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练习对墙打球
或许是考量到南部多雨的天气，网球场分成室内与室外，其中两个室内球场，三个室外球场，还有个可以对墙打球的地方。
因为都是新生，教练也不太要求他们，只让他们先绕着三个室外球场跑四圈热身。
苏瑀辰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可以不要跑吗？这一圈起码有两百米。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毕竟是第一天，他也不想给人留下坏印象，于是还是合群地跟上大家的脚步。
谢奕帆放慢脚步跟在他的身边，和声问道：“辰辰这是决定加入了吗？”
要不然也不会在意给他人的印象，乖乖跟着跑。
苏瑀辰别过头，有些别扭地说：“反正有舅舅在，就这个社团吧。”
他总不能老是让谢奕帆迁就自己。而且比起其它社团，确实网球给他的感觉更亲切一点。
谢奕帆微微一笑，提醒道：“慢慢跑，不然等下就跑不动了。”
“啊？我并没有跑得很快啊？”苏瑀辰不是很理解谢奕帆的意思：“其他人得跑更快。”他只是想跟上他们的脚步而已。
其他人可以，不代表你也行。未免苏瑀辰炸毛，这句话谢奕帆只在心里说。
果然才第二圈苏瑀辰就开始上气不接下气。
“就跟你说跑慢点吧。”一直跟在苏瑀辰身边的谢奕帆有些无可奈何地道：“你的体力真的太差了。”
“明明是你们的体力太好。”苏瑀辰反驳。
好不容易终于跑完四圈，江子珵凑过来问：“辰辰你平时该不会都没在运动吧？”
所有的新生中只有他跑四圈就喘成这样。
苏瑀辰有些郝然：“是比较少。”
江子珵有些不解：“你以前不是还有打网球吗？”
他记得八年前苏瑀辰还会偶尔跟谢奕帆出门打网球。
“那是以前，回台北后就没什么打了。”顿了下，苏瑀辰补充：“所以现在大概也得重头学起了。”
江子珵啼笑皆非。
众人休息会后，教练简单示范了下怎么挥拍，苏瑀辰跟着他的姿势做了个挥拍的动作。
不得不说他的空窗期真的太长，现在握着球拍的感觉十分陌生，就连姿势也不甚标准。
“你这样会受伤的。”谢奕帆说着站到他的身后，一边指导一边手把手纠正他的错误姿势：“膝盖再蹲低点，肩膀再放松一点，然后用腰转动。”
两人靠得很近，谢奕帆说话的温热气息拂过耳后，苏瑀辰蓦地心如鸣鼓。
明明只是很正经的指导，却在近乎耳鬓厮磨的接触下有些变了味。
苏瑀辰脸一热，把谢奕帆推开：“我知道怎么做，你练你的吧。”
谢奕帆还是维持着笑，看着苏瑀辰的眼神有点无奈又有点纵容。
而不远处，江子珵看着他们的互动，眼神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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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练习完挥拍后，教练便带着他们来到新手练习场对墙打球。
苏瑀辰拿拍的姿势不甚完美，但球感却不错。即使已经多年没碰网球，但在尝试几次失败后他就逐步找到节奏。随着接到球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的成就感也越来越高。
好像渐渐抓到感觉了，其实网球也不难嘛。
一旁默默观察着他们的教练有些诧异：“看不出来，你外甥虽然体力不够，技巧也有待磨练，但还是有一点天赋在，手腕也很灵活。”
“他小时候经常打球，或多或少累积了一点球感。”江子珵看向谢奕帆：“说起天赋，奕帆才是真的厉害。”
虽然谢奕帆只是很轻松地打，但回击的每一球都在同一点上──十分稳定的控球能力。
天生的球感、高超的球技加上敏捷的速度，从江子珵认识他开始就是网球场的常胜军。
“毕竟他可是国中部的‘天才’啊。”教练哈哈一笑。
接下来教练又观察了其他新生：“其他人的表现就一般般了，你还是尽快说服你外甥他们加入吧，正选还有缺额。”
江子珵一愣：“哎？辰辰可以当正选吗？”
教练颔首：“磨练一下应该可以。反正比赛单打、双打人选可以重复，谢奕帆体力也足够连比两场，就让他们两个打双打二吧。”
江子珵有些迟疑：“不过他的体力……”
教练神秘一笑：“测试一下不就行了。”说着，对着队长与副队长二人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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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谢奕帆与苏瑀辰练到一半时，范予希和樊予祺朝他们走来。
“Hello，要不要跟我们来场双打？”范予希朝他们一招手。
谢奕帆问：“我跟辰辰对你们吗？”
樊予祺微微一颔首：“是的。”
苏瑀辰楞然道：“等等，你说我跟你？”
