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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黑衣人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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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子时,整个尤府陷入沉睡,流苏也在隔间沉沉睡去,没有人知道明溪的窗户悄悄开了,一道黑色人影轻巧跃出。

过了一会,又有两道人影从屋檐跃过,朝城外赶去。

明溪并非第一次走夜路,以往苏氏管束,她白日不能练武,一身的武艺全是夜里跑出府偷偷练成,但从内城赶往李宅的路太远太黑,明溪竭力稳住呼吸,终于三更天的梆子响起,她也翻过李宅大门。

夜风拂动树梢,明溪藏进灌木中,观察一会后,摸清楚李宅家丁只看守固定门口,不会四处走动,才开始顺着阴影朝正院去。

她打算今晚翻看李员外的屋子,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如果她没猜错,李员外的事瞒着李夫人,那么东西不会贴身放,而是放在最容易被忽视的地方——净房。

别问她怎么知道,她以前藏东西也是这么做的。

明溪掀开正院屋顶的瓦,只看见屋里没点蜡,层叠的纱幔中有呼噜声传来。

她悄悄潜进去,搜寻一圈,可惜李员外的手脚太干净,始终没露出马脚。

明溪只有一晚上的时间寻找证据,正打算去书房碰碰运气,卧室传来新的动静。

她下意识躲在墙角,借着多宝阁的遮挡,堂而皇之地偷听。

屋顶上,齐沐白和吉安如同轻燕般落下,黑色夜行服盖住了全部身形。

吉安打手语,示意他去卧房搜查,而齐沐白负责书房,这是两人一贯的分工。

齐沐白不置可否,他讨厌接触别人的私人空间,谁知道搜枕头会不会摸到臭袜子?

然而他看见挪动过的房瓦——来人显然还没走,房瓦没盖好,齐沐白眉头微皱。

吉安是行家,他压低声音,“我等等再去,也好看看毛贼是谁派来的。”

齐沐白不语,掀开瓦片朝下一看,刚好看到多宝阁后面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想起白日两人的对话,感到一阵头疼。

他用手语对吉安比划,支走吉安去书房,随即轻巧溜进屋子攀上房梁。

明溪根本不知道屋里多了一个人,她拿出迷烟,朝帐幔吹去。

估计着李员外和李夫人昏迷的时间,明溪掀开帐幔。

下一刻,她捂着眼睛退出来,脸涨得通红,撞到多宝阁的柜子才停下来。

夭寿啊,明溪捂着怦怦跳的心口,她真的没想到会碰见这种画面,连忙端起杯子灌了一口。

房梁上偷看的人也沉默了。

看见明溪再次朝帐幔走去时,齐沐白呼吸一室,眸中透出一丝不可思议。

明溪还没有出阁,她真的敢看那档子事吗?

事实证明,明溪真的敢,她紧紧拽住帐幔,一只手伸进去摸索,从枕头到被褥下面,她全都摸索一遍。

她费力忙活着,房梁上的齐沐白已然淡定,隐藏在夜色中看着屋里堪称惊世骇俗的一幕。

明溪没搜到东西,但又不甘心一无所获,索性把李员外翻过去,忍不住吐槽道:“这李员外真肥,肚子比我娘快生时还大。”

齐沐白一不留神,手指用力,房梁出现一条裂痕。

明溪听见动静,还以为李员外醒了,停了一会才继续翻被子,却没注意房里香炉散发着熏香。

被褥里翻了一遍,明溪找到几张信纸,心道李夫人应当察觉到了,这才扣下一些信件。

她把信件塞进怀里就要离开,谁知变故突生,李员外竟然哼哼唧唧醒过来。

明溪心跳乱了一瞬,不可能啊,她的迷烟量很大,李员外怎么会提前醒来?

一回头,她看见李夫人坐起来,把被子捂在心口,另一只手握着簪子,尖端扎在李员外的大腿上。

这一幕惊悚到头皮发麻,明溪只想感叹:狠人啊。

李夫人慢悠悠道:“幸好我早就在香炉放了助兴的药,原本只是想让老李多活泛活泛,没想到还能解了迷烟的作用,让我瞧瞧,这个小毛贼似乎挺年轻?”

明溪顾不得其他,最后扫了一眼房间的陈设,见没有其他有用的线索,纵身跃上房梁。

下一刻和藏身房梁的男子面面相视,陷入无言的沉默。

李夫人使劲踹李员外,“死鬼,快起来叫人,屋里进贼了,我藏的信件万一被他们得手,咱们可有麻烦了。”

李员外连忙爬起来,不一会喊来家丁,整个李宅各处亮起火把。

明溪和梁上君子面面相觑,眼下的情况显然无法再探查,能跑出来都要费一番功夫。

梁上君子丝毫不慌,微微探头看向李夫人,随手朝屋里扔了一些粉末,靠回去肩颈后靠,朝明溪伸手。

明溪:???

齐沐白刚刚撒了一把海螵蛸,这种药材特别腥臭,质地酥脆,很快屋子底下的人开始呕吐。

明溪屏住呼吸,小声道:“兄台,不能这么分,不如你帮我逃出去,到时候再说分赃?”

