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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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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即解开,众人便打算要散了。

正此时,远处走来两个人,白梨儿一看,其中一位正是姨娘所说突然没了人影的韩修。

“白小姐可还好?”韩修问她,他一个男丁,也跟着苏怀瑾站在门外,没有直接进来。

但他给旁边那位好似是香客的长须老伯让出了路,并介绍道:“这位是在殿中遇见的李郎中,特意请来为白小姐号诊,看看昏睡症是何故。”

他尽量语气正常地说话,而不是看着苏怀瑾与白梨儿同在一片屋檐下,像个无名分的妒夫,当场失去理智。

他阻止不了苏怀瑾的出现。

为官三年,文武百官只知韩修算无遗策,怕是不知道他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白梨儿还没有回话,姨娘先跟王熙然说了句:“这孩子真细心。”

白梨儿想从地上找缝钻进去:“我,我就是犯困而已……”

她现在是清醒了。自己不过打了个盹就把仙女庙闹个人仰马翻,糗事人尽皆知,这还就罢了,韩修这个呆子,煞有其事给她找来了郎中,不是在给别人茶余饭后添笑料吗?

她拼命给韩修递去眼神暗示。

却见着他板着那张雪白的脸蛋,好像有些生气。哦,他生气时眉眼是这样的。不过他生什么气?再不帮我,我也要生气了!

李郎中号了诊:“白小姐身体无碍,是春日易疲惫,回去用红枣、当归、枸杞煮了茶,行气血补一补就好。”

王熙然破涕而笑,刮了刮女儿的鼻子:“睡得这么沉,庙里翻天了都醒不来。”

姨娘补了一句,跟着笑:“是要长个子了。”

白梨儿的笑容扭曲了。

那李郎中号完诊,正待要起身,突然被韩修喊住:“李郎中且慢。”

众人正疑惑,韩修温声道:“恳请李郎中也替白夫人号一号脉,方才她思女心切,受了惊,有些短气、多汗的症状,麻烦李郎中。”

白梨儿差点以为韩修又要多余关心她,听了这话,气顿时消了,朝母亲依偎过去。

她拥着母亲,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肩:“让娘担心了。”

王熙然摇摇头,笑容里还有疲惫:“不碍事,娘是好久没有出白府,路走多了,走累了而已。”

确是被韩修言中,王熙然受这次惊吓,引发了些旧疾,李郎中特意和仙女庙的僧侣借了纸笔,开了药方。

“韩修,你过来。”出去时,王熙然叫住了他,“我们一行女眷上山,虽说刚才虚惊一场,但下山的路有些偏僻,着实还害怕,你可愿陪我们一道?”

韩修回礼:“自然应当陪同,但我本是步行上山,夫人的马车恐怕坐不下了。”

苏怀瑾热心得插话:“让下人坐我的马车,我和韩修一起护送你们回府。”

王熙然笑得雍容:“有劳了。”

“苏怀瑾。”

“韩修。”

“幸会。”

“幸会。”

两人正式在马车上打了招呼。

苏怀瑾熟练地驾着马车,和韩修闲聊:“我知道你,你是新科状元,听说你连中三元,刚回凉州就听到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你。只知道你聪明,今日一见,还是个正直纯善的人。”

韩修说:“前面有个老树根,小心避开。”

苏怀瑾连忙停住了笑:“等等……呼,还好你提醒,这仙女庙我是第一次来,你可别怀疑我驾车的水平,什么马在我手里都听话着呢。”

韩修:“苏世子游历四方,马术非一般人能比。”

苏怀瑾惊讶:“你也认得我?太好了,我跟韩兄真有种一见如故的亲切感。”

白梨儿在车内听到对话,十分好奇,脆声问道:“苏世子都去过哪些地方呀?”

