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越没心思陪他演苦情戏，下一句话就开口问道：“其实你那小情人长得还挺好看的，你介不介意我跟他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荀绍远长得实在够惹人怜爱，再加上最近生病，整个人消瘦得不行。乔越看了都心疼，真想同他交换个联系方式，偶尔能用短信邮件嘘寒问暖，要是能把人约出来饮茶聊天，风花……
咳不是，他是说谈谈心事，要是能再谈谈心事，那就更好了。
但是考虑到他和严皓锦友好的前夫前夫关系，他还是象征性地征求了一下严皓锦的意见。
他尾音未落，严皓锦已经出言反对：“我介意。”
意料之中的拒绝，乔越继续逗弄严皓景：“别拒绝嘛，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严皓景瞥他一眼，问道：“你有方铭还不够吗？”
“方铭？又关他什么事？”
乔越一下愣住，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看了看严皓景。他欲言又止地问道：“你不会……”
别告诉他严皓景真信那个他和方铭旧情复燃的鬼话！有病吧，他和方铭连旧情都没有，能复燃个屁？等等乔越突然想起来，严皓景以前好像真的以为乔越和方铭是一对。
乔越嘶了一声，而且这误会好像还是乔越自己造成的。
听见他的声音，严皓景忙问道：“是哪里痛吗？”
他凑上来握着乔越的肩膀，高声向驾驶座的司机喊着直接去医院。他身材高大，凑上前来几乎将整个乔越直接拢在的怀里。
乔越瞧他的动作，简直像是要乔越的衣服在车上就给扒了，自己来当医生先检查一遍。
虽说老夫老夫，看了这么多年了，但是碍于两人已经离婚，再加上乔越从前给严皓景的误导，好像他至今仍然相信着，这着实令乔越有些心虚。
乔越不自在地推开严皓景的手，也不好意思再反对去医院这回事——没办法他心虚。
被乔越推开，严皓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几秒，才收回了双手。
车内弥漫着沉默的气息，乔越烦躁地抖了抖脚，忽而咳嗽了两声开口打断僵局。
“之前的新闻……你为什么不澄清？”
“什么新闻？”最近关于严皓景的新闻实在有点多，他不知道乔越说的是哪一个。
乔越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就是说你不行的那个。”
车内的空气再次僵住，乔越这才想起自己上次当着严皓景的面提这件事的时候，还是两人签字离婚时。
上回他狠狠地嘲笑了严皓景一通，严皓景不想跟乔越讨论这件事也是正常。
乔越正想尴尬地再次话题引开，严皓景突然说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什么我想要的？"
乔越缓慢地眨了眨眼，露出状似迷茫的神情，严皓景只是看着他没吭声。在他的注视下，好半晌乔越才稍稍收敛了一些，坐在座位上低头笑了笑。
其实他早知道瞒不过严皓景，只是多少存了些试探的心思，想看他放不放纵自己罢了。
如今看来，即便他再怎么放纵乔越，再怎么由这乔越的性子来，甚至愿意毁掉自己的名声来换取乔越的开心，都不会对最后的结果产生什么影响。
他喜欢的是荀绍远。
乔越在内心提醒自己。他低头许久不语，严皓景以为他被自己道破丑事，内心羞愤，不好意思再说话。
看着乔越头顶的旋，严皓景叹了口气：“我从来不在意媒体乱写，所以你也不必在意。”
他这话说给曾经刻意放谣言抹黑他的乔越听，简直就是挑衅。乔越抬头面色古怪地看了他几眼，好半晌突然福至心灵地问起：“所以你也不在意媒体写我和方铭？”
严皓景哽住，他已经和乔越离婚，此时说在意未免让两人都尴尬，但是……说不在意？
他向来不会说谎，即便是跟乔越离婚那会儿，乔越问他是不是为了荀绍远，他不曾为了让乔越早些同意说是。
于是，他又如往日一般沉默下来。
见他又不说话，乔越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心道自己以前为什么会觉得他不说话的样子很帅，现在看来这种有话不说的德性真是烦人透了。
司机把车开到乔越和严皓景固定体检的医院。他停下车看了一眼后视镜里沉默的两人，犹豫着开口说道：“严先生、乔先生，已经到了。”
乔越迫不及待地开门离开这个差点让他晕车的场所，左脚刚刚迈出车厢，严皓景在他身后突然开口说道。
“方铭……是个不错的人。”
乔越停下脚步，回头望他。严皓景继续说道：“我听说宋岩秋要出国发展，他这两年因为职业规划跟方铭闹得很僵……你……你……”
他没再说下去。乔越听着他的话，眉头越皱越深，这些事乔越都不知道，因为方铭从来没向乔越提起这些事，但是严皓景却知道！
所以，乔越才会说他什么也知道。乔越觉得好笑，这人已经跟自己离婚，从自己的世界抽身而去，却还想操纵乔越的人生。
“你真该去脑科挂号，看看你的脑袋。”
乔越冷笑几声，用力关上车门，大步向停车场的电梯方向走去。一面走他一面掏出手机给方铭打着电话，但是方铭的手机却一直不通，他只能不断重复拨出，拨了怕有几十次，方铭才接通电话。
“你怎么了！突然给我打这么多通电话。”
听方铭的语气，明显被乔越的夺命连环call吓到了。乔越没安慰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跟宋岩秋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方铭沉默下来，他的沉默叫乔越等得胃疼，心道自己今天怎么都遇着这些不会说人话的主儿？
乔越正要主动问他宋岩秋是不是要抛弃他出国发展，电话那头方铭突然说道：“越仔，我不想干了。”
乔越的呼吸猛地停滞住，语气干涩地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不想干了？”
他连问两句，惹得方铭轻轻笑起来：“就字面上的意思咯，在圈里这么多年也没混出个名头挺没意思的，或许我根本不是这块料，岩秋……我也不能再耽搁他了。”
“难道要两人一起溺死在水里吗？”
听着电话那头方铭的话，乔越猛地呼吸一口，忽然好想抽烟。
作者有话要说：二阳了，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