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我因为某些原因无法直接把你销毁，”，见瞒不过去，世界意识干脆坦言道，“但是接受我的提案对你来说应该是百利而无一害。”

世界意识开始列举成为德文·莫里森的好处：“你会变得很有钱，莫里森家族的资产富裕到就算你每天花一小时站在大都会博物馆顶楼向下撒100美元面额的纸币都花不完。”

格伦茨：“那我可以用这些钱包养琴酒吗？”

世界意识脑中冒出了好多小问号。

“用这些钱把世界上的保时捷356A都买下来送给琴酒，他会不会立马爱上我和我结婚？”，格伦茨一手托腮做思考状。

然后还没等世界意识说点什么来打破他不切实际的幻想，他自己就从兴奋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可是要是琴酒在我死掉之后很快移情别恋的话，我会很难过的，所以还是不要这样了，我不希望我的葬礼和琴酒的婚礼同时进行。”

“...反正..你也不会有机会包养琴酒的，”，世界意识说的有些艰涩，琴酒可是这个世界最重要的反派之一，他把格伦茨拖到这个临时空间谈判的目的就是将这个不稳定因素处理掉，他怎么可能放任这家伙重生之后继续和琴酒谈恋爱？

“那我不要换马甲，”，格伦茨气鼓鼓地说，“绝对不要！”

“你现在会这么想是因为你的阅历不够，”，世界意识很头疼，他感觉格伦茨就和高三毕业为了恋人改志愿的小年轻一样，好像在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就是“爱情”了。

不过格伦茨本人才21岁，也的确处于会被感性支配的年纪，世界意识只能像学生家长一样循循善诱：“组织不是一个好归所，琴酒也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喜欢你。”

听了这话，格伦茨的情绪变得非常激动，就是刚刚世界意识说要将他人道毁灭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激动。

“琴酒对我可好了！”，格伦茨大声说。只要他不背叛组织，只要他不去触及琴酒的底线，他们就会一直在一起，他们会很幸福的，肯定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世界意识不以为然：“他动手打过你吧，还不止一次。”

格伦茨愣了一下，生气地说：“你监视我们？！”

“我可是这个世界的管理者，你们做什么都瞒不过我的，”，世界意识有些得意地说。其实他才没有闲工夫一直盯着格伦茨和琴酒，在两天以前他连格伦茨是谁都不知道，毕竟他可是日理万机的世界管理者，哪有时间盯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个居民？去关注重要角色的活动规矩已经很辛苦的好不好。

他知道琴酒动手打格伦茨完全是猜测而已，因为就他这几天的观察所见，琴酒已经好几次忍不住动手了，虽然琴酒最后基本都忍住了，可是他和格伦茨交往三年，不可能每次都忍住了的，所以格伦茨肯定被打过，而且不止一次。

不过琴酒打得算轻的，要是琴酒动真格，格伦茨这样的战五渣就可以告别这个世界了，由此可见琴酒对格伦茨的确算是特殊，是不是因为爱情不好说，毕竟格伦茨的身份摆在那里，琴酒肯定不会下死手。

实在是格伦茨说的话做的事有时候太欠揍了，世界意识想，换他他也要动手。

但是为了让格伦茨觉得他非常的伟大，是全知全能的世界管理者，他还是用高高在上的口吻说：“在我管辖地域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格伦茨听完完全地怔住了，随后，他的眼眶发红，声音因为愤怒和悲伤而变得哽咽：“你...你...昨天晚上也在看？！”

世界意识一时没反应过来格伦茨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他想了想。

昨天晚上？哦...昨天格伦茨和琴酒做了一点睡前运动，所以格伦茨这么激动是以为他和琴酒做那种事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世界意识觉得很好笑：“我对人类的□□行为不感兴趣，说实话，你们的□□行为看上去毫无美感可言。”

世界意识化作的光点一明一灭，好像是笑得喘不过气来：“而且我不是人类，甚至连生物都算不上，被我看到了也没什么吧？”

格伦茨的眼眶更红了，他把白大褂脱下来向着在空中漂浮的光点疯狂地抽动，但是世界意识化身的光点只是随着他的动作起起落落，和随风漂浮的蒲公英似的。

格伦茨撒气一般抽了半天，把自己的手都抽酸了，但是他根本无法对世界意识造成任何伤害，他崩溃一样的大喊道：“你...你看我也就算了，为什么看我老婆？你自己没有老婆吗？！”

世界意识作为被剔除多余情感的非人类，实在不能理解格伦茨突然发疯的原因。

而且他也的确没有老婆。

世界意识这么说了之后，格伦茨更加激动了。

“你自己没有老婆就偷看我老婆？！你怎么能这样？你居然利用世界管理者的身份耍流氓，你不觉得羞愧吗？！你根本不配做这个世界的管理者！更高维度的法则呢？我要投诉你！”

“...别这么上纲上线，”，世界意识艰涩地说，格伦茨把至高法则搬出来的时候他的确有些心虚，虽然他知道凭现在的格伦茨是无法和至高法则直接建立联系的。

“其实我没有看...”，世界意识解释道。

“你刚刚才说你一直在看！”，格伦茨叫道。

“我看了，但是我什么都看不到，”，世界意识头疼，他决定还是给格伦茨透个底，“因为至高法则制定的规则，为了保护居民们的隐私，你们做那种私密的事情的时候我只能看到很模糊的一团东西——按你们的说法就是一团马赛克？”

世界意识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这个词语，因为他没有特别去关心过这类由人类创造的新文明。

“就连听都听不到，你们发出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在我听来都会变成和谐音，”，世界意识说到这个也有些不满，他一直不懂至高法则设置这项规则的意义何在，当然这不代表他对人类的□□行为感兴趣，单纯就是被剥夺了某项权利的不爽而已。

“真的吗，”，格伦茨将信将疑，“你说【你们的□□行为看上去毫无美感】，你都没看过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世界意识瞧了格伦茨几眼，这个小鬼为什么要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方面这么敏感啊？他只好又解释道：“你们人类不是有那种R18漫画吗，我很好奇至高法则不让我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所以看过一点，没什么好看的，倒不如说那个过程让我反胃。”

“你真的没有偷看？”，格伦茨盯着光点问。

“没有。”

“你对斯提克斯河发誓吗？”，格伦茨严肃地说。

“好吧好吧，我发誓，”，世界意识很无奈地说。

格伦茨暂且相信了世界意识说的话，他当然是愿意相信世界意识说的都是真的，他不希望琴酒的身体被别人看到，就算那个别人是非人类也不行！

格伦茨终于不闹了，世界意识舒了口气，不过就刚才的交谈过程来看，想让格伦茨自愿被抹杀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个小鬼的魂都被琴酒勾走了。

“你不愿意接受我的第一种提案的话，我就只能强制执行那几位的命令了，”，世界意识说。

格伦茨有些困惑地眨眨眼，什么意思？【强制执行】？也就是说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那几位的命令】？怎么听上去世界意识和那几位之间并没有达成统一呢？

“就让你接受试炼吧。”

世界意识说完，格伦茨感觉眼前一晃，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

好像做了奇怪的梦啊。

格伦茨一边吮吸嘴里的柠檬味棒棒糖一边心有余悸。

居然梦到一个变态管理员偷窥我老婆，太可怕了！

“我没看！”，世界意识的声音从格伦茨脑中传来。

格伦茨吮吸棒棒糖的动作顿了顿。

噩梦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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