“对啊，小时候不都是这样吗？”谢奕帆面上依旧是骗死人不眨眼的笑容。
“可是我很久没打了，会拖累你的吧？”
“没关系，只是玩玩而已，输赢不重要。”谢奕帆的声音在对上苏瑀辰时似乎软了些。
范予希也道：“对啊，又不是正式比赛。”
苏瑀辰这才答应。
虽然早有耳闻，但接下来的比赛还是让范予希感到诧异，就连樊予祺都有些动容地多看了谢奕帆两眼。
范予希本以为有苏瑀辰这个“新手”在，谢奕帆会打得十分辛苦，但谢奕帆心态沉着，时刻观察着全场的走向并适时补位，与苏瑀辰配合得十分默契。
更难得的是，他的配合不仅让体力与速度不行的苏瑀辰轻松不少，还顾及了苏瑀辰的自尊心。
“辰辰你在前场，后方交给我来。”
他让苏瑀辰待在跑动距离较小却能打到球的前场，自己则待在跑动距离更大的后场，虽然无法主动发起攻势，但有他的防备和支援，他们这组也不容易失分。
虽然他们最后还是以４－６输了，毕竟对上的是高中部两大单打王牌的组合，想赢不是这么简单。
比赛结束后，苏瑀辰的脸因为剧烈运动而通红着，他全身汗流浃背，头发也湿透了贴在脸颊上，但他却感到酣畅淋漓。与过去黏腻的恶心感不同，这次的汗让他全身都舒展开来了。
他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平缓呼吸，长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淡淡的阴影，整个人透出干净又纯粹的气质。
谢奕帆眼底不自觉流露出几分宠溺。他一手将水递给苏瑀辰，一手又拿小毛巾替他擦拭额上的汗水。
场外突然响起掌声，是教练杜遥。
苏瑀辰有些不解地看过去，教练说：“默契不错啊，如何？考虑加入网球社吗？”
谢奕帆看向苏瑀辰，苏瑀辰有些别扭地道：“就加入吧。”
于是他们在江子珵得逞的笑容中填下了入社表单。
江子珵把表单交给经理，说：“麻烦你去电脑登记了。”
经理笑颜如花，甜甜地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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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验课结束后，一群新生聚在一起。
一名穿着红配绿运动装的少年主动过来打招呼：“嗨，你们就是刚刚跟学长打球的新生对吧？我叫朱伟，现在已经有六年的网球经验了，还去过专门的网球学校，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他才说完，站在他旁边的同伴就看不下去地捂住脸：“拜托，你可不可以别这样介绍，很丢脸啊。”
朱伟不以为然：“什么啊？这哪里丢脸？我说我网球球龄六年错了吗？”
“本来就是，你没看到人家刚刚打得多好吗？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还不自知。”同伴无奈自我介绍：“对了，我是藤祈，最近才开始打网球，请多指教。”
藤祈旁边一个跟他长得很相似的少年说：“我是他的双胞胎兄弟，藤希，你们好啊～”
藤希自我介绍完，笑嘻嘻地看着他们：“我知道你，你是国中部的王牌嘛，我还是看了你的比赛才决定学网球的。”
藤祈也有点小兴奋：“你们刚刚的比赛好厉害啊！”
谢奕帆谦虚道：“我很小就学了，比你们熟悉也是应该的。”
藤祈哈哈笑道：“哎，你就别自谦了，你看朱伟不也很小就学，打得还不是不怎么样。”
朱伟忿然道：“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藤祈这才求饶地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说谢奕帆厉害。”
朱伟用力哼了声。
之后一行人一起来到学生餐厅吃饭。
餐厅里朱伟自豪地说：“想起来还是好兴奋啊，没想到居然能加入青华的网球社，说不定很快我就能代表青华参加全国大赛了。”
其他人敷衍地道：“是、是。”
朱伟继续说：“对了你们知道了吗？新生训练结束到开学的这一个星期，部内会举办一场排名赛，每个人都要参加。”
苏瑀辰问：“什么排名赛？”
“就是决定正选的排名赛啊，有分单打组和双打组，单打前四名、双打前两对可以成为正选。啊，说不定我也能成为正选呢。”朱伟越说越起劲：“青华的校队制服超帅的，真的好想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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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朱伟这个角色有参考网球王子中堀尾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