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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虐妻一时爽,追妻被气倒 > 第10章 距离-10

第10章 距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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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若楠往后退了一步,冷不防一脚踩空,心脏突突往嗓子眼涌。

忽然觉得有人在推搡自己,赵若楠坐了起来,原来只是个噩梦。

定睛一看,胡琅正坐在对面,客厅灯开着,照在墙上雪亮雪亮。

T恤被冷汗浸透,潮兮兮黏皮,赵若楠捂着胸口剧烈喘气。这噩梦也太真实了。为什么会做这个噩梦?因为没了那金叶子吗?早知道不让胡琅送人了···下回睡觉前抱一本《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再厉害的野鬼,又怎能干得过马克思!

胡琅先站起来,手一伸,将她也拉了起来,“走。”

赵若楠脚下打滑,好容易站起啦,背靠墙壁不断喘气,“···走?”

“嗯,”胡琅看到沙发上搭着自己的外套,拿给她,急急道:“没什么事,就听你大晚上胡喊乱叫,年纪轻轻的睡不着别睡了,哥哥带你过夜生活去,我知道有一家夜店DJ打得可好了···”

赵若楠刚打算说你别犯病。忽然想到,自己跟胡琅从小认识,不记得什么时候胡琅说话这么急过,怕是有些话不好在这里讲。

二人一出公寓,胡琅反脚踹上门,刚舒了口气,又骂:“操他妈,丫电梯早不坏晚不坏!”

果然,电梯门上贴着装修告示。

胡琅抓着赵若楠的手冲进楼梯间。看时间差不多凌晨两点半,安全楼梯一个人都没有,走一步就能听到自己脚步的回音。

赵若楠抓住胡琅胳膊,“诶,你先告诉我,刚刚是怎么回事?”

胡琅说:“我做了个梦。”

赵若楠说:“做梦你怕什么啊?胡琅,我发现你胆子是真变小了,跟变了个人似的。要我说,遇鬼也不怕,”她胡言乱语起来,“女鬼你就填充后宫,男鬼···男鬼咱俩合计合计,看怎么倒腾到大英博物馆去。”

胡琅也笑了,“小楠我看你才是变了,当初多乖一小姑娘啊,现在怎么一肚子坏水。还琢磨着走|私男鬼。亏你爹好赖是个小干事了,你这思想可真够落后的。”

赵若楠知道胡琅这是不愿意提起那个梦。二人扯了一阵闲篇儿,很快走了小二十层,估摸再有几分钟就能出去了。

楼梯间墙壁白森森阴冷冷,赵若楠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自己被关在一只白棺材里。

胡琅身高腿长,一步两个台阶,他走在前头,微侧过身,横起一条胳膊拽她。

“有点奇怪···”

胡琅问:“哪里奇怪?”

“说了你别害怕,”赵若楠吞了吞口水,“你发现没有,楼梯间的门都消失了。”

话音未落,胡琅停步不前,从赵若楠的角度,只能看到胡琅牙关咬得死紧 ,仿佛下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

赵若楠踮脚正要往下看,不知道为什么胡琅转过身来,扯住她胳膊就往上跑,“别看!”

赵若楠猝不及防,被带得一个趔趄,小腿骨撞在台阶牙子上,疼得脑袋嗡嗡,“胡琅!你慢点···”

眼前青黑还没散,就见到胡琅雪白一张脸,正想问怎么了。

嘴还没张开,前心一紧,就被胡琅扛在肩上,跟包米袋子似的,动弹不得。

视线里只有胡琅那双五颜六色的丑鞋,在台阶间飞速砸窜。

赵若楠被颠得一晃一晃,眼见台阶延绵,像无尽的海浪。

一阵目眩之后,总算想起要朝胡琅身后看一眼。

大概隔着五六级台阶,有一个女人,穿着黑风衣,头发很长,低着头看不清脸,正慢条斯理地往楼上走。

因为赵若楠脑袋朝下,倒着看,仿佛那女人僵直身子,以头砸地,一跳一跳地上台阶。

女人慢慢抬起头。

就在这时,拐过转角,一面白墙切过了女人的脸。

耳中就听胡琅呼哧呼哧喘气声。他胸膛剧烈起伏,一下一下,湿乎乎撞她腿面。

赵若楠心里觉得不对劲:这楼梯里这么空窄,一点声儿就有回音,怎么自己只能听到胡琅的喘气声?

