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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虎戏花间醉似猫 > 第3章 第 3 章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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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桃花这几日调整,斐然的伤好了很多。可以自己扶着拐下地了。

今天外面艳阳高照。

斐然坐在廊下晒太阳。

桃花住的院子,规格不大,一套一进院子,廊下有各色花草。西厢房里内堂,卧房,书房,都是朴素的木质家具。房里并无过多点缀。

在主屋的右下角,还放着一口大缸,岗里栽种小颗的睡莲,养着小鱼。还有一只大白猫总是远远的瞅着她。待她开口唤,想靠近时,又跳远了。

斐然听见东厢房里有动静,便起身一步一步挪了过去。

不期然的,房门从里面猛地拉开。桃花戴着白沙面罩奔了出来!她一边迅速关上门,一边止不住干咳。

斐然:“怎么了?”

桃花咳的上不来气,直冲她摆手。然后绕开她,跑到斐然之前坐的廊下,拿起斐然的茶碗,咕嘟咕嘟只灌。

斐然来不及制止桃花,那个……是她刚喝过。

好半天,桃花才缓过气来。

桃花:“我的天,憋死我了。”

她用手做扇,不住的扇着。脸颊因为发热而绯红,好似一朵娇艳的花朵。她束起衣袖,露出半截细嫩的胳膊。发饰简单,长发编成了辫子垂在胸前。

斐然看了看身后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她,不明所以。

桃花道:“我在调药。”

斐然眨了眨眼,她不懂医术,但调药,会被呛成这样?又不是吃了。

桃花点头:“试吃了下,还是不太行.”

斐然:“调药?给我的吗?”

桃花:“嗯。也有。你身上的毒不还没解呢。”

难怪这几日三姑娘,总是拿着银针过来扎她的手,取血。

桃花:“你脚上的伤,再过几日差不多就好了,怎么样让我再试试,还是,带你去镇上找其他的大夫,或者等你脚上的伤好了,你回家自己找大夫?”

斐然站的累了,惦着脚,到桃花旁边坐下来。

桃花见她不回答,又不想跑了这么好的素材,继续道:“因你中毒日久,后又受伤,伤了元气,能撑到几时,我也说不好。不如让我试试?”

斐然转头看她。

桃花定定的回望。

斐然忽然抬起手,将桃花额前的碎发顺到耳后。

桃花觉得她莫名其妙。

斐然:“按照你的来吧。若是好了后,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桃花:“你且先说说看。”

斐然:“我想去毕州。但不想旁人知晓。”

桃花想了想:“好。我来安排。”

说干就干。桃花一刻坐不住,又跑回东厢房去,关着房门研究去了。

斐然无事可做,继续晒太阳。

直到晚上,小丫头来叫,去前厅用膳,桃花也没有出来。

斐然有些担心去敲门。没有回应。她纠结着要不要推门进去看看,被小雀瞧见拦了下来,才作罢。

到了第二天天快亮时,斐然的房门被人推开。

她警觉,手摸到枕头下的雁翎刀,在黑暗中不动声色的聆听动静。

一股药味扑鼻而来,熟悉的声音响起,斐然心下一放松。

桃花:“快快,别睡了。来试试。”

斐然:“试什么?”

桃花:“当然是药了。哎哟。”

斐然赶紧起身,点起灯。

桃花吃痛的捂着被撞的脚:“要死!听见是我,你就快点灯啊!!”

斐然很是无辜。

桃花冷着脸,因为疼痛让她很不高兴。她将手上的药瓶递了过来:“给。”

斐然看着她手中的白瓷瓶,没有接。

桃花没好气道:“不要?”

斐然摇头,接下药瓶:“你通夜做的?”

桃花脚上的痛过去了,面色缓了缓,点点头:“嗯。我试了很多次,虽说都可以中和你的毒。只有这个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子了。”

斐然听她这话,试探性的问道:“你早做出解药了?”

桃花点头:“你来这里的第二日就出来了。但那些个见效慢,这个快,不过……可能过程比较痛苦。。。吃了后,全身痉挛,诶,我还没说完呢。”

斐然已经把药瓶里的药咽下去了:“嗯?什么?”

桃花:“……”

斐然:“唔。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桃花:“那么快有感觉,才有鬼呢。算了。你受着吧。我回房了。”

说完,斐然叫都叫不住,跑了。

斐然摇头,到是把门给我带上啊。

关好门,重新躺会床上的斐然,在寂静的夜了感受着,确实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然后就要睡去。

晨光熹微。

斐然大颗大颗汗珠浸湿了褥子。她蜷缩在床上,四肢抽搐,脸已经痛到扭曲!每呼吸一次,就好似千万根针入肺!

