骚/扰。”

“明明我好心救你……”祂顿了一下,满头鲜花蔫蔫凋零,委屈地结出一枚不认识的果实堵住我嘴,“听话,乖一点。”

祂表现得如此忍让,仿佛真心爱怜我一般。但我对邪神有经验,实在是最清楚不过,在祂们眼里,我就是一块好吃的零食罢了,考虑到审神者的职业需求,或许还能当供祂生长的灵力养料。

——可是我有毒啊!谁吃谁死知道吗?!

这是我引以为傲的特殊优点,我脑子有病,我当着祂的面大呕特呕,药研藤四郎战场上能把刀柄都捅进敌人内部,我则是呕吐时连胆汁都能给祂喷到脸上。

说实话,其实果子挺甜的,但身而为人我很抱歉,瓦大喜誓死不吃嗟来之食。

如果是药研藤四郎,好吧,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类,他们大概都会选择直接躲开,不过这位可不算,祂亲昵地搂住我,语气就像母亲一样温柔:

“坏孩子……你的玩具可伤不到我。”

没错,祂根本不关心是否肮脏。藤蔓攥紧我的手腕,每一根手指都被迫从银白色左轮上抽离。失血、呕吐、穿刺伤、灵力榨取与塞进嘴里的奇怪果实,我现在确实脆弱如幼儿,人类的武器在邪神眼里仅为玩具。

那就放肆地玩闹一场吧!

怎么会把全部希望赌在一把左轮上?在祂留意我的左手时,我右腿发力,瞄准药研藤四郎的本体、自下而上高踢!

空闲的右手接稳脱鞘短刀,割裂手心的伤痕是对我的最好赞赏。十指连心的疼痛如此熟悉,以至于血液的腥气都带了鲜甜。高举短刀,我朝着天空奋力一掷。

“小芯很喜欢他的!”

女王蜂嗡鸣,余出一队蜂群突破花叶阻拦卷走短刀,很好,祂懂我的言外之意,我要把虫虫列为友军。兰其夜跌跌撞撞甩开笑面青江,扑过去接稳自己的刀剑,以审神者令咒强行逼迫药研藤四郎回归本体。

他甩出三日月宗近,呼唤其名显形参与作战,但比起勉强恢复的近侍与重伤的短刀,红发同僚更担忧我——

“千鸟好!!”

短刀少年逐渐虚幻,化为樱花飘散,缠绕其身的植被跌落,几条菟丝子爬上我的脖间。祂伺机在我的身体上重生,而我则微笑着不发一言,举枪塞入口腔,扣动扳机后半个脑袋都会炸裂,面目全非的尸体一时之间绝对来不及被祂利用:

是的,我早就做好就此献身的准备了。

“你放心去死!你妹妹我会照顾好的!”兰其夜扯着嗓子声嘶力竭,挥手示意大家赶紧跑路,“风紧扯呼!我们走——!”

准备个屁,就此献身个屁。

“你才去死吧兰其夜!”我愤怒挣扎胡乱开枪,一把扯下菟丝子揉成草汁,“代餐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吗死妹控?你抢我正餐吃?!快点去死!!”

植被拉扯四肢,企图固定住我满腔的恼怒。笑死,这家伙该不会真以为我没后手了吧?而且刚好,我还能报一刀之仇,把最后一枚子弹送给石切丸,我笑得花枝招展,物理意义的花枝招展:

“你不是觉得我夺舍了审神者么?要不要试着喊出真名呀?”

子弹正中腰腹,满身骨刺的我的爱刀捂住伤口后退几步,那双染上血色的紫眸正一眨不眨地瞪过来。

“就是你想的那样,因为有契约所以审神者肯定会回应你的,而冒牌货怎么也进不去你的领域。”我心情超爽地把武器插回枪套,“难得暗堕获得了额外的力量,白白错过找回她的机会,不觉得很可惜吗?”

花枝攀爬依附上我的四肢,细微的植被触手濒临耳道,咬碎嘴角阻拦对话的一节鲜嫩绿叶,我俯视暗堕的神刀青年,挤出楚楚可怜的眼泪,学着初次见面时那样对他哭泣:

“——请把我,请把千鸟好【神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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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阿审:你放心去死,我一定会照顾好三日月的【含情脉脉】

阿夜:你安心走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妹妹的【慷慨激昂】

阿审:???

阿夜:???

秋枝:……好一对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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