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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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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明日能腾出时间回门,容仪给清容喂完药,交代了乌娅几句,就回到不远的瑞苑的书房内把自己锁起来处理事务。

次日清晨,天刚亮容仪就从书房出来了,尽管一夜未眠,她的精神依旧很好。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去泉苑找自己的夫人了。

刚推门,就看到清容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涂胭脂,让苍白的脸有了些许气色。

与此同时另一边,清羽歌早早的就守在彩云间的大门口等着清容回来。

把守的人都换了一波了,清羽歌还是没等到来人。

午时刚过,一辆马车悠悠地在彩云间门口停下,一名红衣少年率先从马车内出来,还不忘撩开帘子伸手搀扶着里面的人。

“夫人,我们到了。”

清羽歌立即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搓了搓手,等着马车上的人出来。

马车上的人出来时,清羽歌的内心激动万分,她终于等到了。

“师尊!”

清容松开容仪的手,抬起头瞧见清羽歌朝着自己跑来,依旧是下意识地张开手臂准备接住她。

眼看就要触碰到时,容仪伸出手挡在了清容面前,清羽歌被迫停下了脚步,有些无措。

容仪不悦道:“夫人身体不佳,经不住你撞。”

清羽歌一怔,看了看容仪又看向清容,关于近日的传闻她都听说了,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清容绕过容仪,主动走到清羽歌面前,张开手抱住她,使劲揉了两下她的头,温声道:“为师回来了。”

容仪悻悻收了手臂,不高兴的抿了抿嘴。

随她吧。

从到清氏开始,清羽歌就一直跟着清容,寸步不离,一路上更是喋喋不休地讲了许多事,清容也时不时地回应着。

这让一旁的容仪完全插不上嘴,这搞得她觉得自己像个外人,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

清深和林江又来迎接时,见到容仪黑成锅底灰的脸,一瞬间都觉得她是来挑事的。

容仪抬手示意自己的人把回门礼送上,自己则一句话都没有说。

等到回门宴时,容仪的脸上才缓和了些,至少这会清羽歌应该能消停会儿。

可她没想到,自己刚坐下,身边的清容就被林江又叫走了。

清深和清渊坐到她的左右两边来陪饮。

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林江又把臣儿抱给清容,一步步教她该怎么抱孩子。

清容也学得快,很快就上手了,看着怀中的孩子不哭也不恼,自顾自吸吮着自己的手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当真是可爱至极。

“臣儿来笑一笑,给姑姑笑一个呀好不好?”林江又拿着玩具温声哄道。

清容也忍不住逗了逗他,臣儿也很给面子,拿出手对着她咧嘴一笑。

“他笑了,他笑了!”

“臣儿好乖啊!”

……

对面的女眷们因为一个孩子而充斥着欢声笑语,这让容仪忍不住侧目多看了两眼,看看清容是如何的神情。

见她低首含笑,温柔逗着怀中的孩子,容仪的心中不免有些触动。

师尊是不是很喜欢孩子?

杯中酒再次被人斟满,容仪回过神端起酒杯,朝着清深举杯,随即一饮而下。

昨日差点刀剑相向,今日却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喝酒。

若是常人估计心里都会提防着些,要不是容仪看清深是个正人君子,估计这酒她是一滴都不会碰。

清深回敬她,然后同样将杯中酒喝得一干二净,转过头朝着容仪望的方向看去,微微一笑,问道:“容宗主在看什么?”

“在看我夫人。”容仪侧过头询问道,“她是不是特别喜欢小孩子?”

清深道:“算是吧,毕竟她的两个弟子都在很小的时候跟着她。”

容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盘算着一些事情。

清渊感叹道:“再喜欢有什么用,难道容宗主你准备娶小妾生个孩子给她养?”

容仪果断道:“不可能。”

清渊调侃道:“哦?那容宗主在想什么?”

容仪皱了皱眉,转头问清深道:“就清二宗主没娶亲了,你作为哥哥的不着急吗?”