除非这女的不喘气。

赵若楠心中一寒,“姐姐对不起,我还算是受人所托,我朋友真是没招你没惹你,伤害无辜下辈子可投不到美加澳啊,要我说你还是走吧,有什么困难你托梦就行了,我一定···”

“···”

赵若楠说完又觉得吃亏,“不不不!有困难您还是去找组织比较好,我爸单位地址我在这儿给您说下,劳您费心记一记···还有我奶奶!可热心一老太太了,那真是又善良又勤劳,您要是能把她顺走,我高低给姐姐烧一箱纸钱···美加澳冰岛丹麦英格兰,姐姐您就说你想用哪国的钞票吧···”

下一秒,女人又出现在转角。

这时胡琅跑得越来越慢,显然也没力气了,就听他有气无力说:“小楠···跟你死一块···也挺好的。”

“好你爹的头!”赵若楠破口大骂:“你他妈是五十六个民|族二十九省七大洲三种肤色的女人玩够了,我还一个男人都没玩过呢!早知道死这么早,至少整一个云南苗···”

忽听头顶一声猫叫,顺着往楼梯尽头一看,那里竟打开了一扇门,一个黑黑瘦瘦的小男孩站在门口,背着光,也看不清长相。

就见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盯着二人。

小男孩张开嘴,嘴角朝两边呲开露出尖尖长牙。

又发出了一声猫叫。

胡琅大叫:“小朋友你等等啊!”说着话,一脚已经跨上最后一级台阶,眼看就要出去了。

随着一声尖啸,黑衣女人猛扑过来,赵若楠听不懂她说了什么,就看到血脸上很大很长的一只黑洞大嘴。

赵若楠四肢发虚发冷,像是十指被划开大口子,浑身鲜血哗啦啦往外流。

赵若楠叫苦,看来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儿真是不能干,还有搞男人的事业还是要抓紧,时不我待,时间紧任务急,一寸光阴一寸——

就在胡琅跨出楼梯的瞬间,嘭的一声,点点鲜血飞来,泼了满脸。

她下意识闭眼,却没来得及闭嘴。

喉咙里黏糊糊的,一股子铁腥味,又腻又滑,舔着挺像肉的,但她从感情上不愿意这么相信。

赵若楠赶紧压舌根,逼出点唾沫,呸呸呸往外吐。

嘴里东西一吐掉,她就晕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

等赵若楠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没睁眼就闻到一股烟味。

消毒水味儿都压不住的烟味。

赵若楠一抬手,手背锐疼,跟掀开一块皮儿似的。

意识渐渐恢复,赵若楠喃喃问:“胡琅呢?”

在模糊的光晕里,见到李成坐在床边,掌心按着自己手指,她侧目一看,自己手背赫然扎着针,连输液管接吊瓶。

赵若楠问:“我得什么重病了吗?”

“不是什么重病,”李成原本眉目黯然,闻言一愣,竖起一根手指,骂道:“你他妈就是犯贱了,重病还有得治,犯贱是没得治的。我操啊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姑娘,大半夜跟胡琅在楼梯间昏迷,胡琅那他妈什么人?你一醒还就问他,我操胡琅给你下了什么药了···”

赵若楠有气无力:“胡琅怎么样了?”

“李成,医院禁止喧哗,”一抬头,就见蓝金开门走进病房,手里掐着一盒牛奶,递给她,“喝了。”

“抓紧啊!”李成对赵若楠狞笑,悄悄用手指蓝金,“不然没了啊!”转身匆匆走了。

赵若楠满脸茫然,就觉得病房里烟味一下更重了,有点呛鼻。

“你身上好难闻。”

“你还好意思说我呢,”蓝金轻松地笑起来,低头拆开吸管,插|进牛奶盒,再递给她,“喝了。喝了告诉你点事。”

赵若楠用另外一只手接过牛奶,咕噜噜喝了个光,喝完才反应过来,这牛奶还是温的,估计蓝金渥好久了。

蓝金告诉赵若楠,张姨前天中午死在客厅,死因是心梗。王国强尸体也在卧室,是早都死了,中度腐烂,眼里都生蛆了。

没人说得清张姨为什么要跟王国强尸体待那么久,不过夫妻俩都死了,目前也就回看附近监控、调查经济往来之类的。

这夫妻俩平时为人不好,王国强经常因为嫖|娼被拘,而且嫖完还不给钱。

张姨更缺德,三年前,有个女学生,勤工俭学做家教,被王国强用了|强。

那女生父亲原本是个车间主任,因为胡半城贪|污,工厂倒闭工人下岗,女生无权无势又缺钱,只能继续跟着王国强。

张姨一口咬死人家败坏社会风气,闹到学校,贴什么“王张氏替夫纳妾”之类的大幅锦旗,让女生父母知道了。

女生父母都是本分人,觉得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急得对张姨直磕头。

女生没有磕头,走到楼顶跳下去。

然后张姨又跟王国强和和美美过日子了。

···可惜这个日子,连三年都没过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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