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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第 2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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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们醒来就在这里?”秦深终于从林桑飞机失事的大悲和重见林桑的大喜中缓过来,几人坐下来聊起了这件事。

林桑点头,“这到底是哪里?”

秦深脸色古怪,“这片森林离飞机失事的地方有五千公里,就算坐船也要四天,从你们出事到现在一共过去了七天零三个小时,而你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七天,就是说你们仅仅用了三个小时就跨越了五千里来到了这儿?你觉得这合理吗?”

林桑和易遥诧异地对对视一眼,但只是一瞬间,他们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毕竟连死而复生的事情都已经经历过。

“飞机失控的时候我们已经昏迷,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

秦深沉默片刻,这件事显然不合常理,追问已经没有必要了,只要林桑平安就好了。他环视一圈山洞,转移了话题。

“这几天你们一直在这里生活?”他指了指山洞角落盛着露水的竹筒,又拿起树叶上的烤兔肉咬了一口,“伙食还挺不错,”

易遥嫌弃地看着秦深,“你多久没吃过饱饭了?别吃了!我又不是烤给你吃的。”

“原来是你烤的,”秦深瞬间失去了兴趣,扔下了手里的烤兔肉,他对林桑笑道,“我们该回去了。”

林桑点头,秦深派人把易遥背上飞机,几人就此踏上归途。

凌晨时分,专机终于抵达国内。

林桑一下飞机立刻去医院探望高寒月,她还在重度昏迷中。

“她的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

大夫摇了摇头,“不好说,不过高小姐没有明显外伤,各个器官也没有损伤,从几千米的高空坠落,这已经是奇迹了。”

林桑沉默,“其他人怎么样?”

“一起送来的其他几位都已经醒过来了。”

大夫说高寒月没有生命危险,但她一直没有醒过来,高寒星心急如焚,每天都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而林桑暂时失去了这个得力助手,简直如断一臂,本来就忙,现在更忙了,甚至是焦头烂额。大约半个月后,秦深给林桑送来一份绝密档案,里面是关于这次飞机失事的调查,最终的结论就是,已经可以确定这次空难不是意外,而是人为,主谋就是国外的政府,但这件事相关的人已经因各种理由离奇死亡,无法取得关键性证据。

林桑轻笑一声,“取得了关键性证据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秦深轻缓地转了转手里的茶杯,缓声说道,“参与这件事的人我已经列了名单,我会解决他们。”

“这件事不用你插手,我自己会解决。”

“这毕竟涉及国外政府,我担心的是你万一处理不干净,会给自己惹来不小的麻烦。”

易遥推着轮椅端过来一只果盘,“钱可通鬼神,有什么处理不干净的。”

秦深皱眉,“你怎么在林桑家?”

“我当然在这里了,别这么大惊小怪的,”易遥的轮椅滑到林桑旁边,“我有几个认识的朋友,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上一点忙。”

“胡闹。”秦深淡淡训斥,“你以为现在要杀的是个街头混混吗?”

“你以为林桑是想雇人去暗杀那些人吗?”易遥大笑,“就算做的再隐秘,也会留下痕迹,死的人都和这次空难有关,有心人怎么会察觉不到?况且如果你真这样做,和宣战也没什么区别了,你难道想现在就打仗吗?俗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哪个国家又没几个能用钱收买的内贼呢?只需要花一点钱,就能够借刀杀人,何乐不为?”他递给林桑一颗剥好的荔枝,“特别甜,尝尝?”

林桑淡淡瞥他一眼,“我希望你能保持安静。”

秦深沉吟片刻,“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那我就不插手这件事了。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秦深离开后,易遥摇着轮椅滑到林桑对面,“高助理一直没醒,你现在缺个得力的助手,你不如考虑一下我?”

“你?”林桑笑着打量他一眼,“把公司的核心机密交给你来处理,你觉得这有考虑的必要吗?而且你没自己的事要做吗?你都多久没管过你的公司了,当了这么久的甩手掌柜,它没倒闭真是个奇迹。”

“我现在对公司没有兴趣,总之我的钱够用。”

林桑在心里惋惜地叹了口气,易遥做生意很有一套,这么好用的脑子,只可惜没长在她的员工头上,“随你吧。”

“等等,你要去哪儿?”易遥见林桑拿了外套要走,急忙追上去。

“去公司。”

“你真的不要我做你的助理吗?”他收起了笑容,“你在国外的生意一定会有麻烦,我可以帮到你的。”

“这点麻烦我自己可以解决,你还是管好自己吧。”她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她回过头,“既然寻死没有死成,飞机失事也没有死,就好好活着吧。”

易遥沉默地望着已经关上的门,他很想问她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在她心里,也有那么一点希望他活着呢?

