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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虐妻一时爽,追妻被气倒 > 第23章 灿笑-13

第23章 灿笑-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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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么快又遇到大混球。

赵成栋老战友在北京做手术,赵成栋飞过去慰问。赵若楠想起胡琅抽烟的神情,——那种烟不在市面上流通,趁赵成栋不在,她可以回家取几条。

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烟味,她愣了下,退回去又看了看楼层。

应该没错啊,这层就她家一户。

赵若楠正搞不明白呢,屋里走出个人,瞅见了她,忽然停步,笑着朝里喊了一嗓子:“谁给蓝金叫了这么漂亮一护工?蓝金伤了胳膊没伤腰,成心让人家犯错误啊?你们这群坏东西!”

一阵哄堂大笑,几乎掀翻天花板,李成这才走出来,“她叫赵若楠。”

那人显然也是蓝金同事,眼珠一转就明白过来了,赶紧笑着迎她,“哟!我有眼不识泰山,请进请进。”

反正跟蓝金撕破了脸,她有什么必要去讨好他同事?赵若楠随便踢掉鞋,噔噔噔跑到书房,原本放烟的八宝柜空空如也。

赵若楠又跑到客厅,果然看到一群男人在窗边吞云吐雾,桌上横七竖八堆着拆开的烟盒。

一群人看到赵若楠,都赶紧把烟掐了,“妹妹对不住,我们这···这不是听说范阿姨不在。”

省高法去年搬到新区,离得远,范文诚平时都住法院家属院。上下班就十分钟,特别方便。

有人对她笑,“味儿挺大的是不是?”转脸就喊:“那快快快把地上烟灰扫扫,诶那个谁,去把抽油烟机打开!”

赵若楠只觉得堵着气,其实阳台窗户都开着,凉风灌进来,早已吹得一点味道都没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烦意乱,“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李成实在忍不住,把她拉一边责备:“小楠,你太过分了,蓝金受了伤,你不来看他就算了,别人来看他,你还给别人甩脸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怎么不去自己公寓住?”

“省监离市局近。”李成皱眉,“蓝金非要上班,他一条胳膊又动不了,你让他开车还是挤地铁?”

“你公寓不是离市局也很近?你俩住一起算了。”

“你以为我没劝过吗?蓝金心气高又倔,从来能不麻烦人就不···”李成避开她的视线,叹了口气,“小楠,你知道蓝金心里也难受。”

赵若楠默了默,擦过李成肩膀走了。

李成以为他要去蓝金卧室,一抬眼却见她蹲在玄关穿鞋,一个箭步过去,反脚一踢,将另一只白鞋踹到蓝金卧室里。

妈的。赵若楠跳起来打他,李成坦然受着了,“小楠,有话好好说,蓝金这几天发高烧···”

“你给我把鞋捡回来!”

那群人见势不对,飞快打扫了客厅,一哄而散。屋子里只剩了李成和赵若楠,李成站得笔直,“小楠,有话好好说,你对蓝金好一点···”

“你给我捡回来!”

“小楠···”

她终于忍无可忍,“我有话好好说,我对他好一点。那他呢?为什么他就不对我好好说话,他就不对我好一点?我不想见他不行吗?!他那样说我!他就那样说我···李成你不也是我哥哥吗?为什么你可以听着他这么说我···我不是人吗···”

眼泪越流越急,很快什么都看不清了,只能听到李成冰冷的声音:“胡琅应该,还要待一段时间吧。”

赵若楠哽咽着,尽力抿紧嘴唇,避免抖得太厉害,“你什么意思?”

“行拘一般是十五天,和盗版碟片贩子分到一起,当然没有什么,但要是和毒虫分到一起,十五天下来···胡琅身手的确不错,不过,人总是要睡觉的。”

“你别逼我!”

“小楠,我只要求你对蓝金好一点,”李成笑了,喜怒皆不见形迹,他一脚踏进鞋里,漫不经心说:“你是怎么想的,我不管,反正,你给我做到。”

很轻微的咔哒一声。门关上了。

赵若楠愣愣站了一会。

父母都不好字画,家中四壁空白,又大,乍看真像雪洞。她游魂般走了几步,扑倒在沙发里,只觉得累。眼一闭就睡着了。

···

醒的时候,周遭已经黑掉了,空气里一股淡甜,细闻是粥米香。

赵若楠撑着沙发扶手,慢慢坐起来,在墙上摸了又摸,终于摸到开关。一按下去,客厅大放光明。

空空荡荡的客厅,黑酸枝木地板反油光。窗帘拉得很严实,看起来很闷,可她记得睡觉前,窗户是开着的。

赵若楠刷拉掀开被子,走到蓝金卧室前。

卧室门紧闭,赵若楠抬起手要敲,却又缩了回来,转身跑回厨房,果然看到电饭锅噗噗冒白气。

这不是现成的敲门理由?

