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给周之窈夹了块肉，“窈窈，老师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放学啊？”

“四点半左右就行，阿婆你有事的话可以晚点来。”

周之窈想了想，“而且那会才放假肯定人多，堵车嘛。”

阿婆笑着点点头，“好。”

野猫跟着喵喵叫，还蹭了蹭阿婆的裤脚。

周之窈给它夹了块肉，“眯眯，快点吃吧。”

它又蹭了蹭周之窈的裤脚，接着去吃那块肉了。

“阿婆，我打算换班。”周之窈说完低着个头不敢去看阿婆。

换班这件事情周之窈权衡利弊过，不为了迟舟，她照样想换班。

它见周之窈盯着它，它把肉叼过来放在周之窈脚步，叫了几声。

周之窈浅笑，它明明还没吃几口，就把肉叼给她吃。

阿婆读过些书，自然懂那些好班什么的。

阿婆摸摸周之窈的头，似在撸猫，“窈窈啊，你想好了就行。”

就算她说不行，她也阻止不了周之窈。

阿婆缓神之间，好似看见了年少的某个人。

“有些事情啊。”阿婆欲言又止。

周之窈没有听清楚，阿婆说话不清不楚，“阿婆你说什么？”

阿婆摇摇头，“阿婆支持你。”

周之窈笑了笑，又给眯眯夹了块肉。

阿婆吃完了，静静地等着周之窈吃完。

周之窈吃饭慢，“我来洗碗，你先去休息。”

阿婆还是挂着慈祥的笑容，“好。”

“记得用热水洗，这冬天冷的不得了。”阿婆抱起眯眯来抚摸着它。

她打了个喷嚏，讪笑起来，“大概你妈想我了。”

周之窈傻笑，“那是当然。”

周之窈希望这次过年她能回来，她太久没见着她了。

“好。”周之窈去烧热水了。

周之窈洗完碗上楼去了，周之窈赶紧去洗个热水澡给自个暖暖。

周之窈躺好，还是冷的不行。

周之窈有点新奇的想法，找个暖炉。

想好了，周之窈开始行动。

迟舟已经上床了，窗户却传来响声。

“我冷。”两个字解释了她的所作所为。

迟舟掀开半边的被子，“进来。”

周之窈快速进去，“舟舟，你好暖和。”周之窈把脚放上去。

周之窈的脚似冰，慢慢地磨灭那点温热。

迟舟提醒：“老实点。”

周之窈哦了声，默默地把脚移开。

迟舟却说，“放上来。”

周之窈照做，“舟舟，你好变扭啊。”周之窈戳了戳她的脸。

周遭昏天暗地，加之周之窈夜盲症，她看不清迟舟的表情。

迟舟抓住她的手，把它放于腰处，“你手老实点，脚我给你暖。”

周之窈傻笑，“真带感。”

迟舟立刻接话，“你瞎说什么呢？”

她又蹦出句，“以后别亲了，直至我们确认关系。”

周之窈如醉冰窟，周之窈想眯眯那般蹭着她的脸，“姐姐，我错了嘛。”

“姐姐。”比刚才那声还要软。

迟舟没说话了，把周之窈移开了点。

周之窈拼命地靠近，这次迟舟没把自个推开。

她心跳有点快，不过这次周之窈没再去打趣迟舟了。

她受不了，周之窈怕她的心跳出来。

迟舟翻个身背对着周之窈，周之窈只好搂住她。

周之窈着急了，她才说：“好好睡觉。”

“那你翻过来，别背对着我。”

迟舟翻过来，正躺着睡。

还好她这次靠近了周之窈。

这下周之窈老实了，“这个寒假我给你补课吧？”

寒假除了大扫除，就没其他事情忙活了。

她又追问：“好不好？”

迟舟拿周之窈拿捏自个的方式来应付，“你好好睡觉就答应你。”

“那好啊。”还拖长了几秒音。

周之窈睡着了，迟舟睁开那双久闭的眼睛。

又是独属于她的夜。

上册就此结束了，迟舟同周之窈回了寝室。

周之窈到了，“我让阿婆晚点来。”

七八年级放假早了点，前几天周之窈正好看见迟母来接迟载，而这些迟舟没有过。

迟舟点点头，“我走了。”

“好。”

迟舟东西不多，收拾好了坐在床板上发呆。

“要去班上开班会了。”

“那走吧，别耽误了回家的时间。”

迟舟这才起身去往教室，卤蛋说了注意安全，以及发下寒假作业就没事了。

临走前，卤蛋斗志昂扬地说：“提前预祝各位同学新年快乐。”

同学们纷纷说着祝福语，迟舟还是往常那般先走了。

迟舟去了办公室那边的楼梯间，迟舟站累了就坐了下来。

周之窈终于来了，“舟舟，走了。”她手里除了作业，还有个毛绒玩具。

迟舟瞥了眼。

周之窈跟那个好友说了换班的事，不过她有点生气没收下这个新年礼物。

迟舟提着部分东西往外走，“你去拿你的，我搬得动。”

周之窈上了手，“没事。”

