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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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鹂珠端详片刻,柔柔一笑,“是啊,女侠和官人原是旧识吗?官人今晚会来,妾这就去温酒,好叫旧友重逢,把酒言欢。”

明溪重复一遍把酒言欢,唇角绽开笑意,亲热地握着郦珠的手,“好姐姐,快去吧,我已经等不及会会老朋友了。”

等骊珠离开,明溪拿着碧玉戒指,翻墙回去,

赵聪紧张打量她几眼,送一口气,“好险没事,你这次冲动了,不就是一个采花贼,上前敲门吓跑了便是。”

明溪习惯性抛了两下戒指,忽然想起不能露富,她虽然家境富裕,但出门决计不肯佩戴贵重之物,跟着走镖时衣着更是素净。

果然几人朝着戒指看来,齐沐白目光一闪,若有所思地看向简单小院。

明溪轻咳一声,收起戒指,反驳赵聪,“那怎么行,赶走一次还有下次呢,你有没有想过一个良家女碰到采花贼的下场,她的一辈子都会毁在采花贼手中,必须抓进牢里!”

赵聪鼓掌,“说得好。”

随即摊手,“看货呢,谁去报官?你去吗?”

明溪上前一步,亮出荷包,挑衅一笑,“少东家,你也太过小看金钱的威力了。”

赵聪心口一室,盯着荷包吞吞口水,其实去一趟也不是不可以......

明溪随手拉了一个路人,没等开口,眼前一黑,手中荷包不翼而飞。

吉安嘿然一笑,“包在我身上。”然后脚下抹油,溜了。

明溪沉默,幽幽看向齐沐白,“我只是说会给跑腿费,没说打算倾家荡产。”

齐沐白默默回望,“明姑娘,冤有头债有主,书生也有不少花钱用度,我不当冤大头。”

明溪无奈扶额,进了吉安口袋的银子,谁也要不回来。

丫鬟请他们进去躲雨,这次明溪昂首挺胸从正门进去,“好姐姐,给我们准备浴汤,换洗衣物,再来几碗养胃的粥!”

尤玉良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骊珠迎出来,盈盈行礼,引他们进了客房,“妾早就给几位准备妥当,几位先喝姜茶取取暖,货先停在柴房可好?”

忠山守在货旁边,看向几人,“你们先去换洗,我在此看着货,沐白,你记得绞干头发,别出门吹风。”

齐沐白颔首,走了两步,又回转,将姜茶放在旁边的案几。

赵聪拦在净室外面,见齐沐白过来,拍拍旁边的座位,“明溪在里面呢,沐白兄,先坐。”

齐沐白不语,只是脱了湿靴,用油纸包起来放进书箱,随即从书箱取出新的衣衫,发带。

赵聪目瞪口呆,这也太讲究了。

齐沐白将衣服整理好,垫上一层油纸,放在赵聪胡乱团起的衣服旁边,之前觉得行头不错的赵聪立刻觉得皱巴成芝麻叶的衣服不能看。

他快速将衣服拿起,抱在怀里,用怪异的眼光看向齐沐白,“沐白兄,京城子弟都像你这样......”他想了个词,“风度翩翩?”

他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比如周启航,他的性情如何?”

齐沐白淡淡看着他,然后伸手,将赵聪放在肩膀的泥爪子拍开,哪怕是脏衣服,他也不想被外人沾染。

赵聪一脸受伤,觉得被齐沐白拒绝了,一定是因为自己质疑沐白兄友人的品行让他不悦,于是环住齐沐白的肩膀,苦口婆心,“他是明溪的未婚夫,性情最为关键,明溪她不喜欢有人立规矩,所以周启航的性情不能太古板,太苛刻,也不能要求明溪为他逢衣、纳鞋。”

齐沐白似笑非笑,“赵兄若是担心,不妨某来出个主意?”

赵聪心中微动,有一个被他刻意忽视的念头似乎得到助长,“你是说?”

齐沐白拂去赵聪的手,似笑非笑,“荣国公老夫人寡居多年,坊间传闻她喜欢健壮小伙子,若赵兄能够讨得老夫人欢心,自然可以帮衬明溪。”

说完他若无其事地起身,云淡风轻地进了净室。

赵聪整个人雷得外焦里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齐沐白出的主意竟然是,当明溪的,公!公!

