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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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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瑕疵瓷器,若说是东市倒回去的便也罢了,可眼下闻蒋无梭此言,此事明显没有她想的这般简单。

西绥东西二市向来明争暗夺,西市拓展出瓷器的买卖,那头东市紧随其后也在她的预料之中,可这般大肆买卖瑕疵瓷器,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莫不是东市寻不着会做瓷器的,先找了个一知半解的回来顶着?

这想法才冒出,便被苏莯打了下去。东市怎么也算得上西绥最大的买卖市场,若真有心,怎会连个会制瓷的都寻不到。

她心下一动,问:“这几家商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你可打听着了?”

蒋无梭见她自那句话后,便眉头紧锁,表情不断变换,还当她是被这消息惊得六神无主了,正欲开口劝慰,就听问话声传了过来,不由松了口气。

他回忆着下人来报时的话语,给出了答复:“莫约你将村中瑕疵物售出去的那两日。”

“可真巧。”苏莯从包袱中捻出个瓷碗仔细观摩,发觉与村中大爷大娘们前几日制出的瓷器长得相似极了。

东市自打从姜老爷子那得知了瓷碗的消息,便不断叫人来他们村子里打探,直至西市派人来此地后才有所收敛,她先前还疑惑东市怎的轻易就善罢甘休,倒没想这一出手便是个大的。

如今瓷器开始在西绥周边流转,以东市霸道的风格,定不会任着西市抢先占据这块市场,书中瓷器盛产南邬境内,还多在达官贵人间流通,若东市前往南邬境内寻瓷匠,最早也得一两月才能归来。

一两月时间,都够西市稳坐西绥第一瓷商的宝座了,东市定是不干的,若她处在东市的位置,当下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便是... ...

思至此处,苏莯眉头一跳,眼神不自觉地瞥向窑炉的方向,却被房屋挡住了视线。

“你是不是也想到了?我跟你讲,咱们可得先行防范。”蒋无梭见她将视线投向窑炉方向,迫不及待地追问。

“容我想想。”苏莯蹙着眉头,打断了他的话语。

东市与村中人有暗中联系,确实能解释为何东市只出售瑕疵瓷器,可若她想岔了,事实有所偏差,反倒会让她与村中人徒增了嫌隙。

看她犹豫不定,蒋无梭急得不行:“你还想什么?我现在就叫人把此地围了,咱们来个瓮中捉鳖,定叫那人无所遁形。”

“... ...你是一点退路不给自己留啊?”

“什么退路,此事又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留退路?”蒋无梭摸不着头脑。

看他眼里茫然,苏莯叹了口气:“若你没有将人找出,你待如何?”

“那当能说那人运气好,逃过此劫,我倒不信他逃了初一,还能逃出十五?”

看他半点没理解到她的意思,苏莯只得无奈点明:“西绥人际混杂,不一定乃村中人所为,你此番行事找着了还好,若没找着,不仅打草惊蛇,还叫大爷大娘凉了心,岂不是把人往东市那边推?”

人心全往东市那边跑了,岂不恰随了东市的意。

蒋无梭被她一点,瞬间恍然大悟,拍着脑门直说自个大意:“那咱们该怎么办?”

苏莯沉吟半晌,忽地左右手一合:“有了!”

所幸现下能制作出的皆是些有瑕疵的瓷器,东市拿去了对她们也并无多少影响,正巧叫她哪来试探一番。

东市若要与西市抢这片市场,必不会就此停手,她正好能够趁着东市下回出手前布置一番,借着东市的手,探出此事是否乃村中之人所为。

“有什么了,你倒是说把话说全啊!”蒋无梭当她有主意了,在旁边等了半天也不见下文,紧着催促。

苏莯没有直接回复他的问话,只对他抿嘴一笑:“与你说了你也听不明白,你且看着便是。”这人性子急躁,此事急不来,告知他易生变故,还是瞒着比较好。

说罢,便步履匆忙地走了出去,顺便还带走了旁边一直沉默的柴牧。

蒋无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被小瞧了,一张脸倏地涨得通红,起身就要跟上去与人理论,却见人早已走没了影,气得他猛锤身旁的树木:“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把人揪出来。”

苏莯从屋中出来后便去寻了井肆,重新调整了村子周边的防护,还专门分出几人去盯着那群匪徒的行踪。

探出是否是村中人所为算得简单,东市若要与他们抢这片市场,在他们下回出手时自会露出马脚,她们只需待着便是。

可她这回想要的不仅是将人揪出来,东市蛮横霸道惯了,不叫他们痛上一回是不会收手的,眼下正巧是个机会。

转眼半月过去,东市瓷器山沟出现后,西市中也出现了几家售卖瓷器的商铺,铺中售卖的瓷器精致小巧,样式不仅比东市多上不少,色泽亦是比东市明艳上不少,一时间西市后来居上,竟压下了东市一头,引得周边不少人慕名前来。

只是西市这繁貌之景并未维系上多久,东市也不甘落后地推出了相同的瓷器,售卖的银钱却比西市少上些许,又将人引了过去。

“你不是说你有办法么,东市这都骑到咱们头上来了!”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场景,熟悉的剧情正在上演。

桌面上,两个色泽无二的瓷器被摆放在一块,细下观看才能分辨出二者的区别。

蒋无梭指着桌上的物件气势汹汹地对着苏莯大声质问,引来旁边柴牧的冷眼,不由地缩瑟缩肩膀,想到此事算自己占理,又立马有了底气,挺了挺胸膛等着苏莯的答复。

苏莯揉了揉被吼得生疼的耳朵,忍住对他翻白眼的冲动:“你急什么,不知道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吗?”这人一大早便冲进来,她还当是什么惊天大事呢。

“家底都被人偷全乎了,还钓大鱼呢?”蒋无梭继续骂骂咧咧,不断在原地来回打转,“你当日若听我的围了这地方,哪能有眼下这些麻烦?”

