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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黑莲花弑夫后决定单干 > 第17章 03(七)

第17章 03(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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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们在云谷,很安全。”经上次的偷袭,江言越已令宗下莲心宫三十三暗卫分散荆州各地监查天泽阁的人,命荆州分舵主南宫陶负责安保任务,天泽阁短时间难再起刺杀之事。

“嗯。”她点头。

“臣樱,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臣樱见他面带犹豫,好奇问:“何事?”

“……是有关你失忆之事。”

臣樱睁大双眼,震撼地说不出一句完整之话,“你……”他竟然知道了,他是如何得知的?他会怎么想?

“你昏迷之时,弘景先生为你把脉,发觉你体内气息瘀堵,全无阳气,所以探不到经脉。他说这种情况会导致各种后遗症,轻者头疼晕厥,重则造成失忆。方才……我只是试探你的情况。臣樱,你……”

高臣樱暗了眸子,“的确如先生所言,我失忆了。”

“你为何从前不同我说……”江言越见到臣樱苍白一笑,旋即收回话。

“先生既然探脉,他可有什么法子让我恢复记忆?”

“有,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江言越正色道,“先生说了两种方法,分快和慢。慢的就是施针分为七七四十九个疗程,通外阳气的同时注入内力推送,每个疗程间隔一个月,需要四十九个月。先生说这种方式虽然见效慢,但副作用小。”

“那快的呢?”她迫不及待问。

江言越沉默片刻,“……双修补阳。”因是从纯阳中吸取,双修补阳的法子内力恢复也会完整一些。“但是这两种方法只对经脉恢复效果最大,而记忆就要看缘分了。”他补充道。

“双修……?!”臣樱惊道,语气颤抖。她绞着手,不敢再说什么。能有这个条件的就在自己眼前了,她甚至不敢看他。虽然她平日里没心没肺惯了,但是……

而江言越更是说不出话,耳尖悄然红了起来。钟嗣当时和他说时,他便觉得十分荒诞,更觉邪恶非常,后来他多次追问钟嗣是否有其他兼得的法子,答案都是没有。

这道家双修房中术自邪诡之人发明,的确是为行污秽之事做掩盖的,自古至今正人君子皆是对此深恶痛绝且避之而不绝。但钟嗣就有这个医胆,他不怕世人唾弃,只医病,不论正邪,是以才说了这个法子。

后来阿尘捡柴回来听说了此事,见江言越面色沉静,便知道他有做此打算,焦急不已,连说不可:“少主,若是平常男子沾花雨露便算了,这是道家奇诡术,邪恶无比,亦是波及修行的大事,若是让长老和宗主知道了,还不知会如何处置您!”

钟嗣当时刮了阿尘一眼,撇嘴道,“这是万万不得的下下策,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懒得和你说这什子。”老头揶揄着眼神在江言越身上打转道,“咳,我还以为你们早已私定终身了,原来还是两只小雏鸡!”

阿尘又要劝阻,江却撇开脸,只说:“臣樱救了我一命,对我有恩。”

“少主,不能为了这一恩断送前程啊!”

……

“就没有其他方式吗?”高臣樱也这么问。

答案当然是没有。

两人都在用力咀嚼消化这两个字,似乎要一口把它全部消灭,眼不见为净。

臣樱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裳。这件事说来玄妙,若是情意渐起,意乱情迷自然不会扭捏,但若是定好时日等待降临,反而令她不知所措。自己应该表现成何样?害羞?扭捏?抑或是期待?

江言越低声道:“你自己抉择吧,我尊重你的意见。”

“你为何如此……?”

“你当时为何救我?明明你可以自己脱身,把我留在那里。”他轻轻道,“我不问你,你也不要问我。这件事对你来说这是个重大的决定,是你最珍重宝贵的东西。”

“你不怕我今后为此一直缠着你,甚至要让你娶我?”她转了话题,调笑道。

“我量你没有这个胆。”

“哼哼。”

两人好像两人共同瞅见了什么不可言喻的事物,互相对了对默含深意的神色,那目光炬炬,带着火光,霎那间一闪消失不见了,留下玩味揶揄。

臣樱和江言越不约而同齐笑。

良久,她回了心情,复问:“那……你的宗族如何交待?”

“这是我的事,和他们无关。”

高臣樱握紧双拳,似是在权量。

这次暗杀给了她一记教训,斋莲宗再好也有疏漏之时,况且,她不自信江言越还能保她多时,若是脱离了暂时的庇护,自己还有多久安全的时日,届时还该如何寻找记忆的蛛丝马迹……

倘若去跟天泽阁自证清白呢?她不傻,随江言越出行这么久,已杀了许多追兵,不再有回头路了。

时间忽然变得紧迫,她再一次来到抉择的路口。记忆与清白,孰轻孰重?

