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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黑莲花弑夫后决定单干 > 第6章 02(三)

第6章 02(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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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泽阁密殿。

阁主之位依旧悬空,而天泽阁几大长老列坐在两侧,皆神色紧张,殿内一片寂静。

“咳咳,这高……姑娘所说的玉主人,真是江言越?”六长老史峰打破沉默。

“正是那位。”洪如南低沉道。

“他们借玉来此一遭,并非如表面上要入阁当弟子这么简单吧。这女子你们可有派人查?”七长老道。

“查过了,她是垂堂堂主的妹妹,前段时间有人在踏水楼见到她和一男子接触,此人使用惊莲步法腾空来去。这步法旁人难轻易模仿,应该就是江言越了。”洪道。

“江言越何时来的扬州?这事怎么没人通报?”史峰惊诧。

众人沉默。

三长老听枫开口说:“高臣樱之行可能只是个幌子,他故意露出马脚,而我们却拿他束手无策。如此挑衅,实在肆意妄为!如今阁主不在,众弟子多闭关远行,不是时候啊。”

长老们神色不豫,眉头紧皱,七嘴八舌起来。

“老夫看这凝玉就是个信号,迟早是要打起来的。早一时、晚一时,不如就战个痛快!”

“万万不可啊,我阁内空外有敌,此时对战,我们已处下风。”

“江言越诡计多端,还借女子之口来探虚实,怕是早有防备。”

“依老夫看……”

一时间,密殿争闹不止。

有人发话:“好了。”争闹戛然而止。是大长老叔烛。

“眼下要处理的是这个高臣樱和那枚凝玉。无论是不是幌子,他这张牌我们都要接住了。”

洪如南问:“大长老,您的意思是收了高臣樱做我阁弟子?这岂不是正中江言越他们的下怀?”

“人现在在我们眼皮底下,做什么都看得到。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此事先按下不动。”

“大长老说的有理。”三长老沉声道,“现在不是我门意气用事的时候。如今朝堂将倾,江湖欲变,或再起波澜,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史峰忍不住说:“这江氏一族到底搞什么鬼?两族休战多年,如今却在这个紧要关头跑出来,不得不怀疑他居心叵测。”

“我看,或许和那事有关。”听枫说。

“三长老是说匿名的武林大会战帖?我阁作为公认的天下第一阁,若是不接这战帖,只怕是会落个被人笑话丢了脸面的结果,不得不参加啊。”

众人听闻,更是忧心忡忡。

“听说众多门派都已收到,有些狼子野心的是按耐不住了,刚好借此机会在江湖上出头。”

“哼,历年武林大会都是武当山举办,他不遵循古制也就罢了,在哪里办不好,非得是岳麓山,千百年来的圣贤书之地拿来作武林道场,实在是礼法崩坏,令天下人蒙羞!”有人冷哼出声。

听枫叹气,“此人挑衅之心昭然若揭。”

大长老道:“再过三月,便是战帖约定的武林大会时,这期间千万不可妄动,一切谨慎。”

“是。”众长老作揖。

自从高臣樱说了江言越名讳,洪如南招呼也不打就走了,把她一人晾在殿里。等了许久,终于有一个天泽阁装扮的弟子问:“可是高臣樱?”

“正是。”

“随我来,长老给你安排了住处。”

“我能入阁了?长老没再说什么?”她感到头皮发麻。

弟子不再说话。

臣樱又问:“师兄,之后我要做什么?”

那弟子听到她唤他师兄,明显十分高兴,才幽幽开口道:“后日便是选拔考试了。选拔考试不会淘汰弟子,而是分选。长老们会根据考试结果,选拔两批弟子。第一批弟子可以留在阁内跟随长老们和师兄姐学习,第二批弟子将会被分散至外修行。”

“大家不能在一起修行吗?”

“其他宗门门派都喜欢在宗内集体修行,但我阁修炼的方式与别个不同,不依赖族内修行,是以长老们出此策管理。”

“第一批和第二批有何不同呢?”

“当然有了,这关乎两年一次的内院弟子的选拔大会,进了内院,才算是真正的天泽阁核心弟子,”这名弟子露出向往的神情,“留在阁内的弟子可以直接拿到留在阁中的古籍修行和配的武器,还可以向师兄姐们讨教,在外修行的可就苦多了,除了基本的天泽阁压阵法,什么都没有,只能看运气。所以我们阁中有个说法,成为第一批弟子,就是半只脚踏入内院。”

“那若是在那个大会上没能进入内院的弟子呢?”

