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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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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让她感到好奇的通红宝物竟是一小颗冰糖葫芦,还是被一具已经呈绿色的死尸死死握在手里的那种,而那尸体身旁还有躺有两根串糖葫芦的棍子,棍子上稀疏还串着一两颗珠子似的糖葫芦。

太阳的阳光透过柳树梢打在糖葫芦上,发出一种通红的光辉,连着旁边已成青绿色的尸体,构成一幅不协调的画作。

马文才看了眼梁山伯,表示没事,不用担心,站到祝英台身旁,三人一起,认真看着这个所谓的关大人验尸。

不一会儿,只见一白衣公子从人群中跌跌撞撞跑到尸体旁跪倒了下去,关大人被他推开,他死死地将尸体抱在怀里痛哭着,连忙将自己的外袍脱下包将怀中的人包裹住,好像这样他怀中的人就能恢复体温似的,他抽泣着,低伏在怀中人的耳旁,细语道:“隐菊,你醒醒……你忘了答应过我的事了吗……”

而被他推到一旁关大人连忙命令手下将那白衣公子从地上拉开,并一脸严肃地打量着那公子,道:“公子看起来是圣德书院的学生吧——想来同死者平日里关系很不错吧,生死无常,节哀顺变节哀顺变啊。”

这话从关大人口中说出来,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轻松,毕竟他对这些案件也处理过不少,为财为利,生死离别,只是他一直都没能学会怎样安慰死者家属,只懂得埋头办案。

“公子,请问你同死者的关系是?”差役扶好他,便开始询问问题,而另个差役则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纸和笔墨,甚至连桌子都搬来了,一幅我要在这里办公了的模样。

“不是我说,你们不是应该先将尸首抬回衙门,再调查案件的吗?”马文才实再看不过去,便走上前道:“而且太阳很快便西移了,若是树荫移了去,那尸首可是会被太阳晒到的。”

虽然大致意思都是:搁这晒尸呢?但马文才还是以比较委婉的方法提醒了一下他们。

“就是,你们难道不应该尊重一下隐私权吗?”祝英台附和着开口道:“你们现在当着这么多的面现场验尸,问别人的关系,那待会是不是还得让大家看着你们是怎么查死者户口的?”

听见马文才和祝英台这样说,人群渐渐又吵闹起来,都在交头接耳说着什么,而被推到一旁站着的关大人本来心情就不好,再被他们这样一说,简直就是怒火冲天。

“此件大事关乎人命,怎能容得你们如此无礼!”关大人老脸一横,大呵道:“本官查案多年,光是经手案件便无数,哪一件不是如此办过来的?况且还轮不到你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子在此评头论足……”

在关大人臭骂之际,梁山伯凑进马文才耳朵旁轻声问道:“文才兄,隐私权是什么?”

“额……就是公民享有的法律保障,保持其私生活中的秘密不为他人所知悉的权利。”马文才想了想,又接着道:“公民就是群众、百姓,法律保障就是朝廷制度……有些说了你也不懂,以后再慢慢跟你说吧。”

不觉间,人群中走出来一个长得玉树临风的青衫公子,他走到关大人面前道:“那两位公子说得对,关大人确实该换种办案方式了。”

青衫公子此话一出,关大人骂人的声音立刻停住,低下头来思考着,好像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人群跟着安静了几秒,接着又吵了起来。

“院长来了,院长来了。”

“快看快看,院长长得好好看啊!”

“那位白衣公子也生得好看,只可惜刚亡了友人……”

……

人群逐渐骚动起来,特别是人群中的女子,虽已成家,却一个个满脸羞涩的模样。

“但关大人无论换何种办案手法,晚辈都相信关大人始终能还死者一个公道。”被众人称院长的青衫公子走到白衣公子身旁,俯身拍了拍白衣公子的肩膀,以示安慰:“这次出事的是我们圣德书院的学生,我们更相信关大人能还他一个真相,关大人认为如何?”

