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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Missed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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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辞开车回去的路上也想了很多。他在组织里呆了19年,所有的规矩都是明白的,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将会为组织带来怎样的非议和为自己带来什么后果,就算白铭以前再纵容他,这一次也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沈墨辞在外面准备了些事宜,他要随时做好开战的准备。暮色降临,当车回到那片熟悉的海域,远处的微小光亮一直未熄。

沈墨辞推门进去,言晞正盖着毯子坐在沙发上熟睡。他开门的动作惊动了言晞,直接从梦境中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问:“你回来了。”

“嗯,吃晚饭了吗?”

言晞如实的摇头,沈墨辞又问他:“你是不是中午饭也没有吃?”

言晞点头,,随后又解释道:“我不会做饭,所以就没有吃。”

沈墨辞心想着就算他会做饭恐怕也会嫌麻烦懒的做。几句问候,沈墨辞熟练的系上围裙准备晚饭,单论时间点,应该算是宵夜。

沈墨辞厨艺不算很好,但是言晞莫名的喜欢吃他做的菜。

一天的生活很简单,就像场闹剧一样,空手而去空手而归,最后的最后,只能和心上人同枕而眠。

——2024年12月14日

几天后,言晞逐渐习惯身边一直有一个人陪伴,尽管这个人他并没有尽到身为一个爱人的职责,但是他也慢慢的接受着。

沈墨辞每天早出晚归,每天早上天没亮需要为言晞做早餐,白天见不着人影,晚上回来拖着一身疲惫回来做饭,言晞虽从未询问过他的工作,但也为他每日的状态为之心疼。

这几日在家中,沈墨辞为方便联系重新买了一部手机给言晞,沈墨辞每日不在家,言晞通过互联网正在学习如何做饭,尽量减轻沈墨辞的负担。

这个屋子就好似一座牢笼,他永远都逃不出去。

深夜,沈墨辞迈着沉重的步伐归家,又是一身的疲惫。

沈墨辞眯着眼睛,眉头紧蹙,他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全身的肌肉此时都在叫嚣,肌肉酸痛发软,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

言晞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接过沈墨辞手中的外套帮他挂好。沈墨辞转身走向沙发,瘫坐在上面休息。

言晞紧锁着眉头看着他,这种状况已经连续好几天了,对此他只能弱弱的说一句:“先休息吧,我去帮你煮碗面。”

沈墨辞累到就差没昏死过去,没有回答他。

言晞在厨房捣鼓半天才慢吞吞的踩着拖鞋走出来,手里正端着一碗卖相不是很好的面,这几天沈墨辞都是吃的他煮的面,早就习惯了。

他狼吞虎咽的吃着面,倒不是他有多饿,只是想要早点吃完早点休息。

言晞坐在对面瞧见他这幅样子心头一紧,他说:“你明天请假吧,别工作了,好好休息一天,这么下去实在是不行。”

沈墨辞手中夹面的筷子顿了一下,随后被轻轻的放在桌上,若有所思的凝视着桌前的这碗面。

他思考一会后开口:“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言晞顿时直起背,表情严肃,语气稍带愤怒的说:“你老板是皇帝吗,他说的你就一定要遵从吗?你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你需要正常的休息,就算工作再重要赚的钱再多你也需要有自己的时间,你不是神仙,哪怕是神仙也需要正常休息,不是24小时都工作,你已经很累了,你需要休息。”

沈墨辞怔怔的看着他,他的眼神中即是坚定又是愤怒,就差没报警举报他上司虐待员工了。

见沈墨辞迟迟不说话,他最后说道:“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你明天休想出这个门,你明天必须在家好好休息,哪怕是半天都可以。”

沈墨辞低头笑了笑,重新拿起手中的筷子,答应到:“好。”

听到肯定的答复言晞的眉眼间瞬间就舒展开来,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不少,安静的坐在对面看他吃饭,看他吃的急慌急忙的,不禁问了他一句:“有这么好吃吗?”沈墨辞的手再度停下,抬头真挚的望他。

他伸出筷子,嘴里还嚼着面,含糊不清的说:“要不你自己尝尝?”