车外爽朗的声音回道:“不记得了,我呀,解了马,马往哪里跑我就往哪里去,有时睁眼醒在大漠,哪知水壶忘了带在身上……”

白梨儿以为凉州够大了,可凉州哪有大漠,立刻被苏怀瑾形容的新鲜、有趣的经历吸引了,听得津津有味。

她都要贴到车帘上去了,王熙然突然拉住了她。

“跟娘说说,你和韩修是怎么认识的?”

“韩修?啊,韩修……”白梨儿心虚,“昨日……放榜嘛,我看他被一个胖商人纠缠,硬要捉他回家做女婿,我就帮了他一把。”

“做女婿?他可同意了?”

“没同意呢!娘,我是做好事了,没闯祸。”

娘亲今天受了韩修恩惠,不会翻旧账罚她吧?白梨儿心里想,昨天街上可是有好多人对她指指点点,说她欺负韩修,当中可是误会一场!那些话别被娘听去了。

她看见娘亲和姨娘对视了一眼,笑得怪怪的。

“挺好,还是个状元。”

马车下了山,回了凉州城内,韩修提议先去药铺给王熙然抓药。

白梨儿搀着母亲下马车,进了药铺,从身上翻出刚才李郎中写的方子,正打算要给药房伙计,又被韩修拦住了。

韩修吩咐伙计道:“麻烦叫下大夫,替这位夫人号下脉。”

白梨儿抓着那药方,明白过来。

他是不放心仙女庙那个李郎中开的药方。

也对,他们不是郎中,看不出药方是好是坏,还是谨慎点为好,母亲身体本来就不好。

只是他怎么比我更早想到这点?显得我粗心极了,哼!

过了两日,圣上在御花园大办琼林宴。

科考又得一批贤才,每到这个时候圣上就有“天下士子皆入彀中”的欣喜,宴请了全数新晋进士,大摆酒宴。

宴席上,圣上替他们安排妥了职位。各州、府、县都有新分配,一甲三位进士及第中,榜眼和探花居庶吉士,为将来补位翰林院的首选,而状元韩修被直接点名入翰林,任编修。

除了进士们以外,文武百官以及皇子们都被应允参加了琼林宴。

韩修谢了恩,没多久就有官员上前来攀谈。

“韩编修的几篇策论,我仔细研读过……”

韩修从容应对,不像前世那样紧张,看着这些熟悉的脸,一一对号入座,谁是敌,谁是友。

“韩编修,前几日在仙女庙,多谢你对我妻女多有照拂。”

韩修听到声音,心想,等了半日,终于等到他了。

他回头,白崇身着轻甲,在一众武将的拥簇下走来。

白崇已到知天命的年纪,但鬓边只有寥寥几根华发,身材高大魁梧,浓眉大眼十分精神,说话时还有浅浅的酒窝。白梨儿的梨涡是从父亲这里得来的。

两人交谈了一番,开始只说客气话。

白崇突然问:“韩编修家有几口人?”

韩修回:“父亲在我九岁时病逝,家中尚有一位盲眼老母亲,书童从小跟着,也跟家人一般。”

“哦,那你家住哪里?”

“原来是湖州隆安县人氏,因为参加科考,母亲做主在凉州城内落了户籍。”

“哦,我多问了,你既然入了翰林,肯定要在凉州安顿下来。几岁了?”

“二十有一。”

“……”

白崇全程不与他对视,只顾问话,问完将酒樽里的酒一饮而尽,便离开了。

换作其他人,此时应该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白将军跟朝中的文臣,一年也说不上几句话,说两句便推说牙酸,怎么突然对韩编修如此关怀,你们有私交?”旁边走来一位官员。

这位官员方才落座在最热闹的人堆中,对其他人的对话充耳不闻,只顾着自己喝酒。

韩修看一眼,抱手回礼:“詹大人,韩修有礼。”

詹清讶异:“你认得我?”

