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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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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少寅带着韩昭,七拐八绕来到雪袖的小阁。

守门的小丫鬟见谢少寅来了,连忙进去通传。

两人进了房,不见巫山云雨的香艳,只见晏长华伏案在写东西,雪袖站在一旁为他研墨。

这是怎么回事?

谢少寅快步走近看了,原来晏长华在作画题诗,只是这画布不是寻常纸张素绢,而是女子贴身穿的抹胸。

素白的丝绸上已经有了几株墨梅,线条精细,想来作画之人画了极大的心力雕饰这几株梅。

原来时间都花在这儿了。

韩昭见两人衣衫齐整,这才松了一口气。

“文进,你来了!”晏长华闻声抬头,眸子晶亮:“我正发愁呢,还好你来了。”

他本想作一首咏梅诗,只是心中默了几篇,觉得不甚好,这才在房中逗留许久。他见韩昭来了,便让韩昭给雪袖姑娘作一首诗,好题写在这丝绸抹胸上。

晏长华自小充作女儿教养,又在家中与采星采月两个相伴数年,他如何能不知道这内裳乃是女儿家不能公之于众的私密之物,若见了人是要被羞辱耻笑的。

雪袖姑娘为了助他一臂之力,将自己的抹胸给他,他如何能让雪袖姑娘的心意被人戏谑,于是便想到了在抹胸上作画题诗,用文人笔墨为雪袖姑娘挡上一挡。

原本韩昭觉得不过一件内衣,况且这内衣比现代有些衣服布料都多,哪里又伤风败俗了?不过在这个世代,别说女子的内衣,就连女子的手帕都是私密之物,不能轻易给人。

还是借用一首好诗,帮这雪袖挡挡闲言碎语吧。

韩昭踱了几步,吟道:

“红尘雪楼袖飞处,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1)

这首《墨梅》在多如牛毛的咏梅诗中也有一席之地,拿回去够那些书生讨论的了,哪里还有人在意是写在抹胸上还是宣纸上呢。

谢少寅听了韩昭吟诗,不禁身躯一怔。

这是何等诗才啊,不过片刻,便作了一首绝佳的七言绝句。

不禁对韩昭刮目相看。

晏长华听了,将诗写到丝绸上,又留下自己和韩昭的名字,便大功告成。

雪袖见晏长华写好了,便拿了自己的花钿放到晏长华名字旁边,用胭脂细细填了。

待墨水干透,晏长华将那抹胸仔细叠了,放到自己怀中,作揖告辞。

“公子就要走了吗?”雪袖声音中透着不舍。

晏长华转身拱手道:“我已拿了姑娘的贴身之物,再无旁的理由留在女子的闺阁之中了。”

雪袖奔到他身旁,看着他澄澈如水的眼睛,真是干净又多情。

她勾唇浅笑,勾手摸了摸那枚她起初不要的玉佩,道:“公子真是难为奴家,不把见面礼留给雪袖,雪袖今晚带什么登台跳舞啊。”

晏长华如梦初醒,连忙将玉佩摘下来给了雪袖,然后拉着韩昭走了。

“行啦,别看了,人影都看不见了。”谢少寅见雪袖倚在门前,痴痴望着远方,叹道:“再怎么看,他也不会再来了。”

“就你有嘴!”雪袖转身骂道,随手解开衣襟,开始开始活动肩膀手臂。

“方才把我吓死了,我才知道那晏紫英是个童男子,我真怕你把人家小孩玩废了。”谢少寅坐到小桌旁,倒了一杯茶压惊。

“那小郎君不是个轻浮的,他的心比冬日的雪都干净。”提起晏长华,雪袖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

她早就瞧出晏长华风月经历甚少,便想着在床榻之上戏弄他一番。

谁知刚到门口,她不过觉得今日没有活动筋骨便跳了舞,肩颈不舒服,刚扯开前襟准备松快一下,这小郎君却一把捏住他的手。

她原以为这小郎君要脱她的衣裳,正准备与他亲昵一番,谁知这小郎君将她的衣襟紧紧合上,一丝风都透不进去。

进了房,他也只低头干坐在凳上,也不做声,默默等她取东西。

叫他坐到床上来,他却是死活不肯,言之凿凿的说什么女子的闺床,外男不能坐。

这床不知多少人躺过,他不过一个过客罢了。

“他倒是聪明,拿了你里面穿的衣裳作画去显眼。那几株梅花虽用了心,但匠气得很,俗!”谢少寅喝了一杯茶,洋洋得意道,“他那画工不要说追上我,就是在芷兰院的客人里都排不上号。”

雪袖抚髻,翻了个白眼,随口诌道:“是是是,论丹青整个江南谁比得上虎子你啊。”

“不要叫我的乳名——”

她懒得理谢少寅的咆哮,望着窗外春梅,不禁低头浅笑,嚼着回忆。

她见他坐在桌前俊脸羞红,便随手拿起架上刚熏好的抹胸,扔到他怀里。

他看都没看,拱手道谢后便往怀里塞,塞到一半才发现手中之物是件丝绸抹胸。

脸绯如霞,手中捧着一团软物手足无措。

她逗他,这便是她给的贴身之物,除了这个没有更贴身的了。

她等着他恼,他怒。

他却只轻轻说了一句:“那我便不要了吧。”说罢便准备离去。

她先恼了。

他是在嫌弃自己的衣裳不干净,辱没了他吗?

