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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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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相遇后,桃花本以为与梁家说亲的事,就次揭过。因为父亲和母亲未再向她提及婚事。

哪成想没过几日,便听到梁家上门提亲,且父亲已收下聘礼的事情。

桃花急了,找到霜父,责问父亲为何要不经她点头就要将自己的婚事随便许诺出去。

霜父态度强横,吉日已定下,年底腊月二十八便要拜堂成亲。桃花再争,霜父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让仆人绑了,去跪祠堂。

小雀来求情,也一并绑了扔到祠堂去罚跪。

霜家要嫁女的消息一经传出,众人有了饭后谈资。说起三姑娘,那场轰轰烈烈的被人遗忘的‘抢亲’事件被有心人给翻了出来。有好事者,连桃花被山贼劫走的事也一并添油加醋的当成笑话来说。

梁家长年在外地,又定居在州里的,自然没有听过这些。等风言风语传到梁夫人耳朵里时,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她有些懊悔,这三姑娘怎么还没过门,就这么多的是非。等过来们后要好好看管才是。

梁文栋则以为是桃花答应了,没想过婚事是母亲去和霜父私自定下的。正喜滋滋的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等桃花过门。

梁家霜家怎么备礼不提。

陈琅和孟德源刚一进桃花镇,前往霜府的路上,也听到了些风声。

两人一路奔来正在饭馆用午饭。

陈琅让人去仔细打听了霜家嫁女的事后,对着孟德源道:“快别吃了,你赶紧回昂州,去找你家将军。务必让她冬月二十八之前赶到。”

孟德源嘴里正叼着鸡腿啃得正香,有点不乐意。“我这才到,屁股都还没坐热呢,怎得又要回去?”

陈琅瞧他吃的满嘴油,膈应的直起鸡皮疙瘩。

“你摸摸自己脖子。”

孟德源听话的摸了:“怎么了?”

陈琅冷笑一声:“趁着脑袋还挂在上面,你多摸摸留下感觉。别等到时候掉了,想摸都摸不成。”

孟德源眼一瞪,要生气,就听到陈琅继续说道:“还记得你家将军交给你什么差事吗?”

“不是保护你吗?”

陈琅:“这是其中之一。一路上我们采买的丝绸古玩,你真当是我要的?”

孟德源:“不然呢。”

陈琅:“那是你家将军给的聘礼,这次是要我去提亲的。”

孟德源:“哦。提就提呗。”

等等,将军是女的啊!虽然混在男人堆里,但她是女的,货真价实的女人!

“你说将军让你来提亲?提的哪门子亲?她要嫁人?”孟德源回过味来,瞬间觉得鸡腿都不香了。

“是你家将军要娶亲,娶霜家的三姑娘,霜桃花。”陈琅一字一句道。

孟德源哈哈一笑:“你可别闹了,什么桃花,梨花的,哪里冒出这么个人……”

说着说着,他猛然想起在漠北时,曾在神庙中见到过一个姑娘。难道是她?不会吧……

“你认真的?”

陈琅用扇子抵住他凑过来的脑袋道:“是你家将军认真,你现在再耽误下去,想想以她的脾气,发现自己要娶的人,因为你没有办好差,而成为了别人家炕头的媳妇。想想她会怎么收拾你?”

孟德源只觉得屁股一紧,脖子后面嗖嗖冒凉风。胡乱在嘴里塞了一通,提刀招呼几个兄弟就走。

“你不走?”孟德源回过身来问道。

陈琅:“我走了,谁来拖着他们?”

孟德源想想也是:“那你可要坚持住啊!我这就去。”

陈琅见他风风火火的下楼走了,让店小二重新上了一桌酒菜,慢慢悠悠吃了起来。可不是他不地道,是要细细盘算要怎么入手。人家嫁女儿,他不可能冲出去拦着不让嫁。

思来想起,他还是决定先上霜府去见桃花一面。

怎知,到了霜府后,霜父热情的招待了他。但提起三姑娘时,霜父以‘小女’正待嫁,不宜见外男为由拒绝了。陈琅也不好强求,只得先退回来,另做打算。

他哪里知道,霜父不让他见桃花,不仅仅是因为不宜见外男,而是以桃花现在的状态根本见不了人。

为了防止桃花逃出去,院子里不仅加了家丁日夜巡逻,连小雀也被禁足。院子里的粗使婆子一律换成了霜父院子里的。一日三餐都有人送过来,为了防止桃花寻短见,有婆子日夜在桃花房里看着。并且霜父还命人将桃花的医药箱,银针尽数收了去。就连吃饭时,都有人盯着。

