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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第 2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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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桑今晚有点喝醉了,她出席宴会的次数实在是少得可怜,想在她面前露个脸的人数不胜数,来敬酒的都是自己一杯干,林桑只是示意性地抿一两口,但架不住人太多,不知不觉间十几杯酒也下肚了。

她绕开人群到三楼阳台去吹风,隐隐听到底下有说话声。

“何总,对不起,我真的喝不了酒……”

“诶!一杯酒而已,喝了也不会怎么样……你这么推三阻四的,是不是不给我面子!老周,你带出来的人怎么回事,连这点面子都不给,那这笔生意也没什么谈的必要了。”

林桑向前走了几步,看到二楼阳台上站着一对男女,女孩儿的年纪不大,旁边还围着一群人,都在劝她快点喝了这杯酒。

“言佩,你就喝了吧,就这么一杯酒也不会怎样的,咱们这笔合作谈了很久了,”见女孩儿依旧不伸手,男人又压低声音,“言佩,你的试用期马上就要到了。”

言佩只觉得难堪又无助,“不是,周总,我真的不会喝酒,我酒精过敏。”

“过敏而已,又不会死人,如果你过敏公司给你报销医药费。”

“周总,我……”

林桑探出半边身子,倚在护栏边,“几位聊得真热闹啊。”

底下的几个人抬头看到她,立刻变了副笑脸,“诶呦,是林总您啊,我们想到您面前露个脸都没机会呢,能和您说上话真是求而不得。”

“何总和周总真是太客气了,承蒙两位看得起,”林桑从一边的扶梯款款走到二楼的阳台,经过那个叫言佩的女孩儿时,林桑拿走了她手里的酒杯,又径直走向何总,“敬你,何总。”

何总脸色略有僵硬,他端起自己的酒杯,却被林桑拦下,她把言佩的那杯酒递给他,“喝这杯,何总。”

“林总,我这里有酒……”

“我就要你喝这杯,你喝不喝?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何总,你不给我这个面子吗?”

何总的脸色更加难看,言佩那杯酒里是加了料的,他怎么敢喝,可是他更不敢拂了林桑的意。只能强撑着笑脸,“林总,这是言佩的酒,我喝自己的就好。”

林桑转了转手里的酒杯,“何总不愿意喝我敬的酒,看来是不给我这个面子了,那周总呢?”

周总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面如猪肝,面面相觑着不知所措。

“怎么?两位都不喝?既然这样,那我们以后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能喝林总敬的酒,是我的荣幸。”何总铁青着脸,咬着牙接过林桑手里的酒,一口气喝了半杯。看他喝了,怕得罪林桑的周总急忙抢过剩下的半杯一饮而尽。

酒里的药见效很快,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两人满脸潮红地瘫倒在地,林桑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她递给使者一张卡,“开一间房,把他们两个一起送进去。”

侍者架起两人,刚刚围在言佩周围劝酒的人也都急忙散开,生怕林桑的目光扫到他们脸上。

“你还好吗?”林桑走到呆怔的言佩面前。

“我……我没事。”言佩回过神来,急忙朝林桑不住鞠躬,“谢谢您!谢谢您!”她不住地弯腰,想起何总和周总的丑态,她觉得痛快解气,可是自己的工作也没了,她还需要钱,很多很多钱,没有钱,躺在医院等待手术的亲人该怎么办?没有人帮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都能抗住,可一旦有人朝她伸手,她的眼泪就像决了堤,不知不觉间已经流满了脸庞。

“对不起!我……”她手忙脚乱地抹着泪,又朝林桑鞠躬,“今天真的谢谢您帮我!”

林桑递给她一叠纸巾,“擦擦眼泪吧,你遇到什么难处了?”

“我……我家里人生病了,需要一大笔钱,我没有那么多,我应聘到周总的公司,他说我要是能谈下何总这个单子,就给我预支一年的工资,还给我分红,我就答应了……我没想到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我想走的,可是他们一群人围住我,我走不了……真的谢谢您!”

