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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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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来是约好下池塘捞符纸的日子。祝英台站在门口,看檐间雨水滴落,觉得有些了无生趣,试着叫唤了两声小七点,依旧没有看到往日那个熟悉的小白猫的身影出现。

她伸手接了些雨水,抬眸望着书院披上的朦胧“雨纱”,叹息。好冰啊,这些雨水像把锋利的刀子般,光是一两滴,足以让人心生冷意,避之不及。

祝英台甩着手,看向庭院,一棵矮小的桃树正在雨中哭泣。

马文才是傍晚时分醒过来的,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身下躺着个人,抬头一看,松了口气,是睡得正沉的梁山伯。

等等,梁山伯???

马文才一下子惊醒,随即循着梁山伯的脸往下看。

他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他还光着身子,我为什么会睡在他身上?等等,他脖子上好像有好多牙印和……这些该不会都是我的杰作吧?

仔细想想,这个房间除了他和梁山伯外还有其他人吗,答案显而易见,不是他还能有谁?

马文才此刻的脑海一片空白。

我是谁?我在哪?我都干了些什么!

马文才总觉得身上有种说不清楚的不适之感,直到他悄悄将被子掀开一个小角,脸瞬间红了一大半,连忙从他梁山伯身上连滚带爬的坐到床角旁,用被子紧紧包裹住自己,目光四处搜寻。

衣服,衣服,我衣服呢……

为什么我和梁山伯睡一起了,还,还都脱光了衣服,身上一丝I不挂的那种……难,难道是我被鬼附身了,然后贪图梁山伯的美色,强行把他给……

目光落在床帐前的地面上,他的衣服和梁山伯的衣服正平静的躺在那里,瞥了一眼一脸疲惫,伤痕累累的梁山伯。

此刻更加确定了真相的马文才:“……”我现在怀疑我刚才真的被一个色鬼附身了,怎么办?

呜呜呜……梁山伯我对不起你啊!

梁兄啊梁兄,但愿你醒后心理素质可要强些,接受事实啊……要多少钱,只要你开金口,别想不开去寻死就行。

实在不行,我把我自己赔给你也行……要不然,我待会用积分换颗失忆丸,你就忘了今天这事……

“唔~文才兄,你醒了。”梁山伯疲惫的从床上爬起,卷着被子裸着上半身坐到一旁,“文才兄睡得可还好,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没,没没有,梁梁梁梁兄可还好?”马文才连忙挥手,慌慌张张的别过眼去。惨了惨了,他醒了,他待会反应过来后会不会立刻、马上就想着弄死我。

“嗯,文才兄这么一说,确实有些腰酸背痛。”梁山伯揉了揉肩膀,有些难受的咬着唇,“嘶~文才兄,下,下次轻点,疼~”下口轻点,整个肩膀都被啃了一遍,虽然这点疼痛不算什么,可这下穿衣服如何将伤痕遮住不让别人发现可就有点困难了。奇怪,祝兄送来的衣服呢,睡前好像放床角了来着。

“对不起梁兄,我我我待会会赔钱给你的……”马文才硬着头皮,决定继续往下说,“如果钱财不解梁兄心头恨意,那就……那就我方才怎样对你的,你便怎样对我。”只要你别要我小命,一切都好说,呜呜呜……梁山伯我对不起你,祝英台我对不起你……女主啊,我不是故意睡了你的男主的。

“没,没事,你不必如此紧张。”梁山伯终于从被子里摸索出几件衣服,故作镇定的替马文才挽了挽鬓角发丝,“还是先将衣裳穿好,别着凉了,待会再说。”

马文才显然已经麻木,双眼空洞的看着梁山伯掀开被褥爬下床,拿着衣服走到屏风前穿好,再回来将脸颊烧得羞红的他扶起,小心翼翼,满怀爱意的帮他穿衣服,将他搀扶到梳妆台,拿起梳子给他理发。