盛了一碗粥晾着,切好榨菜。赵若楠鼓足勇气抬起手,轻轻敲了一下。

没有脚步声。赵若楠敲了几下,逐渐加重力气,索性改为拍门。

柚木门板很厚,手掌拍下去,沉甸甸的咚咚声——蓝金还听不到,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烧晕过去了。

赵若楠急了,立即冲了进去,满室夕阳金辉。床铺平整,没有人。床头柜上压着一张小纸条。

【粥在锅里。身份证在抽屉里。】

赵若楠把粥碗放在床头柜上,拿起纸条,正反正地翻着看,翻来覆去也只有这么一句话。

她试探地叫了一声,“哥?”

没有回应。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提高声音,“蓝金?”

房子是复式,一二层都有蓝金的卧室,赵若楠匆匆忙忙跑上楼,推开一扇门,看一眼就去推下一扇。

走廊里只有自己的脚步声。

可还是找不到人,打电话也无人接听。赵若楠坐在台阶上,只差没有掉眼泪。

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玄关,再往右,先是木地板,然后是——蓝金卧室门。

自己的声音响起来:“他怎么不住自己公寓?”

赵若楠蹭地站起来,一整天没吃饭,饿得腿脚虚软,脚踝一崴,差点顺台阶栽下去,幸好一把攀住扶手。

登登登冲到玄关,赵若楠忽地停下脚步。

一双鞋子摆在玄关,其实是很普通的纯白休闲鞋,但端端正正放在黑木地板上,看起来特别漂亮。

赵若楠目光停顿几秒,蹲下来,慢慢穿上鞋子。

她怎么能赶他走?

蓝金在这里。

也没有家。

···

赵若楠在家属院门口拦了个的士,打开车门又看到对街的药店,她也没来得及跟司机师傅道歉,匆匆跑过去。

身后一阵车鸣怒骂,原来是红灯。

赵若楠买了银翘,板蓝根还有维C片。蓝金体质很好,但每年夏秋交接,都要发高烧,他总是把这三种药胡乱吃一瓶盖,然后喝一碗鸡汤,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

收银员麻利地抽出塑料袋,装好药给她。赵若楠提着塑料袋,站在街边打车。

上了车还是不安心,总疑心自己买错了。打开塑料袋一遍遍看,白药瓶在手里晃啊晃,发出簌簌的豆粒碰撞声。

瓶身贴着注意事项和生产日期,字很小很密。赵若楠看了又看,都快不认识“翘”了。

但她记得,那会儿蓝金刚摔断腿,止痛栓影响愈合,索性一次都不用。他疼得一身一身出汗,又赶上发烧。

偏偏蓝金大伯不让她见他,说传染给她不好。其实是见过赵若楠撒野,怕她影响蓝金静养。

赵若楠只觉得委屈,一个人去影院,看了一整天电影,喝了一肚子可乐。几次有心买票回家。

但最后还是强忍下来,宁可在离他近一点的地方。

硬是等到蓝金术后清醒。赵若楠揪着他手指,只是放声大哭,哭得蓝金都蒙了。

那次蓝金烧得很厉害,人迷迷糊糊的,胃口也不好。

赵若楠端了碗鸡汤细面,一筷子一筷子喂他。蓝金吃得很慢,尽力也只能吃小半碗,赵若楠胡乱吃完剩下半碗。

“你说喜欢我?···我有什么可喜欢的···”蓝金脑袋垂得很低,只有指尖还能动,嘎嘎地抠床单,“···我欺负你,我以前那么欺负你,···而且我脾气非常坏···实在没有什么可喜欢的,···你怎么能喜欢我呢?恐怕你在骗我···”

他说得吃力,没一会儿额头就疼出细汗,可他还是坚持,“你在骗我。”

输液太久,蓝金手臂冰冰凉,赵若楠像只猫,半张脸枕在他手背上,反反复复只是说,“蓝金,你信我,我不骗你,你信我,你信我···”

后来她说得口干舌燥,没办法,爬上了床,搂住他的胳膊,将脸贴上去。

蓝金生得筋骨匀停,稍微出了汗,滑不留手,薄薄的是皮肤,硬硬的是肌肉,随着呼吸轻微浮动。让她安心。

蓝金忽然一闭眼,曲肘搡她的脸。

泪光中一切都扭曲了,赵若楠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他让她走。

她等啊等。

只等来他不要她。

蓝金收回胳膊,背靠床头立枕,双臂交叉环抱:“要哭出去哭!我不爱看!”

赵若楠还趴在床边,歪着脑袋看他,似乎若有所思,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只有眼泪一行行掉下来。

蓝金侧过头咳嗽一声,胸膛震震,再开口声音已经有点哑,“你要干什···”

话音未落,赵若楠倾身凑来,满头长发泄在他肩头,仿佛斜披黑绸。

停一停。

赵若楠突然扬起脸,蓝金只觉得怀里钻出只猫儿来,绒绒一团抚鼻尖,令他痒得喘不上气。

赵若楠说:“蓝金,我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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