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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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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跟金妮花了一整天时间,在公共休息室写占卜课一整个月的运势预测,她们胡编乱造着自己种种不幸,东拼西凑地写完了一个月的悲惨命运。下午五点半钟的时候,天渐渐黑了,她们收拾好东西,下楼加万圣节的宴会,很快就会是参加学校勇士的宣布仪式了。

当他们走进烛光映照的礼堂时,里面几乎坐满了人。火焰杯已经被挪了地方。它此刻立在教工桌子上邓布利多的那张空椅子前面。

“真希望是安吉利娜。”艾玛和金妮坐下时,弗雷德说。

“我也是!”金妮说。艾玛提前知道火焰杯选中的是塞德里克,所以根本没有希望格兰芬多成为勇士的想法。

万圣节晚宴的时间似乎比往常要长得多。礼堂里的人不断引颈眺望,每一张面孔上都露出焦急的神情。大家都坐立不安,恨不得快点吃完盘子里的东西,赶紧知道究竟是谁被选为勇士。

终于,金色的盘子又恢复到原来一尘染的状态,礼堂里的声音突然升高了许多。随即,邓布利多站了起来,礼堂里下顿时又变得鸦雀无声。邓布利多两边的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夫人看上去和大家一样紧张、满怀期待。卢多·巴格曼满脸带笑,朝各个学校的学生眨着眼睛,而克劳奇先生则是副兴味索然的样子,简直可以说是有些厌烦。

“好了,高脚杯就要做出决定了,”邓布利多说,“我估计还需要一分钟。听着,勇士的名字被宣布后,我希望他们走到礼堂顶端,再沿着教工桌子走过去,进入隔壁的那个房间。”他指了指教工桌子后面的那扇门,“他们将在那里得到初步指导。”

他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挥了一下。即刻,除了南瓜灯里的那些蜡烛,其余的蜡烛都熄灭了,礼堂一下子陷入了一种半明半暗的状态。火焰杯现在放出夺目的光芒,比整个礼堂里的任何东西都明亮,那迸射着火星的蓝白色火焰简直有些刺眼。大家都注视着,等待着,几个人不停地看表……

“快了。”弗雷德在艾玛旁边小声地说。

高脚杯里的火焰突然又变成了红色,噼噼啪啪的火星迸溅出来。接着,一道火舌蹿到空中,从里面飞出一片被烧焦的羊皮纸,礼堂里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邓布利多接住那片羊皮纸,举得远远的,这样他才能就着火焰的光看清上面的字。火焰这时又恢复了蓝白色。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他用清楚有力的口吻说,“是威克多尔·克鲁姆。”

“一点儿也不奇怪!”罗恩大喊道,这时掌声和欢呼唿声席卷了整个礼堂。艾玛看见克鲁姆从斯莱特林的桌子旁站起来,没精打采地朝邓布利多走去。他向右一转,顺着教工桌子往前走,从那扇门进了隔壁的房间。

掌声和交谈声渐渐平息了。现在每个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高脚杯上,几秒钟后,火苗又变红了。第二张羊皮纸在火焰的推动下,从杯子里蹿了出来。

“布斯巴顿的勇士,”邓布利多说,“是芙蓉·德拉库尔!”

坐在拉文克劳桌上一个酷似媚娃的姑娘优雅地站起来,甩动了一下她那银亮的秀发,轻盈地从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桌子之间走过去。

当芙蓉·德拉库尔也进了隔壁的房间后,礼堂里又安静下来,这次的寂静里涌动着简直可以品尝到的强烈的兴奋。下面就轮到霍格沃茨的勇士了……

这时,火焰杯再次变成红色,火星迸溅,火舌高高地蹿入空中,邓布利多从火舌尖上抽出第三张羊皮纸。

“霍格沃茨的勇士,”他大声说道,“是塞德里克·迪戈里!”

旁边桌子上的欢呼声简直震耳欲聋。每个赫奇帕奇同学都在跳上跳下,都在尖叫、跺脚,这时塞德里克从他们身边走过,脸上灿烂地笑着,朝教工桌子后面的那个房间走去。确实,给塞德里克的喝彩持续了很长时间,过了好久,邓布利多才使大家安静下来,听他说话。

“太好了!”当喧闹声终于平息后,邓布利多愉快地大声说道,“好了,现在我们的三位勇士都选出来了。我知道我完全可以信赖你们大家,包括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其他同学,你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你们的勇士。你们通过给勇士加油,也会为这次活动做出很大的贡献——”

邓布利多突然停顿了一下。

艾玛突然感到心被揪了起来,不会是哈利吧?她赶紧朝火焰杯看去。

高脚杯里的火焰噼啪响了两声,蓝白色的火焰逐渐变小,最后终于熄灭了。艾玛放心下来。这火焰,玩我呢?