几人吃饱穿暖后,已经暮色四合,外面雨还未停,郦珠开口让几人留下来。

忠山沉吟片刻,答应下来,几人重新分配房间,明溪和丫鬟住在耳房,忠山和赵聪带着货住在柴房,齐沐白和吉安住在客房。

几人路上风餐露宿,又淋了雨,连忠山也有点昏昏沉沉,早早歇下。

齐沐白如往常一般看了几页书,解开外衫朝床榻走去——吉安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缩在床榻一角,睡得正香。

砰地一声,吉安睁开眼,发现自己连人带被子被扔在地上,懵了一会,爆了句粗口爬起来。

“有你这么扰人清梦的吗?”吉安怒骂。

齐沐白弹灭灯烛,整个人隐没在暗处,只有月光勾勒出清绝的身形,“让你去查的事查得如何?”

说起正事,吉安收敛了吊儿郎当的嘴脸,“青州的米面已经上涨一倍,有些村子出现百姓入室抢粮食的情形,原本从金阳逃过来的流民让青州米面更紧缺,有些流民闯入地庄稼地里,如今粮食没成熟,他们就吃茎,闹得百姓和流民的关系更加紧张,我估计要不了多久,青州会出现不少暴民。”

顿了顿,吉安补充道:“明珠商行只从散户手里收购余粮,没有去米面行采购,但有人走漏消息,反倒给米面行提前抬价的机会,如今明珠商行想要筹措到足够的粮草,难上加难。”

齐沐白默了半晌,拨亮火折子,火苗在指尖跃动,就像此刻的青州,周围黑暗沉沉,风雨欲来,而这微弱的生机热意不知能坚持到几时。

吉安注意到齐沐白穿了一身褐色葛衫,面上涂了黄粉,头发故意掺杂几根白发,仔细一看,居然是踏雪的马毛!

吉安瞬间意识到他的打算,惊恐地钻进被子里,“你想用洛生的身份去见那些流民?去了也是白折腾,大晚上的谁听你瞎逼逼赖赖。”

齐沐白毫不理会,将书箱的支撑杆改动一番,转眼组装成一个药篓,他稍微隐藏了贵公子的气质,在外衫上磨旧几个窟窿,施施然出门。

“带路费一两,若你不去,这个月的例银全扣。”

齐沐白关门前留下一句话。

屋里安静三息,吉安连滚带爬地穿好衣服,单脚蹦着追上去,另一只手费力提鞋。

青州城夜里城门紧闭,夜雨寒凉,偶尔有野猫流窜,在水坑留下一闪而过的倒影,水坑复归平静,倒映出几双浑浊的眼睛——那是藏在墙根,用茅草覆体的流民。

铃铛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一个觉浅的老者睁开眼,觉得有人在摸他的腿,连忙紧张地缩回脚。

“别动。”面目普通的青年将捣碎的草药敷在老者膝盖溃烂的伤口上。

处理好伤口,他给老者一个凉透的饼。

伤口的清凉感传来,老者精神好了一些,默默将饼掰开一半藏进怀里,感激道:“谢谢恩人。”

青年摇摇头,“不必挂齿。”

周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青年回神,面露警惕,他把背篓抱在心口护着朝后退去。

暗处的吉安扁扁嘴,暗道一句戏精。

“我饿啊。”

“好心人,给点吃的吧。”

“从金阳过来时,他们都说青州有吃的,为什么还是饿肚子?”

角落的老者见势不妙,想要溜走,但周围的流民拦住他,嫉妒到发红的眼睛让人心惊。

“老爷子,我家娃快死了,反正你少吃一口没什么大碍,娃的命可耽搁不得。”一个妇人急眼了,伸手要抢。

青年看着这一幕,神色古井无波,直到老者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哀嚎,他都未曾眨眼。

一个饼,引得流民疯狂。

也有人见抢不到,想要去求青年,满是脏污的手离衣角只有一寸。

黑夜中,青年的呼吸急促些许,但他不能躲开,‘洛生’,也就是齐沐白非常清楚,他此行的关键是取信流民。

“各位,在下只是一个铃医,没有能力顾全各位安危,但若是各位信得过在下,在下可以为各位找一个可靠去处。”‘洛生’声音略带嘶哑。

流民们没有立刻冲昏头脑,他们之前也是良民,没那么容易被骗走。

“什么地方?做什么的?有官府凭证吗?吃什么住哪里?”