有些时候她无微不至，迟舟却要不起。

东西搬完了，两个人等着阿婆来。

迟舟拿出个手套来，周之窈搬东西时丢了手套。

周之窈拒绝，没让迟舟给她套上手。

她笑脸相迎，“它没你暖和，你给我暖暖就行。”

迟舟握住她冻的红彤彤的手。

阿婆骑着三轮车来了，“出了点事，所以来晚了点。”

这些周之窈并不在乎，打量完阿婆起身才说了声没事。

“阿婆，你怎么不带手套啊？”

阿婆讪笑，“走的急，忘带了。”

周之窈把手套摘下来，给阿婆套上去。

阿婆推脱不了，就收了下来。

阿婆低头去了手套，“窈窈，你这手套怎么不一样啊？”

这次换周之窈讪笑了，“我丢了只，舟舟给了我只。”

迟舟搬完东西回来，“你们怎么了？”

周之窈迫切地回了句，“她不怕冷。”

阿婆去看迟舟。

“保真。”

周之窈信誓旦旦地说：“阿婆，这下信了吧。”说完她就扣着手。

周之窈向迟舟告白了，见了阿婆就有点心虚。

周之窈打破这古怪的气氛，“好了好了。”说完周之窈就去搬东西了。

前面的阿婆喊了一嗓子，“带好帽子。”

颠簸的不行，发出奇怪的声音。

迟舟扫了眼行李，拿起碗来终于消停了。

“这时候好想吃碗酸辣粉。”周之窈咽了咽口水。

如果不出意外，迟舟回去就可以做。

几分钟过去，周之窈没得到回应。

周之窈又追问：“舟舟，你想不想吃？”

迟舟答非所问：“嗯？”

周之窈凑过去，“想吃我给你做，就当做夜宵，想想那画面就好。”

迟舟轻描淡写，“随你。”

她轻轻地撞了撞她，“那就是想，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

她靠着周之窈的肩，“我睡会。”

“好。”周之窈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终于到家了，阿婆把车停在门口。

周之窈见阿婆不怎么舒服，“阿婆，你先去休息吧。”

阿婆被周之窈搀扶回了屋。

周之窈着急忙慌跑了出来，去帮迟舟把东西搬回去，了。

到了迟家门口，迟舟停止脚步，“你先等等。”

周之窈站在外面等着她回来。

迟父迟母不在家，“进。”

周之窈这才进去，屋内还飘着酒味。

迟舟拿过她手里的水壶，“我来，你回去就行。”

周之窈不舍，还是道别了：“拜拜。”

迟舟头也不回地走了。

迟舟放好东西，想了想，还是去找周之窈了。

阿婆吆喝：“舟舟，来烤火。”她的脸终于有点血色了。

迟舟拿了个小凳子走去，“我去给你做酸辣粉。”

周之窈疯狂点点头，“好。”不小心把手烫了。

迟舟上手了，没什么大碍，“小心点。”

迟舟看向阿婆，“阿婆吃点吧。”

阿婆看着她们发呆，反应过来摇摇头，“不了，你们吃就行。”

周之窈软软地叫了句：“阿婆。”

阿婆这才应下，“好好好。”

迟舟去了厨房。

周之窈喜欢吃酸辣粉，阿婆买了不少面。

几只跑了出来，蹭着迟舟的裤脚。

“别叫。”

它们乖了，坐好等着迟舟。

没过多久周之窈按耐不住了，“阿婆，我去看看好了没。”

阿婆无奈笑了笑，又宠溺地说：“好。”

迟舟煮上面了，“你去陪阿婆，我快了。”

周之窈哦了声，“我陪会你。”

周之窈摸着那几只猫，还有只新来的。

周之窈自言自语：“你谁带来的？”

“你叫什么呢？叫咚咚吧。”

周之窈待了几分钟，默默地走了。

迟舟这人喜欢独处，周之窈无奈地很。

周之窈嗦了一口面，结果被烫到了。

迟舟递过一杯水，“慢点吃。”

周之窈吐着舌头，用手给它扇扇风。

“哥把你揣兜里，你把哥踹沟里。”

阿婆无奈摇摇头，她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碗筷。

迟舟特意给阿婆那碗少放了调料，面条也多煮了好几分钟。

阿婆待了会，“我去睡会。”

周之窈应了声好，冬日阿婆一贯贪睡。

等阿婆走后，迟舟才说：“注意点阿婆，她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周之窈有注意这些，“阿婆最近嗜睡，昨天吃饭的时候差点睡着了。”

迟舟放心不下来，“等伯母回来了，叫她带阿婆去检查下身体吧。”

周之窈应了声好，“我怕阿婆不去，她老倔了。”

迟舟叹了口气，“继续吃吧。”

周之窈这次吸取了教训，吹了吹面条，等差不多了放进嘴巴里，“爽。”

“舟舟，你好棒。”

平日里迟舟做的些小事，周之窈会时不时夸夸迟舟。

“吃吧，别说话。”

“那我不吃了，我要和你说话。”说完周之窈放下筷子。

她好笨啊。

周之窈撇撇嘴，等着她发话。

“你说，我听。”

迟舟又说，“还有你继续吃。”

周之窈只要用点手段，她永远会败下阵来。

作者有话要说：“她好笨啊。”（舟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