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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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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艾玛对每个星期的黑魔法防御术都是又期待又怕。因为,穆迪教授宣布,他要轮流对每个同学念夺魂咒,以演示这个咒语的魔力,看他们能不能抵御它的影响。

“是的,使用这个咒语是非法的,但是我征求了邓布利多教授的意见,他也赞同让你们感受一下,”穆迪说,他那只带魔法的眼睛转过来,并且阴森森地在眼眶中打转,来回扫视着教室,“而不是通过更残酷的方式学习——等着别人给你念这个咒语。”

穆迪开始招呼同学们轮流上前,给他们念夺魂咒。艾玛看到,在咒语的影响下,同学们一个接一个地做出了最反常的举动。科林一蹦一跳地在教室里转了三圈,嘴里唱着古怪姐妹的一首曲子。金妮也在地上滚来滚去,用怪异的姿势扭动着。没有一个人能够抵挡这个咒语,所有人都是在穆迪消除咒语后才恢复了正常。

“斯密,”穆迪声音隆隆地说,“轮到你了。”

艾玛上前走到教室中央,走到穆迪刚才挪开课桌腾出的空地上。穆迪举起魔杖,指着艾玛,说道:“魂魄出窍!”

那真是一种最奇妙的感觉。艾玛觉得轻飘飘的,脑海里的思想和忧虑一扫而光,只留下一片朦朦胧胧的、看不见摸不着的喜悦。她站在那里,感到特别轻松,无忧无虑,只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大家都在注视着她。

然后,他听见了穆迪的声音,在她空荡荡的脑袋里某个遥远的角落里回响:跳到桌子上去……跳到桌子上去……

艾玛顺从地弯下膝盖,准备跳了。

艾玛顺利地跳了上去,又在上面跳起了踢踏舞。

被穆迪教授解除咒语后,所有朦胧的感觉都消失了。看来我也不能像哈利一样主动抵御夺魂咒,没有天赋啊!

到了下课,穆迪宣布,下节课他们还要继续练习对抗夺魂咒,艾玛瞬间对这门课失去了兴趣。

这天,艾玛跟金妮下课来到门厅时,发现再也无法前进,因为一大群学生都挤在大理石楼梯下竖起的一则告示周围。艾玛和金妮挤挤攘攘,终于挤到了能看清告示的地方,她们一同读着:

三强争霸赛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将于10月30日星期五傍晚六时抵达。下午的课程将提前半小时结束。届时请同学们把书包和课本送回宿舍,到城堡前面集合,迎接我们的客人,然后参加欢迎宴会。

门厅里出现的这则启事,产生了明显的影响。在接下来的一星期里,艾玛不管走到哪里,人们似乎都只谈论一个话题:三强争霸赛。谣言在学生中间迅速传来传去,都是关于谁会争当霍格沃茨的勇士,争霸赛会有哪些项目,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与他们有什么不同。

城堡也在进行彻底的打扫。几幅肮脏的肖像画被擦洗干净了。而走廊里的盔甲突然变得锃光瓦亮,活动的时候也不再嘎吱嘎吱响了。

10月30日那天早晨,他们下楼吃早饭时,发现礼堂在一夜之间被装饰一新。墙上挂着巨大的丝绸横幅,每一条代表着霍格沃茨的一个学院:红底配一头金色狮子的是格兰芬多,蓝底配一只古铜色老鹰的是拉文克劳,黄底配一只黑獾的是赫奇帕奇,绿底配一条银色蟒蛇的是斯莱特林。在教师桌子后面,挂着那条最大的横幅,上面是霍格沃茨的纹章:狮、鹰、獾、蛇联在一起,环绕着一个大字母H。

艾玛和金妮在格兰芬多的餐桌旁坐下,紧挨着弗雷德和乔治。这次两个双胞胎很反常地避开众人,压低声音商量着什么。

“这是不太愉快,我承认,”艾玛朝二人走去,听到乔治沮丧地对弗雷德说,“可是如果他不当面跟我们谈,我们就只好把信寄给他了。或者把信直接塞进他手里。他不可能永远躲着我们。”

“喔,是不是巴格曼给了你们假的金加隆?”艾玛出声。

双胞胎看起来吓了一跳,“小艾玛,你没参与这件事啊!”

“我当时就跟你们说了!你们不会赢的!”

“我们赢了,是巴格曼搞错了,他可能把真的金加隆和小矮妖的混到一起了。”乔治辩解到。

艾玛怜悯地看着他们,“他一直没给你们回信,不是吗?”

双胞胎看起来十分沮丧,艾玛叹了一口气,掏出自己的移动小金库。“他欠你们多少钱,我来补上吧。”

双胞胎拒绝,“不行,这是我们跟巴格曼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艾玛的火气上来了。“谁给你们买的原材料!谁给你们的启动资金!”

双胞胎慌了,他们赶紧拉着艾玛坐下了,慌乱地捂住她的嘴,“好艾玛,好姑娘,别生气,我们不想你破费。”

“省省吧,你们的钱也是要投入韦斯莱笑话商店的。你们现在没钱买材料了吗?为什么不跟我说?”