周家跟何家的合作早就敲定了,只是在分红上还有分歧,那个周总哪里是要言佩去谈合作,不过是看她年轻漂亮又单纯,何总又好色,利用她急着用钱这一点,骗她过去做个添头。

“是这样,”林桑沉吟片刻,递给她一张名片,“明天到这里来,如果你能通过我的面试,公司可以替你全额垫付医院需要的费用。”

言佩怔怔地看着林桑,她是在做梦吗?她是遇到救她水火之中的神仙了吗?“林总,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是假,你明天不就知道了。”林桑对她微笑,“不用担心周总他们找你麻烦,一会儿我叫人送你回去。”

言佩离开后,苏哲从一边走过来,“林总,需不需要去查查这位言小姐的底细。”

“嗯,查仔细点,明天你去面试她,试试她的能力。”

她帮言佩是出于同情,但不乏有人会利用她的同情心。

“既然担心她是别有用心,干什么还要出手帮她?”易遥又摇着轮椅从一边过来。

“你怎么还没走?”

易遥含笑睨了眼楼下的人群,“这里到处都是好戏,比那个空荡荡的房子有意思多了,我为什么要回去。不过那个姓周的和姓何的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你又惹了两只讨人厌的苍蝇。”

“被你这样睚眦必报的人认为是小肚鸡肠,可见他们的心胸的确是够小。”

“哼,你现在笑的高兴,这两只苍蝇有的你麻烦。”

林桑轻笑,“他们也配。”

“苍蝇不会咬人,但它会携带病毒,传播致命的疾病,不要瞧不起苍蝇。”

“确实如此,只不过靠近人类的苍蝇,大都会被拍死。”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片刻后,易遥耸了耸肩,“好吧,当我没说。”

林桑倚在栏杆边,闲闲地望着隐没在璀璨华光中的月光,“虽然不需要,但多谢你的提醒了。”

易遥轻轻摇着轮椅滑到她身边,“不过你为什么要帮她呢,虽然你不在乎那两只苍蝇,但因为一个普通女孩而多了两个敌人……对你来说,这比买卖并不划算。”

“我帮她当然有我的原因,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因为我想多了解你一点。”

“我们之间还需要了解吗?”林桑笑了笑。

他们都已经见过对方滴着毒汁的獠牙,并且那獠牙都曾破开他们的皮肉,咬断过彼此的咽喉。

即使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亲人、爱人或者友人都不会比他们更了解对方。因为任何两个人能产生情感连接的前提是,无论这两人是怎样的人,即使他们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但对于彼此,他们一定是温和友善的。而这样的两个人之间,注定很少有机会见到对方的另一面。

但林桑和易遥,在两人相互敌对的时候,他们已经直接领略过对方最幽深的恶意,见证过彼此的脆弱,明晰彼此的恐惧,也曾清晰地窥见过对方的灵魂,甚至连同那灵魂上的裂纹也看的一清二楚。

他们之间,确实没有再了解的必要了。

易遥明白林桑在说什么,他也笑着轻轻摇头,“作为敌人我们的确已经足够了解,但作为朋友,不,哪怕只是你身边的一个关系普通的人,我对你一无所知。”

“这难道不够吗?”林桑的目光转向易遥,“我们之间的了解只需要止步于敌人,没有再进一步的必要。人活着总要做点对自己有意义的事,而不是只是给别人带来困扰,你这么年轻,又有这么多钱,你可以做很多事,除了在我的人生里打转。”

林桑伸手和愣住的易遥碰了碰杯,玻璃杯相撞的声音清脆悦耳,“希望你下次出现在宴会上,是因为你自己。”

她一饮而尽,转身施施然离开。

“林桑!”易遥叫住她,“那天在那座孤岛上,你说过如果我们能活着出来,从前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过去烟消云散,不代表未来就要重新开始。”

易遥苦涩一笑,“……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我,但至少不要把我从你的生活里驱逐出去。”

林桑停下脚步,含笑回头看着他,“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呢?”

易遥沉默,他想得到什么?

