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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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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过早饭,安娜看端坐在客厅着睡袍看报的顾天之心慌,订婚宴虽不如正日子严谨,也需得早早准备。只得衣帽间拿件衬衫暗示。

“阿天,这件衬衫如何?深蓝趁你肤色更靓。”

顾天之放低报纸抬眼,拍拍身旁位置,“阿姐最知我。”

安娜过去刚落座就被他攮入怀中,她轻轻推他:“衬衫会皱。”

“叫卡拉米再熨。”顾天之抓过衬衫就要扔,强按着安娜在她耳边又喘又舔。

安娜连连往后躲却又被他按在真皮沙发上,冰凉皮革激得她起鸡皮疙瘩,可她早已习惯顺从,只得侧脸求饶:“阿天,我仍酸得打颤。”

顾天之向来好哄,今日却不知为乜在这重要日子不肯撒手,更在她耳边淫词浪语:“阿姐酸时更紧致销魂。”

很快安娜胸前几颗纽扣悉数被扯开,晨光铺撒胸前叫她难堪。她无可奈何,只得说服自己叫他痛快了好赶紧走人。她在伦敦时甚少想起她阿妈,许是因返港,她仰着头承受他吻咬她脖颈,看着窗外紫荆叶,忆起少时屋后也是这样一株高大紫荆。阿妈做生意时,便将她关在窄小晾衣台,她也是如此听着屋内动静数叶片。

她手指倏地收紧,头皮细密酥麻,她阿妈自是打牌烂赌,连碗云吞面都煮不利落,自不是乜称职妈咪,可阿妈每次开工,不是将她锁起就是赶她走,马夫问她价,还被阿妈抄扫帚往外扫,叫马夫连连骂她怅鸡婆。

她如今到底是如她所愿荣华富贵,还是走上阿妈老路?

“夫人!夫人!”门口传来卡米拉声音。

安娜还未反应起,身上的顾天之便被顾陆之拉起,顾邓雅丽一把薅起她头发就往地上一摔!

“我早讲她是妖精,你们一个两个全然不信!” 顾邓雅丽自亲女去世攒起的怒火可算有了出处,随手抓起皮抱枕就往安娜身上拍得啪啪作响,“今日阿天订婚,你个扑街山妹贱到不识丑勾他不放!”

“阿妈!你莫打阿姐!”顾天之被阿兄拦腰抱住无法上前。

“阿姐?你仍叫她阿姐?” 顾邓雅丽哭骂着下手更狠,“你亲阿姐便是被她偷了命去!”

安娜抓着衣领,被打得发懵忘了躲,像要灵魂出窍,耳边顾邓雅丽的咒骂和顾天之的叫嚷都变得渐远……

直到顾天之咬伤顾陆之冲过来抱住她,“阿妈!你莫再打!”

顾邓雅丽自舍不得打心肝一样万般呵护孻仔,自己跌坐茶几痛哭,顾陆之皱眉看眼前狼藉,叹口气揽住阿妈肩膀,让她靠住,“阿天,去换衣。”

“然后呢?我跟你们走,去订婚!去哄宋雨瑞士旅行签单?等我返来发现阿姐早已被你们送人?”顾天之哭腔咆哮。

顾陆之表情一僵,阿天怕是在公司听到风声,他与老豆送安娜选港姐,捧她做艳星,自然也要用她为顾氏铺路。阿天订婚后便要与宋雨旅行,后续在伦敦结婚,新婚蜜月,拖上一年半载,宋雨大家闺秀,难道比不得这个以色侍人的物件?

到时,顾氏打入影业,宋家也得一全心全意待他女的佳婿,皆大欢喜。

“阿天,你听哪个胡乱讲要将她送人?又不是乜绝色,送谁愿要?” 顾陆之对他细佬属实无奈,“顾家又不缺她一口吃食,早与你讲,我知你钟意,只要你开心,无非多养爱宠一般。”

“你莫骗我?”顾天之被他阿兄唬住,今日顾陆之若好话说尽,他反而不信。他讲难听,倒叫他安心。

“骗你有乜好处?”顾陆之嗤笑,“洗脸穿衣!做正经业啦!”

顾天之也知今日这个婚无论如何他要去订,但他实不能让安娜离他太远,他死死抓她手:“我要阿姐陪我。”

安娜低头甚至想笑,顾天之痴线,她昨日刚被宋雨赏一耳光,今日便去她眼前示威?但想想要不是顾天之十年前绑架案真被吓出病,她这些年靠乜拿捏贵公子?真是成也谢他病,败也怨他病。

顾邓雅丽再心痛孻仔,也知不能在订婚日给儿媳添堵,刚想劝他,却被长头仔拦住。

“好,依着你,卡拉米!给安小姐洗漱换衣!”他蹲下同阿天商议:“今日总不能叫她与你同乘,我安排她在末位落座,不显眼,但保准叫你见得到,这样可钟意?”

