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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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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了最高兴的莫过于周道士,看到屋前花圃中已然盛开的花眼里心里都是喜意。

“你去跟着摘花,学着点。”周道士本是指了屋里烧火的两个人,一块去与负责摘花的人干活,今天主要目的就是将所有开放的花采收,炼丹的事停一日。

在对上一又睁不开的眼睛时,周道士放弃了,眼神不好别把他的花给糟蹋了,指了另一人前去。

无事可做的蔚风拎着马扎坐在屋外阳光充足的地方晒太阳,时不时眯起眼睛望向花圃中忙碌的身影,以及成为监工的周道士。

每个人手上挎着两个浅口的竹篮,摘下来的花不能叠放,一篮子最多十朵,摘的时候掉了一片叶子或是有任何形式上的缺损,后果自不必多说。

这些一看就不是凡品的花除了是周道长种的以外,同样也是皇上所极为看重的,上次就有人因摘花被活生生的埋进了花圃里,自那以后摘花成了刀口舔血的要命差事。

这话可不是乱说的,刀是以花瓣为刃,花看似柔弱花瓣边缘相当的锋利,一不注意就有被划伤的危险,下端托底的花萼上长满了白白的绒毛,看似很好摸实则如细针般扎手,每次摘花受伤的都是手。

这还是用剪刀直接剪下花朵,若用手去折根本没办法摘下来。

四十九拎着两个篮子放到屋外的台阶上,总算是干完活了。

一片阴影挡住正午温暖的阳光,蔚风眯着眼看向来人,鼻端皱了皱闻到一股极浓的血腥味,坐直身体正眼打量举着满是伤口的手。

“看看,还好你没去摘,太不容易了!”四十九不是来炫耀的,“一剪子都剪不动,花上尽是些刺,扎了我满手血点子。

说着四十九动嘴舔去手指上又渗出的血珠子。

哪怕没了双手血腥味不至于这么大,蔚风面色难看道:“还不去洗干净再上药,舔什么舔,吐了!”

喉头微动的四十九将血吐到一旁,“都是我自己的血,不脏。”

看样子已经舔过了,蔚风不在多言,站起身向远来的人眺望。

“看什么呢?”五十的视线不在他身上,四十九顺着五十侧首的方向看去,来人了。

周道士看到来人心中不快,面上带笑迎上去,心里一早将眼前人骂成臭狗屎。

“什么风把大忙人徐公公惊动了。”属狗的闻着味就来了,绵里藏针的话出自周道士之口,心下着实不太痛快,直接了当道,“想必徐公公来的路上也曾看到了,别的地方的花圃还未开。”

“最好的自然得天独厚先开。”徐威不是第一次来,不是第一次面对周道长阴阳怪气的嘲讽,他是奉命而来,再怎样姓周的不拿他当人也该分清主次。

“明日贵妃娘娘寿宴,皇上盛情相邀。”徐威一方面传达口谕,另一方面是看看这次花的品质有无上次的好,挑出一半带走。

周道士奇道:“往年这个时候不见贵妃娘娘过寿,今年倒是要大办,莫不是老树开花了?”

徐威不在乎周道长贬低后宫妃嫔,都是些空有美貌没有脑子的花瓶,自从九皇子死于后宫争斗,彻查出没一个人是干净的之后,皇上心死了发誓再不入后宫。

原何今年大办特办,徐威笑着解释道:“贵妃娘娘的娘家人找到几件稀罕物件,宫里的匠人看不出门道,特请见多识广的道长前去一观,备不住其中就有道长所需要的。”

以利诱之已非第一次,周道士不以为然道:“有好东西大多数前去寻找的人昧下私藏了,拿几个破铜烂铁忽悠眼力不济之人。”

徐威脸上挂着的笑容收敛,“皇上命我前来取走一半的花,周道长切莫因眼前的小利迷失了双眼,要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可都是皇上大力促成。”

周道士脸色微变,冷哼一声:“各取所需罢了。”

“那就由请周道长挑出合适的花,莫让皇上久等。”徐威公事公办,一眼扫向花圃,默数留下的花茎数目,若是给少了可不能够。

“往年说好的,屋前的花圃归我处置,余下的大片给皇上炼丹用,出尔反尔可不好。”周道长心里不得劲,总想占占嘴上的便宜讽刺一二。

“眼看过季了,花还未开,说不定今年就屋前这一片有结果,到时候道长手里的不也还得交由皇上所用。趁着花刚开损失较小,各自都有得用。”不识抬举的下场,即使是有两把刷子的周道长也一样能从这世上抹平。

