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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该死,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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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后,粉嫩白晳的包子像是漏了汁一样,紧贴一股冒火,直冲禄则恋身前。

他道:“我之前不跟你说过,我不坐错车了嘛!哎不对……是睡过头了!然后坐那破烂车就到你那了啊,这破店倒闭我懂个啥!问来问去它倒闭了,我照样吃照样穿,它的经营跟我有啥毛关系。”

果真,“心有灵犀”。

禄则恋心道:你别来真的啊,我是开玩笑,真被你看出来了。

一开始的他也未记清,一直以为是钰緘沫放弃了这份工作,去过后面的生活。但实际是那天他被恶毒的老板娘因为些鸡毛狗跳的事,骂完后昏昏的想睡觉,在送完货回店的途中,选择背包而走,逃脱这里,不知怎的在马车运送的茅草上躺了一夜,才离了那地方见到了他。

说真的,钰緘沫也不想管这些,就算知道也只是无情的抛在脑后,但他说的是事实,他就是不知道。

过后,禄则恋还是想了想,在自己的胸前竖起两只手,冒出丝冷汗小声的安慰道:“我开玩笑开玩笑的……嘿嘿,开玩笑的。”

“……不跟你说了,全程下来你也问不到什么罢了,一堆废事而已,还不如去行行别的,算了,我看鱼去了。”

“……”

“啊是是是,大人说的都对,您慢走小的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了那家伙,收获了脾气,他想着那家伙的怪脾气,真的不好惹。转过身的同时正看见纺织铺门边窜出来一个小圆头,正捂着嘴冲他笑着,那小东西笑得快眯闭了双眼,一手拿着的球鼓还在作响,但瞧见那人正看着自己,便猛的缩回头,消失在门边…………

禄则恋望了望四周,发现没什么别样的东西时,才彻底明白过来,自己那事被小东西看着了,被一个小孩子笑话了。

“哈!我长这么大那小东西还敢笑我?”他有些不满的道。

走向铺内,只见里面——

铺内五颜六色不同纱式的布料挂满,轻薄纱料白似如雪,大披红挂似如泛尘。加工衣枕埃按着缲丝缝上,倒是地方不小,让人观止。

“嗯?没人?”

“有人吗?有没有人在?”

“小的,我刚才看见你了哈,你快出来跟大哥哥说说是怎么一回事丫?”

这语气怕是模仿的太过于人贩子,自己都觉得语气不对。

禄则恋怀顾着周围,看了看眼前和架下确定无人后,停留了一会,确定没有人回声,还是选择观赏下衣服也好,便听到个球鼓的声音。在店内的右边薄薄的窗帘边正透着一个人影,那小孩从帘边露出只小手,抓着帘子和拿着他的球鼓,不知道后面正有人过来。

他则恋便动了动窗帘,轻轻的低头对小孩说道:“你刚才是不是在笑我呀?”

那小孩下意识的抖擞了身体,又不忘失色的站在他面前,笑嘻嘻的望着他。

“嘻嘻嘻嘻……”

禄则恋一听,一张无语脸盯着,又四处打量了小孩矮小的个子,弯身叉着腰道:“你还在笑?不懂就别笑了好不好。”

小孩头顶中间的一块头发,显得格外可爱,他挤眯着眼睛,露出换完牙后的牙齿,冲着他继续笑:

“嘻嘻嘻嘻……不好。”

”………”

“嘻嘻。”

禄则恋见小孩笑得开心,也耐折算了,耐折还小不懂事过,也没必再三道语什么。反正小东西现在也没对自己哭鼻子什么的,也更好。不要一事未成一波又起,怕真要闹出来,他娘要是出来了,自己不更得完蛋。

禄则恋对小孩兴趣不大,怕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道:“算了,这么个小不点,告辞。”

那小娃娃看他这样,猛的笑意停止了,脑瓜子一抖,不知所措又可爱的看着那快要离去的背影,于是机灵的跑在门前,一个劲儿的追着大哥哥。

“你又跑过来干嘛?我没说你什么吧?”这是禄则恋没想到的,但自己更没想到的是,是这小东西下面说的话。

“大哥哥,你、你、你还没买衣服呢!”