“好!”关大人说道:“本官定会还死者一个公道,但首先得先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本官更会尊重死者——来人,将尸首抬回衙门,去将那三个落水的姑娘请来。”

人群很快便散去,只留下马文才他们三个还傻傻的站在原地。

马文才在想如何混进去帮助死者好完成任务,祝英台在想待会去吃什么才好,而梁山伯衣袖半遮脸,在想怎么躲开院长盯着他的视线。

“公子可是早上来圣德书院提交报名表的才子?”院长细步走向马文才他们三个,不断打量站在马文才身旁用袖子遮着脸的梁山伯,“三位公子若不嫌弃在下,便跟来帮关大人办案如何?”

“好啊好啊!”马文才想了想,礼貌的作了个拱手礼道:“小生叨扰院长了。”

“不行!”梁山伯转过身去,轻咳了两声,放缓语气道:“小生不才,这样恐怕会给大人办案惹不少麻烦的……”

“公子才华如此横溢,怎么会呢?”院长微笑间不知从何处摸出来一把大折扇打开,掩面道:“况且公子明天便要入学圣德书院,不如现在跟在下聊聊才学上的事,顺便帮助关大人破案,如何。”

“我赞同。”祝英台从脑袋中一堆吃的东西中回过神来,学着马文才的样子作了个拱手礼:“我们或许可以帮些忙,有劳公子……院长了。”

衙门内

关大人坐高堂上,殿堂两旁,一群衙役拿着棍子站得笔直,马文才他们一行人则站在关大人的身旁。

随着关大人一句洪亮的“升堂”响起,衙门那两排站着的衙役将手中那红色的木棍敲响着地面,整齐地喊着“威武”两字。

“公子,请问你同死者的关系是?”关大人将笔墨铺在桌子上,看向站在大殿中央的满眼通红的白衣公子问道:“死者可还有什么朋友家属之类的?”

院长和白衣公子的目光交织一起,院长微微点了点头。

“爱……爱人,喜欢的人。”白衣公子抬起头,目光肯定,鼓起勇气大声说道:“他是我爱人,我是他的爱人、朋友,亦是他的家属……”

他的声大如雷,回响在殿堂四周,回响在众人的脑海里、心房中,久久不散。

祝英台:“……”什么情况?我听到了什么?

马文才:“……”怎么……还有这种关系?

梁山伯:“……”没有到我大梁民风竟如此开放!

“关系上写朋友。”关大人对着身旁正在做笔录的小衙役道,又转眸,对上那双通红的眼睛:“大梁的律法并不像西凉那边,当朝律法当中无两男子为爱人之说法。”

关大人很镇定的说着,想起以前办案,也曾遇到过不少类似的案件,遗憾多了,便也看淡了许多。毕竟也是老官员一个,满头青丝都藏了大半的银线。

看着身旁的小衙役许久不肯下笔,关大人瞥了他一眼,索性抢过毛笔,在白纸上的关系栏上赫然写下“知音”“朋友”两个大字。

知音、朋友口述,为证。

那一刻,白衣公子妥协了,他垂眸,无声的叹了口气,是悲伤,也是无奈。

“卧槽……”马文才和祝英台站在旁边听见了,也看见了,几乎同时惊掉下巴,忍不住异口同声道:“绝了,这是什么情况!还能这样填?!”

再看看梁山伯,一直躲着院长的目光,但当他听到白衣公子说的这话时,内心还是有所震惊的。

这是一个名唤大梁的朝代,与其邻的还有一个西凉部落。但西凉早在先帝在世时便已被征服,现在几乎每年都会有使者来给大梁朝进贡。

大梁朝的律法是根据祖先留下来的律法编制而成的,在某些方面有些漏洞,比如在传授知识方面,古人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于是便下令不允许女子学习。其实这是被祖先误解成了“女子没有才能,便是最好的品德”,而它的真实含义其实是“女子本来有才,但从不显露自己的才德,便是种德行”。再臂如在孝道方面,古人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错误理解为:不孝顺父母长辈有三种:一是不能孝养父母,二是不能忠义皇帝,三是不能立身为君子。然而比这更严重的则是没有后代,没有香火传承。然而它的正确含义其实是“不孝的表现有很多种,但以不尽做后辈的本分为最为严重。”“无后”并不是指没有后代。

“公子如何称呼?”关大人问。

“谢秋逸。”白衣公子说:“我的……知音名为范隐菊。”