威胁的话言由在耳,周道士气得吹胡子瞪眼,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没有下次了。”

徐威莞尔一笑,有没有下次,这可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那是谁?”看把不可一世的周道长气的,四十九十分好奇的发问。

“徐公公。”蔚风在看两人对话的口型,大致推断出姓徐的来意,能让姓周的不高兴的只有皇帝,八成是奔着花来的,消息够灵通的。

“啊?”四十九忙捂住嘴收了声,原来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徐公公,第一次见到真人,长相很年轻呀。

“据说皇上都奔六旬的人了,身为一同长大服侍皇上至今的徐公公,为何如此年轻?”四十九实在想不通,真人与传闻中描述差好多。

“他是太监呀。”蔚风恶趣味的调侃道。

四十九听后气得脸色发青:“什么跟什么!”

蔚风不以为然,徐公公一身的武功打底,活得年轻没什么不对。

“私下都在说,宫里的内侍活到四十就顶天了,徐公公有四十吧?”四十九不确定道。

蔚风不知道,讨论这些没意思,弯腰拎起地上的马扎回屋,呆会送饭的人就要到了。

四十九抓了抓发红泛痒的手背,去隔壁洗手上药。

周道士挑了六篮子花递到徐公公手中,“寿宴会去,礼物便不必了。”一介宫妃不值得他破费。

“周道长尽管去,不劳费心寿礼一事。”徐公公见好就收,何况皇上曾叮嘱过,这些小事哪用得着周道长操心。

送走了人,周道士用过午饭,把人都撵走。

不仅炼丹的屋子不让呆,就连隔壁的两间屋子都不让用,四十九和五十你看我我看你,能去哪呢?

“到处走走?”四十九冷不丁冒出久违的念头,“能跑吗?”

跑是哪个跑?李成愣了一瞬,摇头道:“不行的。”

“那,那就四处走走吧。”四十九立刻转变口风。

走着走着,沉闷的气氛让四十九烦闷的抓耳挠腮,“晚上也不让你我回去住?”

“不能。”眼睛不好受,李成毫无闲聊的心情,找个地方坐下来闭上眼睛歇一歇。

五十不走了,四十九也走不动了,其他地方不曾去过害怕,干脆坐下来一起等天黑。

关好门窗,周道士把篮子里所有的花放进铜制的小锅里碾碎,拿到尚有余温的炉火上煅烧,时不时添点干柴将火烧得更旺。

不一会儿,铜锅里的花融化成晶莹剔透的汁液,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冷香,很是醉人。

小心翼翼取出铜锅放凉,装入特制的银壶当中,周道士万分宝贝的将之揣在怀里。

走到柜子前打开最后一扇门,蹲下自缝隙中找到一条细绳,将柜子的底板拉起,下方是他好不容易挖成的地道。

踩在用挖出来的土堆砌而成的台阶上,周道士自袖子里取出火折子,将挂在墙壁上的蜡烛拿下来点燃照亮。

一直走到尽头出口的位置,周道士细心察看洞口周围是否有变化,每隔五天他会下来检查一次,以防逃命的时候被逮个措手不及。

打死不信封帝能信守承诺而非时机一到卸磨杀驴,逃命的底牌总要提前置备齐全以防不测。

突如其来的寿宴搅乱了周道士原本的计划,又不能推辞不去,徐公公代表着封帝的意思,再合适的理由也会被当成是敷衍。

害怕封帝猜到他跑路的心思,无论如何明天的宴席都得露面,周道士在心底问候狡诈的封帝祖宗十八代!