双胞胎支支吾吾,对艾玛的提问退避三舍,艾玛真不知道这两人怎么了,气呼呼地离开了二人。

那天,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期待的喜悦情绪。课堂上,没有人专心听课,大家都想着今天晚上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人就要来了。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当铃声早早地敲响后,众人匆匆赶到格兰芬多塔楼,按吩咐放下他们的书包和课本,穿上斗篷,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下楼梯,来到门厅。

院长们正在命令自己的学生排队。麦格教授检查大家的着装,来回巡视着。

“请大家跟我来,”麦格教授说,“一年级的同学在前面,不要拥挤。”

众人鱼贯走下台阶,排着队站在城堡前面。这是一个寒冷的、空气清新的傍晚,夜幕正在降临,一轮洁白的、半透明的月亮已经挂在了禁林上空。艾玛和金妮站在在正数第三排,她看见一年级新生站在最前面,好像都激动得浑身颤抖。

“快六点了,”艾玛看了看手表,又看向天空。

就在这时,和其他教师一起站在后排的邓布利多喊了起来。

“啊!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来了!”

艾玛看向禁林上空,在那里,一个庞然大物正急速地掠过深蓝色的天空,朝城堡飞来,渐渐地越来越大。那是一辆巨大的粉蓝色马车。它有一座房子那么大,十二匹带翅膀的马拉着它腾空飞翔,它们都是银鬃马,每匹马都和大象差不多大。

马车降落,然后,惊天动地的一阵巨响,只见那些马蹄砰砰地落在地面上。车门打开了,一个块头很大的女人紧跟着出现了。几个人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女人有着一张很俊秀的橄榄色的脸,一双又黑又大水汪汪的眼睛,还有一只很尖的鼻子。她的头发梳在脑后,在脖子根部绾成一个闪亮的发髻。她从头到脚裹着一件黑锻子衣服,脖子上和粗大的手指上都闪耀着许多华贵的蛋白石。

女人朝邓布利多走去。邓布利多虽然也是高个子,但吻这只手时几乎没有弯腰。

“亲爱的马克西姆夫人,”他说,“欢迎您来到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马克西姆夫人用低沉的声音说,“我希望您一切都好。”

“非常好,谢谢您。”邓布利多说。

“我的学生。”马克西姆夫人说着,用一只巨大的手漫不经心地朝身后挥了挥。

大约十二三个男女学生已从马车上下来了,此刻正站在马克西姆夫人身后。从他们的模样看,年龄大概都在十八九岁左右,一个个都在微微颤抖。这是不奇怪的,因为他们身上的长袍似乎是精致的丝绸做成的,而且谁也没有穿斗篷。

“卡卡洛夫来了吗?”马克西姆夫人问道。

“他随时都会来。”邓布利多说,“您是愿意在这里等着迎接他,还是愿意先进去暖和暖和?”

“还是暖和一下吧,来吧。”马克西姆夫人威严地对她的学生们说。于是霍格沃茨的人群闪开一条通道,让她和她的学生走上石阶。

他们站在那里,等候着德姆斯特朗代表团的到来,已经冻得微微有些发抖了。一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只听见马克西姆夫人的巨马喷鼻息、跺蹄子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很响很古怪的声音从黑暗中向他们飘来,艾玛知道,德姆斯特朗的船很快就会从黑湖中出现。

水面突然变得不再平静了。湖中央的水下起了骚动,水面上翻起巨大的水花,波浪冲打着潮湿的湖岸——然后,就在湖面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大漩涡,一个黑黑的长杆似的东西从漩涡中凡慢慢升起。

慢慢地,气派非凡地,那艘大船升出了水面,在月光下闪闪发亮。随着稀里哗啦的一阵溅水声,大船完全冒了出来,在波涛起伏的水面上颠簸着,开始朝着湖岸驶来。片刻之后,一只铁锚扔进了浅水里,一块木板搭在了湖岸上。

船上的人正在上岸,他们都穿着一种毛皮斗篷,上面的毛蓬乱纠结。领着他们走向城堡的那个男人,身上穿的皮毛却是另一种:银白色的,又柔又滑,很像他的头发。

“邓布利多!”那男人走上斜坡时热情地喊道,“我亲爱的老伙计,你怎么样?”

“好极了,谢谢你,卡卡洛夫教授。”邓布利多回答。

卡洛夫的声音圆润润甜腻腻的。当他走进从城堡正门射出的灯光中时,他们看见他像邓布利多一样又高又瘦,但他的白头发很短,他的山羊胡子没有完全遮住他那瘦削的下巴。他走到邓布利多面前,用两只手同邓布利多握手。

“亲爱的老伙计霍格沃茨,”他抬头望着城堡,微笑着说,“来到这里真好啊,真好啊,威克多尔,快过来,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邓布利多?威克多尔有点儿感冒了。”

很快,艾玛听到人群中的惊呼声。“那是克鲁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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