*

林桑一到公司,秘书立刻过来,说林菀已经在会客室等了很久。

“你……没事吧。”听到林桑进来,林菀立刻站起来。

林桑笑着在她对面坐下,“我没事。”

林菀心里的担忧褪去,心里的怨恨再次浮现,她的语气忽然变得很冷淡,“没事就好,林总应该也还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了。”

林桑察觉到了她反常的态度,她沉默一瞬,“你都知道了。”

林菀推门的动作一顿,她缓缓回过头,“你的记忆恢复了。”

林桑轻轻点头,“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林菀回过头,怔怔地看了林桑很久,良久,她忽然冷笑一声,“问你什么?是问你为什么这么做?还是问你对我和哥哥到底有没有过真心?这些问题的答案我都已经知道了,你要我问什么!”她的声音渐渐颤抖,眼里有了藏不住的泪水,“你既然要利用我,为什么不虚情假意一路到底,为什么还要真心实意地对我好,为什么要让我觉得你是我的家人?你是个可憎的骗子!骗子!”

她的眼泪簌簌而落,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把你当成我的家人,当我最好的朋友,可是这全都是假的!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你让我在你还活着的时候,再一次失去了一个最亲的亲人!你失忆的时候我还能告诉自己,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不应该再去想过去的事情,因为追究过去的事已经没有意义了,可是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你记起了以前的事情!林桑,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林桑长久地沉默着,“……你可以恨我。”

林菀戚然一笑,“我是可以恨你,可我能感觉到,这三年的点点滴滴都是真的,你对我的好也都是真的,当初让你嫁给易廉,把你当棋子去对付应雄,都是我们林家对不起你,现在的结果,大概就是我们林家迟来的报应。”

“对不起我?”林桑轻笑一声,“连你哥哥都从不觉得自己对不起我,你又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他要保全林家,我要保全自己,没有谁对不起谁,我们也不关心这种事,我们只关心自己的目的有没有达到。”

“你难道就没有觉得委屈吗?你在林家的三年,心里难道就没有恨吗?你做的那些事难道就没有一点是出于报复的目的?”

林桑摇摇头,“那是没有用的东西,我只需要记住我的目的。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得到林家,为了让我的势力更大,并不是为了报复。”

林菀怔怔地看着林桑,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怅然若失,她失魂落魄地坐下,“……连恨都没有,林桑,这真的是一个有感情的人能做到的吗?”

林桑脑中浮现出自己的过去,她看向窗外的蓝天白云,“你经历的还不够多,以后你会明白的。”

“我不明白,也许永远也不会明白。”

“对你来说,不明白也许是一件好事。”

“不要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们早就不是朋友了,你现在是我的对手,是我的……敌人。”

林桑轻轻叹息一声,她的手轻抚过林菀的头顶,语气近乎怜悯,“我们从来都是敌人,只是你现在才明白而已。”

一股寒气掠过林菀的脊背,她的灵魂都觉得寒凉,她忽然觉得好委屈,她想流泪,想像从前一样依靠林桑,可再也不能了。她立刻站起来往门外走去,再不走她就又会在林桑面前掉眼泪。

她绝不再在林桑面前露出自己的伤心和软弱。

临到门口时,她又停下脚步,“你是不是还想彻底吞并林家和杨家。”

“暂时不想,以后未必。”

“你可真是坦率,究竟是因为你对我还有一点情谊,还是你根本就看不起我,就算告诉了我,我也根本伤不了你。”

“都有。”

“……林桑,你教给我野心,却又让我看到前路永远被你这座不可撼动的山峰阻挡。你出现在我的人生里,对我来说,究竟是幸运多一点,还是不幸多一点。”她自嘲地笑了笑,关门离开。

是啊,究竟是幸运多一点,还是不幸多一点呢?林桑想,如果再给林菀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就算知道跳出温室后会的路很难,她还是会离开从小长大的温室。

况且,就算林桑挡住了面前的这一条路,世上的路又不止这一条。

*

高寒月一直没有醒来,高寒星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照顾她,林桑每天都来,大夫说她的一切指标都正常,但就是一直昏迷。

“林总。”高寒星有点疲惫地朝林桑点头。

“……对不起,寒星。”

高寒星摇头,“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自责,林总,从我们跟着你的那天开始,我们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有没有后悔跟着我。”

