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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际遇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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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明澈联系了自己的旧党羽,他的行为并没有受到阻碍,甚至双方都在若有若无地在帮助他了解他想要了解清楚的事务。

千手明澈又感动又生气。

非常地过分,千手明澈就不相信过了这么多年了自己的亲信没有转投他人怀抱的,但是两方默契地在“哄”他。除了这个字他就找不出更加贴切的形容!

“太过分了!”千手明澈在千手柱间面前打滚,强烈谴责族人们的行为。他鼓着腮帮子,这个动作使他的少年感更加强烈。千手明澈在信任的人面前总会有一些孩子气。

“他们就和哄小孩一样!‘乖,长辈我没有拿你的玩具。’‘乖,压岁钱给长辈我帮你保管,你长大了就还你。放心,你的还是你的。’‘乖,长辈我借你几个人手。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长辈我给你兜底。’啊啊啊,啊啊!实在太过分了,他们太过分了!”

千手柱间也很感动,看他如此辛苦地带娃。作为一个溺爱孩子的长辈,千手柱间当然配合孩子的控诉,他面色凛然,义正言辞,“咳,没错!他们太过分了!”

“柱间你又在想什么糟糕的东西!”

千手柱间大呼冤枉,“绝对没有!”

“你现在是心虚了对不对?你就是在心虚吧!”

病房里一阵鸡飞狗跳。

暗部默默腹诽,真有活力啊,火影大人。

千手明澈根据自己了解到的情况把族里大致分为了两个派系,以千手扉间为首的最重视忍村的火影一系和以大长老千手榕山为首的最重视家族的忍族一系。

千手族里的问题不是个例,这种情况本质上是一大一小两个集体发生了利益冲突,这个问题在木叶的绝大多数忍者家族里都应该存在。

木叶想要稳定不能离开作为忍村基石的数目最多的平民忍者,但是平民忍者的壮大不得不侵占了家族忍者的利益。

木叶这蛋糕只有这么大,分的人越多,每个人得到的就越少。

千手一族里之所以闹得沸沸扬扬完全是因为千手扉间的“铁面无私”。要知道火影和木叶二把手的姓氏可是千手,但是千手一族不仅没有在这一场变革中获得更多利益,还因为这一层关系使得千手扉间“大义灭亲”而变得更加损失惨重。大长老都要呕死了。

站在千手一族的角度来说,千手明澈批评千手扉间的话可以写成十几万字的小作文。站在忍村的角度来说,千手明澈必须夸赞扉间做得对,他的做法不存在一点问题。

两边都有理。

问题来了,千手明澈该站台哪一边?

无论千手明澈站哪一边都不合适。

不站队,这是千手明澈想到的最优解。这里的矛盾本来就和他无关,他有充分的理由“避嫌”。

看看,他了解情况都是“悄悄”找的亲信。

例行的治疗结束,千手明澈和千手柱间玩了一会的骰子,不顾千手柱间的挽留潇潇洒洒地走了。千手柱间已经贡献出来了千手明澈今天的零花钱。

“澄,再来一局,最后一局!”

千手澄,千手明澈现在用的名字。

“不要。”千手明澈拒绝,“我要走了。”呵,柱间已经飘了,都不喊叔叔了。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像千手柱间这样的还是不要赌了,纯粹地人菜瘾还大。千手明澈在心里感慨,逢赌必输,这是何等恶毒的诅咒啊。

轻车熟路地从医院出来,千手明澈看着空无一人的旁边问,“那谁,你出来。菜市场在哪?”

隐藏起来的暗部忍者保证自己拥有高度的职业素养,他不吭声,“……”

“哼,一点用处也没有。”

千手明澈根本不需要人带路,这里是木叶,他问问路怎么走就行了。没人会拒绝一个阳光开朗的千手少年,何况,银发红眸——是不是很熟悉的配色?妥妥的令人尊敬的扉间大人的亲人啊!

热心群众帮忙带路。

末了,千手明澈抵达目的地,他听见热心群众悄咪咪地问,“那个,你和扉间大人……你是扉间大人的儿子吗?”

“……不是呢,帆达君。”

千手明澈微笑。

银发红眸的配色只在千手一族出现过,而且在族中亦不常见。目前的千手族中仅仅千手扉间和一位老人是这样的样貌特征。

“额,冒犯了,澄君。”相原帆达尴尬。“菜市场就在这里。”

“谢谢你。”千手明澈礼貌,“下次见,帆达君。”

千手明澈买完菜,一边问路一边回家。他碰见了宇智波的巡逻队的执法过程,不由皱眉。

骄傲的宇智波执法就是逮到你小摸小偷直接抓人,连解释都不解释一句。小偷倒成了引人同情的受害人,凌驾于道德的高峰之上。宇智波和民众起了冲突。看客聚集,窝在一起窃窃私语。

议论就能把宇智波压死。

“夏天到了,应该注意防火了。”千手明澈嘟囔。扉间,你真的要小心玩火自焚!