“那就还是外部弟子呗。”

“我好像有些懂了,”高臣樱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师兄应该是第一批弟子吧。”

那弟子骄傲地看她一眼,道:“那当然。”

“那就提前恭喜师兄进入内院了。”高臣樱拱拱手道。

弟子摆摆手,神情却很是受用,“好了,住处到了。也不知你是走了什么好运,如南长老特意为你安排的。”

臣樱讪笑,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好运”她真是受用不起。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江言越这人名头还真好用。

“多谢师兄。”她说。那人也不含糊,拱手后转头就走。

高臣樱扁扁嘴,总算是不用再应付了。她对成为内院弟子可没有什么兴趣,只想安安静静在这躲上一段时间,等江言越走了,再去想办法寻回自己的记忆。

到了选拔考试这日,比武会场下,弟子们没向往常一样叽叽喳喳,大多数人还是闭目养神,或默念功夫口诀,唯有高臣樱东张西望,十分“不成体统”。好不容易等来几位长老,一名弟子才敲起锣,大声道:“选拔大会开始!”被念到的弟子们依次上场,与长老选定的弟子对决判定。

时间一柱柱香燃去,却一直未喊到高臣樱的名字,她心底着急,面上却依旧轻松。然而等到考试都结束了也没有听到她的名字。

人群渐渐散去,她逆着人流向擂台走去,拦住念名字的弟子说:“师兄,我是前几日入阁的高臣樱,今日选拔考试为何没有念到我的名字?”

那弟子挠挠头,“怎么可能,我一个个对着念的,不会出错,莫非是你听漏了?”

高摇摇头,“不曾。”

弟子急着走,忙说,“那你去问问如南长老吧,今天的选拔考试是他负责的。”说完,马上走了。

“诶诶!这人跑得也忒快了……”她环顾四周,早就没了长老的身影,无奈之下只好按着记忆到之前的那个宽殿,洪如南果然在那。

“长老~”她跑过去。

洪如南见到来人是她,面色一沉,却不言语。

“长老,为何今日的选拔考试没有我的名字呀?难道……我直接就是第二批弟子,可以外出游历啦?”

“你就不想当我内部弟子?那些古籍武学,你也不想看?”洪如南问,却没抬头看她,自顾自读书。

“我这人没什么追求,能成为天泽阁弟子便是心满意足,我也深知自己没有那个能力成为内部弟子。”只要能住在天泽阁便满意了。

可惜洪如南已经认定她是细作,他反讽说:“你倒是心性淡泊,和别的弟子完全不同。”

高一时间没听出他这是讽刺不学无术还是夸赞了,尴尬地拜了拜,还想问结果。

“回去吧,你现在已经是内部弟子了。”

臣樱以为自己听错了,没反应过来,“什……什么?您是不是搞错了……”

洪如南语气冷淡,“没有错。这是众长老商议的结果。”

臣樱问:“为何?这对其他弟子来说不公平。”

“如果他们也能拿出凝玉,就可以与你一般。”

“不是那块玉的问题吧,”她偏了偏头,“是不是江言越?”

洪听到江言越的名字,这才有了动作,他抬起头定眼看着臣樱,说:“你既然心底清楚,何须多言。”

高跺脚道:“别猜谜啦,长老!我不知道!”

“聒噪。”他用内力将臣樱轰出门外,将大门紧紧闭上。

高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她拍了拍身后尘土,颇为生气地说:“这老头,冲我发什么火!我还没生气呢!莫名其妙!!”算盘落了空,莫名其妙自己成为内部弟子,她怎能不生气。

生了气后,她又很快冷静下来,默默盘算。江言越到底是何方神圣?天泽阁的所作所为更令她好奇,既让她直接成为内部弟子,长老又不对她摆好脸色。太多疑问从身边冒出来,她迫切地想找到答案。一是好提前为自己找好退路,实在不行就逃出扬州,二是想弄清楚天泽阁和江言越的态度,见机行事。两者既不像是极好的关系——不然依靠玉这一信物,定是把她当成座上宾——天泽阁又不是不认识他的态度,反而透着一丝气愤,像是……想起洪如南像是气的牙痒痒却对他无可奈何的样子,她眼睛一亮。

“一块玉便能成为内部弟子,这其中定有蹊跷。”

可她哪里知道,自己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泥潭。

七日已过,江言越没有收到高臣樱的任何回转心意的意思,心下已经明了,但他却不着急离去。

“少主,来信了。”阿尘从外门跨入,手里一封信印着醒目的黑色印章。

江言越接过信,看完后一皱眉头,道:“兖州恐有异动……”

阿尘听闻,道:“为何最近多处异动,扬州是,兖州竟也如此,似乎有人听到我宗什么风声,背地里暗所行动。以往护法出动即可,如今宗主甚至要少主您出马……”