顾天之见阿兄退步,也知不可得寸进尺,乖乖点头,强调旅行他亦不肯去。

当务之急是洪细佬听话订婚,顾陆之自然也应下,“好,你同宋小姐讲公司业要紧,忙完这段便补上陪他游玩。”

见顾天之不再反抗,顾陆之赶紧顾不得睡衣就把顾天之送上了车。顾邓雅丽唾她一口,也疾步跟上。

卡拉米扶她起,为她脱衣洗涮,套上白色衣裙,仿若她见她第一夜。她抬手看蕾丝衣袖,这件靓裙好陌生,阿天钟意她穿黑墨深色,她许久未穿这样素身白裙。她圆润指甲轻敲大理石台面,也许这是冥冥之中,上天告知她如十年前那夜新生,今日也该是她另一次新生?

仿佛是怕宋雨见她闹心,又怕顾天之唔见她闹事,顾家真的安排车接她这个见不得光的物件压着来宾进场末尾无声无息进了订婚宴角落。

她原本隐形人做得开心,洪麦却专程来打招呼,她无奈看他:“阿天央你来?”

“阿姐说笑,你返港我们都还未说上几句,打个招呼便嫌我好鬼烦?”洪麦说话慢条斯理,当年四眼仔现如今仍是四眼仔,只换了金丝边框,已是精英医师派头。

洪麦这声阿姐叫得妥帖,他知当年安妹仔救他与阿天有私心,这些年看她攀附也有所不齿。可当年毕竟救命之恩,他确确实实认她这个阿姐,想若阿天哪日厌烦,他保她平平淡淡一生算还恩。

安娜也知他好心,两年前她读完教育学课程,洪麦曾问她是否愿意私立小学任教,那时她刚被顾天之否了同黎霜考空姐心思,便一并拒绝。也许,她该再问问那私立小学邀约还是否有效?

她刚要开口,身旁却晃来一着暗红衬衫系花领巾张扬男子,在一众黑白衬衫黑西服中格格不入。

“安生也赏脸来为阿天送祝福?”洪麦对安俊才敌意倒也没几多深,知当年他也不过听命行事,但毕竟过节在,看他也难得好脸色。

阿才皮笑肉不笑:“随礼一颗好大金劳,记得提醒顾少戴好,若再遇险事,保命啊!”

“倒要多谢安生讲解,不然确是不知如何处理此等俗物。”洪麦冷面,低头向安娜:“阿姐,我们上前观礼。”

安娜看台上换了衣着人模狗样的顾天之,柔情蜜意看粉色西装裙明艳动人的宋雨,面露尴尬:“我不合适。你快上前,他们要切蛋糕了,带一块给我便好。”

洪麦也知不便,应声离开。

角落只剩安娜与阿才,正合他意。阿才从她手中拿过酒杯,故意印着她唇印喝了一口,“顾家是真过不下去了?连口好酒都不备?”

安娜斜眼恨他轻浮,酒脱了手刚好点烟,“倒是不知才哥平日钟意哪样?上好克鲁格香槟也无法入口。”

“少爷仔倒是养得你精细,一口便尝得出是克鲁格?”阿才倒不在意她变脸,或者说,他就是钟意她对着那些少爷仔都是温婉面具,只对他耍小脾气,十年前他便溺在她眼里只有他的假象,十年后这份独一无二不论是不是她做戏,都做得他开心。他故意晃着酒杯,仰着下巴指台上招惹她:“你行唔行啊?哄了几多年也未哄到那傻仔抬你进门?”

安娜吸了口细管烟,决定赌一把,红唇微启,故意一口烟全吹他脸面,“我乜身份,做人二奶有捞不错啦,倒是才哥,随妻姓啊?”

阿才未料到她今日就要摊牌,街头数十把砍刀对着都能谈笑风生的话事才哥居然一时没能接上茬。

安娜见他不回话,以为自己玩脱,起身想走,却被他慌忙抓住胳膊按住,安娜只觉他手心滚烫,恐他也能摸到她脉搏飞快。

“我若讲是呢?”

安娜小声不看他,“安姓女郎几多,谁知才哥随哪个?”

“我只识得一个。”

安娜刚抬眸与他热烈眼神对视,就被匆匆跑来洪麦拉走,她这才发觉顾天之竟呼吸急促倒在台上!洪麦拉她去酒店房间待顾天之送来急救安抚。

顾天之稍有好转,顾陆之便赶紧安排她赶在宋雨撑完这场订婚宴前离开,洪麦信誓旦旦与宋雨解释讲是酒店做蛋糕器具怕是沾过坚果未洗,导致阿天过敏。顾天之的确坚果过敏,他吃过一口蛋糕便倒下,宋雨哪还顾得上蛋糕,但今日确实见过坚果糕点,自是信了洪麦这个医学博士。

顾威担忧孻仔病症多年,此次倒是有些庆幸他病倒,营养剂与安眠药倒班,虽有些伤身,好歹待宋家码头仓库合同敲定,才好放他去寻那祸水。若他能在这些时日识得悉心照料他的宋雨才是贤妻,那更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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