梁山伯帮他穿衣服,马文才本想着开口拒绝的,可脑袋被吓傻了,迟迟反应不过来,自己张了半天的嘴,硬是吐不出半个字,像个提线木偶似的,任由梁山伯左右摆弄。

良久,梁山伯放下梳子,将一根木簪子插入发中,进行固定,这才心满意足的将头埋在马文才的肩膀上,看着铜镜里双目无神的马文才问:“文才兄,在想什么呢?难道是在回味方才……”

“没,没有,绝对没有——梳好了那我们就走吧。”马文才还是觉得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梁山伯竟然没有因承受不住奇耻大辱而自尽或者弄死他,反而还看起来心情很是愉悦的帮他穿衣服、梳头发,这实在是让他想不通。

没有道理啊!梁山伯可是被我给……

等等,梁山伯说“下次轻点”,难道梁山伯这是对我刚才做的很满意,所以还想要有下一次?

不对,暴风雨前总是平静的非常,令人意外的放松,说不定梁山伯心里已经想好让我怎么个死法了,金钱不能买回他和我的清白之身,现在他是想着先麻痹我,待会就是我上断头台的时候了。

不知道为什么,梁山伯总觉得马文才身上给他一种莫名奇妙的熟悉感,像是很亲近很重要的人。心里时不时萌生出一种去逗逗他,去欺负一下他的想法,想看他面红耳赤、低声细语的一声声唤着自己的名字,哭着求饶。

梁山伯拼了命的克制住那个想法,脑海中又冒出在茅草屋时,马文才被他压在身下的模样,以及马文才方才将自己埋在被窝里惊慌失措的模样……很熟悉,这一幕幕,在很久以前好像真实发生过。

梁山伯脑海一闪,浮现出陌生的画面。

夜色撩人,月上树枝头。他和文才兄在山中的温泉沐浴,周遭寂寞无声,水蒸气飘散。他替他挽青丝,在背后将他抱住,紧锁住他的双手,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淡淡山茶花香气。

文才兄真可爱,好想……再欺负多几次。

“大师兄,是药效还没过吗?”文才兄混身颤抖着,小心翼翼的扭头看他,惊慌失措:“我,我……方才的书上说,中此药者,需,需男女……”

“苏师弟可是在嫌弃我?”他吻上他的唇,用力一咬,“文才,文才……师兄会温柔的,不疼的。”

……

似梦非梦,似真似假,流光溢彩,碎玉一瞬,昙花一现,分不清是何时发生过,道不出的熟悉感,一切都是这样的顺其自然,心脏想要靠近一个人,双手想要紧抓一个人的手,再不松开。想要抚上那双脸庞,挑起一两缕青丝,放到鼻尖嗅,嗅那淡淡的山茶花香。

那人身穿白衣,手里捻有一朵洁白如玉的玉兰花,放到鼻尖嗅,站在一棵白玉兰树下,微笑着看着他:“大师兄,这玉兰花的香味跟你身上的可真像。”

清风拂过,玉兰花落下一两朵,美景变得模糊。

梁山伯抚摸着发烫的脸颊,看着逃离厢房,躲着他目光的马文才,心底竟萌生出一丝笑意。是苦涩,是无奈,是狡黠,是欢喜,是怨恨……一种自己也说不清楚的笑意。

祝英台已经坐在客厅一个下午了,一杯清茶,一卷书,听风声,看雨打芭蕉,直到天色已晚,外边的雨势依旧不减,她燃起一支烛火,煮了一壶茶等几个约好的人前来拜访。

“醒了?”祝英台的指尖翻过一页书,目光并没有去注意他们,只是听到风声,淡淡一问。

“嗯。”梁山伯牵着马文才的手,从房内走出,“今日雨大,也不知先生是得空来应这前日之约。”

马文才一直默不作声,双眼空洞,六神无主,内心全是玩完了,就算梁山伯不弄死我,祝英台作为女主,要是知道了这事,不得架起大锅把我给炖了!

