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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如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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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怎么样?”高挑清瘦的男生笑眼盈盈,他小步朝顾南知走近,见顾南知的注意力没完全在自己这,又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常西洲背对着他们,准备上车。

轿车前座的窗没有摇下,她越看这辆车越眼熟。

像极了那天,公交站那辆。

她正准备出声问一句,边上的人拉住了她。

车窗摇下,一张冷峻稳重的脸出现,同常西洲有七分像,但年长得多。

“常叔叔,我跟熟人叙叙旧,您先走吧,待会我自己回去。”他同车子里的男人挥手,车窗向上升起,常西洲坐在后排,没有向这边看。

“日子也就那样,之前认识的一个老朋友回来了,还参加了学校的一个活动。”

她和崔孟,三四年前认识。那会儿崔孟因为营养不良比顾南知还要矮,路上碰到买了香酥鸡的顾南知,硬是跟到家门口蹭上一顿饭。

顾南知那时候还是个热心肠,尤其喜欢招呼客人。

后来崔孟去帝都上学了,长假偶尔会回来见次面,称得上是顾南知为数不多的老友。

崔孟长得温和,看人总带着笑意,说话很能讨人欢心又不令人觉得谄媚,饶是顾南知遭遇变故变得冷硬,也从来没对他冷脸过。

“活动?允许外校人观看吗?我还没见过你参加什么学校的活动。”他知道自从顾南知家里出事,她就不喜欢集体活动,听顾南知的语气,也不是被逼着参加,来了兴趣。

顾南知对自己目前的表现不是很有把握,“一个原创的话剧,我演一个小角色,我感觉演得不好。看情况吧,我要是觉得自己水平够再邀请你。”

“不然太丢人。”

崔孟笑着点点头。

“还没放假,你怎么就回来了?”

“我读的又不是高中,没什么课就来喽,跟你可不一样。”

“切。”

“我上次来都是两年前了,你不带我转转?”

顾南知看了眼天色,“有点晚了,就在附近转转吧,我爸今天在。”

“你说的老朋友,是刚在路口推行李箱那个吗?”

“对。”

崔孟低头转身,夜色沉沉,路灯亮起。他很清楚顾南知家的位置,目光很快锁定到她家阳台,两人逐渐走近。

他清楚看到阳台挂了一件宽大的校服外套。

恒中男女校服的样式不同,崔孟来过几次,知道那不是女款。

“他最近住在你家?”

她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避讳的事情,顾南知走上楼,楼道的感应灯这几天都好好的,她的脚踏上阶梯就会亮起。

好像是常西洲来了之后,就没坏了。

“火灾?”崔孟的语气里甚至有可笑,他走在顾南知后面,“你因为这个就让他住到家里了?”

“这个理由还不够吗?我去过他家,黑漆漆的,根本不能再住人。”她知道崔孟或许是在意男女有别,住在一起总归是不合适的,“放心,什么都没有。”

“你说的去过他家,进屋了没?”

“没有。”

顾南知的回答在崔孟意料之中,他脸色沉了沉,扯了扯嘴角让表情回到温和。

“那个人我认识,叫常西洲是吧。”念到他的名字,崔孟后槽牙微微咬紧,“我对他印象很不好。”

“之前竞赛,我跟他一个宿舍,差点没被弄死。”

进屋后,崔孟和顾父坐着聊天,顾南知走到阳台收衣服。顾父进屋休息后,崔孟说想看看常西洲住的地方。

“就是一个收拾出来的杂物间。”顾南知开门,常西洲已经把东西都收走,现在只有一个桌子和一张床。

“那原来的东西放哪了?”崔孟盯着空荡荡的小房间,“扔了?”

“都收起来放床底还有客厅了,现在屋子又空出来了,过两天重新放这。”

崔孟的目光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巡视,顾南知毫无防备地引狼入室,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常西洲绝不可能只是在这里住几天。

几月前,他没再听说常西洲的消息,打听得知他的学籍已经从原来高中转出,去向不明。

崔孟并没有把常西洲当做对手,他对自己的能力拥有足够的自信。两家父亲把两人放在一起比时,他认为常西洲并不够格和他站在一个赛场。

但若常西洲回的是墨城,事情就不一样了。

常西洲做不成对手,可却是一个会做手脚的敌人。

崔孟临走前,说别让常西洲再来家里。

顾南知还想问问崔孟说的差点被常西洲弄死是怎么一回事,崔孟说你自己找找那个比赛的新闻就知道了。

直到周末,顾南知没再见过常西洲,排练也没见他来。

拿了他落在家里的校服外套,顾南知出发去常西洲家。

她第二次来这个小区,没有常西洲陪着,进大门时保安拦住她问她是不是业主,她报了几幢几层和常西洲的名字,保安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就放她进去了。

越靠近那一幢,忐忑心情越上心头。

说不清是为什么,她觉得保安看她那一眼很奇怪。

那辆黑色轿车停在楼下车库,顾南知走入电梯,逐渐靠近常西洲的家。

她之前只在楼下看过,今天才知道这个小区的户型是一户一梯,私密性很好。

这样,站在电梯口都能听到的打骂声,别人听不见。

大件瓷制品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盖过顾南知推门而入的声音。

常西洲背对父亲跪着,裸露的后背上,满是抽打留下的伤痕,新伤划在旧伤上,皮肉翻出,血流缓缓往下。

刚刚碎裂的瓷瓶似乎是冲着他去的,碎片散落在身边,血从额头低落,落在跪着的腿上。

他对屋里多了一个人毫无知觉,麻木地维持挨打的姿势。

一如从前千千万万次。

直到顾南知推开还要动手的父亲,把洗干净的校服披到他身上。

常西洲才恍然反应过来。

原来是有人来救他了。

顾南知力气大,常牧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猛推了一边,膝盖重重磕到茶几角。

“我们走。”

顾南知用脚踢开碎瓷片,把常西洲拉起来。

从顾南知认识常西洲开始,他在顾南知的印象里是精致干净的。

常牧打他,从来不伤到脸。

也是为了维持这精致干净的表象。

以免他作恶的痕迹被发现。

顾南知带走常西洲前,站在电梯口对常牧说。

“这个小孩,您如果养不好,不如我来。”

从父亲回来到现在,常西洲一直保持着麻木,他呆呆地站在顾南知身边,盯着楼层的数字不断变小。

叮——

门开了。

顾南知拉着他走出这个小区,保安看到他们,没有说一句就开了大门。

顾南知在前面拉着他,忍着不回头。常西洲要是看到她哭了,会更难受。

“疼吗?”

她极力克制自己的嗓音,努力显得冷静。

“没事。”

常西洲声音轻轻的,身上的伤当然是疼的,但是现在,他没有继续待在那个黑色房子里了。

每次,他都没有锁门。

他抱有期待,会不会有人听见,会不会有人能推开门进来。

那扇没上锁的门关了十七年。

在今天这样一个好天气,

有人推开门带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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