言晞只煮了一大碗的面给沈墨辞,按照他的体型是需要吃这么多的,但是他自己从来没有吃过自己煮过的面。

言晞好奇的接过筷子,在碗里夹了几根送进嘴里,嚼了几下后顿时就五官扭曲,把面吐进垃圾桶,又喝了杯水漱漱口。

沈墨辞瞧见他吃自己的面成了这副摸样实在是好笑,丝毫不遮掩的嘲笑他。

言晞大声的质问他:“这么咸你是怎么吃下去的?”

沈墨辞拿过筷子继续吃。“谁让你放那么多盐?”

言晞羞愧的低下头,“我又不知道,最近才学没几天。”

他眼睁睁的看着沈墨辞大口大口的将面往嘴里推送,回想起刚才的味道,简直不寒而栗,连带嘴角都抽搐了一下,遮掩着自己的脸说:“要不别吃了,还是倒了吧。”

“浪费,就这样,挺好吃的。”

面条事件后沉重打了言晞学做饭的信心,他甚至不敢再进厨房,好在第二天沈墨辞听了言晞的话在家休息,言晞起来时沈墨辞还在熟睡中,他不忍打扰他,点了两份外卖。

桌上摆放的第二份外卖是沈墨辞的,不过沈墨辞醒来时外卖早已凉了许久。

他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身体机能一时间还没有完全恢复,脑袋晕乎乎的,走路踉踉跄跄。

“你醒了。”言晞神不知鬼不觉的冒出来同他说话。

沈墨辞随意的揉了把头发:“嗯。”

“你先去洗漱吧,我去帮你热早餐。”

沈墨辞眯着眼睛凝视镜中的自己,含着牙刷像个颓废的瘾君子,完全没有往前的杀意。

沈墨辞把早餐当做中餐,下午回归了岗位,继续勤勤恳恳的工作,至少这是言晞单方面的认为。

接下来的几日里沈墨辞依旧是忙的不可开交,但不会再三更半夜回家,最晚也只是晚8、9点的样子,言晞也不用每天都等到半夜才能睡。

这几天,沈墨辞突然就不再这么忙了,悠闲到甚至言晞都在怀疑他是否被公司解雇,但沈墨辞只说工作的高峰期过去了的这种理由来搪塞。

——2024年12月28日

临近过年,沈墨辞彻底解放了自我,在家中好好的休假。

北岛县有个习俗,就是在跨年当晚,大家都会蜂拥而至的跑到大街上,和自己的爱人共同享受欢快的海洋,在这天晚上大家不分你我,就像一家人一样尽情享受,这种习俗被当地人成为北岛年会。

过年自然气氛就会紧张,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尤其言晞,对这次跨年晚会十分看重,毕竟这是他记忆中和沈墨辞跨的第一个年。

沈墨辞帮言晞买了很多东西,有些东西沈墨辞看着也是迷糊,不知买来是何用意。

回到家他大包小包的从车上下来,言晞激动的跑出去迎接——他的东西。一旁的沈墨辞完全被忽视,无奈的摇头。

言晞拉着沈墨辞把家里里里外外的都清扫了一遍,在沈墨辞的印象中,只要不过年自然就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事。

清扫小屋后就是装饰,言晞咬着笔头认真的看任务单,沈墨辞好奇的在一旁瞟,实在不理解,他按照言晞的意思翻找了一下装饰的袋子,从里面找出一打红色的纸张,还有剪刀,墨水和毛笔。

他拿着东西疑惑的问言晞:“过年你为什么要买这些东西?”

言晞收拾好东西接过东西,边准备边解释:“剪窗花写福字啊,这些事情亲自做才有意义啊。”又过一会儿,他凑着脑袋问沈墨辞:“你不会没过过年吧?”

沈墨辞问:“你所指的年是怎样的年?”