“你等着便是了,我还能坑我自个不成。”苏莯晃得眼晕,索性不去看他,端起桌上的清粥美滋滋地嘬上两口,敷衍地回上两句。

你此番还算不着坑自个吗?她不紧不慢的模样看得蒋无梭着急,直想上前将她晃上两转,叫她看清当下的情形。

奈何他还没上手,就又被旁边的柴牧瞪了回去,只能又回到原处自顾自地打转:“那你的大鱼多久能收网总能透露我一声吧,我哥问了我好几回了。”

蒋家助她在西市中开了两商铺,还帮她揽回了好几位商贾,她给个交代合情合理。

苏莯沉思几息,给了他个期限:“最多五日,我会将那人搜罗出来,给蒋家个交代。”

前几日她已经布置好了网线,接下来就等着鱼儿自个钻进来了,想来很快就能将人揪出来,不仅如此,她这回还要叫东市翻上个大跟头。

看她表情如此笃定,蒋无梭也只好作罢,只道五日后若还没抓着人,他不论如何都要将此地围了,吧那人给抓出来。

苏莯丝毫不把这威胁的话放在心里,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赶紧退下吧。

蒋无梭被她的动作气了个仰倒,只觉自个一圈打在棉花上,凶残了又放了好几句狠话,才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开,走时将门砸的哐哐作响。

这蒋家两兄弟,性子可真是两个极端,苏莯感叹地想到。

今日本就是她准备收网的时候,倒没想被蒋无梭一搅合,耽误了些时间。

看着在旁边等了许久的柴牧,苏莯有些不好意思,放下手中的清粥准备出门,却没想又被人摁了回去。

“?”她懵逼地眨眼抬头,不明白他此举何意。

“吃完再走。”柴牧面无表情地说道。

苏莯愣愣点头,忽地省起此地啃野草为生的人比比皆是,暗骂自个浪费的举动,重新端起了桌上的粥碗。

碍着有人在旁边等着,她不好意思墨迹,仰着头便将碗里的粥一口闷下。

她这豪横的举动看得柴牧一愣,知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蠕了蠕嘴唇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干掉碗中的米粥后,苏莯带着柴牧急匆匆地出了门。

这段时日,她暗中又向蒋家要了好几个人,几番打探下终于确定是村中之人出卖了消息。

可东市此行甚是谨慎,他们几番追踪都未能找着村中那人的身份,只凭来往的可疑之人探出了他们交易的法子。

东市每次制出新瓷器的时间,都与大爷大娘们学会新瓷器的时间相差不远,想来交易的时辰便在这之间。

她这几日便以着新的瓷器钓鱼,西市不日便会拿出新模样的瓷器售卖,想来东市也坐不住了,这两日便会有新的行动。

她抢先布好人手,定能叫那人无所遁形。

交易消息的地方算得上巧妙,她花费多时,才攀过陡峭的山路,看见了早早便侯在此地的井肆众人。

“小姐,您来了。”井肆看着她的身影,赶紧上前搀扶住她,叫她好借力攀上来。

“情况如何了?”苏莯攀地气喘吁吁,还不忘询问当下的情况。

看她满头大汗,井肆眉头紧蹙,心下后悔同意她上此地来,请拍她后背为她顺气:“眼下还未有动静,不过今日应是能逮着递信之人。”

现在时辰还早,没有动静是正常的,苏莯先找着个隐蔽之处,才开始打量四周,暗叹这人确是个会选地方的。

这里处在村庄后山,平日有不少大爷会上这来寻些野味,就算来此也不会引人生疑,此地更是处在山中角落处,平日中多数人都不会走到这来,自然不会发现有人从这递了消息出去。

周边山高路陡,东市能想着从这里偷消息出去,也是难为他们了。

他们已经在这蹲守好几日了,这回她下定了决心要叫东市付出点代价。

正想回头再问些情况,却不想见着井肆与柴牧冷漠对视,火药味十足。

“?”怎么回事,这两人怎么又要掐起来的样子?

这两人虽不似一开始那般剑拔弩张了,可不知为何,每次碰到一块,都能因为不同的原因掐起来,苏莯只能将其归咎为八字不合。

现在处在关键时刻,可容不得着两人掐架,苏莯紧着挪过去当和事佬,却不想还没动作,就听着下方的草丛中传出了窸窣的声音。

埋伏多日的人皆是精神一阵,目不转睛地盯着下方草丛。

声音越发靠近,只见一双粗糙的手扒住上方的石头,带着下边的人爬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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