明溪不愿意直接交出来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但眼下她无法独自脱身,若是直接拒绝,得罪了这人,她会面临腹背受敌的局面。

黑衣人仍然伸手,等着她的回答。

明溪想了想,朝黑衣人靠近,鼻端若隐若现的竹香让她想起某个不可能出现的人。

她不太舒服地摸摸鼻子,“你轻功如何?”

齐沐白垂眸,轻声道:“一般。”

他抬眸,清冷的眸光在夜色闪着微光,透着一□□哄,“但我打人尚可,可独自应对后院的家丁,我拖住家丁,你继续搜查。”

明溪仍然怀疑,素不相识的两个人之间毫无信任,“不如咱们一起放倒家丁,然后各凭本事搜寻李宅?”

齐沐白眼中泛起笑意,“好。”

两人默契从屋顶出去,明溪不留痕迹看了黑衣人一眼,此人的轻功并非是一般。

黑衣人随手折了树枝,点在地上,周围的家丁拿着棍子涌来,黑衣人脚步不动,只敲在家丁的关节处,简单的一根树枝竟然形成严密的防护圈。

家丁训练有素,发现齐沐白不会移动,用石头投掷,猎猎的火声伴随着石头的闷响,恍若战争来临。

明溪只听见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她脚下攒了一堆棍子,看似很难招架,吸引了一大批家丁,实则一直在留意李员外的动静。

看见回廊处多了几个探头探脑的家丁,明溪唇角微勾,朝回廊处略去,不料家丁开始投掷石头,明溪在空中就是活生生的靶子。

身边多了一道飘忽不定的身影,替她挡住飞来的石头,手中一根树枝看似脆弱,实则带着罡风朝着石头飞来的地方打回去。

明溪快速掠到李员外旁边,几下放倒家丁,又用绳子绕在李员外和李夫人身上,冷冷道:“让他们停手。”

李员外浑身一激灵,咽喉处多了凉凉的东西,他吓得一动不敢动,被明溪挟持者到了后院。

后院倒了一地家丁,只有黑衣人长身独立,莹莹月光洒在他的脊背,那人抖抖树枝,淡声道:“抓到人便可。”

明溪点点头 ,她不担心李员外报官,如今家丁都不敢轻举妄动,明溪把捆着的夫妻俩惯到地上。

正打算询问事情,树枝忽然朝她打来,若不是她闪躲及时,树枝就要打到她的肩膀上。

李员外看着交手的两人,巴不得他们狗咬狗,没想到被明溪躲过去的树枝一根不差地全部落在他身上,痛得他嗷嗷叫唤。

明溪单手下劈,被黑衣人挡着,她及时旋身,两人招式有来有往,直到旁边又来了一个黑衣人。

吉安看着两人,豁了声,吓得倒退一步,看了一会才分出来哪个是齐沐白。

明溪看着并肩的两个黑衣人,眉心紧紧拧着,她没想到黑衣人还有同伙,刚刚忙活半天,黑衣人的同伙必定把李宅搜寻完了。

她果断挟持李员外,往后退去,“把你们找到的东西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李员外吓得发抖,“你们对赌,凭什么受伤害的是我?”

明溪冷冷道:“闭嘴。”

吉安挑眉,意味不明地打量明溪,刚才的声音很是耳熟,哪怕她掩饰过,但瞒不过他。

齐沐白轻笑一声,不再留恋,示意吉安离开,他留下来殿后,拖住明溪掩护吉安离开。

月光从树荫斜射进来,照在一片狼藉,对峙的两人在地上投出长长的两道影子,看似并肩而立,中间却隔着很远的距离。

明溪忽然发难,脚尖挑起棍子朝着齐沐白投去,趁着齐沐白格挡的时候,欺身过去,却不想忽然脚下发软。

电光火石间,明溪想起了李员外房里的熏香,没想到最后会坏在这里。

齐沐白轻飘飘侧过身子,见明溪踉跄的脚步,眉心微微一皱,足尖一点准备离开。

明溪哪里肯放,她又抓出一把迷烟,趁着黑衣人来不及反应,扑上去制住对方,没想到齐沐白身后是一丛花圃,躲避不够及时。

两人下盘功夫都受到影响,交手时身体免不了触碰,腿与腿的格挡,腰颈相接,吸入的熏香开始发挥作用。

明溪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对方制住她手腕时,传来的热意几乎把她灼伤,齐沐白也没好到哪去,他认出面前的人,下手已经多了几分情面,招式主要是缠。

齐沐白周围的馨香越来越浓,他几乎无法忽视,一不留神就被明溪反剪双手,胸膛抵在树上。

明溪的声音喷洒在耳际,“你我手中的线索都不全,不如坐下来研究研究?”