祝英台将书放下,瞥了一眼心不在焉的马文才,抓过他的手把脉:“一切健康,难道真的跟扶华兄所说的,被鬼附身将魂给勾了去?还是说刚才你们两个劳累过度了?”

“去去去,祝英台你积点口德吧,我好着呢。”马文才终于肯开口,眸子里也有了些许精神气,“就是有点饿了而已——等等,什么叫做我们两个刚才劳累过度?哎哎哎,祝英台你先别走这么快呀,喂!”

祝英台松了一口气,继而快速向房内走去,丝毫没有回答马文才的问题的想法:“没事就好,我那边的桌上还有些饭菜,我拿去厨房热一下给你们端过来。对了梁兄,桌上的小瓷瓶里有两颗药丸,你和文才兄一人一颗吧。”

祝英台走后,马文才便对着烛火发呆,气氛尴尬,良久才开口问:“梁兄觉得祝兄如何?”

梁山伯拿起桌子上的小巧白色的小瓷瓶,拔开瓶塞,倒出两颗珍珠般大小的药丸,给了一颗马文才,就着茶水咽了下去,“会医术,会观察,会折纸,记性强,样貌美。”至于武功,不敢肯定有多深厚。

“若祝兄是女子,梁兄可会喜欢她?”马文才想了想,也将药丸就着茶水咽下,觉得事到如今,还是得让梁山伯认清自己对祝英台的心意,再借他和祝英台的关系,求祝英台护着的好,小命更重要啊。

就刚才的情况来看,祝英台好像知道他把梁山伯给睡了,祝英台心倒是大,反倒一点都无所谓,若是换做其他女主,不得扒了他的皮,或者给他下某种毒药……等等,刚才那颗药丸,该,该不会是……

“文才兄为何如此问?”梁山伯似乎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又继续道:“难道今日之事,你不打算负责,打算将我始乱终弃,丢给祝兄?”

“没没没没有的事,我会赔钱的……”思绪被拉回,马文才那个叫欲哭无泪,想了想,还是相信祝英台不会害他和梁山伯的,药丸应该没有问题,应该还是得想办法解决目前的问题,看来得抽个时间跟祝英台单独聊聊。

马文才想了想,说:“梁兄,我只是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虽然你长得很好看,但你我都是男的啊!我守身如玉十几年,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摸过,上次初吻丢了也就算了,怎么今天就给鬼迷心窍了呢!要不,你还是杀了我吧。

梁山伯缓缓走近他身旁,轻轻一笑:“如果我不要你的钱呢?这么说,是我还不够好,还是因为我是男子,所以你才无法接受?”

梁山伯紫握的双手缓缓松开,撩起马文才的几缕青丝,放到鼻尖嗅:“可是我娘亲说过,喜欢一个人,不会在意对方的性别,爱一个人,则是会想把自己的一切,甚至包括自己送予你爱着的人。前提是,不要去逼迫人家,更不要无缘无故的对别人好,这样会吓到人家的。可是,文才兄,前几日我认真思考过了,我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你,就想着对你好,你如果不能接受的话,那我……那我就不要求你对今日这事负责了。”

我母后还说过,认定一个人,便是一生,切勿像父皇那样,明明知道自己喜欢格妃,却护不住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喜欢收集与格妃长得相像的女子入宫,我以后要是学父皇那样,祸害人家好姑娘,或者强迫别人,母后就打雷劈死我。

一直端着饭菜站在门外进也不是走也不是的祝英台:那我走?算了,还是再看会戏。

听了梁山伯的话,马文才心中多有愧疚:“梁,梁兄,是我对不住你,可是我现在真的没办法接受……”你那真的叫喜欢?我们只认识了一个星期不到,是见色起意多于喜欢吧。如果你刚才说的话是对祝英台说的,或许我还会相信,毕竟你俩都有主角光环。

梁山伯语气坚定:“我说过我不会强迫你的,既然你现在还不能接受我,那我就等到你能接受我为止。”