“……”

“……”

回门这项礼仪中有一个规矩,就是不能在娘家过夜,所以在太阳刚落下山头时,他们就起行回了容氏。

当晚,清容谴退了身边的家仆,自己一个人待在屋内,把玩着手里的药丸。

这颗药是今日清羽歌偷偷塞给她的,是她之前给诗画写信求的假死药。

服下此药可让人沉睡七天,期间如死尸一般没有呼吸心跳。

若七天后没有喝下解药,那真的是一命归西了。

现在清容没有服药的想法,因为一切都没来得及盘算,如果假死后能让尸体回到清氏那一切都好说,就怕七天后万一入了容氏的祖坟,那就真的完了。

正当清容想得入神的时候,忽然她听到门外传来乌娅的声音。

“宗主,公子。”

清容收了药丸,随手拿起放在手边的书,开始认真地看了起来。

很快门开了,容仪牵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

清容闻声放下手中的书,抬起眸子眺向门口。

回到容氏后,容仪又戴上了那张金面具来挡自己的脸,她牵着的那个孩子看着不大也就五六岁的模样,穿着容氏的家袍,长得倒是精致可爱,肉乎乎的像个小团子。

容乐努力地迈着小短腿,仰视着容仪,奶声奶气地问道:“爹爹,徐嬷嬷去哪了呀?我好久都没看见她了,还有杏仁姐姐也不见了。”

容仪回答道:“徐嬷嬷和杏仁去了很远的地方了,不会再回来了。”

听到这个回答,容乐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开心,快要哭出来了,颤抖着声音问道:“他们是不是不要乐儿了?”

容仪将容乐单手抱起,伸手勾了勾他的鼻子,笑道:“谁敢不要你啊。”

容乐趴在容仪的肩膀上,沮丧地呢喃道:“那他们为什么走了就不回来了?”

“因为有更好的人来照顾乐儿了。”

容仪走到清容身边坐下,先是朝着她笑了笑,又轻拍了拍容乐的背对他道:“以后她就是你娘亲了。”

“?”

清容有些懵,无缘无故多了一个儿子,心中特别想问一句,你问过我了吗?

但是她没有问出口,她想就算自己不要,容仪也会想办法塞给她。

听到这句话,容乐抬起头眨了眨眼睛,转过头看了一眼清容,又转回疑惑地问容仪:“爹爹,为什么娘亲之前都不来找我呀?”

容仪顺着他的话,看向清容问道:“是啊,娘亲为什么不来找我们乐儿呢?”

突然被点的清容先是一愣,又看到这两只一大一小都在注视着自己,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内心道:这我哪知道啊!

“你是在怪我吗?”清容反问道。

容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从容仪的膝上跳下,慢慢地走到清容面前,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着她的大手,小心翼翼道:“娘亲,你是不是不喜欢乐儿?所以这么久才来找我,我很乖的,不会惹娘亲不高兴的。”

见到这副可怜又可爱的语气和模样,清容的心整个都软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两个徒弟也是在这个年纪左右时跟着自己,所以触景生情,心中会有所感触。

她揉了揉容乐的脑袋,心疼又好笑地回答道:“没有不喜欢你,我只是不喜欢你爹。”

被不喜欢的那个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委屈和伤心。

“夫人啊。”

容乐抓着清容的手,又去抓容仪的手,将他们的手叠在一起,再将自己的小手盖在上面。

“娘亲不要不喜欢爹爹好不好?”

这个问题清容真的不是很想回答。

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得直接甩开容仪的手。

可是看到容乐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攒好了,随时准备要哭出来的模样。

硬生生把她准备回答的答案给咽了回去。

硬着头皮回答了一个字。

“好。”

容仪倒是没料到清容会回答这个问题,心中虽也有期待,但是听到想要的回答时,心中已然是一片欢喜。

容乐高兴地笑了,张开手臂扑到了清容的怀里,开心地说道:“以后我也是有娘亲了。”

容仪起身,俯下身子抱住清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温柔的笑道:“夫人最好了。”

清容身子一僵,但因为怀中还有容乐所以没有反抗,容仪也感觉到了她的不适,很快就放开了,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慢慢来,来日方长。

过了半响,清容轻声哼着歌谣,轻轻拍着容乐的背,容乐靠在她的肩头,慢慢地被哄睡了。

听到肩膀处传来均匀的呼吸,确认了容乐睡着后,清容抬脚碰了碰一旁的容仪。

容仪从书中抬起头,伸手从清容手上接过容乐,起身出了门,随手塞给了一个家仆,吩咐其送回去,而后又重新回到了房内。

清容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肩膀,见容仪又回来了,于是问道:“他娘亲呢?”

