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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她打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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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别担心啦。”沈惊阙将茶杯反叩在桌面,认真道,“如今正是需要各位一起努力的关头,还需好生策划,以求万无一失。当务之急,是确保陛下的安全。”

“将军放心,我已派人前往皇城。陛下暂无大碍,廖枝尚不敢过分动他,只是将陛下禁足在皇宫。”云是的视线移到她指尖,“他应是还有顾虑,只是留给我们的时日不知有多少。”

“这件事情不能赌。”沈惊阙像在说给自己听,低头沉思好一会儿。

所有人都在等她下决定。

“对了,”忽然想到什么,她又看向云是。稍作犹豫,压低声音问道,“程予祝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丞相?”云是有些疑惑,“只知道他有一阵子未曾现身。他怎么了?”

沈惊阙愣了愣,发现云是的表情并不是在说笑,他是真的不知道。

再看其他人,皆是一脸茫然。

也对。程予祝来这儿的消息要是走漏出去,怕是会在各朝堂掀起轩然大波。

“程予祝,来这儿了。”沈惊阙叹了一口气,幽幽道,“他在朝堂当了重臣,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阿颂拍桌而起,“他……哎哟,将军将军轻点!”

沈惊阙拧着他耳朵,一脸恨铁不成钢:“教过你多少次了要镇定要镇定不可喧哗不可惊慌,你将我的话全丢去喂狗了是吧?”

“错了错了,将军手下留情哟……”阿颂连连叫苦求饶。

沈惊阙这才松了手,却见沈战可怜凑来,委屈道:“姐姐,你好久未曾训我了。”

沈惊阙:?

这是什么好事吗?

“程予祝,”云是语气有些凝重,“他能瞒过所有人来这儿,定是有什么内情。”

“我会好好查的。程予祝此人非常聪明,他若不站在大缙,那将是很可怕的对手,绝不能被他发现。你们一定要将陛下保护好,不计一切代价,将我们的人暗中送到陛下身边。必要时候,将他安全送出。若真到了迫不得已的关头……”沈惊阙垂眸,“我们镇守的边关,就是最后一道防线。无论万事,以陛下安危为第一位重。”

“是!”

“你们也要保护好自己,不到最后关头,绝不可暴露自己。都得给我好好活着,亲眼见到缙国重生。”

“大缙与南齐每年逢秋会有使者互访,到时,我会借着机会回缙国一探究竟。时机成熟,便可动手。”

沈惊阙一锤定音。

将诸事安排好后,沈惊阙总算放了心,便让几人回去。

几人伪装完毕先后离开,最后只剩下了云是。

“该走了。”沈惊阙抬头看了看窗外。

云是不答,只望着她,薄唇微抿,似有话要讲。

“怎么了?”

他走过来,低下头,伸手轻拂过她额前,低低叹了一口气:“惊阙,万事谨言而慎行,切莫冲动,切莫大意。”

沈惊阙心下一动。

每逢打仗,云是都会在战前这般叮嘱好生叮嘱她一番。谪仙一般的人总是在她面前念叨,虽有百密计划难保敌寻一疏,切莫冲动,切莫大意。

“嗯,我知道。”沈惊阙眼眶微润,扬起一抹笑,“放心吧云是,不管是顾长明还是程予祝,我都不会让他们发现的。”

云是点了点头,戴上箬帽,帽檐垂下的一层白色薄纱遮住了他的面庞。

云是推门走了。

沈惊阙坐在屋内许久,估摸着时间,又望了望窗外。

已是午后,再过些时辰便该日暮了。如今回去,倒也不算晚。

她走出客栈,踏上小道。小路偏僻崎岖,胜在鲜有人至,不碰上任何人是最好的。四周杂草多,若是遇上什么麻烦,也方便解决。

一阵风过叶动,沈惊阙抬起头,鼻尖萦上一阵很微弱的血腥味。

她慢慢转过头,不远处传来衣袂摩擦和铁器碰撞的声响。

……应该不会是阿颂他们遇上了什么麻烦吧?

沈惊阙眉头一蹙,闻声走去。

拨开一簇丛林,有几道打斗身影,周围几人服饰统一,身穿黑色衣服,应该是哪路侍卫或者刺客,中间那人穿着紫色外袍,脸有些看不清。但可以确定,她不认识。

紫衣人看上去寡不敌众,身上各处是伤痕,应付得已有些吃力。紫袍染血,挥出的剑刃却仍又快又狠。剑气荡过处,百草折腰。

只是黑衣人也实力不俗,采取了迂回战术,应是在消耗他。

看上去,应当撑不了多久了。

沈惊阙后退两步,面无表情转过身。

江湖恩怨,还是少插手为妙。

她刚走两步,突然一顿。猛地回头,目光死死凝在黑衣人身上。

直到再次确认看清了某样东西。

不,她怎么可能不认识。

虽然很细微,但她绝对不会忘记。

一位黑衣人在打斗中衣服被划破,露出腰间一块印记,图案诡异而神秘,很像一朵枯萎的花。

那是廖枝的人才会有的标记。

她眼神骤然冷冽下来,抬手间将一柄飞镖划去。

银镖割裂草尖划破空气,只在半空留下一道残影,瞬息之间精准割破了一位黑衣人的脖颈,他无声倒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几人都一惊,皆停下动作朝她看来。