齐沐白狠狠闭眼,旋身,纯靠力气挣脱明溪的桎梏,但手却钳住对方的手腕,“不事共主,无可奉告。”

这一耽搁,李宅的家丁都醒了,偷摸解开李员外和李夫人的绳子,准备报官。

齐沐白眸光微微闪动,知道不能久留,想要把明溪朝府外引,谁知明溪后退几步,黑布掩盖下的眸子带着得逞的笑意。

齐沐白眼皮微跳 ,忽然想起方才两人身体贴近时,腰间异样的触感,心头涌起不妙的感觉。

明溪举着一条带子,上面挂着一串铜钱钥匙,“此物是黑衣人身上的,只要把这项东西拿到官府,比对钥匙,应该能知道阁下的身份,要么合作套线索,要么兄台只能被追捕。”

院子的人都惊呆了,忍不住朝黑衣人的下.半.身看去,李员外吞吞口水,弱弱道:“一两银子,卖吗?”

齐沐白和明溪虽然蒙着黑面,朝李员外投去的目光却一样冰冷。

李员外缩缩脖子,不说话了。

齐沐白看着那根带子,目光无悲无喜,他没说同不同意,而是用树枝钉穿了李员外的发髻,“如何?”

一刻钟后,李员外当着满院家丁的面,再次被绑,这次更加屈辱,他被绑到二里地外的破庙里。

萧瑟的破庙结满蜘蛛网,李员外被带进来,先被灰尘呛得打了两个喷嚏,但被三个黑衣人虎视眈眈,他收敛了声音。

明溪点了柴堆,故意朝李员外附近扔了一根,看着李员外被吓到发抖才满意,“李员外,你知道自己得罪的人是谁吗?竟然敢指使刘茂勾结官员内眷。”

李员外道:“你们肯定不是那个人派来的,他如果查到我这里,早就派人烧了李宅,满院家丁一个不留了。”

明溪掐着他的下巴,冷冷道:“靠猜也不能从我们手心逃脱,我劝你最好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李员外的脸被甩到一边,他脸上肥肉微微抖动,神色仍然不以为然。

明溪戏谑地看着他,道:“今晚李宅遭劫,家主失踪,以后我们想怎么去就怎么去你家,你能如何?后面你要怎么和你背后的主子联系?”

柴已经烧到了李员外的裤腿,明溪猛然把火把凑到李员外的鼻子前面,烧着了他的胡子。

明溪看着烧焦的几根胡子,差点没忍住笑,好在另外两个‘同伙’很认真工作,其中一个直接将李员外反剪的肩膀用力一拧,随着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李员外额头浮上一层冷汗,疼地喊不出声。

齐沐白淡淡道:“并非是刘茂主动与你交好,而是你知道刘茂和郦珠的情谊,故意接近刘茂。”

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直到郦珠对亲生儿子尤光辰下手,他才窥破一角。

明溪忽然想起之前的事,难道郦珠和刘茂之间的私情被李员外得知并利用,这才得到了龙纹黄玉,难怪他们一直想不通那天东西怎么丢的,那分明是郦珠主动交给刘茂的。

所以龙纹黄玉丢了两次,一次是从刘茂手中丢了,被李员外得到,张六成了背锅侠。

第二次则是郦珠弄丢,李员外得到,明溪背锅。

好家伙,这是套娃呢?

明溪很气愤,转念一想,她凭什么掺和进来,白白让尤玉良实现心愿?

她拍拍李员外的肩膀,低声道:“想得挺美,好东西藏着掖着,你独坐钓鱼台?”

李员外被塞到破庙后面的洞里,明溪喂了他一点吃的,对另外两个黑衣人道:“你们冲着那东西的,我不和你们抢,但这个人由我处置。”

齐沐白瞬间知道了明溪的打算,“不可,此人背后的主使还没查出来。”

明溪索性摆摆手,“这还不简单,把他扣着,他的夫人去找谁求助,谁就是背后主使。”

她看看微亮的天色,先走一步,可惜被黑衣人拦下来,对方的声音很冷。

明溪竟然察觉到一丝丝熟悉,对方清冷的音色透着沙哑,但这种熟悉感一闪而过,“奉主子命令,此人必须带回去。”

两人对视,刚好此刻云散,齐沐白下意识躲进阴影,示意吉安把李员外带走。

二对一,明溪没有丝毫胜算,她只好冷冷看着黑衣人把李员外带走,就在扫尾的黑衣人即将离开时,明溪忽然动了。

齐沐白第一时间挡着她袭来的拳头,不料掌心传来微微的刺痛,紧接着整条手臂开始酸麻,显然利器上附着迷烟。

明溪闪身退后,施展轻功离开,绕了一段路,才回到尤府,她最近轻功进展不小,跃进房间时流苏还在睡觉。

明溪自己去井里打水梳洗,然后蒙上被子,然而大概是熏香的药性没过,她一直在做梦。

梦中黑衣人的体温和气味无处不在,还时不时闪过月光下的眼睛,清冷好看的眸子格外熟悉,最后竟然变成了齐沐白的脸!

明溪被吓醒了,她懊恼地锤着被子,直到流苏进来送饭,她才恢复过来。

她想不通怎么会做这种梦,或许是刻意回避反而增加烦恼,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明溪磨牙,她何必和一个解密工具人生气呢?况且身为周启航的朋友,他维护周启航也在清理之中。

明溪恨恨咬了一口糕点,挤出一个笑,不生气,不生气,她要大度,这样才能早点搞死尤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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