她拦住他,讪笑问道。

“女儿家的内裳怎么能轻易示人,若姑娘成全了我却丢了自己的名节,在下宁愿去喝棂星池水,姑娘珍重。”

他声音虽轻,却重若泰山,落到她心上。

她已碾落成尘,哪里还有名节,何须珍重。

他生得不算高大强壮,春池水寒,文弱书生哪里受得住。

“梅花一般,但那梅花诗却是不俗。那韩公子要取双双之物,今晚倒是值得一看。”谢少寅心中默默玩味了那首咏梅几回,越品越妙。

雪袖被他的话召回神魄,笑道:“我不大通文墨,品不出巧妙在哪里,要说妙还得是今日我收的礼妙。”

“不过是些环佩珠钗,能有多妙?”谢少寅嗤笑道。他出身江南巨贾之家,从小在金玉堆儿中滚打,能入他眼的东西甚少。

“你少傲气,这东西你也用不起。”雪袖拿出一枚香囊递到谢少寅手上。

谢少寅托腮随手拿起来把玩,不过一个鎏金纹银圆球香囊罢了,不过做得精致些,上面不过爬了一只金螭。

等等,金螭———官员都不能用的纹饰,只有皇亲宗室能用,功臣贵族得了圣上恩赐也是能用,只不过鲜少有人能得此殊荣。

谢少寅坐起身,仔细将那圆球香囊看了个遍,又放到鼻下细细闻了一番。

这香料也非凡品。

看来这香囊的主人来头不小。

谢少寅眼眸微暗,将香囊还给雪袖,看着仙鹿山的方向,摇扇浅笑。

今年的仙鹿书院真的卧虎藏龙啊。

韩昭和晏长华刚回到大厅便被眼前的阵仗惊呆。

只见宽阔的大厅,除了舞台那一块全部摆上了棋桌,整整齐齐几十桌,蔚为壮观。

韩昭连忙逮了一个小厮询问。

小厮见二人不懂这新生礼的流程,便耐心讲与他们。

这斗才的新生礼每年都在芷兰院举办,分为歌舞琴棋,要分别赢得四位头牌的青睐,方能取得贴身之物,过得了新生礼。

除了仙鹿新生能参加,其他人也能参加,不过最终胜者也只有四人而已。

琴棋斗才在大厅角逐,歌舞斗才便在后面的亭台空场。

韩昭听完,一时无语。

得嘞,他来参加选秀来了,不过是从现代的唱歌、跳舞、说唱变成文雅的琴棋歌舞。

韩昭赏了小厮两个茶水钱,便带着晏长华回了二楼的雅室。

刚进去,便有不认识他们的小厮赶他们出去,说这是谢公子的私人雅室,闲杂人等不能进。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见二人穿得不甚富贵,便以为是仙鹿新生里的穷书生,阴阳怪气地说这二楼的雅室都是达官贵人长期包了的,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两人见这小厮如此势利,不想受这份闲气,便准备到一楼普通桌去坐。

谁知还没下楼梯,便看到一个熟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金珑瑜。

两人对视一眼,这下是铁定不能下楼了,至少晏长华不能下去。

两人僵在了楼梯口,那小厮见他们赖着不走刚准备呵斥,却被款款走来的谢少寅打断。

那小厮见谢少寅来了,连忙换上一副谄媚嘴脸。

谢少寅但笑不语,只将两人请进自己的雅室,又对小厮吩咐道,这两位以后若是来芷兰院可以用自己的雅室,吃喝都记在他的账上。

小厮连声应承,又见桌上已是残羹冷炙,便问要不要再上一桌新的。

“劳少寅兄破费了,这新的餐食便由我们请少寅兄吧。”韩昭拱手道。

他见谢少寅这般豪情,也不好和尚吃八方,尽占了人家的便宜。正欲从钱袋中取钱,晏长华却先丢了一个金裸子到小厮手上。

“这金裸子你先拿去柜上存着,若是不够了便再找我拿,现下可记得我与这位郎君的脸了?”

小厮见是一个方胜的金裸子,又掂了掂,约莫有个一两多重。

这小郎君穿得素净,没想到这般有钱!

看来是条未出水的大鱼啊。

小厮赶紧换了副奉承嘴脸,连声称是。

晏长华也不听他说,只冷脸说饿了要吃饭。那小厮听了,赶紧流水似的报出菜名,生怕这有钱的小公子不满意。

晏长华点了几个自己想吃的,韩谢二人也说了几道菜,小厮听了忙不迭地退下催菜去了。

韩昭见他又摆出了高傲冰冷的款儿来,不禁勾起唇角。

想来也是,他从小也是众星捧月娇宠出来的,这都一次单出来吃饭就被人甩脸子。心中难免有气,只是不好发作,只能摆款儿。

谢少寅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这俊雅温文的晏紫英竟有这么灵动鲜活的一面。

冷脸冷话,倒是更显风情。

他心中熄下去的心思又蠢蠢欲动。

只是有韩昭在侧,他有些说不出口。

算了,还是等独处时再跟他细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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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本诗改编引用自王冕《墨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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