门被大力推开,桃花提着她的药箱进来:“算着时辰,差不多要发作了。”

斐然强睁开眼,望着她。

只见桃花阴恻恻的笑着:“你知道,自己中的什么毒嘛?”

桃花:“五毒之一的霸王哦。毒性霸道。中毒之人最初感觉不到什么,中期是浑身无力,困乏。毒发时凶猛异常,人会神志不清,幻视幻听,最后七窍流血而死哦。只是你的毒计量很小,且中和了毒性。若不是给你上药时,见你心脉有异,我也发觉不到。”

她打开药箱,在里拿出一把冷光深深的刀来。

桃花:“知道这个是什么嘛,可以开膛破肚。轻轻那么一滑,你就皮开肉绽了。”

斐然神志开始有些涣散,难以置信的瞪着她!

桃花:“没人教你,不可以乱吃别人给的东西吗?你怎么没想想,自己被追杀,昏在山坳里,深山野林的,为何就那么巧遇到我了呢??”

斐然心下一冷,她不是没有想过,猜疑过,只是没能想到平日里,淡然无垢的眸子能散发出现在这般阴险狠辣的神色来。

桃花:“你吃的根本不是什么解药,是我调制的毒药哦。毒性不比你中的差,瞧这样,你怕是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斐然咬牙挤出几个字来:“谁派你来的!”

桃花:“是谁呢?”

斐然脸白如纸!唇无血色!唯有那双眼中愤怒的焰火不灭!

斐然:“是言老贼,还是漠北王?!”

桃花咂嘴:“你还真是抬举我。”

斐然她闭了闭眼,不甘心自己轻信了她!她咬牙,拽出枕头下的雁翎刀来!

桃花被吓一跳,眼疾手快,在斐然的手腕上一针下去!

桃花:“还好手快!吓死了!”

斐然的雁翎刀呛郞落地!气息紊乱。

斐然鹰一般的眼睛里,满是不甘:“既然落到你手里!无法可说。”

桃花:“你是斐然?”

斐然双目喷火:“闭嘴!你不配喊这两个字,”

桃花挑眉:“是嘛,那算了。”

说着,操起凳子,对着斐然的头‘咚’就是一下。

对斐然恶狠狠的的视线,桃花毫不在意。还对着斐然挥了挥手:“好梦。”

确定斐然一动不动的昏死过去后,桃花松了口气,对着门外道:“快进来。”

小丫头小雀,招呼婆子,她们一起把斐然的衣服尽数褪去,桃花查看了她的伤口,都愈合的不错,虽说现在有些不适合,但也拖延不得了。将斐然的伤紧紧包好,这才让人给裹严实,抬到后面去。

桃花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小雀道:“都好了,水都快烧开了。”

桃花:“你当是烫猪呢。”

小雀:“可,姑娘,你不是说要蒸她吗?”

桃花懒得理她,几个人七手八脚,把人抬到后面的澡房里。

澡房的木桶热气弥漫,冲鼻的药味,让人呼吸不能。她们隔着面罩,还是止不住的咳嗽。

桃花:“你们两个去看着火,莫让火太大,把人给我蒸熟了。小雀,你留下来帮我。”

几人应下。

小雀:“姑娘,要蒸多久啊。”

桃花:“得看她的情况。先蒸半个时辰看看。”

小雀见房里只有她们两个,她压低了声音问道:“姑娘,那日你上山去,不是去找药的吗?”

桃花:“我是吓她的,看她那模样感觉还真不错。”

小雀看了看木桶里,昏死的人:“您真给她下毒啦?”

桃花:“是药三分毒,端看用的人怎么用。虽说她中毒轻,但毒已入心脉。不调制点儿烈的药,无法全部祛除。”

小雀:“她要是醒了……”想到这昏死的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小雀打了个激灵,不敢想下去。

桃花:“你都听到了?”

小雀:“就隐约听到你的声音了。”

桃花:“其他人也听见了?”

小雀摇头:“那会儿就我。她们还没来。”

桃花点头:“过来,把她扶好。我要施针了。”

小雀应了,过去帮忙。

别说半个时辰了,才一刻钟,主仆二人的衣裳全部湿透!

桃花:“你去喝点水,然后拿些过来。”

小雀应下。

桃花端过小雀递过来的淡盐水,大口大口喝下。再转过身来喂斐然。然而,斐然双唇紧闭,根本灌不下去。

桃花叹了口气,大口喝了,然后捏起斐然的下巴,就要往上凑!