沈惊阙走出藏身的草丛,暴露在众人视野中。

见出来的是位柔弱小姑娘,黑衣人面面相觑,不似方才那般警惕,眼中流露出杀意。

她慢慢往前走,直到站定在紫衣少年面前,转过身。

虽然不知道廖枝为什么要追杀此人,但想来应有非同寻常的原因,或是他身上带着什么东西,廖枝非取不可。

无论是哪种情况,这个人,她都一定要救下。

白来的线索,不要白不要。

“哪里冒出的丫头,”为首的黑衣人声音又哑又沉,“现在滚回去还来得及。”

沈惊阙看了他一眼,又别过头,道:“你的伤看着有点重,先歇会儿吧。睡一觉就好了。”

黑衣人中不知是谁笑出了声,他声音嘲讽:“小女娃口气好生狂妄,不过是偷袭成功了一次,你当真以为能对付我们?”

几人瞧着都有些忌惮紫衣人,站成圈将他们团团围住,一副蓄势待发姿态。

站在他身后的紫衣人开口了。他的声音很浅很低,是带了血丝的沙哑,又意外的好听:“小丫头怎么还往麻烦里跑。听着,我缠住他们,你往我身后逃。别再做傻事了。”

他再度握紧了手中的剑。

沈惊阙看了看他的剑,心中暗暗惋惜,看来借他的剑用是不太可能了。这具身体瞧着柔弱,别人压根没把她放眼里。

要是放在从前,这些人看了她可得跪在地上喊将军的。

她叹了一口气,声音平平:“哎呀,让你歇着你就歇着,怎么和小娇娘似的这般犹豫。”

在其他人听了这话愣神的刹那,沈惊阙,动了。

她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一招一式果决狠厉,掌心砍向最近一人的手腕,将他手中的剑夺过。又是一招挥刺,淡粉色的裙摆在空中翻飞。

几位黑衣人很快便反应过来,提着武器便朝她挥来,紫衣人眼神一凛,刚要出手,却见眼前的少女动作轻盈灵巧避开,又在同时招式很辣将剑精确刺入一人的胸膛。

她穿着粉色衣裙,很像一朵盛放的花,开得热烈又张扬。手中剑似活的一般,一招一式都不多余,每每出招必见血。

看上去那样娇弱的人,竟有这般强悍的实力。

她在一群连他应付起来都吃力的黑衣人间丝毫没有落下风,仿佛一剑过后便能看穿对方好几剑。眼神带着凉意与血气,白皙的面庞沾上了红,有异常妖艳的美感。

他没有动作,怕扰了她的阵。

沈惊阙正全神贯注,这几个月下来她的实力恢复了不少,无论是气还是力都大大提高。虽说和以往还差了段距离,但应付廖枝的手下仍有余力。

一想到廖枝,她的眸光更暗,手中动作也更为迅猛。

他像一根刺,一直埋在她的心尖。伤口滋长蔓延,化作不竭的动力。

廖枝的阴谋,她绝不会让他得逞。

翻腕抬剑,将气凝结在剑尖,沈惊阙紧抿着唇,挥出一式——

“星华,曜日。”

刹那间烈日的光都好似流汇于一处,剑气卷起千倾波涛,随着她剑出咆哮着向前扑去——

万籁俱寂。

只有草木尘屑纷纷扬扬落下,覆在倒了一地的人体上。

沈惊阙站在最当中,垂手而立。她的右手握着剑柄,而剑身已不见,只剩下一小截和参差不齐的断裂口。

这把剑承载不了那般大的威力,已在招式中碎裂成片。

她将剑柄轻轻丢掉,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腕。

好久不活动,都生疏了。

“噗!”有人撑着地吐出一大口血来,而后是一阵急促的咳声。

沈惊阙垂眼,在他身前蹲下:“呀,还剩了个。能挺过这招,你挺厉害的。”

她的话语平淡得波澜不起,语气和出手前一般无二。

那是适才黑衣的领头人,他又是咳上好一阵,艰难抬起头看着她:“你……你怎会……”

怎会那招。

“哦?原来你知道呀。”沈惊阙眯着眼笑,看来这人是廖枝身边的老人了,“那你猜猜吧。”

说罢她便起身,再没看那人。而是抬头望了望将晚的天色,对身后的人道:“休息好了么?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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