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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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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有谈,走在江南。

荒荒的的时间流逝,天暗了。

烛灯初上,这座城这场夜市变成了一座不夜之城,高楼间透出无数明亮的光点,金里透黄如繁星般耀目,交错难辨,汇集一团交相辉映。

高楼阁上到处可见浓妆艳抹的女子,如白月,如春雪,火树银花,点缀其上,浓墨游荡,烧饼糕点:炙焦金花、芙蓉蜂糖……

戌时,乃是走了不少路,停歇此处,他咬着糖葫芦,示意后面那人跟上了,拐过这繁人的街道,坐在巷子里的梯阶上,巷子中有风吹过,隐隐的灯光很暗,只有一侧照着,斜光向下撒在一边,仍能看见外边人流的行走,喧喧笑笑,还是渐渐轻了…………

在烛光的交界处,禄则恋一手撑着地,昂头仰望满天星辰,只见繁星点缀,映入他的眼眸,随后他转头声音抒情,道:“今天天上的星星,又大又亮。”

那人或许是累了,坐了不久的船,才精疲力尽,轻迷了双眼,蹭蹭脸庞上的脸颊,向后挽了一缕丝发,抬头道:“很漂亮。”

很漂亮,就像他也很漂亮一样,就像他手中细细拢着挂下红线的铃铛一样,又是锤碰的那么动听。

钰緘沫靠着他的肩膀,巷边的暗影遮盖他的全身,纤纤的靠着,让他内心不再那么的害怕,不再那么的无味,头上有星辰笼罩,旁边这个人如风雪中的一把火,默默点亮了寒冬的火柴,燃烧住他,在风雨杂雪中任意恍惚,不曾熄灭。

禄则恋还是微微耸了耸肩,调整姿势,憋住了气。

那人似乎感觉到了,迷迷糊糊问:“咋了?”

禄则恋咽了咽口水,心想那家伙确实什么都不知,无意间的动作随意的像风:“你这样……靠、靠着,呃。”

“嗯?”回声柔绵,宛如水滴仃入月下波琉,漫长而深起夏日般的暖意。

“那旁人会,嗯...”

“哦,懂了,跟我有啥关系?”

这回答也属实杠杠的!

“跟你没关?”

“别人又不认识你我,再说在外怕啥?与我俩都无关。”钰緘沫很随意的说道。

“难不成还磕人?”

他回不出话了:“……”

蓝衣少年低头看着手里的烧饼和葫芦,没有做声,只是轻微的松了松肩膀眨了眨眼,继续看着那片星云。

风呼呼的停了,默默的默默,天阴沉了人声小了,他身旁的灯火辉煌,不免更让他叼起了心中的心耿,远处亭台楼阁上的烛光,就好似那人说话一样,时强时弱的,莫落在他脸上,更加忧上和不解。

钰緘沫摇了摇手中的红线铃铛:“这或许是城里的感觉吧……”

或许是与之前不同的过往吧,又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迷茫。他总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操烦什么。漫随日子一天天过去,漫随自己忘掉的越来越多,也是无所谓了,就这样歇息罢了。更何况自己不明了自己,也没有正常人该表现的焦急。他总感觉自己病了,病得一塌糊涂,只是寻求暖窝的小猫小狗。

钰緘沫轻轻的靠着,一手捧着绑在手腕上的玩物,铃铛相互搓着,乃到碰撞,又揉了揉手:“还在看星星吗?”

“嗯呢……”

“你数了么?有多少个?”

钰緘沫越听自己问的越不对劲,说完后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可笑,不由的脸红了,动作不过明显。他知道星星是数不完的,就用肉眼看也很难看清,自己智力没变,只是晚上脑子糊涂,风吹的身体抖擞了。

“好多个,数不完。”

禄则恋又细细的看着他,一手掌撑着自己的脸颊,马尾向下垂,黑暗处,那人插着印栀花的白银簪子,又短的蔓植纹藤缠上,垂下珠白花线,透里透莹,还是看的挺清楚的,显得优雅温和。

则恋弯了弯着眉,温馨的笑了声。

“嗯?怎么了嘛。”

“感觉你怪可爱的。”

钰緘沫回过了神,绷的铃铛不动了,道:“哪、哪有?这么暗……你看不清我。”

“怎么会?我看得清你,看得很清楚,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那人没有再回什么,呆呆的看着对方,又还没反应过来,硬是愣了几秒,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自己整不会了。

可爱归可爱,自己归自己,这两种对己来说,不能掺和在一起吧?钰緘沫是这么想的,他总觉得这样描述跟自己不搭,他“傻”是白甜,便向后仰着身子,挪了几米。

“什、什、什么话?你看星星还看到我这来了?”他羞怒。

“星星就在头上,你就在下面啊,这都不能看?也是瞟过来的罢了,那你还靠我。”他瞟了一眼,有点傲上。

“……以后别这么说!”

“为什么啊?我说的是人话,你不可爱占一半么?”

