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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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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慢悠悠走到郦珠身边,不慌不忙道:“我本来想给你留些余地,想不到你非要把事做绝。”

她轻轻一拽,取下腰间荷包,倒出里面的糖块,“当初我给小公子的糖块都在这,你们可以查验。”

当啷一声,糖块砸在桌子上,上面沾着蚂蚁,仔细闻还能闻见贵夫人身上常有的香料味。

尤玉良神色惊疑不定,“谁知道是不是你使花招?”

无人看到郦珠的神色变得慌张,夹杂着怨毒,她把怀中虚弱的尤光辰抱紧。

明溪笑笑,红唇上扬,“你们仔细看,糖块上面有蚂蚁,说明小公子曾经把它们扔了,而香料来自小公子赢了尤夫人的糖块,因为尤夫人身边的婢女用帕子包过糖块,才染上。”

众人神情惊疑,尤夫人身边的婢女缩缩脖子,正想后退,却被突然逼近的明溪牢牢抓住,轻易抽走了帕子。

明溪把帕子和糖块放在一起,果然味道一样。

尤玉良怒道:“胡说八道,这哪能算作物证,你如果设法弄到香料,也能伪装物证。”

齐沐白轻轻笑了一声,“尤大人怎能说不算呢,若在下没看错,婢女的帕子是上好绸缎所做,一旦沾上糖块,污渍很难洗掉,在下看婢女还没清洗过,不如咱们还原出当时的场景如何?”

他施施然走到明溪身边,“这里的糖块如果真的是尤夫人递给小公子,必定会留下印记,糖块表面变得粗糙,而帕子粘腻,只要上面的印记无法作假,便能得到真相。”

尤玉良眼珠一转,朝郦珠那里看去,隐秘地朝郦珠打听情况。

齐沐白淡淡道:“尤大人还在犹豫什么,难不成您也不知实情?”

尤玉良短暂卡壳,精光小眼咕噜噜转着,“在下只是搞不懂明姑娘哪来的底气,万一被拆穿,我看谁还会保一个满嘴谎话的姑娘。”

这是拿声名来压明溪。

明溪面色一寒,“没时间和你说车轱辘话,要验便验。”

尤夫人拿来帕子展开,上面果然有七个黏腻的印子,齐沐白亲自拿过来查看,和糖块对应。

一屋子的人都紧张地看着,这原本不算什么大事,但尤玉良也不敢得罪齐沐白和周启航,一旦弄错,恐怕他只有答应不再追究之前的事,才可以平息两位京城贵公子的怒火。

明溪倒是不太在乎结果,根本没看齐沐白的动作。

这屋子布置典雅,雕梁画栋,如今乱世,连皇室都到处搜刮财宝,充作军费,可尤玉良却过得比皇帝还要滋润。

这样的家底放在尤玉良手里真是可惜了。

齐沐白将糖块一块块摆上去,刚好对应上,他每放一块,郦珠和尤玉良的呼吸便重一分。

直到最后,齐沐白微微摇头,“少了一块。”

郦珠压抑着狂喜的神色,“果然是她做的,最后那颗糖一定被辰儿吃了,这才让辰儿不舒服。”

她拉着尤玉良的袖子,“老爷,你一定要为咱们的儿子做主啊,这样的事居然发生在咱们的眼皮底下,这若是咱们看不到的时候,辰儿还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这个大堂都沉浸在悲伤中,突然明溪嗤笑一声,显得格外明显。

郦珠娇柔的声音猛然尖锐,“你居然还笑,一个孩子你也下得了手!”

“这话应该送给你自己。”明溪手里捏着一个糖块,大小刚好和帕子的印记相符。

“这颗糖就是尤夫人用来招蚂蚁的糖块,当时尤夫人在吃桂花糕,所以上面还带了不慎落到衣服上的桂花糕碎屑。”明溪将糖块放到齐沐白手中的帕子,印记刚好符合。

郦珠的脸色瞬间变白,“这不可能,如果不是明溪做的,还有谁要害我的儿子。”

明溪淡淡道:“当然是你了,郦珠夫人,你比谁都清楚,小公子不能吃鸡蛋。”

她没再纠缠,看向尤夫人,“这些便算是尤府的家事了,我们这些外人便不多言了。”

回到齐沐白的院子,明溪打了院子里的井水,一口饮尽,还有不少流到衣襟和发丝上,白净无暇的皮肤在阳光下,透出瓷器的光泽。

周启航摇着竹扇靠近,见状连忙退开一步,忍不住呵斥,“明溪,你在做什么?成何体统!”

身后是疾步赶来的赵聪和缓步沉思的齐沐白,周启航心头无名火更盛,他只要想到明溪向来这般随意和男人相处,他便觉得羞愤。

他拦住两个人的路,沉着脸道:“你们现在不能过去,女眷梳洗,咱们先在外面等着。”

“等什么等,等敌人布置好,把咱们一网打尽吗?”明溪换好了衣服,拎着半干的头发出来,几下包好了头巾。

周启航眼睛圆睁,向来含笑的君子面也掩不住怒容,“明溪,你以为放浪形骸,最终吃亏的人是谁?”

他生来从未受到如此大辱,可罪魁祸首却轻飘飘绕过他,“女子的贞洁掌握在女子手中,难不成我喝口水洗个头,就坏了你周公子的脸面?”

