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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宣布养子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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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鸦雀无声,佣人都站在原地不敢走动,三位最年长的长辈不见发话,小辈更是发怵。

“哥......”

顾商亭以为自己听错,他哥丝毫不顾他的面子大庭广众下恶声喝叻,俊朗的面容一阵青一阵白,金色闪亮的头发映射在众人眼里,倒成了打眼的笑柄。

在场的人没有谁不知道顾延裴平时是怎么宠爱顾商亭这个表弟的,根本想不到顾延裴会因为一个从没见过的外人对他那么严厉,不由好奇的看着延辞,长得是不错,可究竟是什么来历?

“哥,我不是故意的,”众目睽睽,顾商亭拉不下那个脸跟来历不明的人道歉,尤其是看到顾延裴那像怕捧着的掌上明珠碎了的神色,让他嫉妒的发狂,又让他素来洋洋自得的优越而感到无地自容。

本以为他哥是最喜欢兄弟姐妹就是他了。

顾商亭撇嘴委屈道:“他是谁啊,你就让我跟他道歉?以前你都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跟我计较的。”

不等顾延裴发话,顾玉一巴掌拍在顾商亭的后脑勺,严肃寒冷的声音催促道:

“还不快点道歉。”

“妈,你怎么也……”

顾商亭身形僵硬,很少听到顾玉对自己这么强硬的讲话,心里有千万个不情愿,可连他妈也帮着那个外人。

最终还是走到延辞面前,低下他高傲的头颅说:

“对不起。”

他不情不愿地拖着语调,带有很强烈的逆反情绪。

谁都看出顾商亭眼里的嫉妒,延辞也不例外。

那是他非常熟悉的表情,只不过从他的脸换到另一个人的脸上。

“没关系,”延辞替顾商亭开解说:“是我没站稳才摔的,不怪你,别往心里去。”

顾商亭脸色更差了,不悦的盯着顾延裴半扶延辞腰际的手,哀怨的巴巴的看着他哥。

“哥,我道歉了。”

顾延裴扫了他一眼,估计是自觉对顾商亭态度有些过头,脸色稍微平复,声线仍然凉凉的:“参与公司的商务谈判少说半年了,什么时候能稳重点?”

顾商亭想辩解,却不敢在再惹顾延裴生气,收起趾高气昂的性子,又对着顾延裴说:“哥你不要生我气,刚才是我不对。”

顾延裴嗯了声,带着延辞入座,大家才依此入席。

延辞刚坐下,众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犹疑。

察觉到其中混着带有敌意的打量,视线太多,不确定是从谁身上散发出来的。

满桌子珍馐美味端上来却无人问津,十几双眼睛合成了一双,默契的往延辞这里探看。

果然,很快就有人忍不住问说:“延裴,你身边这位是谁家的小公子,怎么不介绍一下?”

说话的是个年轻男人。

下半张脸与顾惟德颇为相似,年龄没有比顾延裴大多少。

传菜的菜碟发出轻微的擦碰声,餐厅里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就连延辞自己也想知道顾延裴会怎么向他的家人介绍他。

谁知顾延裴的目光投向了顾盛达。

长桌上坐在主位的老者,他的身上既有明察秋毫的慧眼,还有超然物外的清心寡欲,每次与他视线相撞,延辞都感觉到一种亲切与和蔼,丝毫没有新闻上说的老奸巨猾,怎么看都不过是普通的老人。

顾盛达递给管家一个眼神,管家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酸枝木盒,在顾盛达的示意下,盒子放在了延辞的面前。

顾盛达郑重的对众人宣布:“之前由于各种原因没有让大家知道,他其实是我的养子,顾延辞。”

众人震惊:“什么?”

“那不就是......”提问的那人惊愕的眼睛瞪大,在顾延裴和延辞身上来回,话没有说全。

众人神色迥异,面面相觑。

延辞背脊僵硬,老人的话像是一枚原子弹,将他脑海里所有轰炸为平地,焦土万里。

本就白皙的脸庞,在餐厅温暖的光晕下,苍白的血色全无。

顾延裴怎么能是他哥哥?

-

少年异常的脸色使得众人屏息敛声。

一时半霎猜不出顾盛达在此时宣布多一个养子的初衷。

桌上能看得出就两个人脸色不正常,一个是延辞,一个是顾商亭,明显受到剧烈的冲击,心里想的藏也不藏。

顾商亭眉皱的能夹死一头大象,当他看到延辞满脸不情愿时心情则愈加窝火。

耳鸣伴随着眩晕,来到檀山别院后呼吸第二次变得艰难阻塞。

延辞看向顾延裴,明晰的轮廓在璀璨的水晶灯下异常平静,从而显得冷峻淡漠。

延辞顿时了然,顾延裴是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的,说不定就是他的主张。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他一声?

先前在会客厅所说的不知道顾惟德和顾玉要来的话,估计只是为了下顾惟德的面子,并不是真的不知道。

顾盛达发话说:“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他紧抿着唇,拿着盒子不为所动。

餐厅里每个顾家人的眼睛变成大张的嘴巴,黑洞洞的正在吃掉他。

终究还是打开酸枝木的盒子,里面红色绸缎铺底,中心规整的圆形凹槽嵌有一枚流溢出银光的钱币,凹凸的表面雕刻着一头酣睡的幼狮,神采栩栩,像是做了甜蜜的美梦,呼噜呼噜地鼾声响亮。

延辞愣了愣,他好像见过这枚银币。

“只是我有吗?”