“…………”

天空中的月亮冒出了云层,闪现的照亮了四周朦胧,灯暗了,人声小了。他们二人坐到人群渐渐散去,烛光渐渐熄灭,才起身向回走,路过一家客栈,才歇息。

一家小楼的客栈 ,客人倒是不少,来自四游八方的人,又零零散散结成一块坐在楼舍中的酒庭里喜乐,供有喝酒吃饭的地方,酒味酵浓厚香扑鼻,似乎抹断了空气中的杂味,又熏人上头。

人界还算太平,人流骚动。因之前天界仙老管理的当,暂未出现害人之事,距离上次灾难已过去半年了。不过也正处于天界弟子,修行考核之时。晚间巡逻的人不多了,也没有往常的繁凡,每到这个时辰,临近子时,敢出来拿胆行走的人也只些壮胆青年。

子时时,城里内外四四州州聚集之地,如星星颗粒般散发着光的杂点毛绒球,萌萌一片渐渐出现,如粒子荧光似挥着金黄,这是天界特定安排下为凡间监察的东西,可以看好看护百姓,方便为天界掌握信息,好位保护。

二人在舍下没有停留太久 ,乃是要了套房,拿了牌结过账便上了楼。最近往来客人过多,不少客栈人已集满,在楼窗向下望,亦有行人在走动。

“你睡哪间?”禄则恋递给牌子,他道。

钰緘沫微微转头的回:“随便。”

他真不习惯同住,这样睡得急的慌,禄则恋又被别人觉得奇怪,所以选了房,各自回屋,就连乡下那小屋也是分两房住。

绒毛那如萤火虫,握起来又温暖,通过窗缝飘进屋内。

………………

是梦。

这晚,钰緘沫蹙着眉蹙了许久,他蜷缩着身子,浸湿了衣领。手指轻捂住脸庞。是做了个梦,梦如大海捞针,那样奇怪。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梦会是那样的场景,更不一样的是他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所在的世间一片昏暗,花开谢落。枯萎落地臣服于泥,如狱下苍苍暗天红案百变……如过四季,雨升雪下,周围未有奇怪的声音,他站在圆环的正中,眼前身下破裂石门,玄刻几团密密麻麻的红字,极为扎眼,又看不出来。以为来到了不祥之地,忙慌的怀着出入。

阴森处。

“这是什么地方啊?有人吗?”四周无人回答,只有回来的音。

“姓姓姓禄的!你在哪儿?这是什么鬼地方?!”他喊了许久,但却肃静的叫人可怕。凹凸不平的路在环中,没跑几步像是踩过许多字眼一样,使人诧异,他不知这为何,但听过故事中的诅咒总归是这样的,诅咒之地。但环中却是湿的,像下了场雨。无温度,死一般的寂静。连那雨雪穿过来也能避过自己身体,这压抑的喉间也曾喘息,那本是较为嫩白的手,也苍白无比,青筋露出。面貌身体已经变了样,但自己什么都感觉不到,捏上胳膊上的肉,也不曾疼痛。

是梦他确认了。

突然间,一股狰狞的笑容,从红字中融聚成团,像是揭开了红字上的灵魂,隐隐约约的如粒子聚化为黑影。黑影尾部托着烟,扶过他的身体,衣袖飘前,他下意识回避挡住双眼。黑影卷成一团漩涡,如团了的墨,现在他头顶前。

钰緘沫被震下了一跳,咽了咽口道:“你、你你!这这这,啥玩意啊?”

黑影旋快了,从中冒出红印环线,也随空气向外扩大,吸近万千雨雪,哼哼哼的笑,快扶搂往这人的整个身体,霎时碍事的雨雪全部被收回。钰緘沫却不知这东西会说话,噌吰声铃铃的响,是从黑影身里发出的,他想捂住耳朵,向后退。

梦境流失的很快。

黑影扑向高处缩为颗水滴,水滴大如桃,环绕影中间却是透明的白。缩为的同时,突如其来的开口:“哈哈哈!——”

“你快来咒我!!”

钰緘沫被突如其来的开口吓了一跳,猛的又次惊慌出了冷汗。

咒?咒你什么?

还未缓过神,紧接着“叮”的一响,水滴破裂,时间静止雨雪又散,变成一片寂静蓝天。光线亮的刺眼,漂亮如醇。他孤独一人站在璃面上,柔滑细腻精华水铺踩在晶面上。风轻云飘,水上也反射回来了俊美面貌,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望了望周围,还是辽阔无人。

这梦……也太怪了。

是啊,也太怪了。更何况手中还呈出了光,风平浪静的同时又刮起了风,波纹涌开的更大不如极浪。就在光越变越大之时,突然间从中飞出金黄鳞片,飞快越过头顶,数列有序。他猛的睁大了眼:“?!!”

还未看清,只像花状四周映上纹路,如水似停留在半空中,无秒的向自己扑来。

“什么鬼?!”

虽后用双臂阻挡住,却还未接触时,如时间流逝——避开了他,在空中排列圆环,力士很大。紧接着散如粒,排列成几行大字,只见上写:用我,封住。

用我快去咒他……

用我快去咒他……

“???”

伴随着疼痛一声,钰緘沫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呼吸口大气,眼睛怀了怀四周。

最终,是梦醒了……

他看着自己浸透的手掌,搓了搓汗水,又揉了揉自己的头皮,是起时肘压着头发了。并非是轻微的一阵疼痛,唤醒了梦境,这或许想告诉他,想让他知道,短暂的梦并不是无用的。

那人却不知。

钰緘沫坐下床推开窗,阳光正好街上人来人往,已有不少店铺开了门,就连城里人也起得很早。他知道那人起得早,也是想到了什么,穿好衣裳洗完漱出房敲了敲隔壁的门,他道:“我能进来吗?”

未有回声。

便重重敲了下:“我能进来吗?禄则恋。”

………………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我们家钰馍好奇怪呢。接下来禄萝卜会不会百思不得其解?太太太,你这是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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