周启航的确这样想的,他简直想说明溪泯顽不化。

明溪不在乎他的奚落,赵聪却忍不了,他当即冲到周启航面前。

两人之间的烽火一触即发,赵聪长相阳刚帅气,瞪人很有气势,“姓周的,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啊,说谁不检点呢?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话会对明溪造成多大的伤害?”

周启航不甘示弱,谁也无法忍受其他男子为自己的未婚妻出头,他怒气上涌,“就凭我生在国公府,就凭我手里有婚约信物!”

两个男人吵得不可开交,明溪一手拉开一个,幽幽道:“你们无不无聊。”

她推开门,用柴棍挡着门,“别扯什么尊卑贵贱,等你们分出来对错,天都黑了。”

周启航没想起来尊卑,他只是单纯不想让赵聪先进去,巧了,赵聪也是这样的想法,也不知两人哪来的默契,同时伸腿去拌对方。

最终赵聪力气更大,但他自己也被扯到地上,和周启航缠作一团。

齐沐白退后一步,避开两人扬起的灰尘,施施然从两人之间的空隙穿过。

明溪在看病人的情况,听见响动回头道:“这人什么时候才能醒?他之前说过郦珠和刘茂之间有来往,很可能和今天我被陷害有关。”

她以为三人都会进来,没想到应声的只有齐沐白,空气似乎凝滞一瞬,明溪也搞不懂为何,总之她面色稍冷,“齐公子,你懂医术,他的情况如何?”

齐沐白走过去,伸指搭在对方手腕,然后拿出银针刺入穴位,不消片刻,病人慢慢睁眼。

他似乎有些畏光,试了好几次也没睁开眼,齐沐白拿来帕子蒙上他的眼,“这里是尤玉良的府邸,你不要闹出动静,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明溪压低声音,“他现在神智清醒吗?”

齐沐白颔首,“尚可,这两日已经能够答话。”

明溪放心了,“你因为刘茂被陷害,所以你之前跟着刘茂做事,无意间接触了那块龙纹玉石,恰好当时你在场,所以你成了那个背锅的人。”

齐沐白补充,“若是从替罪羊的角度考虑,谁最想让他消失,谁就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也就是说刘茂有很大嫌疑。”

明溪点头,“因为刘茂认识郦珠,所以尤府才会和这件事有联系,并且这件东西之前是郦珠在保管。”

齐沐白眼帘微合,淡淡道:“整件事的所有关键人都认识李员外,但他却游刃有余,丝毫不落把柄。”

明溪正好想到这里,“表面上看李员外没有能力,连尤玉良这样的贪官都玩弄于股掌,但李员外必定与背后掌控全局的人有直接关系。”

那么郦珠和刘茂的关系至关重要,明溪有了一个猜想,该不会李员外背后有更强大的靠山,能够扳倒尤夫人的娘家势力,所以郦珠才倒戈?

从今晚的表现来看,郦珠并不在乎她的儿子,那她急不可耐想要回到尤府,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放不下尤玉良。

看来要去李员外家看看,明溪打定主意,于是告辞,“我想起来还有事,该走了。”

齐沐白也道:“明姑娘请便。”

两人客套两句,心照不宣地默认了点头之交的关系,明溪也不多留。

她穿过院子到了门口,周启航和赵聪依然争执不下。

周启航出身将门,身上有些功夫,但他喜欢文墨曲艺,比不上天天练武的赵聪,此刻落了下风,被赵聪按在地上掐住脖子。

见明溪过来,周启航咳嗽两声,艰难道:“明溪,你竟然看着别的男人欺负我,也不肯帮忙说句话。”

他见过的女子要么温柔小意,要么进退有度,那里像明溪这般分不清亲疏?

明溪绕过两人扭在一起的手脚,“走了走了,本姑娘粗鄙不堪,再和男的拉扯打架,指不定在某些人嘴里成了什么人呢。”

周启航气到吐血,“明溪,你今天敢走,本公子绝不会原谅你!”

明溪已经走到拐角,闻言回头,对赵聪道:“悠着点,打坏了还要赔药费。”

周启航不敢置信,吼道:“被打的人是我,你居然替他心疼钱包,明溪,你没有心!”

外面的吵闹声传到屋内,齐沐白淡淡瞧了一眼,吩咐吉安把门闩合上。

吉安边关门边嘀咕,“公子也不管管周启航,正挨揍呢,果然是好狠的心,您表哥下手可没留情。”

齐沐白已经脱了外袍,穿着中衣进了内室,随手将病人的床移到外间,自顾换洗,“话多。”

他连日帮人诊治,早就受不了身上的脏污,随着桶内灌满热水,氤氲热水升腾,遮盖他眉眼间的不耐。

吉安捧着换下来的衣服,“看你也不会再穿,我拿去扔了,今晚我去望禅山看看流民安顿如何,你自己小心。”

齐沐白道:“今晚不必去,随我去办一件事。”

他双手撑在浴桶旁边,水雾附着在线条流畅的手臂上,此刻的齐沐白看不出白日的严谨低调,反而透出几分漫不经心的冷漠。

“有些人得意太久,该懂事了。”齐沐白指节轻轻叩着浴桶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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