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琴酒的承诺之后，格伦茨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颇为轻松地说：“系统，出题吧。”

“我是世界意识！全知全能的世界意识！”，世界意识在格伦茨脑内大声尖叫。

“别这么死心眼嘛，让我叫你系统怎么啦？这样我就可以当自己现在是龙傲天小说里的男主角了，”，格伦茨一边吮吸柠檬味棒棒糖一边说，“呀，要是把自己当成男主角我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好，相应的，我的答题的速度会快上很多也说不定，你说不定也能快点达成把我抹杀这一目标了。”

“...总感觉你有什么阴谋，”，世界意识很怀疑地说，“你会这么好心让我达成目的？难道说你早就被我说动了想要替代德文·莫里森？没有接受我的提案就是想要玩玩答题？”

格伦茨露出一个相当诡异的笑容：“真不愧是世界意识，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有古怪。

世界意识警惕起来。

这个小鬼绝对有古怪。

总感觉他和琴酒通完电话之后态度就完全变掉了。

难道说他和琴酒有一套只有他们之间才能互相理解的暗语？他们其实已经偷偷传递过情报了？

世界意识很谨慎地查看一分钟以前格伦茨和琴酒说的每一句话，为了应对现在这种情况，刚才他已经将他们之间的对话都记录下来了，真是明智之举。

“怎么了？快点出题呀，”，格伦茨催促道。

世界意识将格伦茨和琴酒的对话回顾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许那个小鬼真的用了什么暗语也说不定。

回想起格伦茨刚才偏要给琴酒打电话的举动，世界意识暗暗懊恼，他应该察觉到不对的，哪有人，会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还想着给情人打电话啊？

都是格伦茨之前那些奇葩操作奇葩言行太具有迷惑性。让他以为那个小鬼不过是个极品恋爱脑就放松了警惕。

等等...难道那个小鬼之前那些诡异举动都是装出来的？

毕竟正常人怎么可能脑子里除了【老婆】就没别的东西了？

世界意识首次开始正视起格伦茨来，如果说这个小鬼真的和他所想的那样，那他也太有心机了。

而且太坏了。

世界意识想，果然是从小在黑衣组织长大的人，就算推理在正常情况下只有4点，特定情况下还会降到1，他也本能地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

“那好，我现在给你出第一题，”，世界意识一边说一边观察格伦茨的反应。

格伦茨依然习惯性地一下一下吮吸着含在嘴里的柠檬味棒棒糖，完全是非常轻松的样子。

世界意识：“给工藤新一灌下APTX-4869的人是谁？”

“APTX-4869，是那女人开发的药物，是我的错觉吗？我总感觉你很喜欢那女人，今天你提到了她好多次，”，格伦茨掰起手指算了算，“三次，其中一次是你主动提起的。”

世界意识回忆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言行，发现自己说的的确有点太多了，虽然没有透露出什么重要情报，但很容易让这个小鬼注意到一些人。

“需要给你选项吗？”，世界意识镇定地说道。

“等等，稍微等一下，”，格伦茨很快地说道，“不要在这种时候给我选项，会打断我的思路。”

格伦茨拿起实验桌上的备忘录随意翻开到一张空白页。

“如果你提到的APTX-4869指的就是那女人开发的药物——不过应该没有别人用这么奇怪的名字给药物命名了吧？那这一题的确对我相当友好。”

“哦？”，世界意识很配合地发出诧异的声音。

“它在组织里被称为‘残废的名侦探’，相当贴切的绰号，让人听了就能联想到到这种药物并没有开发成功，”，格伦茨说着说着又不爽起来，“哼，那个薪水小偷。即便如此，能够接触到那些失败品的人也是凤毛麟角...”

格伦茨一边说一边用钢笔在笔记本上画了几个圈圈，几道线条。

“这是什么意思？”，世界意识忍不住问。

“我在画画，看不出来吗？”，格伦茨说。

“有点抽象，”，世界意识说得比较含蓄。

“我是意识派，”，格伦茨理直气壮，“好了，现在给我选项。”

“给工藤新一灌下APTX-4869的人是谁？”，世界意识像是机械一般重复了一遍题目，然后说道，“A.琴酒B.伏特加C.毛利小五郎”

“很奇怪，”，格伦茨说。

“因为题目太简单了吗？”，世界意识收敛了轻视的心理，他觉得自己今天犯的最大的一个错就是小看了这个小鬼。

“明明只有一道题，而且只有三个选项，你却标了ABC，”，格伦茨警惕地说，“这是一个阴谋？如果我给出答案的时候给的是字母，你就可以说答案必须是文字，然后判定我的答案错误，反之，我给出的答案是文字，你也可以说答案必须是字母，所以无论我回答什么都是错的，你就可以成功把我抹杀掉了。”

世界意识：...

“你为什么会把我想的这么恶毒？！”，世界意识在格伦茨脑内大叫。

“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格伦茨反问。

“当然不是！”，世界意识说，“我原本根本没有想到还能这么干。”

“所以要是想到你真的会这么做对不对？”，格伦茨不满地说，“从你今天的表现来看，你说的很多话都不可信，别急着反驳我，就算你一开始没有这种想法好了，保险起见，我要你告诉我答案是字母还是文字。”

“你就说A、B、C吧，”，世界意识心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