‘洛生’抬起眼帘,看向带头挑刺的人,按照两人在路上商量的,吉安当第一个出头的人。

只不过吉安太过较真,倒像来拆台的。

‘洛生’淡淡道:“在下唤作洛生,是青州一带的铃医,虽说居无定所,但与城外望禅山附近几个药农熟识,各位如果有意,可以来帮忙,我与药农商量,争取让各位有栖身之所,不愁温饱,各位如果不放心,可以去城中药铺打听打听。”

吉安夸张地膝行上前,顶着‘洛生’危险的眼神,抱住他的大腿,哀嚎道:“恩人,我信了,您可千万帮我要到差事,不能被别人抢先,反正我身上一个子都没有,无钱可骗,怕他作甚。”

‘洛生’幽幽看着他,淡淡道:“去了不闹事便可。”

他指了路,“老弱妇孺可以帮着处理药材,年轻健壮的男子可以上山采药,我会请镖师从旁看守,若有人闹事,立刻逐走。”

吉安附和道:“洛公子,那还等什么,早点去的话,还能抢到舒服住处。”

流民们互相看看,但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他们只想要食物和住处,可鞋磨透了几双,却无片瓦遮身,如今有人将路指给他们看,他们求之不得。

“洛公子,他们真的会收留我们么?这一路上伤的伤,病的病......”有妇人心思缜密,生怕去了被赶出来。

洛生只是道:“医者仁心,若是药农都不肯收留你们,别的去处也不过如此。”

另一边,明溪也没有睡,她知道郦珠是尤玉良的外室之后,心潮久久难平。

这是什么样的缘分?她刚好救了尤玉良的外室,既然有了接近尤玉良的机会,她总该试一试的。

至少可以借助郦珠的口,将她与周启航的婚事传到尤玉良耳中,拖延些时日。

她半夜悄悄起身,镖师的规矩是和衣而眠,明溪亦然,她看了眼贵妃榻上睡得正熟的丫鬟,掩上门出去。

她的房间左边是郦珠卧房,但没走两步,明溪忽然听见一些动静,像是窗户转动的声音,从齐沐白的房间传来。

明溪瞬间警觉,这样的动静似乎只是风吹动不甚牢固的窗户,但她了解齐沐白的谨慎,他绝不会放任窗户摇晃漏风!

她心思微转,朝齐沐白的房间走去,发现门没关好,正好看见大开的窗户,而床榻空无一人!

坏了,明溪先检查一番,这里没有迷烟,只是齐沐白主仆两人神秘失踪。

她一脚踹开门,开门的动静惊动忠山和赵聪。

“怎么回事?”赶来的赵聪看着空空的房间,傻眼了。

明溪看着房间,没有打斗的痕迹,她神情凝重,一本正经地胡诌,“不知道,我只是路过房间外面,听见屋里有脚步声,过来发现门锁被动过,所以推开看看。”

站在最后的忠山深深看了明溪一眼,沉声道:“都回去吧。”

赵聪在查看茶水有无下药,又看看窗棂下的脚印,“不妥,趁着雨还没冲刷掉脚印,我跟去看看。”

“少东家不可!”忠山皱眉,严肃道:“镖师不能离开货,这是镖局的规矩,否则中了贼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丢镖赔钱事小,镖局声名事大。”

明溪不可置信地看着忠山,“齐公子毫无自保之力,难道要放任他不顾吗?”

忠山看着明溪,咬字很重,“对,任何人也不能让一个镖师忘了本职,哪怕他是我的侄子。”

明溪看向赵聪,却见赵聪偏过头。

他是镖局少东家,一切以镖局的利益为重,只好道:“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会大亮,到时候我骑快马去报官,别太担心,这里是青州城,他们不敢太猖獗。”

他没看明溪失望的眼神,跟着忠山离开,门口只剩下明溪一人。

她朝房间看去,也没了找郦珠的心思,方才的动静已经把丫鬟吵醒,但明溪朝丫鬟摇摇头,只是靠在齐沐白的房间外,闭目养神。

她心中不解,以吉安的身手,不至于让齐沐白离奇失踪,难道是他们自己离开?

雨停了,月色洒下无边清辉,明溪看着窗棂的影子出神,她只是出来一个月,居然碰上这么多麻烦事,真是流年不利。

忽然她看见身后多出一个人影,那人靠近窗棂,人影越来越长,延伸到明溪脚下。

明溪背后冒出一阵凉气,幸好她藏在墙边,没有露出影子。

这个人会是绑走齐公子的人吗?难道他没从齐公子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所以回来翻行李?

念头转动间,明溪已经摸出迷烟,趁着那道身影过来关门,她眼疾手快地将一包迷烟朝那人脸上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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