他总说想要得到林桑的爱,可是他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得到了林桑的爱,他又真的能感受到吗?

自己想要什么呢?又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这样生死不休地纠缠着林桑?

他在心里一遍遍地问着自己,最后他竟然发现——他不知道。

林桑耐心地等候他的回答。

对她而言,她从没想考虑过要和易遥成为朋友,她倒是考虑过把他收入麾下为自己效力,只是他做事随心所欲,不可控因素太高,想想还是算了。不过既然不能为她所用,那易遥对她来说就没有任何价值,他的纠缠也只会浪费她的时间。

“怎么不说话,你自己也不明白是不是?”林桑笑了笑,她端了一杯酒在旁边的木椅上坐下,“那我来告诉你,你一直纠缠我,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你需要一个活着的理由。”

“易遥,你因为我闹过很多次自杀,但最后你还是选择活着,你有没有想过原因?这并不是因为什么爱我,而是因为你想活着,但你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你始终认为是你害死了施楠,你觉得你有罪,你不应该活着,但世界上的哪一个人不想活着呢?你想活着,但你说服不了自己,你无法认同你是清白无罪的人,也不能觉得自己还配活着,所以你需要一个理由,从前易廉是你活着的理由,你告诉自己,你活着是要报复他……”

“别说了……”易遥紧紧闭上眼,搭在扶手上的手微微颤抖。

“但是他死了,你的复仇结束了,但你也没有了活着的理由。你是恨他,但你心里真的能完全不把他当成你的父亲吗?你不能,所以你无法不对他愧疚,不仅是他,还有秦深,甚至是秦城,你对所有人都怀有愧疚,你觉得这一切走到今天都是因为你,如果你没有出生,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所以那个时候你迫切需要另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于是我接替你父亲,成为了你活下去的另一个理由。你告诉自己,你是为了我活着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只要我活着,你就永远有活着的理由。”

“别说了……求你……”

“易遥,与其不断地寻找活下去的理由,为什么不认真看看自己的心?想活着不是一种罪,你的出生也不是一种罪,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命运之中,他们的结局也和你无关,并不是你扰乱他们,只是他们的命运都曾在你的生命里穿梭而过,仅此而已。”

“……别说了!我没有这样想过……从来都没有……”易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他战栗不止,不住地摇着头,眼里满是哀伤和哀求,现在他才发现言语原来有如此可怕的力量,他的灵魂都要被林桑的这番话搅碎了,他甚至不能强硬地反驳,只能低声地祈求林桑不要再说下去了。

“易遥,你甚至没有我了解你,因为你厌弃自己,更不敢好好看看你自己。”她站起来,“花点时间和自己相处吧,你会明白的,想活着没有罪,也不需要任何理由。爱是自我意志的延伸,等你不再需要我作为活下去的借口后,再来找我说什么爱不爱的吧。”

林桑起身离开,临走前她叫住一边的侍者,叫他给易遥拿去点纸巾,她想,应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见到易遥了。

*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苏哲回来汇报工作,末了提起他上午的时候面试过言佩,她能力不错,背景也没什么问题,已经安排她进公司上班了。

林桑点了点头,“知道了,国外的事安排的怎么样了?”

“都已经安排好了,过段时间就能看到成效。”

“嗯,很好,叫她们不要着急,找到合适的时机再动手。”

苏哲点点头,又问,“林总,下周是您的生日,需要准备宴会吗?”

