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是渣A还是良A > 第23章 23|戏Ⅲ

第23章 23|戏Ⅲ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闻羡清合上门,靠在门边上垂头轻缓舒了一口气,伸手把房卡插进墙面的感应器,开了门边的灯开关,眯了眯眼适应光线后坐倒在沙发上。

那些属于头脑里的想法全都逃了个干净,只剩下倦怠的躯壳在小声嚷着累。

闻羡清偏了偏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头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短暂的休憩时间,脑袋空白还不到五分钟,逃跑的思绪又都卷土重来,裹挟着更多的想法撑得闻羡清脑袋发疼。

她睁开了眼,眼睛无神看着虚空。

今天她确实很累了,拍戏花了些功夫,她许久未曾演戏,更何况是在片场那样被众多人围着的地方。

闻羡清头仰了起来,手臂挡在眼上遮住了光,胸口轻微起伏。

很难说明那是怎么的紧张和忐忑,却只是因为虞忱,虞忱和她在更衣室做了一场,反而平静了下来。

该要怎么才能毫无芥蒂的承认,虞忱,就像是她人生中最有效的抑制剂,所有人来伤害她之前都会有虞忱将他们隔开,让出一片安全的地带。

可是,虞忱,怎么不说爱她呢?

闻羡清动了动,不得其解。

或许是她自己太过于贪心了,被虞忱一次次的捧在手里,就想着不止于此,想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虞忱是她一个人的Alpha就好了。

像今天那样,不要对那两个Omega介绍是电影女主角,要介绍,是我的Omega才对呀。

闻羡清蹙了蹙眉,放下了手,她不甘心,今天还没完,她想去找虞忱讨一个承诺,一个承认,一个认定。

刚起的念头又被另一个名为理智的大手摁在原地,挣扎着,想要逃离又想屈服。

对啊,差点忘了,她还是虞忱的金丝雀,她还被困在牢笼里脱不了身。

闻羡清垂下了头,有点颓丧,可心里又逐渐冒出黑色的想法。

可是那是虞忱的金丝雀啊,能够一直陪着虞忱,那些Omega想要靠近都做不到。

她是离虞忱最近的Omega呐,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好的,更近的,离虞忱最近的关系吗?

残忍的自尊心被迫站起想要让她认清自己,并不只是甘于处于一个附庸的关系,她想要站在虞忱身边,以伴侣的名义,唯一伴侣的名义。

闻羡清眼底暗了一片,进了盥洗室随便冲了冲自己,在并未贴上防滑垫的地方挤出一片滑腻的沐浴露。

狠心踩了上去,脚向前身子却向后倾倒,如她所愿,身体失去了重心快要坠倒在地,左手先撑在了身后,身体重量全部落在了左手。

很明显不过,手腕肿了起来,闻羡清闷哼了一声,右手托住左手的小臂抱在怀里给虞忱打了电话。

虞忱秒接,声音还清醒着,问:“有什么事吗?羡清小姐?”

“我……我刚刚在浴室,滑倒了。”闻羡清莫名鼻酸,声线不如平日的冷静,黏黏糊糊串在一起,虞忱只听清了滑倒。

“什么?!”虞忱皱起了眉,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出了门,“等我马上过来。”

“嗯。”闻羡清小声答应了,扶着手臂,咬着唇,到了门口开了门,门外站着脸色沉沉看上去心情就很差劲的虞忱。

虞忱先是看了一眼她怀抱着的手臂,纤细白皙的手腕已经红肿了起来,看起来很是严重。而后她才像是后知后觉看向闻羡清的脸。

她表情褪去了往日的冷清,眼圈红了一片,眼底闪着泪花,银色的瞳仁像是融化了一片的冰,下唇被咬得发白,哼出一声“疼”。

“我们去医院。”虞忱把她揽进了自己怀里,伸手替她扶住受伤的手臂,还算冷静打了电话给司机,让他过来接自己。

下了楼,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风吹在身上有些冷,虞忱干脆把衣服披在了闻羡清身上,将她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看见打着车灯过来的轿车眯了眯眼。