高寒星转过来对着林桑,眼里有点笑意,“我们一直记得为什么跟着您,没什么可后悔的。”

林桑也挤出点微笑,她拍了拍高寒星的肩,“寒月的身体没有问题,其他人都已经醒了,她也一定会醒的,不要太担心。”

从病房出来,林桑轻轻叹了口气。

时间一转半个月,高寒月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公司在国内外的业务都在不断拓宽,林桑的确有点忙不过来,所以另外提拔了几个心腹暂时顶上高寒月兄妹的位置。

苏哲就是其中之一,他能力出众,最重要的是对林桑足够忠诚,所以暂时顶替高寒月成为了林桑的贴身助理。

“林总,这几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嗯,”林桑接过文件浏览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签字。

苏哲站在林桑的身侧,在她低头看文件的时候,他也低下头偷偷凝视她的侧脸,林桑一抬头,他又立刻移开目光。

“寒月要负责的事情很多,这么大的工作量,这几天还适应吗?”

苏哲一对上林桑的目光,就觉得血液都朝脸颊涌了上来,他急忙低下头,遮掩着自己晕红的双颊,“还有一部分做的不太顺手,不过林总放心,我一定尽快熟练起来。”

林桑笑了笑,“你这几天做的不错,不用这么紧张,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出去忙吧。”

苏哲低着头出去,大约半个小时候,他又敲门进来,“林总,到午饭时间了,您的饭要冷了,不如先吃饭吧。”

“嗯,先放在那边吧。”林桑的眼睛依旧紧盯着电脑,“你去吃饭吧,下午三点之前把我们和陈氏的合作项目发给我。”

苏哲没走,“林总,长时间不按时吃饭可能会患上胃病,胃病很影响工作效率的。”

林桑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她笑了笑,“知道了。”

晚上有个宴会,林桑带了苏哲一起去。

林菀知道她要来,找借口避开了这场宴会,因此是林清韶来出席,两个人在宴会上相遇,林桑微笑着向他举了举杯示意。

林清韶怔了一瞬,迈步朝她走过来,他勉强笑了笑,“……好久不见。”

“确实很久不见了,”林桑笑了笑,“你们最近还好吗?”

“……小菀不怎么好,她很难过。”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不把我的目的告诉她?”

林清韶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告诉她的?”

“你要说早说了,何必要等这么久,这事一定是易遥告诉她的。”林桑轻轻转了转手里的酒杯,不禁笑了笑,“这个疯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小菀把你当家人,我不想她伤心,况且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她能赢过你吗?最重要的是我能感觉到,你不会伤害她,所以这事没必要告诉她。”

“你错了,对挡了我路的人,我不会手下留情。”

林清韶自嘲地笑了笑,“林桑,我的确是不了解你,但在这件事情上我可以肯定,你对我只有利用,但小菀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你绝不会对她出手,从你失踪回来后,你明明已经有了吞并林家的实力,但为什么你选择冒那么大的风险出国去拓展生意,而不是吞并林家和杨家?这对现在的你来说很容易吧,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因为在你心里,她们两个是你的朋友。”

林桑沉默着。

“怎么不反驳我?”林清韶苦笑,“我终于也能猜中一次你的心事了。林桑,你对我那么无情,我还以为你没有人的感情呢,现在看来,原来你也是个人啊。其实我也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我们在一起的三年,你有没有过一点真心?”

“算有过吧,你记不记得我问过你一个问题,我问你愿不愿意为我去死。”

林清韶愣住,“那时候我说不知道。”

“是,其实那时候如果你回答愿意,我也许会骗你一辈子。不过对你来说,这种虚假的幸福和噩梦也没什么差别,我想你应该庆幸自己那时候的答案。”

“这只是个假设,就算我说是,那也可能只是哄你高兴……”

“那就是你的真心话。”林桑打断他,“你不知道,也不能,你有太多放不下的人和事。”

林清韶沉默,“这个答案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也许就像你说的,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意义,但我需要这个答案。”

“……如果你可以再问一次这个问题,我一定告诉你我愿意。”

“你愿意?”林桑笑,“难道你真的愿意被我欺骗着过完这一辈子吗?”

“我愿意,就算是欺骗,可你如果真的能骗一辈子,和真的又有什么区别呢?”林清韶看着她,“真的,林桑,我多希望你能骗我一辈子。你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不能理解我刚才说的话,因为你不爱我,你对我甚至没有一点感情。”他的声音低下去,“可是我爱你啊,我也忘不了你,我对你的爱不是纯净无暇的,我不能把你排在人生的第一位,可是林桑,我们都只是人,不是圣人,谁又能把爱放在最前面?难道你能做到吗?”