“生日啊……”林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天出生的,只知道具体的年份,她也从不过生日,“不用了,往后也不用办。”

中午,杨钰约了林桑一起吃午饭。

“真是大忙人啊,约你吃一顿饭要等三天。”

林桑拉开椅子坐下,她笑道,“约半年也约不到的大有人在,你才等了多久就不耐烦了。”

“我和别人怎么能一样,他们都是有求于你,我可不是,”杨钰笑道,“好了,不开玩笑了,这里的饭菜非常不错,你看看想吃什么。”

林桑笑了笑,“我们今天只是吃饭吗?我以为你今天有事要问我。”

杨钰沉默片刻,“我的确有很多疑问,但是也没有追问的必要了。”

“你确定吗?错过了今天,就算你想问,我也不会回答了。”

“如果我问了,我们还会是朋友吗?”杨钰有些惆怅地一笑,“过去的事情是一本烂账,没必要为了翻烂账而失去一个朋友,多一个敌人。”

最重要的是,林桑是一个难以击败的敌人。

林桑也沉默,“你会后悔吗?后悔被我找到。”

杨钰一笑,“你知道吗,我也常常想这个问题,你两次改变了我的人生,第一次是认出我,让我从多洛莉丝变成杨钰,第二次是在你死后……我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你到底是真死假死,总之那时候你把从我母亲手里夺走的杨家又交还给我,我知道对你来说,更多的是利用,但从当初的多洛莉丝到现在的杨钰,这些年我得到的远比失去的更多。所以,我有什么可后悔的呢?”

“……不后悔就好。”

“怎么,难道你还会担心我后悔吗?”杨钰笑了笑,“这真不像你的风格,既然一开始就是为了利用,为什么还要掺杂那么一点真情实感,叫人恨不能恨,喜欢也不能喜欢,”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有时候觉得你真的很讨厌。”

“我确实在利用你,但也确实喜欢你的真诚和善良。”

“你坏的还真够坦荡的,”杨钰苦笑,“林桑,你总是把每个人都计算利用的这么清楚,你难道不会感到孤独吗?”

“得不到想要的,我才会感到孤独。”林桑轻轻笑了笑。

“现在你得到了?”

“得到了,可我还想要更多。”

“既然要更多,为什么不吞并我和林家的产业。”

“因为我不想,保下杨家的势力花了我很多功夫,至于林家,我曾经在林家倾注了很多心血,我不想摧毁我一手浇灌的成果。”

“只是因为这个吗?难道不是因为你对林菀、对我,都保留着一点友情吗?”

“林清韶也问过我这个问题,也许你们想听的答案是一样的。友情……当然是有的,只是没有多少而已。”林桑沉默片刻,“其实我在等,等你们两个能够作为我的对手。”

杨钰微微皱眉,“对手?你花这么大力气,只是为了培养两个能和你匹敌的对手?林桑,你太自负了!”

“自负?我不这么觉得,向前的路上不能没有对手,仅此而已。”

“你不怕输给我们?”

林桑大笑,“哈哈哈!怕输我就不会留下你们,如果能赢我,那是你们的本事,也是我的命,我愿赌服输。”

杨钰的眉头舒展开,“好,既然你有这样的气度,那我们就来比一场。”

林桑依旧笑着看她,“你还真敢应。”

“有什么不敢的,”杨钰也笑着看她,“能遇到你这样的对手,无论是输是赢,这一路都是值得的。”

两人相视一笑。

从前只是林桑懂得她,但她看林桑的时候,总是蒙着一层朦胧的雾,看不真切她的样子,直到今天她才明白了一点林桑,从这一刻开始,她们不再只是朋友,而是互为知己的对手。

一如当初的杨月桑与林桑。

*

这天是林桑的‘生日’,虽然她没声张,但各界的人闻风而动,除了和她有生意往来的商界人士,还有很多曾经受过她恩惠的人都来送礼,虽然林桑已经明令过除却春节外不收礼,但来的人太多,而且都是放下礼物就走,连个署名都没有,礼物从门口排到外面的公路边,家里的阿姨忙得昏头涨脑,连追出去退礼物都来不及,到了下午,收的礼物已经塞满了两大间库房。

林桑晚上回来,看着被塞满的库房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把礼物的食用品挑出来,你们分着拿回家吧,剩下的都不要拆封,就放在那里。”

“这怎么好意思呢林总,您平时就够厚待我们的了,这都是人家送您的心意,我们怎么能拿走?”