“夫子常提,谏台右谏郎詹清詹大人是他的毕生知己,心系黎明百姓,不畏贵胄强权,若是入仕,定要攀交一二。”韩修回道,挽了宽袖,示意詹清落座,替他斟上美酒。

詹清仔细瞧着韩修一举一动,问道:“琼林宴在场的新科进士,哪个不慌慌张张,或者阿谀谄媚急着结交势力,只有你气定神闲坐着,为何?”

韩修与他碰杯,道:“假设不如此,我又如何引得詹大人主动结交?”

詹清愣了下,继而低头闷笑,低声道:“真不愧是王兄的宝贝学生。有趣,我就愿意交你这样心思海底针的朋友。”

二人随意交谈起来,詹清却越发有相见恨晚的惊喜。挚友的宝贝学生,思想见地独到,性子沉稳,是块好料子。

远处,白崇忽然被天子召唤,前去御驾斟酒。

詹清见韩修几次关注着白崇的举动,忍不住点了点他,压低了酒杯低声道:“你初入官场,还不知里面的深浅。有机会我再与你细说,你且记着,莫要与白将军走得过近。”

见韩修困惑看来,他以手指沾酒,在酒桌上写道:

白崇皇上皇后

接着抹去,恢复了寻常语气,大笑:“这酒可得小心抿,辣得很,喝急了,容易狠狠呛一口。”

看见最后两个字,韩修眼里一闪而过戾气,复仇的血气淹没了他的眼眸,而那是几不可察的变化,重活一世,他更明白耐心与克制的重要性,只是眨眼,他又恢复了温和。

“詹大人说得对,自当一口一口,细细品。”

两日后的寅时,天蒙蒙亮。

詹清已精神抖擞得将朝服穿戴整齐,出了府门,侍从已经赶来了马车,他惯来节俭,服侍的侍从不多,自己提着灯笼往马车边去。

行至台阶下,灯笼照到地上躺着个物什,是个小圆筒。从里头拆出个纸条来。

仔细用灯笼照了上面的字,詹清脸色大变。

早朝,数张一模一样的字条由不同的大臣递出,涌向龙椅。

状告本次科考两名知贡举以及三司使有受贿嫌疑,牵涉考生名录或近十几名。

热热闹闹的琼林宴才刚过去,皇上只觉得被人当众扇了巴掌,龙颜震怒,当场命殿前司拘捕了三位朝廷重臣。

“查!”

新科进士赵平正在岳父家宽阔的庭院里浇花,捕头带着一队人马闯进来,直接将他押住。

赵夫人闻声赶来,焦急无措:“夫君,发什么事了?”

“蠢妇,还傻站着,快去叫岳父大人救我!”赵平挣扎着怒吼,又冲捕头骂,“你们这帮不长眼的,欺负到我头上,我与当朝计相曹劲可是连襟,惹了我,小心没有好果子吃!”

那捕头一把攥住他的头发,扯得他满脸痛得通红,只管奚落他:“想见曹劲?刚好,送你去见他。”

赵平的表情从愤怒转为了绝望:“难道……”

沸沸扬扬的科举舞弊案传遍了凉州,乃至整个康王朝,而城西高墙内的四进大宅院内,连翘花团簇,尚未安静下来的秋千旁,一颗绒线毽子高高飞在云下。

粉色襦裙翩翩如风中飞舞的蝴蝶,披帛拂风,层层叠叠的裙摆被一双玉手轻轻提在掌中,粉色短靴迎那绒线毽子,纤长的眼睫下,眸光流转出几分狡黠意味,朱唇轻启露出贝齿:“快来抢呀,你们三个还抢不过我一个呢。”

白梨儿绷鞋,才落下的毽子又被送入云端,她一笑,将那毽子踢往旁边的侍女。

侍女们跑得气喘吁吁,不似白梨儿般轻巧,各个挥着胳膊去擦香汗,见毽子非来,又手忙脚乱去抢,有人抱怨道:“眼睛学着了小姐教的步法,可就是脚没有学会。”