重新的布置了一下洞口的机关,清理掉一些痕迹,周道士拿着蜡烛折回去。

从地道上去,盖好柜底关上柜门,周道士这才打开门窗走出去,外面看不到那两小子的影子,很好。

手里拿着另一个红漆的瓶子,走到花圃前抬手一扬,里面的药沫洒出去,用不了三日这片地方就再也不能种花了。

其他地方的花开得如何,何时会开他不管,那是封帝的东西,碰了吃不了兜着走。周道士为老家伙卖了五年的命,终于集齐他要的东西,若大的皇宫再也不能禁锢他了。

周道士不愿再看到这片肥沃的花圃上再长出花来,死气太重了,即便培育出来也会是妖花,用了必死无疑。

除了让封帝吃一次哑巴亏以报今日之仇外,周道士可不想被这块地里埋葬的死气缠绕,尽早驱除干净对谁都是好事一桩。

以他现在的能力虽然看不到死气,从祖师传下来的手札中有相应的描写,周道士在外养花耗尽心血惨淡告终,就是没按照手札上的提醒处理善后,吃了暗亏受了伤,不得不接受封帝的招揽,成功的在一众同行中以实力脱颖而出。

自从有了封帝的帮助养起花来得心应手,一年收成比一年好,终于在今日得偿所愿。

炼制续命丹的材料集齐,周道士只想寻个深山老林里亲自炼制,凡是有违天数之物必然遭到雷霆碾压,实不该在人多的闹市冒险。

一旦因此牵扯上无辜的百姓,雷霆必会将他付之一炬,手札上一代代先祖用血的教训写下的警示后人的话,周道士时刻铭记于心。

“明晚寿宴之后便离开此地。”周道士等了约莫一盏茶,闻不到花圃中散发出的臭味松了口气。

手札上写着,用过药后臭味不存死气便散,周道士去找两个小子。

“唉,唉。”四十九一扭头想跟五十说点什么,抬眼的刹那看到朝这边走来的道长,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伸手拽了拽毫无反应的五十衣领。

“道长来了。”小声唤醒似在熟睡的五十,四十九忐忑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周道士瞥了眼坐地上的李成,“你去把炉子点上。”

“是,是。”四十九离开之前看了眼五十。

周道士临走之前道:“你晚上去守着炉子,那小子我不放心。”

蔚风站起身点了点头表示,正合他意。

晚饭后仍未再见到姓周的,蔚风打发走问东问西很烦人的四十九。

“你一个人能行,要不我和你一起?”四十九不走,一个劲的想要留下来。

“反正道长晚上又不来,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四十九胆小,一个人睡害怕。

蔚风面无表情指着门口,意图再明显不过。

四十九磨破嘴皮子都没能让五十心软,一步三回头的到隔壁去了。

相比丹房的温度,这间住人的屋子太冷了,四十九合衣而卧后半夜冻得手脚发凉,不得已又加盖了一床被子。

前半夜蔚风照常出门晒月光,眼珠子上蒙了一层厚厚的膜,多接点月光说不定撕掉后堪比新生。

针叶矮松身上的黑雾淡到几乎不见,再被月光一照彻底荡然无存,蔚风推测如果不是周道士做的手脚,那么有可能花开后矮松失去了原本的效用,使命一到差不多该枯萎了。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对这片花圃而言是好事,闻不到尸臭蔚风终于可以痛快呼吸了。

撕扯眼睛的膜像撕拉暴晒过后起的皮一样顺滑,蔚风揭下来一只,眨了眨眼睛挤几滴眼泪出来润一润,睁睛看去无比的清晰。

接着撕另一眼球上的,后半夜蔚风把门插上,窗户一关走到柜子前勘察。

有被动过的痕迹,些许泥土散落在边缘处,屋里进进出出多多少少会自外带进来尘土,不细看发现不了。

蔚风上手捏了一点捻了捻,“半干的,下去没多久。”