“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江言越拒绝给她答案,“这是你的人生,我的选择代表不了什么。”

“给我一天时间想想。”她按了按头,迷茫的闭上双眼。

“睡会吧。”江言越为她掖下被角,盯了会睡容,悄然离去。

又过了一日,傍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阿尘在一处木屋中为江言越腾了一处空地,好让他烹水煮茶。江言越正往壶中添沸水,忽然察觉到眼前的光线暗了下来,甫一抬头,就看到高臣樱站在门口,神色平静,双手交叉垂在身前,身影被夕阳拉的很长。

“坐吧。”他指了指桌前的木凳。

臣樱踱步过来,低垂着眼,缓缓道,“你好像并不吃惊。”

江言越挑眉,“难得你肯主动跑来找我说话。”

“喔……”这倒是。

江言越倒了沸茶,将一只玉杯放在她的面前,“明前龙井,你尝尝。”

“多谢。”她捧起来小啜一口,舔了舔嘴唇,“好清香的味道。龙井最讲究鲜,这茶应是极其难得的。这一路上你如何存得?”

江赞许地朝她看了一眼,“弘景先生随手放在库房里的,被阿尘找了来。虽然不及扬州滋味,这时候能喝上也算不错。”

“我不挑。”她浅笑。

“……你变了许多。”江言越的声音里怀着对昔日的翩跹思绪,仿佛在细品陈年老茶的多重滋味。

他的眼前走马观花似的重温二人相见的幕幕场景,眼里窜入当时她那抹张狂娇捻的模样,不禁会心一笑。

“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啊。”臣樱打趣道,不置可否。

江言越回过神来,笑着摇摇头,“看来你是好全了,还有心思开玩笑了。”

臣樱不屑地撇撇嘴,“切”了一声,“本来我伤得也不重,倒是你,从房顶上摔下来,又中了箭,也不见你多休息几日。”说着,抢走江言越的紫砂壶往茶杯里盛水。

江不作为,任她毫无章法地胡闹沏茶,顺着她倒满了茶水后,优雅地将茶水沏入二人的小杯中。“不打紧,已经习惯了。”

臣樱听罢,重重将紫砂壶放下,大声道:“胡说!我查看伤口时,那支箭深入皮肉,早就不是普通伤势的程度,你怎么就这样轻描淡写带过,真是太不爱惜身体了!”

江言越执杯的手顿了顿,继而微笑道:“你说这么大声,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扒了我的衣裳看了我的身子?”

他当然晓得高臣樱在他昏厥的时日为他做了什么,只是之前她秘而不宣,他便以为她不愿说,不便再提起此事。然而今日敞开说话后,似乎只是他想多了。

臣樱的脸顿时飞过一抹绯色,恼羞成怒:“喂,当时那种情况,就算是看了也是大夫治病,我可一点私心都没存!要不是我救了你,你如今哪能说这些话。再说了,看了就看了,怎么样?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我一个女子吗?”

江言越笑意更浓,“我又没说什么,你这么激动作甚。”

“那、那还不是你这句话歧义甚多,我可不想受牵连!”

江言越点头称是,忍不住笑,“是、是,是我说话的问题,在下给女侠赔礼道歉。若不是女侠出手相助,在下就交代在那里了。”

臣樱这才得意地哼了一声,“你还是多长点心吧,别以后总是我救你,那我多吃亏呀。”

“你吃什么亏?”

“冤大头呗。救人的那个总是要承担更多一点责任的。”

江言越转着手里的杯子,“若是再遇到这种事,你无需担这个责。”

“你这说的,好像让我当个无情无义之人似的。”

“……不说这些了。”江笑了笑,“对了,云谷四面环水,离江鱼鲜肥美,你若想钓鱼,去和阿灵说便是。”

臣樱却沉默了。

水在小炉里烧得滚热,冒着咕咕的声音,氲氲之间顿时将世间声音都收缩进去了。江言越执炉浇沸茶叶,墨叶在水中沉浮。

嬉笑怒骂久了,总该是要进入正题。臣樱知道这件事不该着急,但她不是出来游山玩水当个富家千金的,她背负未知,不愿再等,也不愿做个扭捏之人,更不想因自己误了大伙的生命大事。她很清楚自己在这件事上获利极大,既然江言越肯帮她,无论怀揣着什么心思,她都不该犹豫。