两人上了车,往离酒店最近的中医院走,挂了急诊,医生看了看闻羡清的脸又把她受伤的左手放在桌面软垫上仔细看了看。

皱起了眉看向闻羡清身边紧皱着眉的虞忱,出于直觉,他看得出来,虞忱应当是个Alpha,而闻羡清头靠在她腹部,没有受伤的右手紧紧抓着虞忱腰间的衣服,他判断两人应当是情侣关系。

不过,看似家暴受的伤还是不得不让他谨慎面对。

“这位家属能去挂一个X光的号吗?”他必须先得支开这位Alpha才能真实了解情况。

虞忱轻轻摩挲闻羡清肩膀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和闻羡清对视了一眼看向对面带着眼镜脸却有些奇怪泛红的医生,问:“是去哪里挂?”

“大厅就有流程图。”医生鼓足了勇气说完。

虞忱又看了一眼闻羡清,松开了手,闻羡清抖了一下,抬起头有些慌乱看她,右手抓得更紧。

她才不要虞忱离开,今晚摔这么一下不就是为了和虞忱有更亲密的接触吗?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多说些什么,多做些什么,就要被迫分开,她不甘心。

“别走,我们一起。”闻羡清目光晃了晃,像是含着泪。

虞忱表情有丝松动看向对面的医生,“能让我先陪她把这边的检查做完再去吗?”

医生愣了一下,呆呆摇了摇头,虞忱只好离开。

闻羡清在眼见着虞忱离开后,脸上脆弱的神情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冷静朝着自己的左手扬了扬下巴,“麻烦您帮我检查一下。”

医生对于她的这两幅面孔有些吃惊,他强自镇定下来,看向对面表情清冷的闻羡清,“你受的伤是家暴吗?”

闻羡清左耳尚且没有恢复,听见医生的话有些不敢置信,认为或许是自己听错了,蹙了蹙眉问:“您说什么?”

“我说那个Alpha有对你家暴吗?”医生严肃又重复了一遍。

“没有。”闻羡清终于确认了,表情出现一瞬间的错愕,像虞忱那样漂亮年轻的Alpha居然被认为会家暴。

有些好笑。

“她对我很好。”闻羡清垂眸,声音笃定。

医生也只好回一句好吧,然后仔细看了看她的伤,只是扭伤了,并没有错位。

医生开了些药,又推拿了一会儿,闻羡清觉得并没有刚开始那么疼,手腕被白色的纱布包裹了起来,里面涂了药。

虞忱拿着单号回来的时候在门口座椅上看见了抱着手的闻羡清,走了过去,表情有些困惑,“怎么?不是说还要做一个X光吗?”

“不用了,他自己就能摸出来。”闻羡清抬头看她,站了起来,“我们回去吧。”

“嗯。”虞忱主动伸手拎起闻羡清身边的药,和她一起往外走。

看着她包裹得白白净净的手腕,沉思了片刻,有些犹豫地问,“羡清小姐要不和我住一起吧?等到手好了以后再回去。”

闻羡清抬眼看向她,眼底看不清思绪,随机别开了视线低低应了一声。

虞忱狐疑转头后又转回来看了她一眼,倒也看不出有多么不情愿。

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就差着现实的雨露就能发芽。

回了酒店,虞忱到了前台去要一张备用的房卡,她身上穿着酒红色的丝绸睡袍,胸口露出一片白,前台被惊了一下,醒了瞌睡,确认身份后又偷偷看了好几眼把两张房卡交到她手中。

虞忱眉眼间疲惫快要藏不住,闻羡清有些心疼,抿了抿唇,跟着她进了虞忱的房间。

“羡清小姐先去睡吧。”虞忱站在客厅垂头把手伸到后颈上撕掉了自己快被信息素全部浸湿的抑制贴,扔进了垃圾桶,皱了皱眉。

闻羡清回头看她,看她弯腰在茶几上拿了什么,头发被拨弄到一边肩膀上,她意识到了什么,转身走了回去。

“你易感期到了。”闻羡清面色沉静,像是在描述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实。

虞忱抬眼去看她,抿了抿唇,表情有些说不清的忐忑,垂下了手,手上捏着抑制贴,手指不停摸着抑制贴粘黏面,快要蹭起毛边。

“为什么不和我说?”闻羡清又问。

虞忱依旧缄默,把手上的已经报废的抑制贴扔进了垃圾桶,重新拿了一张贴上后颈腺体上,回过头笑了一下,“羡清小姐,睡觉吧。”