不等了,打开柜门找到拉绳打开暗阁,蔚风下去前取了一盏桌上的灯,照着下方的路拾阶而下。

两侧的土墙坑坑洼洼,上面残留着可见的爆炸后产生的黑灰,通道不宽仅能供一人行走。

蔚风低头照了照地面,有直走往返的脚印,踩着这些痕迹向前。

感觉没走多久就看到前方的出口,蔚风上前仔细观察,找到做了标记以及形式机关的东西。

今天先不走,明天姓周的不在屋里大晚上再行动。蔚风转身之际眼角余光瞄到角落处的包袱,包袱下方压着个竹编的箱子,个头不大里面估计装了不少好东西。

“姓周的果然要跑。”蔚风倒退着走清理掉脚印上到屋里,一切都还原到下去之前的状态。

炉子里的火只余一点在扑腾马上就要灭了,蔚风不紧不慢坐过去,拿起脚边的干柴往里添,炉子里是空的即使火灭了也不打紧。

双手抱膝下巴搁在腿上,蔚风闭上眼睛睡去,炉子里燃起的火足够烧到明天早上。

另一边,徐公公胳膊上挎着六个篮子,手上拎着一盏宫灯跟在皇上身侧照路,再无其他宫人伴驾。

封帝手上并不空,提着八层的食盒健步如飞,朝设立于皇宫偏僻一角的家庙行去。

两个加起来百岁的人行走在寂静的宫道上,脚下的落点极轻,打小习武即便上了年纪武功仍旧不弱。

三间正屋组成小院就是立国之初早期设立的家庙,当时的皇族因战事死伤惨重,大部分连尸体都找不到,只立了牌位连衣冠冢都是后来平定十二州,地位稳固才重新请人寻龙点穴立的。

真正的主支嫡系一脉的人全在这间不大的家庙中贡奉,之后的旁支另立了宗祠端得是恢弘气派,自有专人打理无需封帝操心。

院门上着锁,只有封帝一人有钥匙,精巧的锁头打开,推门而入。

院子分外干净,身为皇上的心腹,打扫此地的差事自是由徐威接手,从未假手于他人。

拾阶而上,推开正房的门,屋里点着长明灯到也亮堂,封帝在垫子上跪下磕了三个头,起身上了三柱香置于香炉内。

拎着食盒推开左侧的小门,穿过抄手游廊来到后面的两间正房停下。

“老祖宗,世孙桑末带来了今年新开的月光草。”封帝面朝右手边的大屋道,“这次的品质比前几年的都好。”

徐威上前将胳膊上装花的篮子依次摆放到房门口,退到皇上身侧。

紧闭的房间吱呀一声开了半扇,黑洞洞的屋内不见半个人影现身,地上的篮子无风自动,一个接一个飘进了屋里。

“还有周道长炼制的丹药,以及在外新得的不明之物,恳请老祖宗鉴别一二,若对老祖宗有用自可留存。”封帝上前将食盒搁进半开的门内,恭敬无比的退到台阶下敬候佳音。

朱漆的食盒消失在门内,屋中低沉沙哑的嗓音传出。

“除了花,都是些无用之物,周道士的丹药切莫私自服用,于你而言弊大于利,多寻些年老之人试药,不急于一时。”

“谨遵老祖宗教诲。”这点封帝颇为赞同,他还有最少二十年可活,在此期间寻到续命药即可,过于焦躁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周道长心思狡诈,只种出房前一小片月光草,其他归我名下的花圃皆未开花,保不齐做了手脚。”封帝的疑心病在接触姓周的那天起就报以怀疑态度,不曾料到对方巧言令色游说他,以人的血肉种奇花可延寿,心动之余给了对方机会,结果还算满意。

贡于老祖宗,老祖宗表示只凭月光草意图延寿纯属无稽之谈,炼丹同样绝非易事。东西是能包治百病,有一大弊端是用过五次效用减半,今年恰好是第五个年头。

“心怀二志者你看着办吧。”暗哑到几乎不可闻,说话有气无力。

“我打算借刀杀人,免去沾染上因果。”封帝早有算计,略向老祖宗提了一句。

食盒再度原封不动的飘至门外,半开着的门哐当一声关上。

徐威上前拎起食盒,沿来时的路离去,随皇上回到承天殿。

坐下来倒了杯茶喝,封帝示意大伴打开食盒,看看里面可有少了东西。

徐威上前一层层取下食盒摆在桌上,里面的东西是他装的,少没少一目了然。

“果真全都是无用之物。”封帝精挑细选的东西,看着大伴亲手装入食盒内,一件件连摆放的位置皆未挪动,看来他所以为的并不是老祖宗心中所期。

“皇上切莫过度挂怀伤了身。”徐威劝谏道,“世间之大总有奇异之物能与天地万物沟通,该是皇上的跑不了。”