林桑笑了笑,“我一个人哪儿能吃得下这么多东西,放着就都坏了,大家都帮我分担些,别叫他们的心意放在那里糟蹋了。”

家里的阿姨都笑,“那就谢谢林总了,今儿是您的生日,我们几十个姐妹也给您准备了礼物,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个心意,您可千万别嫌弃。”

几个阿姨从厨房里抬出一只老式寿糕,上面点缀着红枣和做成寿桃模样的面点。

“我们老家那儿过生日都吃这个,喜庆。”

林桑今晚在酒宴上已经吃撑了,但还是切了一大块寿糕,“嗯!好吃!苏哲,你也来吃一块。”

苏哲一样饱的要命,但这是林桑亲手切下来递给他的,他满心欢喜地接过来,狼吞虎咽地吃了。

几个阿姨和他开玩笑,“这小哥没吃晚饭吧。”

苏哲的目光不由得瞥向林桑,见她也看着自己笑,霎时间脸红的像个红苹果,急忙低下头又咬了几口寿糕。

也不知道是不是阿姨在里面放多了糖,这寿糕怎么这么甜丝丝的呢,比他吃过的所有东西都要甜。

“林总,这幅福禄图是我们找家乡那边最出名的绣师绣的,我们也不会说什么吉祥话,就祝您福寿无边。”

林桑擦净了手,手指轻轻抚过刺绣,她笑,“各位有心了,这礼物我很喜欢,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阿姨们眉开眼笑的,知道林桑事忙,晚上回来还要接着办公,又和林桑说几句话就都散开了。

林桑回过头,正逮住苏哲偷偷地揉肚子,她忍不住笑出声来,“还以为你晚上真的没吃饱呢,既然饱了,怎么还吃那么多?”

苏哲很少见林桑这样笑,一时间忘了回答,只是看着她笑,那笑容看着傻乎乎的。

林桑笑着摇了摇头,去书房拿了助消化的丸药,“助消化的,吃那么多撑的难受吧,吃了陪我到花园里走走。”

苏哲小心翼翼地从她手心里拈起药丸,不敢轻易触碰她,“谢谢林总。”

寂静的夜,微凉的风,皎洁的月光流下,花丛中偶尔传来的几声蝉鸣,这么多年了,林桑很少像今夜一样惬意。

“林总,”一直安静跟在她身后的苏哲低声出声,“其实我也准备了礼物。”

“嗯?”林桑停下脚步,她回过头含笑看着苏哲,“你准备了什么,拿出来给我看看。”

苏哲他见过林桑专门用来放首饰的库房,好几个库房,里面摆的都是价值连城的珠宝,相比之下,自己的礼物实在是寒酸。

犹豫片刻,他深吸一口气,忐忑地把自己一直装在心口前口袋里的礼盒拿出来。

林桑打开盒子,打量着里面的礼物。

苏哲屏住呼吸,等待着林桑‘审判’。

盒子里是一条铂金细链,上面镶着半个拇指大小的粉钻,底下还有一圈细细的手工红绳,红绳上绑着一块小小的玉饰,不丑,但和好看也没什么关系,有点不伦不类的。

林桑笑出声,“哈哈,这是你自己做的?”

苏哲局促地涨红了脸,“不是,这是法华寺的祈福手链。我看这个太素了,就找师傅又绑了一块粉钻。”

“法华寺啊,听说那儿的东西很难求。”

是啊,很难求,他从山底三叩九拜地拜到山顶,拜了整整一天,才从主持那里求来了这串开过光的手链。

其实他每年都会都会去求,赶在春节的时候送给林桑,虽然知道她不会去看这些礼物,就算看了也不会注意到这是他送的,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收下了,她就是这串手链的主人,手链就会一直保佑她的平安。

林桑低头笑了笑,“谢谢,你有心了。”

她拿起手链,戴到了自己手腕上。

苏哲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林桑的手腕,“林总,好像不是很好看啊,要不您还是摘下来吧。”

“就这样吧,我喜欢。”

苏哲猛地抬起头,怔怔地盯着林桑,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林桑已经走远了,他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急忙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在月色下漫步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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