闻羡清银色瞳仁里闪过一丝不悦,朝着虞忱走过去,右手攀上她的肩膀,紧盯着虞忱实在黑白分明得过分的瞳孔,“我说,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虞忱小心扶住她身侧的左手,表情似是有些无奈,她弯了弯唇角,“您手受伤了啊。”

“那又怎么样?”闻羡清并不在乎,表情逐渐透出不耐,踮起脚右手勾住虞忱的脖颈,抬手撕掉她的抑制贴。

银色的瞳仁像是惹起了火,眼白有些红,一字一句,“我就想要。”

虞忱眉头皱了一下,空出的手揽住她的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些,“羡清小姐,是在想……”染了点水的唇在灯下晶晶亮,看上去比平日里要更红。

话还未说完,就被闻羡清带着快要亲吻上,虞忱慌张别开了头,脸有些红,“羡清小姐,再过两天就要开机了。”

“所以呢?”闻羡清舔了舔唇,盯着虞忱发红的脖子,心不在焉。

“所以您需要一个好的状态去拍戏。”虞忱松开了手,伸手把闻羡清勾住脖颈的手扯了下来,面无表情,“您现在需要休息。”

闻羡清也冷了神情,把受伤的手从虞忱手心里抽了出来,银色的瞳仁更像是一层冰霜,彻底隔绝了虞忱的探究。

她冷笑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看见虞忱又给自己贴上抑制贴,拿了抑制剂往胳膊上的静脉管注射了进去。

整个过程两人的表情都太过平静,就像是看着街边吵闹的路人。

“羡清小姐,睡觉吧。”不知道是这个夜晚第几次虞忱的劝告,这一次闻羡清终于动了身,躺在了酒店柔软的床上。

不知道是否是虞忱个人的习惯,她哪怕睡在酒店,也会换上自己的床单被套,于是床上满是香水味夹着洗衣液的淡淡香味,格外催眠。

她烦躁的心绪像是在这张床上得到了安慰,于是很快就把这些令人烦心的东西抛之脑后,沉沉睡着了。

虞忱坐在沙发上沉默了许久,房间和客厅之间隔了一扇落地窗,并没有什么隔音的效果,她听着布料不住摩擦的声音停了下来,终于站起了身。

推开一道缝隙挤进了房间,小心掀开被角把闻羡清受伤的左手放在了枕头上,又把被子拉到她的下巴,才又轻手轻脚出了房间。

她摸了摸睡袍口袋里的房卡,沉吟一下,还是打开了房门去了闻羡清的房间。

房间内依旧开着暖黄的灯光,虞忱环视一眼,不太能看得出来有什么居住过的痕迹,她去了盥洗室,干湿隔离和她房间的格局相差不大。

内里浴室地上并没有水,虞忱皱了皱眉,蹲了下去,一手撩开耳侧垂下的头发,一手摸了摸唯一看得出来有些湿润痕迹的地方。

虞忱凑到指尖闻了闻,是香的,指尖摩挲一阵,黏稠的,应该是沐浴露。

这一小片沐浴露出现的地方恰好在防滑垫前面一些位置,虞忱站起了身,把手放在水龙头底下冲洗干净,抬起头看向镜中那个面无表情的自己。

所以,羡清小姐是为什么要故意这么做?