“明天,见机行事,带着人去搜一搜,别落了东西。”封帝捏了捏眉心自去歇下。

徐威守在殿内倚门而立闭目养神,脑子里跳出曾经暗探丹房的所见所闻。

起初派去的人手莫名其妙死了两个,还是大内数一数的高手,徐威便知周道长没有表面看上去和善。

果然,花一种出来原形毕露,敢和皇上唱反调坐地起价。

奈何姓周的有几分真本事,花对皇上对老祖皆有益处,一番唇枪舌剑下才谈妥了条件。

周道长种花原本就目的不纯有利可图,即便清楚此人借皇上的手促成其人企图,只要还在控制范围内一切好商量。

记得五年前的那晚,徐威奉命亲自调查两大内廷高手身损的谜团,夜探丹房时看到,那些花圃内的花无风摇摆扭曲,冒似人临死前的挣扎,诡异得很。

花所散发出的香气甜得腻人,初时徐威没当回事,摸进了炼丹房中,可疑的是本该盯着丹药炼制的周道长却不在房中,丹炉正常在烧药味扑鼻。屋中只余一名负责烧火的内侍。

寻问了内侍几句话,命其盯紧周道长的一举一动,如有异常想办法来报,谁知只过了两天那名内侍就变成了花圃中的花肥。

而他也因闻过花香差点七窍流血而亡,要不是每日天不亮前去打扫皇室家庙,有幸得老祖提醒,不知不觉人就没了。

自此之后除了白天前去无事外,再也未派人夜探过,宫中高手本就屈指可数,不能浪费在周道长身上。

之前接连从更换频频的烧火内侍口中获悉,晚上周道长不让出门,只准盯着炉子里的火。

话说回来今日徐威注意到丹房门外站着两名内侍,一个是他命人送去的小子,另一个衣衫不合身不难猜定是之前周道长亲口索要的花肥中的一个。

能让周道长应允留下的内侍,八成真有几分运道,明天找个机会问问。另一人看着有眼疾,难不成看到不该看的了?

屋里,睡梦中的李成打了两个喷嚏,醒了。

看了眼火,站起来去小解,来到窗前望向外面,天快要亮了。

在屋里走走精神精神,眼睛好是好了李成不能让周道长知晓,药还得涂。

做了一晚上恶梦的四十九从榻上爬起来直奔旁边的丹房,一脚跨入屋内却看不到五十的影人,立时大惊失色,低头看向炉子的火势。

调头往门外冲去,四十九满心全是五十又失踪了,丢下他一个面对那么恐怖的一个道长。

“啊呀!”李成刚从洗漱那屋过来。

“五十!”一早上心惊肉跳的,四十九一把抓住差点撞到的人问,“你去哪了炉子也不看,有事叫我一声也行。”

“你踩我脚了!”李成推开不知哪根筋搭错的四十九。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四十九完全没注意到,尬笑着抹了把脸。

越过毛毛躁躁的四十九,李成进屋继续看着炉子,直到周道长露面。

周道士装模作样的往烧热的炉子里添加平时用于炼丹的材料,脑子里盘算着如何巧妙的不被耽搁的,从宴席上离开回到这里来?

爆炸的话炸死是不是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周道长一心二用,做多了唯手熟尔。

要是能连整个柜子都炸塌,岂不甩脱了追兵?周道士思前想后觉得不妥,太刻意了,要是能弄具尸体佯装成他的样子,到时瞒天过海便可金蝉脱壳。

到哪去弄一具身高相似的尸体?周围都是内侍,少了那玩意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假的,不靠谱。

排除耗时费力的计划,周道士试想一下装酒醉,或是丹炉里炼着改良的丹药离不得人。

周道士唯一不确定的是封帝阴情不定的内心,唯恐强留了自己做那待宰的羔羊岂不玩完。

花开了也是极好的借口,大晚上想必吃过亏的封帝不敢派人送他回来,周道士越琢磨越觉得这个理由合适。

不对啊!周道士突然间回过味来,他为什么偏偏要等到晚上再行动,他可以现在就走,封帝不欠他的,他亦不欠封帝的,想走现在可没人拦着他,何苦非得卖封帝面子?

封帝他都没放在眼里,何况一个后宫的妃嫔,周道士志不在今晚那些个奇珍上。

牛角尖钻了一半想通了,周道士打发两个小子出去,“今天没你们什么事了。”

四十九高兴的眉眼弯弯,这么说可以好好的歇一天,真不错。

李成微垂的眼帘内眸光闪动,蔚风上线剖析姓周的反常之举,出了门下台阶时见有客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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