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吟手指拎着热气腾腾的粥焦急地赶回来，老远就眼尖的瞧见沉鸥活蹦乱跳，旁边还出现了个身高约莫一米六五的陌生女孩。
“你们在干嘛？”
沉鸥和刚认识的女生聊的正投机，一道迟疑的声音传来，她回头，面色已经恢复如常：“来的正好，快来认识一下我刚交的朋友，方杏子。”
“认人什么时候都来得及，”齐云吟难得严肃绷起脸，买来的粥塞到沉鸥手里，“当务之急是把你的饭吃了。”
方杏子认同点头，扎起的双马尾弹动，“他说的对，你刚才的模样有够吓人的，再怎么忙也要吃饭啊。”
三人落座长椅，趁沉鸥打开包装喝粥时，齐云吟才有心思正视她所说的新朋友，而对方也同样投以目光。
沉鸥简单介绍几句，原来齐云吟买粥去的时间内，方杏子在边月道闲逛看到沉鸥可怜兮兮的，给她喂下了疗愈脾胃的药水。
不同于齐云吟的陌生视线，方杏子拧眉歪头，盯着他若有所思，在沉鸥扒拉几口粥后，她恍然大悟。
方杏子看着齐云吟试探问道“你是…你是齐云吟！？”
沉鸥和齐云吟一致看她：“你认识？”
“何止认识，”方杏子得到答案，坐到沉鸥旁边开始控诉。
“他的票太难卖了，害我砸进去不少钱，也怪我鬼迷心窍听说他是什么冉冉新星，看脸也不错，直接找熟人收了几万的票。”
齐云吟：“哈？”
他艰难地捋顺逻辑，不敢置信地出声：“所以你是黄牛…？”
沉鸥吃粥吃的津津有味：“继续继续说。”
“害，结果就是亏损呀，之后我就不做这行了。”方杏子后仰到椅背，双腿交叠搭在大腿上，“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脸好不顶用。”
齐云吟先是让自己接受面对黄牛的冲击，又遭遇票卖不出去当头一棒。
狭长多情的眼眸瞪得圆而呆滞，扭头看过去的沉鸥差点把嘴里的粥喷出来。
沉鸥咽下米粥，组织语言：“她说的不一定全面，也许大家都支持正式渠道购买呢。”
哪知方杏子指甲抓了抓马尾的卷，撅嘴埋怨：“哪里啊，粉丝后援会都没有。”
沉鸥：“你真会聊天。”
吃完粥后她对准垃圾桶丢去，小巧可爱的圆桶自行打开桶盖，在自己范围内接住沉鸥丢去的垃圾。
齐云吟缓和半天，语气消沉：“可能是我还不够好。”
方杏子眼尾画着上挑的弧度，蓝绿色的粉质眼影勾勒出眼型，嗓音略尖：“是的呢，还不够努力哦。”
沉鸥吃饱瘫在长椅上扶额，向左转看齐云吟：“有时候不是个人问题，也许是市场风向吹到了别的地方。”
安慰完齐云吟又向右转看方杏子：“别打击他啦，我以后还指望他给我招财进宝。”
“怎么个招法，靠脸吗？”方杏子瞥了眼垂头不语的齐云吟，白皙侧脸散落几缕金发，“这办法可行。”
对于方杏子的直白她挑起眉梢，快速眨动眼睫转移话题，“差不多算是，你看对面的店铺，最近我要开家装备道具店，需要靠谱的合作伙伴。”
“道具店？”方杏子侧身面对沉鸥重复道。
“对，一些道具和装备，和单独附加在玩家身上的伴生buff。”沉鸥详述，“也可能还会有些别的，我暂时还没想好。”
方杏子：“我觉得有点悬乎，你这相当于游走在规则边缘啊，游戏装备道具的贩卖很容易就会触碰到了婆娑世界的利益。”
“他禁止了吗？有相关条例约束吗？”
沉鸥交谈时眼睛如弯月，透出清冷的光，声音柔和清晰，“我不过是帮助婆娑完善关于游戏方面的漏洞，帮助玩家们建立可信的链条。”
“是合情合理的呀。”
一股不可言说的凉意窜上方杏子脊背，她表情逐渐凝重，看着沉鸥的眼神在转变。
“这个项目我投了。”
“嗯？？”
沉鸥摸不着头脑。
方杏子一把揽过沉鸥肩膀，目光炯炯有神：“你们目前不就两个人吗，加我一个，我有种预感，跟着你能赚钱。”
以她多年踩坑投资经验来看，这次肯定不会赔本。
“你的意思是要成为合伙人之一？”沉鸥伸手推搡方杏子的靠近，有些为难，“这种事情还是深思熟虑过后再决定比较好。”
沉鸥话语一顿：“太过仓促对你我都不利。”
方杏子点头，眼睛滴溜溜转：“理是这个理，这样吧，开店需要店员，我就暂且先做个小店员观察一下前期营业状况，其他的后面再看嘛。”
店员两个字触发沉鸥脑中的雷达。
她正急需小伙伴来一起经营门店，虽然看到方杏子帮助她的时候，沉鸥就已经开始铺垫了，不过由对方提出的要求，总比她自己的请求来的好。
“看起来你真的很感兴趣…”
沉鸥说着看了看依旧闷闷不乐的齐云吟，她抬手压在他浅栗色头发上，惹得人茫然回看时对他说，“以后要和新同事好好相处哦。”
店员+1。
方杏子暗喜，齐云吟沮丧。
沉鸥都看在眼里。
解决两件事，沉鸥心情愉悦，阔绰的邀请二人去吃香喝辣。花费了些嘴舌哄好齐云吟后几人还算合得来，大致了解了对方的性格背景。
玩乐时间很快走到晚上九点，他们都居住于第一城区，沉鸥位于城区边缘，方杏子则是市中心。
方杏子带有载具，相互通过面板加上联系方式，把沉鸥捎带到小区道别，准备各自回家。
齐云吟不带犹豫直接跟上沉鸥的麻利动作惹得方杏子八卦之魂燃起：“你们…住一起？”
沉鸥脑门瞬间绷紧，她忘了这茬。
“不是，他跟我住一个小区，”沉鸥语气平缓，淡笑应对，“别误会，大家都是同事。”
也不知道方杏子信没信，沉鸥懒得管了。回到住所她直接划给齐云吟五千新币作为预支工资让他抽空租房子。
他的问题着实麻烦，今天绕了一堆技术店铺她也没找到可以操作消除违规记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