这事实可说不上什么巧合,虞忱眼神暗了暗,关上了水龙头,走出房门,依旧亮着灯,关上了门回了自己房间。

床上的闻羡清早已睡熟,左手安分留在了枕头上,在虞忱摸黑爬上床时,脸蹭了蹭柔软的枕头,朝着她在的方向侧了过来。

虞忱动作一顿,看向闻羡清,见她依旧睡着,放轻了动作,把枕头上的左手拿了下来,揣进自己怀里,小心翼翼护住。

眼睛从被子之下又挪到了闻羡清沉静的面容上,虞忱依旧不能理解,闻羡清是为什么会做出今天晚上的举动。

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吗?还是金丝雀狠狠撞上牢笼,要给主人一个警告,让自己对她再好一些,不然她随时就能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虞忱实在不理解,干脆先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看看闻羡清的反馈吧。

毕竟,这么难得的,恨她的金丝雀已经很难找了。

她无声叹息,闭上了眼。

第二天虞忱先醒了过来,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挤进一个闻羡清,虞忱有些懵,随即下意识去找闻羡清受伤的左手,左手搭在她的腰上,还算是安全。

虞忱松了口气,小心伸手把她的左手从腰上拿下,托在手心里,虞忱右手被闻羡清不客气垫在脑后,快要没有知觉,轻轻一动又开始发麻。

虞忱轻嘶了一声,又赶紧收声,无奈弯了弯唇角,而做了坏事的人还安稳靠着她,睡得很熟。

她干脆不动了,安静侧头看着闻羡清,被她养了这么些日子,闻羡清头顶长出的头发看上去发质要好了很多,只是颜色依旧是黄色,颜色似乎又要比一般的黄色要更深一些,更偏向于栗色。

很漂亮的颜色。

虞忱盯着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闻羡清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她顺着闻羡清嘴唇到她眼里,眼底还存在着刚醒的困顿,对上虞忱眼睛的一瞬,立即清醒了过来。

闻羡清抿了抿唇,偏开了视线,左手感觉被面前这人包裹在手心里,不由自主红了脸。

“羡清小姐,早上好。”虞忱笑,动了动被压住的手,闻羡清察觉到,脖颈有些僵硬挪了挪,解救出虞忱快要没了知觉的右手。

虞忱轻呼出一口气,把闻羡清的左手放在了被窝里,自己钻了出来进了盥洗室。

闻羡清看着她走了进去,提起的心才慢慢降落下来,整个人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了下来,她抬起左手看了看,整个依旧包裹得好好的绷带,没忍住弯起唇角露出一个甜笑。

虞忱从盥洗室内出来站在床边找了自己的衣服出来,回头抱着衣服问,“羡清小姐要开窗帘吗?遥控器在您这边的床头柜上。”

闻羡清点了点头,虞忱笑了一下抱着衣服进了盥洗室,闻羡清伸手摸到遥控器,开了窗帘。

阳城这些天的天气都是大太阳,开了窗,亮堂堂的光照射进了整个房间,于是好像整个房间内都是阳光的味道了。

闻羡清走到窗前伸长了手,想要推开窗户,虞忱正好从盥洗室换了衣服出来,见她费力开窗吓了一跳,急匆匆走过去帮忙开了窗。

“羡清小姐要去吃早餐吗?”虞忱两只手都落在窗上,将闻羡清整个环抱在怀里,低头看她的时候,像是要亲吻。

“嗯。”闻羡清抬头,对视一眼又挪开了视线,点了点头。

虞忱松开了手,朝后退了两步,微微侧头笑,“那我去叫客房服务,羡清小姐先换衣服。”说完她走出了卧房,绕到客厅里在电视柜上找了座机打了电话给前台。

闻羡清看着她的背影,伸手把落地窗后的帘拉了起来,关上似乎才想起来她的衣服还在自己的房间内。

“虞忱?”闻羡清拉开了一道缝隙,试探叫了一声,房内没有人回答,她有些疑惑,干脆开了门,走出去想确认虞忱是否已经不在房间内。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为什么大学生要军训啊?!!!感谢在2023-03-26 22:33:31~2023-03-27 23:00: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诺言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