“死了。”容仪轻描淡写地回答道,边说边走到清容身后为她摁了摁肩膀。

“你说得好平淡。”清容向后倒去,将后脑枕在椅背上,仰视着容仪。

“成亲那天我就说了,这孩子不是我的,不过以后就是你我的了。”

容仪俯下身子,想去亲吻她,可快要触碰到时,被清容一个侧脸给躲开了。

清容站起身,缓缓的伸了个懒腰,道:“天色不早,容宗主请回吧。”

容仪尴尬的轻笑了一声,缓缓抬起头,看向清容问道:“我能去哪?小的都哄睡着了,大的就不管了嘛?夫人你好偏心啊!”

清容打了个哈欠,道:“就偏心了怎么样,容宗主请回吧,我想睡了。”

容仪快速闪到清容身后,环住她的腰,拖到自己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我是夫妻,我能回哪去?再说了夫人今天还没喝药呢。”

清容抬起手肘往后一击,容仪立即出手挡下,另一只手将清容翻了一个面,让其面朝着自己,左手抓住清容的双手,右手再次揽上腰肢,再一次地往怀中拉了一下。

容仪轻笑道:“夫人别生气啊,不就是抱一下吗?”

双手被抓住的清容,面色不悦地瞪着容仪,随即心生一计,用头重重撞向容仪。

“哎呀!”

容仪措不及防地被这么一撞,面具不慎掉落在地上,立即松开抓住清容的手,急忙捂着自己的脸。

清容一时也是七荤八素的,毕竟这么一撞自己也疼。

“别,别看我!”

还未缓过来,就听到容仪紧张地大喊。

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熟悉?

待清容清醒,弯下腰捡起掉在脚边的面具递给容仪,小声道:“抱歉。”

容仪低着头,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伸手接过清容递来的面具,转过身戴上了。

这时乌娅端着药走进,恭敬道:“主人,夫人的药已经好了。”

这次还未等容仪接过,清容自己端起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将空碗放在盘子上,对着乌娅道:“下去吧。”

乌娅看了容仪一眼,得到默许才恭敬地退下。

容仪低着头摸索想从怀中掏出一粒糖来,却发现自己今天沐浴时把糖袋卸下,落在灵池边上忘记拿了。

清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下后缓了一会儿,开口道:“药我已经喝了。”

“嗯。”

“容宗主,请回吧。”

“如果……”容仪顿了一下,背对着清容缓缓道,“如果我不丑的话,你是不是会接纳我?”

“什么?”清容听到这个问题时一愣。

容仪猛地转过身,抓着她的肩膀,激动地喊道:“你想看我的真容我都给你看了,我每次想与你亲近你都躲开,每次抱你,你全身都在抗议,难道不是因为我长得丑的缘故吗?所以你觉得我恶心是吗?”

面具下容仪的脸几近狰狞,骨子里的自卑让自己觉得配不上,可强烈的欲望要求着自己必须得到。

还未等清容回答,容仪自己先妥协了。

“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一辈子戴着那张假面过活,你告诉我好不好?只要你一句话。”

面对对方卑微的恳求,清容淡然地直视着容仪的眼睛,认真道:“我从未嫌弃你的相貌,若你要寻死,我也不拦着你。”

这个回答是出乎容仪预料的,她愣了一下,问道:“那为何不与我亲近?”

清容从容不迫的回答道:“我素来不喜与人亲近,况且你我真正认识的日子还不足十日,不足以让我能与你交心。”

“是我太急了,我不应该逼你太紧。”

容仪松开手,与清容保持了一定距离。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娶你是真心的,我不会用你威胁清氏,你且信我就好,若我对你有半句虚言,便是不得好死,死后不得入轮回,下无间地狱受无休止的折磨。”

这可谓是毒誓了。

清容望着容仪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那日诊脉,她便一直觉得容仪是名女子,亲近之事自然也没多想,最多在人前装作恩爱的样子,但不会有半步的逾矩。

经此一事,清容不经怀疑自己是不是诊错脉了。

熄了灯后,清容却没有一点睡意,而是望着天花板发呆。

身边的容仪倒是睡得挺好,呼吸声特别匀称。

新婚夫妇没有分房睡的道理,必须与其同床共枕。

新婚夜清容只当是容仪是女子,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所以才放心大胆的睡。

如今她有些怕了,怕自己诊错了脉,看错了人。

她只能约法三章,中间为界一人一边,不可越线,不可有肢体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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