江言越摇头,道,“如今宗主身体大不如前,他们必然以大局为重。宗主让我出来,一是为了考验我的能力,二是担心这些异动背后的东西。”

“以前前也不是没有派出护法解决,但结果要么是说无事发生,完好而归,要么是再无讯息。”

“或许这背后之人是想要引我出来,我便如他所愿,出来走一趟。”他沉吟。

“会不会是天泽阁?”阿尘问。

“若是天泽阁,不必绕这么大个圈子。我总感觉,缺了些东西。”

“是否要预备去兖州?”阿尘问。

江言越思索良久,说:“传信回去,让左护法去一趟,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观察报告即可。”他忽而偏头,问:“张束无之事有消息了吗?”

“少勤已在门前候着了。”

“让他进来吧。”

阿尘挥手,少勤便从门外跨进,单膝跪地抱拳说:“少主。”

言越轻颔首,少勤说:“张束无半年前接了一单护镖前往徐州泰山,一路上都很顺利,但是在回程的途中被人追杀,送镖的一行人都被就地击杀了,尸体都在泰山的一处密林里,只有张受重伤一人逃到白溪,搭一渔船离开,后来不知所踪,直到他和高臣樱同时出现在扬州口岸。”

“谁指的镖?”阿尘问。

“雇主不详,垂堂的人也不知道。那人飞鸽来信,只说花千金让他们送镖,东西就放在扬州远郊的青玄寺内,让他们严加看管送到徐州泰山。”

“送的是什么东西?”江问。

“一副棺材。”

“棺材?”阿尘惊道。

“是。垂堂的人到青玄寺的时候,寺内空无一人,棺材就摆在主殿之中。棺盖并没有上钉,所以垂堂的人都看见了,棺材里面的是青玄寺的住持圆慧方丈。”

阿尘疑惑道:“我记得这圆慧方丈……据说先帝二十年前微服私访时,曾到过青玄寺,还和圆慧方丈有过交谈。他们说了什么便不知道了,只知先帝回了皇宫之后,每天励精图治,像打了鸡血一般。”

“先帝最喜听道士的话。既然曾是先帝的座上宾,那为何如今会落得这般下场?”

“先帝否认他和圆慧方丈见过面,后来还把谣传这件事的人全都杀了。”阿尘仔细想,“细想起来,十分奇怪,左右一个谣言而已,先帝为何如此当真?”

江言越冷不丁道:“也许他算出了先帝无法做到的事情。”

“的确是先帝这番作为,没有人敢来青玄寺敬香火。久而久之,便渐渐落败了。”少勤说,“青玄寺在扬州地处边缘,规模比不过其他大寺。多年来香客稀少,近几年更是破败不堪,几乎没有香火。五年前圆寂方丈不顾弟子反对执意闭关,寺内弟子也渐渐离开,三年前已关了寺庙大门,扬州人便淡忘了这座寺庙和寺内法师。”

“没想到再开大门时殿内只有圆寂的尸体。”阿尘感叹道。

少勤继续说:“垂堂的人不敢轻举妄动,盖了棺便叫运镖的上路了。因东西奇异,到了目的地后他们按照信中指令,放下就离开了,只是在回程遭遇袭击,具体情况不详。”

许久未说话的江言越开口道:“徐州泰山是海珠宗的地盘,你接着查。另一件事有消息了吗?”

少勤面露愧色,说:“请少主恕罪,铜片和高臣樱都暂时没有消息。那条渔船自月余前送高臣樱一行人到扬州后便无踪迹,渡口的人也都对那撑船的渔夫没有印象。”

“意料之中。”江言越笑道。

“少主,还有一事。您让我们盯着高臣樱,她在七日前便离开垂堂,去了天泽阁。”

他挑眉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等等。”江言越朝他丢去一个瓷瓶,“一日搽一次,连续三日。”

少勤接住瓷瓶,面露感激,又心有懊悔,说:“多谢少主。少勤记住教训,必不会再犯错误,请少主放心。”

少勤走后,阿尘说:“少主,张束无徐州一行,处处透着奇怪。”

“就怕没有疑点。”江说。

“圆慧之死恐怕只是一个开头。有人故意匿名要运这死人镖到徐州泰山,垂堂安然无恙地送到后又被就地灭口,这过河拆桥的人心眼可真是够坏的。”

“至少我们知道出发和终点是何处。”

阿尘却叹息道,“圆慧方丈……真是唏嘘啊。当年他风光时,还曾经来庆贺宗主生辰,那时候还闹了不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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