小雀吓的,制止她!:“姑娘!你干什么!”

桃花眨了眨眼,呜呜的,意思是,要喂她水。

小雀:“不行不行!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怎么能,怎么能。。。。”小雀或是羞的,或是被热的脸颊通红!

桃花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一口水咽下:“她是女子!”

小雀:“我知道,我知道!可……”

桃花:“那你来。”

小雀慌了:“我、我、我也还没有出嫁啊!”

桃花白了她一眼,再喝了一口,不管小雀,径直将口里的水送了过去。

小雀有急又羞又恼,直跺脚。

这功夫,桃花已经把水喂完了。翻看了斐然的眼皮,瞧斐然的面色已经逐渐红润了些,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口气。

看来方法是用对了。

桃花坐在小凳子上,歇气:“你要是有功夫纠结这些,不如帮忙给她擦擦汗。”

小雀:“要她是个男子呢!您也要用这个方法喂水不成?!怎么着,也容我去找个喂药器啊!”

桃花歪了歪头:“或许吧。救人性命,哪里顾忌得上那么多。”

小雀赌气似的,不吭声了。拿起汗巾,气愤愤的给斐然擦汗。

桃花:“你要撒气,我没意见,但当心她的伤口,要是复发了,苦的还是姑娘我。”

小雀听了手上轻了不少,嘴上忍不住抱怨:“就没见过,有人像您这样,爱受累的姑娘!好好的主子不做,非要亲力亲为做这些仆人做的。平常救救阿猫阿狗也就算了,还救回来这么麻烦个人!你说她醒了念你的好还成,要是不念你的好,恩将仇报呢!看你到时怎么办?!”

桃花知道她是担心,也不生气:“那时再说吧。还是,你不想跟着我这样的姑娘了?”

小雀一听,即刻带起了哭腔:“姑娘,我就是说说,您别赶我走。我这条命没有您,我怕是直接饿死在街上没人管了。我还没有报答您呢,您别赶我走。我不说了,不说了。呜呜……”

桃花站起来,接过她手上的汗巾:“行啦,行啦,我又没有说要你走。我来就可以了。你去熬点清淡的粥。”

小雀这才收住了伤心,点头。

桃花:“去吧。”

小雀瞪了眼木桶里面的女子学着恶人样:“哼,是我们姑娘救的你!你醒了要是敢欺负她,我、我给你放泻药!”

桃花不由得笑开,这小妮子,是从哪里就知道斐然醒了,一定会欺负她啊?真搞不懂她这回路。

瞧这样,今天先蒸她半个时辰。

桃花闲下来,开始认真打量起来。

浓眉朗目,剑锋为骨,骄阳做魂,现在虽然病恹恹的,但眉宇间自带威严之气。

斐然,斐然。她叫斐然啊。她是什么人呢?

桃花不由得对她的身份燃起了许些兴趣。

药蒸这疗法,已经用了两日,今天就是斐然最关键的时刻。桃花一步不离的守着,生怕出了意外。

桃花简单吃了点,在房里守着斐然。

小雀进来:“姑娘,大姑娘、姑爷、二姑娘和华四公子在前面放灯,您不去看看吗。”

桃花:“放灯有什么好稀奇的。二姐陪着就行。”

小雀:“为什么?”

桃花撇嘴,二姐的心思,哪个瞧不出来。又有大姐在一旁牵线,不出意外,二姐应该是要说给华家的。华家四公子,生的俊俏,五官端正,哪个姑娘见了,怕都是要心生欢喜吧。但她懒得在这些事情上浪费口舌,不打算解释。

桃花:“你莫吵了,回去休息。下半夜来换我。”

小雀:“她睡得死死的,听不到的。”

桃花:“是我不想听你叽叽喳喳的说那些个有的没的,去吧。”

小雀应了声,就出去了。

斐然皱着眉头,不安的哼哼。

桃花握起她的手,轻柔道:“做噩梦了?没事了。没事了……过了今晚,你定会好起来的。”

她的手掌满是老茧,那是握刀而至。骨节分明。自己的手掌和她比起来要小上一圈。身上新伤旧伤数不胜数。

都是同为女子,想象不到她所受的苦难来。

桃花充满怜悯的望着她。轻声安慰:“这里是桃花镇哦,很安全。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安心睡吧。没人会害你了。。。别怕。”

在梦中,不断涌上来的敌人,让斐然疲于应对。迷迷蒙蒙中,听到温柔的说话声,看见有人在为自己擦汗……

让她久违的安心。

是母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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