白梨儿笑得直不起腰:“只管先跑起来,你们就是想多了,以为自己眼睛长在一处,腿又在另一处呢。”

“小姐跑起来,像水中仙子。”好容易得空的侍女擦着汗,看着其他人狼狈的姿态,着实没眼看,“我们跑起来,像老牛犁田。”

老牛犁田?梨涡欣然绽放,白梨儿假嗔:“惯会油嘴滑舌的。”

凉州闺中女子时兴的玩法,白府的侍女都从白梨儿这里学了一二,甚至还学了打马球。这样闺中生活便有趣了许多,白梨儿就算足不出户,也能讨来许多开心。

黄莺笑声越过高墙,巷道中的行人听了,忍不住驻足浮想。

凉州此刻最好的春景,怕都在里头了。

正在兴头,侍女急匆匆从外头进来,叫了声“小姐”,白梨儿见她似有大事,恋恋不舍踢开了毽子,接着被贴耳告知了这件掀翻整座凉州城的大事。

白梨儿惊得起了鸡皮疙瘩:“赵平的进士是舞弊得来的?”

侍女点点头,忍住偷笑:“大理寺已经去拿人了,听说这些人里,就他叫唤得最厉害呢!一路扒着地砖呀,游廊呀,大喊‘冤枉’,大理寺的差爷们才不由着他,直接棍子伺候,给他戴抗旨不尊的帽子。人出府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

白梨儿一把抓着侍女的手,抵在额前,激动得原地直跺脚。

侍女脸色微红,便看见她的小姐抬了头,春风拂面般笑:“还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高兴之余,她马上又问:“谁发现的?”

历来科举舞弊,除非有常人一眼能看出的不寻常之处,否则难以被发现。例如曾有倡优隐瞒下等身份金榜题目,放榜当日就被告到了御驾前。除此以外,要同时揪出朝中重臣的辫子,还要顺藤摸瓜收集名录,非得是朝廷中人才可以办到。

侍女被问得发蒙,她光顾着打听这负心汉的下场,忘了问舞弊案细节。她努力回忆听来的闲言碎语,道:“小姐,我只听了个大概。好像是个无名氏来着。”

“没人知晓他的身份?”

“是的,前几天好些大臣早晨上朝,在家门口捡到了诉状。哦对了,听说上面写的名录,一抓一个准呢!给大理寺省了好多功夫,不出一天,所有涉案人员都被抓捕归案了。”

“不肯暴露身份,那就是不想邀功。此人如果在朝中,靠着这件功绩说不定能平步青云,为什么不说?难道不是当官的?”白梨儿分析道。

她鼓着一边腮帮子,想捋出思路来:“若是普通百姓、绿林好汉,恐怕也难整理出这样有头有尾的名录来。所以还得是朝廷中人,说不定是因为私仇才递的诉状,又不愿意私仇为人知晓。”

侍女崇拜道:“小姐好聪明,一定就是这样!”

白梨儿抿嘴,假意轻轻打了下她的小手,笑着转身往闺房走去,步履轻快,一边道:“你们就知道吹捧我,我就是瞎想而已。对了,有说怎么判吗?”

侍女笑得更开心了:“科举舞弊是大忌中的大忌,始作俑的几位可能要杀头,要抄家,最轻最轻也是三代之内不允许参加科考。”

白梨儿两手捂着嘴,开心极了。自作自受,自有天收!

回了房中,她立刻研磨给许云织写信,约她相见。待信送出,她又卷了袖子进了厨房,预备亲自做些糕点。还在和面呢,马上就来回信了。

未免回得太快了?白梨儿洗净手,打开一看,并非是回信,可她却喜出望外。

正厅,王熙然端坐在太师椅上,一脸肃穆与管家密语。

刘管家今年五十有七,是跟着王熙然从青州过来的,这些年协助王熙然将白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所以,晚些时候老爷会领着大理寺的差爷来府上一趟。”

“皇上心系舞弊案,他们当真只会随便查一查?”