“给你单独定制的,”顾延裴答:“每个顾家人都有。”

闻言,少年温顺的视线陡然犀利,视线前所未有的充满怀疑,扫过每个人的脸庞。

延辞企图勾起曾经在新闻以外其他地方见过这些面孔的记忆。

说是,每个顾家人都有。

那么这里的某个人,他在某个地方见过也说不定。

餐桌尾巴上,有张清冷的脸引起了他的留意,似乎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在乎,事不关己的撑着下巴,不甚有兴致的回应延辞,像是微凉的风吹荡起晃悠的树藤,藤条生长出的叶片微微,风来,迫着翕动敷衍罢了。

延辞收回目光,想拿起银币仔细看看,秀丽的食指指刚抠起银币的一角,左侧的手按住了他。

红色的绸缎映衬着一大一小的两只手,合衬相叠,艳丽至极。

“先收下,”顾延裴说:“背面回去再看。”

不明所以的抬起头,发现每个人都屏息以待的紧盯着他手上的动作,似乎非常期待他翻过来。

背面到底是什么?

不知是因为顾家人见惯了大场面,还是没人敢在顾盛达这个老长辈跟前造次,众人很快就接受了延辞的新身份。

接下来的场面变成阖家欢乐的寒暄客套。顾延裴带着他认人,前一分钟还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摇身一变成了对他关怀备至的亲戚。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每一个人,将他们的特征记牢。

幸好没人逼着他叫顾盛达父亲,不然他会难受的死过去。

每个人认了称呼后延辞再次坐下,对面的顾惟德却拿起红酒杯,起了个高调说家族里又舔新丁是喜事。

众人举杯相庆。

没完,又来一杯,对延辞说:“家族里有规矩,凡是过了十六岁就要学会喝酒,正好兄弟亲人间熟悉熟悉,放松放松,以后都是一家人,等我们这些老的走了,你们这些小辈可要拧成一股绳多多来往,才能继续光耀我们顾家的门楣。”

一番话说的诚诚恳恳,好个心系家族的荣辱与共。

别人又盯着延辞瞧。

好像很希望他多做点什么举动,能让人快速甄别是否有什么不得了的本事。

延辞想起调教过的一只小狗。

费了他好几个月的时间才训练出一点能展示的东西,领到顾延裴面前耍宝逗乐,可是小狗对指令不为所动,还挠了顾延裴一爪子。

逼得顾延裴凌晨去打狂犬疫苗。

第二天不仅狗子被顾延裴送人,顺带着连花园里晒太阳的王八龟也遭殃,发配物业管家任凭处置。

他难过了好些天。

现在,终于有点理解当时被逼着表演的小狗内心感受了。

可他不是小狗,他连挠一爪子,让人去打狂犬疫苗的本事也没有。

-

刚才举杯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只有他喝的是果汁,别人都是红酒。

招呼佣人过来,佣人拿着醒好的分装杯给他斟酒。

“等等。”顾延裴伸手挡住他要去拿杯子的手,问他:“喝得了吗?”

“二叔不是在教我吗?我可以学。”

听到他反常又熟络的叫法,顾延裴眼神一凛,松开了他的手,警告的看向对面,犹如狼狗的凝视,稍有不对劲便会冲上去咬断对方的脖子。

从刚才顾盛达宣布延辞养子身份开始,便有一堵无形的墙,横档在他和顾延裴中间,滋长成型的反骨,要做点反常的事,宣泄他心中对顾延裴没有知会他就改写了他们之间关系的反抗。

不想跟顾延裴做兄弟。

更不想看他若无其事的认同他们的兄弟关系。

他不要名前多出来的“顾”字!

-

延辞给在场的所有长辈敬了酒,再一次近看才发现每个人脸上的神情各有各的耐人寻味。

后知后觉的理解,他们是对他的新身份抱有的敌意。

再来便是比延辞辈分低的来给他敬酒。

桌尾巴上的男生来到他面前,长身玉立,清浅的笑容与别人有所不同,冷淡了些,可胜在真实。

他叫顾科,比延辞大两岁,与顾延裴和顾商亭是差不多年龄,稍小月余,就是辈分小的不行,是顾惟德的孙子,长得倒是丝毫不挂像。

顾科眉目俊俏,眼角有颗小小的泪痣,遮住眼睛以下的部分和顾延裴竟然有种神似。

“小堂叔,敬你。”

顾科将杯口压低给延辞敬酒。

顾科的声音不算豁亮,也不低沉,比少年气多一分冷静克制,像沥尽杂质的泉水那般清澈,适合读一段诗、哼一节曲,或者再叫一声小堂叔,定是洋洋盈耳。

他与顾科碰杯,眼睛像是黏连的麦芽糖,无法从顾科的脸上挪开。

这张年轻的脸与另稚嫩的婴儿脸重叠,眼角的痣,长在一模一样的地方,越看越像。

视线有些模糊,脑海里划出一条无尽蔓延直行的线,割裂了他的脑仁,与医院里心脏骤停后机器里报响的无能为力的死亡之音如出一辙。

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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