“我当然做不到。”林桑倚靠在栏杆上,“可是我也从没说过我要这样纯粹的爱情,况且就算你是这样爱着我,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因为我要的不是爱情,我要的是钱和权,这两件事上,你是我的绊脚石。”

“绊脚石?哈哈哈!”林清韶怆然地笑起来,林桑早和他撕破了脸,他知道自己不该再对林桑有什么期待和感情,但他的心里总还残留着一点希望,总觉得过去的三年还是有那么一点真情存在的,他忍不住为她找借口,也为自己这不合时宜的感情找借口。

直到这一刻。

现在就算他对林桑有再多炽热的爱,也被这绝情的三个字冻成了寒冰,嘶嘶地冒着寒气,“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一块绊脚石!”他低下头,双肩颤动,语调似哭似笑,“林桑,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啊……”

林桑神色未变,依旧是温和的笑意,“你早就该明白这件事。”

“……是,我现在明白了,只可惜太晚了。”他站直了身体,他曾以为他让林桑为他变成绕指柔,现在看来,她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他被她精湛的演技蒙蔽了双眼。

他抓过香槟塔边摆放着的酒杯,猛地灌了几杯,快步转身离去。

“啧啧啧,真绝情啊,我听了都替他伤心。”易遥推着轮椅,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出来。

“你又怎么混进来的?”林桑轻啜一口酒,对他出现在这儿似乎毫不意外。

“他对你旧情难舍,但凡你愿意说两句好话,他都会接着死心塌地地献出他的一切,为什么非要说的那么绝情,一定要他恨你?”

林桑举起酒杯,沉默地看着透明杯里晃荡的酒液,“爱?你觉得他爱我吗?”

林清韶爱林桑吗?毫无疑问,他是爱她的,他爱能和他一起摆平麻烦的林桑,爱能替他实现家族理想的林桑,爱介于真实与幻想之间的完美林桑。

爱是存在的,不纯粹也是真实的,就像混着杂质的玉镯,贵重、天然,却不那么清澈通透。

易遥沉默片刻,轻轻叹息一声,“大多人绝大部分的爱都给了自己,林清韶不爱自己,他一大半的爱都已经给了林家,分给你的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那已经是他的全部了。”

“即使是他能给的全部,但我不需要这点爱。”

“那你要什么?”

“要么不要,如果要,我要全部。”

“全部?”易遥失笑,“如果真有一个人能给你全部的爱,那这个人的余生就只为你存在,就算你养的宠物,它们的一生也不是为你存在的,这不是人能给的感情。你说你要全部,假使有人给了你全部,那你能给他你的全部吗?”

“如你所说,我百分之九十九的爱都已经给了自己,能分出去的只有那么一点。”

“世上会有这种傻瓜吗?用自己的百分之百去换你的百分之一?甚至还不到百分之一,就连这百分之一的大部分你也已经给了你的公司,能得到的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一。”

林桑笑,“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世上没有这样的傻瓜,没有人能满足我对爱情的期许。”

“单方面又无止境的奉献,这难道是你期许的爱情吗?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出现,你会爱他吗。”不等林桑回答,他又说,“你不会。”

林桑要的是一个和她平等的活人,而不是一个没有自己的人生,只会围着对她摇尾巴的忠犬。她要的也不是别人百分百的付出,而是安全,她只是要用这种方式确认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她。她需要安全,需要忠诚,因为没有人庇佑过她,在泥沼中摸爬滚打着长大的这十几年里,她受过太多伤害,吃过太多苦。

易遥虽然有父母,可是还不如没有,抛去上一辈的纠葛,他所有的苦难都是因父母而起。绑匪非人的虐待和母亲的死亡让他的内心充满了难以言说的焦躁和恐惧,他同样害怕着一切会给他带来伤害的人。在这一点上他们两个是一样的,只是林桑选择主动避开,而他选择摧毁,他摧毁的不止是伤害他的人,还有可能带给他伤害的。

究其原因,是因为在林桑学会暴力之前,她得到了一个带着体温的肉包子,但易遥恰好相反,在他得到人的温暖前,他率先学会的就是暴力,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

林桑笑,“是吗?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我知道,你不会。”易遥含笑望着她,一字一句轻声回答。

林桑怔了一瞬,淡淡笑着和他碰了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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