“我、我、“补”笑你了。”

小孩倒着跑扑向他跟前,踮起脚,胖乎乎的小手使劲抓住他的衣袖不放,嫩嫩的小手被戳红,又瞪着他大大晶莹的眼睛,如流淌春水,滋润住整颗眼珠……

WC!你什么情况?!笑过我算了,还叫我买衣服?!你不简单啊,小东西……

他双手叉于胸前,被小孩的话语和举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耷拉着脑袋,像只无奈的大熊。

“买个呗,你、你都踏进了!”小孩似有些急了,撒娇的语气使通红的小脸蛋越来越红,他一个劲儿的重复:“还打、打、打……打折,帅哥!”

乃还是太小,说话略有磕巴,语调很慢但略显急促,自己急的难说出话,又小腿上上下下蹦哒。但不过让少年惊叹的是,这小孩虽然年纪小小,但他能管眼前的大哥哥叫帅哥,他不由得来了兴趣。心想叫的好!蹲下来微笑的看着小孩:“那好,你叫什么啊?”

小孩儿见大哥哥问起自己的名了,脑瓜子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主意:“呵呵呵!我、我就是山中大王,还有…………就是这里的大王!”

禄则恋:“......”

“毛三豆!”

毛什么豆?毛三豆?

“你叫毛三豆?”

“是啊,我娘告诉我的,难道不对吗?”他鼻涕流了。

“噗……噗!”

禄则恋忍不住笑了,他努力咬着嘴唇,控制自己飞一样的表情,乃是自己笑点太低,眼睛似乎要往左上方飘出去一样,低头捂着脸笑了很久。

毛豆你的鼻涕! 怎么,怎么,比姓钰的还要呆?

那小孩也不知怎的,呆呆的看着他,呆呆的看着这位大哥哥在自己眼前傻笑,所以三豆没有吭声。

“那……那你娘呢?”

“午睡了……”

“在哪?”

“屋子里……”

但禄则恋又立马镇定起来,咳了咳嗓子,双手搭在小孩的肩膀上,认真的说道:“好!你叫毛...毛三豆!大哥哥记住了。”

“………………”

禄则恋刚要开口,三豆一阵无语,他怀了怀四周,转过神来才明白,自己好似被笑话了,鼓着一肚子不服输的面貌,没有理会少年。

“哦……不跟你玩了。”随后便扑通扑通的跑到别处,小跑过去,跑向鱼缸。

是自己魅力不够吗,呵呵。

果真还是他自己魅力不够,不然又怎么会跟钰緘沫聊起来。

禄则恋见状,摆着扭曲的表情,睫毛一上一下,身前一场空,只见远处听见緘沫道:“嗯?哪家的小孩?”

近处。

“嗯……好熟悉,总觉得在哪见过想不起来了。”

三豆把头抬得高高的,晃了晃小脑袋,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人的面貌。

钰緘沫也看着,貌似空气飘的不动了,尴尬的太阳都被云层笼罩住,风也完全停下来了。两人互相凝着对方……就在一刹那,他猛地拍手,萌娃的表情,嘴巴张的大大的:“豆子!你是三豆吧?”

他弯着腰双手扶在膝盖上,细细看了小孩一眼,三豆有些吃惊,茫茫的点头,胖乎乎的小脸如果冻似上下晃动……

“你还认得我不?几个月不见三豆长胖了呢。”

“我呀……”换了个发型。

三豆摇头。

只见钰緘沫向上拢起披下的散发,在手中拢出一条垂下的马尾,墨黑又带点灰的黪发在太阳的衬下,背影显得格外完美和温柔过人。

“认得了是不是?”

三豆张着小嘴儿,脱掉了手中的球鼓,从一股子怪气又变得兴奋起来,他高兴的喊道:“是、是、是是是钰哥哥!”