千手明澈把手里的菜放在空处,挤进人群里。“让让。”“不好意思,让一让。”“请让一让。”

杀气定点释放,千手明澈抓住小偷的头发,然后一个利落的过肩摔。钳制着小偷的宇智波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少年羞涩地抓了抓头发,笑容灿烂,“啊,不好意思,小偷先生的行为实在太过分了!在下实在没眼看了,怎么能怎么欺负老实人呢?偷东西你还有脸了?你好光荣啊!来,来来!在下佩服,给你鼓个掌。”

千手明澈用力鼓掌。

没人捧场,少年收敛了嬉笑的表情,面无表情的样子很能震慑人,“怎么不说话了呢?”

宇智波欲言又止,到底没有因为世仇来唱反调。他们都想看看这个千手想干什么。

千手明澈低头看脚下的家伙,脚下用力。他微笑,声音轻轻柔柔,“国有国法,村有村规,欠债还钱,偷窃治罪。”他环视一周,笑容绚丽,“大家,在下说的,对么?”

千手明澈自顾自从小偷的衣襟里掏出了钱包,找到失主归还。“婆婆,下次小心哦!”

老婆婆呆呆愣愣的,同手同脚地接过东西。她低头一看,赶忙去摸自己衣兜,果真是自己的钱包。老婆婆变了脸色,生气地指着小偷破口大骂,“你个挨千刀的,老婆子的钱都偷!”

不要小瞧了头发花白的老婆婆的战斗力,她能骂人骂到对方怀疑人生。千手明澈不留痕迹地阻拦想要阻止的宇智波,让老婆婆踩了两脚小偷泄愤。老婆婆亲热地拉住千手明澈,“多亏了你帮忙……”

“婆婆,抓住小偷的是他们啊,可不光我帮忙了。”

“是是,谢谢,都谢谢了。来,吃个梨,都拿一个。”

被塞梨的宇智波相当茫然,这恐怕还是傻孩子的头一遭。

“婆婆给我吧。警备队秉公执法,纪律严明,是不会收群众一针一线的。”千手明澈微笑,手里接了个梨子。他使了个眼色,接过梨的宇智波傻傻地把梨还了回去。少年眨了眨眼睛,“我是见义勇为,就谢谢婆婆的梨了。这梨肯定甜!”

老婆婆乐呵,“肯定甜,好吃得很!好孩子啊,都是好人啊。”

“嗯哪嗯哪,多亏了警备队的大家维护了村子里的治安,不然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没良心的小偷。”千手明澈配合地说道。

“是啊,多亏了他们在。上次我家那口子被人打了还是警备队处理的,否则我都没处找理去。”

“之前经常有混混来我店里闹事,也是多亏了他们……”

翻盘,胜利。

千手明澈松了一口气,他偏头,“诺,我当街打人了,我错了。我自首,主动去警备部交罚款。”

“傻孩子,你帮忙教训了小偷,去什么警备部啊!”老婆婆忙拉着千手明澈的手,警惕。

“婆婆,你是明事理的。一码论一码,警备队的大家已经抓了小偷,但是我动手打人了,这是我的错误,对不对?法不容情,不能让警备队的大家难做啊!警备部又不会徇私枉法,我现在过去,说不定还有时间回家吃饭哩。”

千手明澈能说会道,讲得有鼻子有眼的。

老婆婆不由点头,“没错没错。不用怕,警备部不会徇私枉法的。”

“那婆婆,我们走了。”千手明澈吆喝,“大家都散了散了。不要打扰警备队的大家办案,都散了吧。”

群众主动让开了一条路。几个宇智波僵硬地迈步走,千手明澈回去拎着了自己的菜才折过来跟着警备队走。

离开那条街,千手明澈擦了擦手里的梨,吃梨。这梨果然很甜,香脆多汁。千手明澈小声,“糟了,应该问一问这梨是在哪里买的。”

“……喂,千手。”

“千手澄,我的名字。”千手明澈回过神来,好心情地自我介绍了一下。

“刚才,谢谢你 。”

说话的宇智波别别扭扭,他依旧臭着脸,十分惹人生气。

千手明澈没有计较,“啊,不客气。”

和宇智波打交道就是要习惯他们的臭脾气,因为大部分时间里他们冷着脸其实并没有任何的特殊意思。如果宇智波对一个千手和颜悦色,那才叫做令人惊恐呢。

隔了一会儿,“你真的要跟着我们去警备部?”

“不然呢?”千手明澈无奈,“拜托,长点心眼吧。话都说出去了,肯定是要做到的,你们警备部可是负责执法的,不能失信于众。”

宇智波不吭声了。

又隔了一会儿,那个宇智波开口,“宇智波瑀火,我的名字。”

宇智波还真喜欢火啊,那么多人名字里都带个“火”字。哦,千手非常喜欢树啊、木啊什么的。千手明澈思维发散,这也算是两族特性吧?

虽然宇智波们很怀疑这个千手少年有什么阴谋,千手明澈依旧安然无恙地进入了警备部。千手明澈可不想去猜测宇智波这群神经病在想些什么,他交完打人的罚款就拎着菜走了。

千手明澈暂时没兴趣观察宇智波的警备部,他赶着回家做饭。这事关他能不能贿赂扉间并进一步成功混进扉间的实验室。

一众宇智波留在原地怀疑人生,面面相觑。

“这,真的是一个千手?”“千手会这么好心?”“千手有什么阴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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