“那能说一下事情的具体经过吗?”关大人提起毛笔在展开的纸面上加上了两个名字。

“好。”谢秋逸说:“我和隐菊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听爹娘说在我们还没出生时,原本是定了指腹为婚的姓娃亲的,但出生后发现是两个男娃,娃娃亲便也就作了废。

“我和隐菊从小便一起读书、吃饭、游玩,这次是我们一起进京赶考。我给他买了他最爱吃的糖葫芦,让他不要走太远。方才来找他一起回书院的时候,我还给他买了块玉佩,本想悄悄给他个惊喜,怎料再次见到他,竟是现在这个模样……”

“明明都叫他不要到处乱跑了,我们约定好要永远在一起的……一同高中,一同游山玩水,一同……成婚。”谢秋逸的声音逐渐微弱,拿出那块还没送出去的玉佩,双手紧握着,身体微微颤抖着继续道:“对了,进京前我和隐菊还去过桂花县的桂香寺祈福,那里有个算命先生说隐菊进京必逢劫难,我当时听了正气头上,便骂了那算命先生一两句,也没将那话放在心上——要是我当时就拉着隐菊的手回去,不进京城,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隐菊是不是就不会……”

“这是不是有点像黑白无常的故事啊?”四周沉默,马文才听着,看向祝英台道:“而且都是一个姓谢,一个姓范,就是除了名字不同而已,难道是前世缘今生聚?”

纵使马文才再小声,也吸引了周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除了祝英台之外,其余的都带着疑惑看向他,就连刚刚一直在打量梁山伯的院长也看向了他。

马文才:“……”好吧,这是个历史书上没有的王朝,没听过黑白无常的故事也很正常。

“额……那什么,”马文才说:“要不,我给你们讲讲黑白无常的故事?”

听到马文才这样说,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例外都点了点头。

“好吧。”马文才叹了口气,道:“白无常名叫谢必安,人称七爷;黑无常名叫范无救,人称八爷。据说,谢范二人自幼结义,情同手足。有一天,两人一起走到南台的桥下,可惜天公不作美,大雨将至,七爷让八爷在桥边等一会儿,他回家拿伞。不料七爷走后,雷雨倾盆,河水暴涨。八爷不愿因为这河水失了约定,竟然因为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后,七爷拿着伞赶过来,八爷已无踪影,七爷到处打听,知道事情的经过后痛不欲生,最终吊死在桥柱(所以很多白无常的形象是伸著长长的红舌)。谢范二人来到阎王殿后,阎王觉得他们情深义重,于是将他们两个封为黑白无常。有人说,谢必安,就是酬谢神明则必安;范无救,就是犯法的人无救,当然,这都是民间传说。”

“苍苍乱世,生死无常,冥冥之中,魂魄游荡。”等到马文才说完,现场仍是一片寂静,关大人仍在挥舞着笔墨,谢秋逸则走上来,站到了院长身旁。

“传那三个姑娘进来。”关大人面无表情地提着毛笔说道。

不一会儿,差役便将那三个姑娘领了进来。

三个姑娘,两个穿着粉色衣裙,一个紫色衣裙。穿着粉色衣裙的两个姑娘分别名唤婵娘、娟娘,而另一个穿着紫色衣裙的姑娘名唤静娘。

她们三个长得花容月貌,婀娜多姿。看她们的发型,应该是还未出嫁的姑娘。若不是知道事情的大概,他们是决不敢相信这三个姑娘会说出“我让他救了吗?他死了关我什么事?”这种话。

角落里的谢秋逸看到她们三个走上堂来,双手紧握拳头,双眼泛红睁大瞪着,仿佛要生吞活剥了她们一样。他手中的玉佩被握得紧紧的,若不是院长用扇子拍了拍他的背,他差点就冲到下面去抓紧那三个姑娘给杀了。

“跪下!”差役按着那三个姑娘跪了下来,跪成一排,正等候着关大人问话。

“大……大人,”娟娘开口道:“民女冤枉啊!”

紧接着,静娘和婵娘也开口跟着娟娘喊冤,表情带泪。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她们三个其实是在暗自发笑。

作者有话要说:2022.01.31捉虫

2023.01.26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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