“嗯哼。”他莞一笑,微勾起嘴角。

钰緘沫看到这小东西还是感到欣慰的,至于为什么认识,乃是几月前还在这里打工的緘沫,与三豆这群小孩玩的很好,小的时长和他一起聊天,幻想有天长大,也能长得这么漂亮。那时打工的緘沫,经常扎着马尾与人相见。方便了手中的活,配上了当时穿的浓蓝衣服,所以小孩天天见他,还是那样的面貌。

寒酷的生活总归是会有温暖的。

也不用说三豆和緘沫记得最深刻的,是现在碰面吐槽最多的,就是酒馆里凶狠的老板娘,她总讨厌这群小孩,天天跟犯了病一样,时常拿够了钱不卖给给予,就差几块的肉夹馍,简单的糖果花生也不例外。

所以每到那时,三豆和那群小孩还是觉得钰哥哥好的很,总会从后方的小门给小孩们带些吃的,自己换来的糖果也都分掉。但老板娘不要脸,要是让她瞄到一眼,恐怕早已把人静关三天,忙死累活出不了门,还真是嫌小孩子晦气。

这或许也是钰緘沫讨厌这地方的原因。

所以豆子几个就喜欢他。

他疑惑的问:“哎对了豆子,你的小伙伴们呢?”

“嗯…他们回娘家啦,说、说过几天给我带好吃的回来呢!”豆子小脸蛋仰着。

“这样啊——”

他总喜欢忘事,只不过去了乡下没多久,远处美好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

待到自己去看过,也未查出什么问题,他总觉得自己身上的问题多的很,与常人不一样,自己病的太多。

三豆的妈过了年纪,靠着小小的纺织铺经营一家的生活,还是三豆爱玩,就随孩子开心去吧,而两家的关系也不是很好,但有緘沫在一般各家的娘也不会拒绝什么,从他迷茫开始到至今,钰緘沫在认识的人面前也未说出自己失忆的状况,但像正常人一样,普普通通的来来往往。所以现在也不会说什么,如果告知,想必还是觉得緘沫挺可怜的。

而禄则恋所帮助的途径不多,或许能做的是顺其自然,慢慢来罢了。

…………………………

禄则恋在一旁默默的看,看着他俩聊的正乐欢,感觉自己吃了亏,既没融进去,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站起,直立着身子黑着脸,像是石柱化为风碑,默不作声的继续的看着四周。

显然这小孩也不道什么,只是一脸的天真,原先天真的一个,加上莫名其妙天真的一个,对则恋来可以说是,真不愧是一同玩过来的。当然则恋也不知,前几天緘沫议论自己的样子,是幼稚中的幼稚,是幼稚中的孩子气。

远处分明坐在石阶上的这两个,一个身体小,一个头脑小,但都很可爱。一个可爱的通红,一个不承认自己是可爱的人。属实觉得好玩,这么来说平静的生活又多了丝丝乐趣。

他走过去,默默的问了句:“你们在聊什么?带我一个呗。”

“………………不要!”

许久后,聊了一半的故事,三豆瞪着大眼兴奋的问:“然后呢,然后呢?那牛在干嘛?”

三豆把小嘴张大了,坑坑巴巴的挤出:“那、那、他在吃草吗?”

“啊不不不不,它它它、它绝育了,哈哈哈哈。”

两人笑的表情极其扭曲,似乎在内心处听见了几“百”声鹅叫,笑了很久都没停下来。

禄则恋:“……………………”什么玩意?

最终的最终还是听不懂,最终的最终还是头顶乌云纷飞……

最终的最终还是看他们不容易,见着小的。禄则恋还是打算给緘沫买件不一样色的衣裳,他看多了会想那家伙是得换个风格了。不必天天穿着那白色的大褂,他总觉得这在普通凡间是有些格格不入。

毕竟,那小孩一声帅哥也不是白叫的。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快乐!!!打算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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