于是她开口道:“你一直没提离去之日,我就知是在等回复。今天我来正是为了此事。”她抬起头,目光淳淳。

江言越轻轻握紧了茶杯,指尖发白,面上平静道:“你总算说到它了。”

她干笑道:“刚才总觉得没有好的时机……”

江言越短暂地失去回话的能力。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不显得自己轻浮、傲慢,故作深沉也不是很好,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不知表达。他甚至不知该如何安放自己的眼神和表情,只好低下头盯着杯里的水,食指摩挲着杯沿。

高臣樱觉得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和自责,感觉自己像个无赖的登徒子强要良家妇女,脑海中甚至浮现出她和江言越强买强卖、推搡你我的离奇画面,罪恶却又令人浮想联翩。

她不自觉脸红起来,讪讪道:“我不是想要强迫你……”

江言越皱了皱眉,不明所以地望向她。

高臣樱急急解释道,“这个……虽然好处是我占大头,但你也不是颗粒无收……对吧?嗯……就当是、当是朋友相识一场,然后我和你……”她比划了江和自己,“我们一起为美好的明天尝试一下……!不对不对,额……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把彼此当作试婚的夫妻……对!试婚!然后提前适应,这样未来你娶娘子,我嫁夫君的时候就都有经验了!”

江言越一脸怪异地道:“……试婚?”这又是哪门子和哪门子的事?

高臣樱转了转眼珠子,笑道:“额……这是一种比喻……总之,这个事情对你我都有好处,你压力不要太大,我一个女儿家都不觉得有什么,你更要放宽心了啊!”

江被她这番话绕的稀里糊涂,到最后一句才理清头绪。呵,她是怕自己得不到好处,心里压力太大,畏手畏脚不肯干么?也不知道是该说她太体己还是心太大……

江言越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你……知道在这种事上,男子总是不吃亏的吗?说的不伦不类些,我才是那个占你便宜的人,并不是全无好处。而且,”他目光深沉地盯了高臣樱一会,“我不会把你当成试婚的对象,下次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高臣樱收起了嘻嘻哈哈的面孔,这与她沉静的内心截然相反,她已有些倦了。

“既然如此,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她好像正谈论着一位不太相熟的十六岁女孩,那个女孩的一生之重与毕生之幸福经由她的口说出,由她裁决,受她判定。

她说:“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双修吧。”

二人默默走到弘景先生处,将决定告诉他。

阿尘出声劝阻,江言越却道:“我心意已决,定要助她一力!否则我一心利用人而过河拆桥,说出去也没有脸面。此事与宗门无关,不必再提。”阿尘遂噤声。

钟嗣啧啧称奇道:“我相信江娃儿是正人君子,不会强行占姑娘便宜,如此说来,是女娃你下定决心要这么做的?”

高臣樱微微点头。

钟嗣竖起大拇指道,“对自己倒是足够狠啊。不错不错。”他忽而极其严肃称,“这是极凶之法,古时向来是邪恶疗法和污秽之勾当,若传出去你们的名声便会毁于一旦,确定继续如此?”

高臣樱抱拳道:“事关重大,请弘景先生指点。”

“虽然都是异性双修合体法,因你是阴补阳者,自然与古时那些所谓的鼎器不同,所用方式也大相径庭。本该是以你为主,辅以纯阳玉体,但你没有内力,即使阳气进入也没有运转的能力,是以此番你们互作配合。阴阳合体后,待阳气进入,有内力的一方需用内力运转,使体内的阴阳相吸,贯通经脉。”

“内里运转路线如何?可用几成?”江言越出声道。

钟嗣摸了摸胡子,从怀里掏出一本书丢给他道,“写的很清楚了,看了便知。”他转身招招手,徒留两个打开书册愣在原地的身影道,“三天后便是月圆之日,是最佳日子,你们准备准备吧。”

也许是有了期限约定,虽然臣樱早已下定决心,她这几天还是能避开江言越就绝不见面,膳食是阿灵为她端至门口的,沐浴也是极晚时,乘着四下无人才到江边去。阿灵打趣她说“像新婚前互不见面的新娘新郎”,惹得臣樱面颊坨红,羞怯不已。

她战战兢兢数着日子,终于见到一轮蛋黄般的圆月挂在天边,动也不动,知道是必须面对了,才磨磨蹭蹭地按照阿灵和她说的玉室去。这里原是存放弘景先生珍贵药材与酒坛子的宝地,如今倒是要拿来做□□这般肮脏的地盘了,她暗暗自嘲。

江言越一身玄衣站在门口。流动的空气顿时冷冻成冰。

“去江边走走吧。”江言越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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