哈利不会被选为勇士,这意味着他今年将像所有普通学生一样,观看三强争霸赛,为学校的勇士鼓掌叫好。今年的哈利,只会是一个普通人,在年末,他也不会需要去面对复活的伏地魔,和塞德里克的尸体。

哈利应该过来感谢我!艾玛心想,宴会结束了,许多格兰芬多涌去赫奇帕奇的餐桌,祝贺他们。艾玛找了一下人海中的哈利,他也正在跟赫奇帕奇的朋友讨论着什么。恭喜你拥有普通平和的一年,艾玛在心里默默地说。

周日早上,当塞德里克一出现在礼堂中,众人就开始为他鼓掌,欢呼着。艾玛远远地看着塞德里克走到赫奇帕奇的餐桌,他确实像一位勇士,鼻子挺直,头发乌黑,灰色的眼中闪着真诚的光芒,模样实在是英俊过人。

很多女生围着他,要求他在他们的羊皮纸或者书包上签名,塞德里克看起来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没过几天,预言家日报的头条刊登了丽塔·斯基特写的三强争霸赛报道。艾玛很愉快地跟金妮讨论三位勇士的八卦。

艾玛和赫敏二人的晨间图书馆之约还在继续,不过,赫敏常常抱怨克鲁姆在那儿。虽然他从来不找他们的麻烦,但是经常有女生成群结队地躲在书架后面窥探他,赫敏觉得那些声音干扰了她的注意力。

“他长得一点儿也不好看!”她瞪着克鲁姆轮廓分明的侧影,气愤地嘟囔道,“她们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有名!他为什么要来图书馆呢?搞得我们其他人都没办法好好看书了。”

“说不定是他暗中爱慕着一位特别的女孩,而那个女孩每天都回来图书馆。”艾玛声情并茂地朗诵者,偷偷看着赫敏笑,赫敏生气地皱皱鼻子,大力地关上了一本厚厚的书。

第一个项目之前的那些日子一眨眼就过去了,就好像有人把时钟拨快了一倍。在第一个项目开始前的那个星期六,学校批准三年级以上的学生到霍格莫德村游玩。

今年艾玛终于可以合法地去霍格莫德了,她带着金妮逛了一圈,又在三把扫帚碰到了弗雷德和乔治。

“嘿,艾玛,金妮。”弗雷德朝他们神秘地招招手。“我们刚刚买完最后一点存货,金子哗哗进账!”

“记得我的分成。”艾玛喝着黄油啤酒,满足地叹了一口气。乔治拍拍她的脑袋,“我们怎么会忘记给我们帮助良多的小艾玛!”

“你今天在霍格莫德买的所有东西我们报销!去尽情地购物吧!”弗雷德宣布。

艾玛要求给金妮也有同样的待遇,双胞胎痛快地答应了,于是两个女孩子拉着双胞胎愉快地逛了一整天。

周二这天早上,学校的气氛非常紧张和兴奋。中午,所有课都被取消了,全校学生都来到禁林边缘。当他们走近本来可以看清场地的那片树丛时,学生们发现那里竖起一个帐篷,挡住了那些火龙,帐篷的入口是给勇士们的,许多人经过站在门前的塞德里克,祝他好运。

艾玛和金妮一起走进帐篷的另一个入口,来到观众席坐下。离场地最近的地方,有一张长桌,上面有五个空座位,这应该是裁判席,等比赛开始时,裁判们会在最前方观看比赛,给选手们打分。

很快,勇士们的抽签结果出来了,塞德里克第一个,对瑞典短鼻龙,芙蓉第二个出场,对威尔士绿龙,克鲁姆最后一个,对中国火球。

塞德里克进场了,观众席想起了排山倒海的掌声和欢呼声。艾玛远远地看到塞德里克观察了一下赛场,紧接着抽出魔杖,把身旁的石头变成了一直猎犬。

这是一个很高级的变形咒,艾玛听到赫敏说,他们要六年级才能学到。怪不得比赛有年龄限制,如果让一个一年级学生上场,可能很快就会被火龙的火焰烧死。

塞德里克的猎犬成功地吸引了瑞典短鼻龙的注意,他避开火龙的视线,悄悄接近火龙身下的金蛋。艾玛在台上屏住呼吸,生怕火龙转移注意力去看塞德里克。

终于,塞德里克成功地拿到了金蛋,毫发无损。观众席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塞德里克挥挥手,下场了。裁判们用魔杖把得分喷在上空,人人都能看到。

工作人员把瑞典短鼻龙带下了场,换上了威尔士绿龙。不一会儿,芙蓉也进场了。她很迅速地对火龙施了一个魔咒,火龙变得昏昏欲睡,最后直接卧倒在巢穴上,打起了呼噜。

场上,芙蓉慢慢地走进火龙,她谨慎地来到了火龙身下的金蛋旁。

突然,火龙响亮地哼了一声,喷出一道火焰,芙蓉来不及闪避,全身着了火。艾玛在看台上心都揪了起来,不过好在芙蓉很快变出了水把自己浇灭了,她也终于拿到了金蛋。

裁判打完分,现在,场上是中国火球。克鲁姆进场时,也得到了热烈的呼喊声,其中女生的尖叫声居多,艾玛看到四周很多女生狂热地对场地大喊,飞吻。

克鲁姆很快击中了中国火球的双眼,火龙失去了视力。紧接着,火龙痛苦地挣扎着,在地面上来回踩踏,把巢穴中的龙蛋踩碎了好多,克鲁姆去抢金蛋时也差点被踩到。因为这个,裁判打分的时候给分不是很高。

第一个项目惊心动魄地结束了,目前塞德里克得到了最高的分数,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都很开心,这是霍格沃茨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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