言晞漫不经心的回答。“就是过年之前好好的在家里准备,大年三十的时候和家人一起吃热腾腾的年夜饭,然后一起守岁看春晚,再到外面放烟花,大年初一的时候就穿着新衣服不停奔波找亲戚拜年,然后收红包,晚上回来在床上快乐的数钱,这就是过年。”

沈墨辞想了想,自己这些年都是看着窗外的烟花独自度过,自嘲到:“那我确实没过过。”

言晞笑笑,“那你也太惨了吧,肯定有是被你那惨无人道的老板压榨,你放心,今年我一定给你过一个难忘的年。”

“好啊。”沈墨辞垂着头扬起笑容。

言晞从桌上拿起剪子问沈墨辞:“剪过窗花吗?”他盯着沈墨辞疑惑的眼神送自己一个白眼,“我应该问你知道窗花吗。”

沈墨辞说:“我知道的,小时候和人学过一点。”

言晞不太放心的起身说道:“那剪窗花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我要去那边弄一下待会儿粘的胶。”

看着沈墨辞把手中的剪子运用的游刃有余,悬着的心逐渐放下,等到他端着胶水看到沈墨辞最终的作品,简直目瞪口呆。

言晞拿起一个窗花,好奇的问他:“你剪这个干嘛?”

沈墨辞说:“我在街上的时候看到很多家窗户上都贴了这个,我就按照模样剪了。”

言晞简直被气得哑口无言,十分可笑的解释着:“这是结婚用的的啊,你没看到上面是囍字吗?你到底为什么要剪在这个啊,你这么着急结婚吗剪这么多?”

桌上的一堆囍字言晞不知道怎么办,又听到沈墨辞抱怨:“谁有事没事大过年结婚啊?不怕造成交通堵塞吗?”

言晞好笑的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只是新婚夫妇,刚结婚不久,窗户上的囍字还没有摘下来呢?你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沈墨辞反驳到:“我又没有结过婚。”

沈墨辞试图向言晞解释:“其实‘囍’并不一定只代表着新婚,他只是多用于结婚场合,并不代表有些喜庆的场合不能用它,它本身就代表着喜庆和祝福,如果用来祝贺年,我认为没有什么不妥的,再说了,你觉得,这个‘囍’字为什么不能是祝贺我们两个的?一定要结婚才能用吗?”

言晞一时语塞,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但是也不无道理,他只好作罢对他说:“没说不让你剪,剪一剪还是可以的,但是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哪家过年贴囍字的,下次换点别的剪就行了,这次就算了,反正也没人来这,但是你小时候就没人给你科普过这些东西的吗?”

沈墨辞想起小的时候,那时候根本就没有过年的意识,可能连年是什么都不知道,生下来就和姐姐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自从被白铭带回去后,知道什么是年,但是别人欢快的年里,等着他的只有无尽的厮杀,再大一点,他遇到了一个人,终于过了一次年,但也只是一瓶饮料或是一瓶啤酒就解决了,后来到了监狱,就更别提过年了。

在他眼里,过年其实是一个很难理解的行为,流程繁琐又麻烦,假面嘻嘻的招待许多客人,这样子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年,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快乐,他象征着美好和幸福,人们把那些幸福寄托在年的代表性物品和事件里,体验幸福享受美好。总得来说,是童年的不幸导致了沈墨辞现在错误的思想,在别人眼中的蠢行为在他这里就是一个尽量能够快速融入人群中的行为,这种强烈的违和感使他与人群格格不入,言晞会想尽一切办法纠正他错误的思想。

言晞又试探性的让他写福,并且调侃到:“可别写成了囍字,书还是读过的吧。”

沈墨辞冷漠的说:“请忘记那件事。”

“忘不掉,一辈子都忘不掉。”

沈墨辞不再理会他,专心致志的写着福字,一副字下来写的行云流水,让言晞不禁感叹:“没想到你的书法写的这么好。”

沈墨辞谦虚着,“练过,”这下算是扳回一城。

言晞手把手的教他剪窗花,写福字写对联,在家中贴了个遍,打打闹闹之中,第一次让沈墨辞真正体会到了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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