“夫人放心,曹劲此人四处攀附势力,除了老爷以外,与朝中绝大多数重臣都有过接触,要紧的一批早已问罪。昨日大理寺又查过一批,只是去府上问了问话,没有为难。”

“那就好。”王熙然松了一口气,拿起旁边的青花茶碗轻抿了一口,解了解紧张带来的口渴,她稍一琢磨,道,“梨儿知道这件事吗?”

刘管家回:“舞弊案满城风雨,想必小姐已经有所耳闻。但老爷被盘查的事,属于大理寺机密,想必小姐还不知道。只是等人来了家中,怕就隐瞒不住了。”

王熙然若有所思,嘱咐道:“梨儿表面贪玩,实则心思敏感细腻,朝政之事盘根错节,被她知道了,可能会多余担忧些有的没的。这十几年我都这么叮嘱你,现在也一样。切勿走漏消息,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刘管家拱手:“老奴明白。”

侍女扶她出了正厅,没走几步,恰好见着了女儿。

白梨儿雀跃之情溢于言表,抬头见王熙然出来,蝶一般飞了过去,撒娇地搀住王熙然另一只手臂,分享道:“娘,您听说赵平科举舞弊的案子了吗?”

王熙然搓了搓她的手,问:“可是梨儿之前提的,辜负云织的那个进士郎?”

“呸,假进士!”白梨儿嗤之以鼻,接着眉飞色舞跟母亲说起了细节。

说完,没想到王熙然突然叹了口气。

“娘亲怎么啦?是不是姨娘走了,你舍不得她?”白梨儿伸了玉指,揉了揉母亲的眉间。

“不是,我是担心韩修。”

“担心谁?”

白梨儿以为听错了。

母亲摸了摸她的手背,无奈道:“这事影响不小,皇上要彻查,势必全部进士名录都要查过。韩修才入翰林,大门还没迈进去呢,恐怕只能赋闲家中,等尘埃落定。”

白梨儿想了想:“只要他没作弊,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母亲似乎并不认同她的话,执拗道:“一石激起千层浪,现下众议纷纷说要还士子们一个公道,榜上的人免不了会被群起攻之。尽管揭发名录里没有韩修,他是状元,首当其冲会被针对。”

白梨儿听进去了,小声道:“那挺可怜的……他母亲可为他开心了。”

王熙然敏锐地抓住了这话,压着眉笑:“你和他母亲见过了啊?那正好,你们既然是朋友,要不,你今日去看看他?”

“非得是今日吗……”白梨儿嘟囔一句,赔笑道,“好啦,母亲常教导女儿要知恩图报嘛,我一会儿差人给他送点点心,慰问慰问,好吗?”

王熙然上下打量她:“平日里要是有热闹看,我们梨儿跑得可快了……让娘瞧瞧,你穿这身衣裳是要去哪里?怎么就不方便顺道去韩家了?”

白梨儿带着雀跃的语气道:“北侯爷府送来了请帖……”

王熙然恍然大悟:“比起韩修,你更想去见苏世子?”

白梨儿撒娇道:“听说苏世子这趟回来带了好些好玩的,而且,我和苏家二小姐也好久不见了,自从她和离回了府上,就再也没信了。娘,您就让我去吧。”

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她白梨儿。这趟北侯爷府她是非去不可了。为了安慰母亲,她又补充道:“韩修和我虽说是朋友,但他是状元,您女儿可是连女四书都未读过,我哪里会安慰他呀。他见着我,说不定不如见着点心开心呢,对吧?”

她说这些话时,都不见女儿羞怯之意。王熙然真心实意叹了口气:“原来你是这样看待他的,娘还以为……唉,你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韩修:我又回来了,我要选新的赛道

王熙然&白崇:想捉个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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