马文才却有些笑意:“梁兄,你现在对我的喜欢,恐怕连你自己都说不清楚,以朋友的角度来看,你对我的喜欢恐怕与你对英台的喜欢是一样的,皆是出于欣赏罢了。

“你如今信誓旦旦的说会等到我能接受你的那一天,倘若在此之前,你移情别恋或者遇到你真正心悦之人呢?你又该如何面对我,如何面对你心悦之人?到那时,你会后悔今日所说过的话。

“梁兄,你有大好前程,莫让一时的少年意气给耽误了,今日之事,梁兄想要什么当做补偿,尽管开口同我说,我们还是好朋友。”

梁山伯沉默不语,最终松开马文才的青丝,叹了口气,回去坐好:“你只是不能接受一个并非真心爱你的人,只是欣赏你的外在的人罢了。”

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呢?爱一个人又是怎样的呢?喜欢和爱可以分很多种,单纯的一时兴起的喜爱,永恒的以一辈子为约定的喜爱。像前皇帝对后宫佳丽那样的,纯属是见色起意,宠她们,仅仅也只是出于外貌形似他爱的人,单纯的喜欢、欣赏她们的才貌,可前皇帝对于心中的白月光格妃,前皇后尚秋灵对前贵妃安香怜,那或许才算得上是爱。

前皇帝明白皇宫的险恶,却还是抵不住害怕格妃会嫁与他人,设计让格妃成为他的妃子,日夜想与格妃呆在一起,拥有了她后,却又无法在这团阴沟泥潭般的皇宫护好她,让她承受了不止一次的丧子之痛。与他们不同,皇后尚秋灵则是明明白白,从小在阴谋诡计中长大,对皇宫里的手段清清楚楚,也明白,想要护着一个人,权力是必须的,步步为营,既然安香怜入了宫,那就想办法让她当贵妃,不要让别人给欺负了去,她的人,她就护定了,护一辈子。

祝英台端着饭菜走进来,尴尬的笑笑:“你俩饿了一天了,先吃饭吧。”

入夜,外边的雨依旧下个不停,晚饭过后,三人坐在一起,等人前来,虽不知今晚的行动会不会取消,可大家的精神气又实在是好得不得了,睡不着觉,不如坐着聊会天。

“梁兄,你喜欢文才兄?”祝英台笑着开口:“那我问你,你可喜欢我?”你俩今天也算是“坦诚相待”了。

梁山伯愣了一下,低头细语:“喜欢。”

祝英台接着又说:“喜欢,可以是很多种的喜欢,可以是朋友间无论男女的喜欢,也可以是对比你优秀的人的爱慕,更可以是你看着一样物品的心情愉悦……这些是很常见的。”

马文才依旧沉默不语,拿着一卷书在看。

祝英台瞥了一眼马文才,叹气:“梁兄,你还年轻,切勿被“情”字蒙了双眼,有空多读读诗经,特别是《氓》。再多了解了解当今世道。”

马文才终于放下书,开口道:“你们想不想听故事?”

祝英台耸了耸肩,满脸的无所谓:“你讲呗,我们听着。”

马文才讲了一个令两人震惊的“分桃之好”故事,让祝英台险些以为他又被鬼附身了。

(分桃是指的春秋时期的卫灵公与弥子瑕的故事。

有一天卫灵公和弥子瑕两人在外面游玩,看见有棵树上面结满了又红又大的桃子,弥子瑕就摘了桃子,擦了两下就啃了一口,这才想起卫灵公也在旁边,他就说:“我先尝尝这个桃子甜不甜。”

他尝到一个桃子很甜,再分给卫灵公吃,卫灵公当时就很感动,说:“他是多么爱我呀!”忘记了这个桃子是被弥子瑕已经吃过了。

后来,弥子瑕年老色衰,卫灵公就拿这件事来说事,责怪道:“弥子瑕曾经竟然给我吃他吃剩下的桃子!”)

分桃的结局很糟糕。

作者有话要说:2022.11.24更新

2023.03.07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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