也真是难为霜父一个大男人能想的如此周到。当然这里面有多少是陵氏的功劳,就不得而知了。

桃花无法,索性整日坐在窗边发呆。不整么吃东西,这样耗费了五日后,身体再支撑不住,栽倒在地一病不起。

眼看着还有十来天就是婚期了。不能让人梁家来接亲时,接到的是个病殃殃的新娘子,于是便请来薛大夫为桃花诊治。

桃花是劳心优神过度,再加上染了风寒,好好调养即可。薛大夫在婆子的眼皮底下开放,抓药。话还没说上两句,就被人给请了出去。

桃花不置可否,闭上眼睛休息。悄悄的将从薛大夫药袋子上顺下来的银针藏在手里。这是最后的手段了。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放弃。

这天夜里,桃花假意睡着,趁婆子打盹之际,用凳子敲晕。胡乱塞了些细软,又偷摸去到外间叫小雀。主仆二人蹑手蹑脚的开角门。

哪成想,角门处也有仆役看守。情急之下,小雀提议翻院墙。桃花的院子挨着大厨房,翻过去后,可以从厨房的角门出去。

主仆两人着急忙慌的找来垫脚的东西,小雀先翻上去,然后去拉桃花。哪只这时院门处传来说话声,是另外一个婆子,见里面的人没有出来交接便进来看看。

听着院墙处有动静,提灯来看:“谁在哪里!”

这一嗓子,差点没把主仆二人魂吓飞!桃花一把推开小雀:“我走不了了,你快走。”

小雀急得直掉眼泪,要下来,被桃花呵斥道:“你快走!走一个是一个,你出去找师傅,让他帮你出城!去昂州斐国公府找斐然。把这个还给她。”

小雀接过她递给来的小锦囊。呜呜哭。

桃花:“告诉她,此生无缘。亦无悔。让她再觅良缘吧。”

小雀一听这话,吓得魂不附体,姑娘说这话是要做什么?!

背后有跑步声渐近,说是迟那时快,桃花用力扇了小雀一巴掌:“走!”

小雀被姑娘的狠劲吓到,咬牙忍着哭声,扒着墙沿跳了下去。

这时婆子也赶到了。

“三姑娘?”婆子诧异道,一见这阵势哪里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提起嗓子就要喊。

哪只桃花猛地扑上去,她不会武艺,但常年爬上采药的总比一般的姑娘力气要大些。

“你敢喊!我就敢掐死你!”此刻的桃花犹如是凶神附体,恶狠劲吓得婆子大气不敢出。

“三姑、娘,我不喊,不喊。您别杀我,别杀我。”婆子哭着求道。

听婆子这样说,桃花手中的力道仍旧没敢松。她现在就好比是用一口气强撑着的,松不得。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桃花双手发麻,浑身僵硬了。婆子眼珠一转,偏过头去,朝外面喊了一声:“老爷!”

桃花浑身一震!婆子瞅准空隙,一把将骑在自己身上的桃花掀开,撒腿往外跑,边跑边喊:“来人呐!快来人呐!三姑娘疯啦!”

桃花呆坐了一瞬,随即自己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回道屋子里躺下。

等霜父和陵氏,莫氏等赶过来时,桃花已经虚得满头大汗,脸色异常粉红。

霜父赶忙过来:“我儿,这是怎么了?”

桃花强睁了下眼睛,喊了声父亲,便再无法开口了。一摸她的额头,烫得惊人!

“都是木头啊!快去找大夫啊!”陵氏吼道。

有仆役慌忙去找大夫不提。

桃花本在病中,再加上受惊冷汗,被冬月的风一吹,哪里还受得住,整个人跟在冷水里拎出来似的冰凉!

霜父叫来报信的婆子,问缘由,婆子哪敢隐瞒,将桃花要翻墙的事说了。

霜父想责备,但看桃花有出气,没进气的样子,也说不出狠话。

等把大夫带过来,给扎了针,开了药忙到后半夜,桃花脸色才恢复了些血色。留了几个丫头婆子照料,霜父等人退出来各自回房。

“哎!哎!哎!”霜父回到房后是睡不着了,心中埋怨桃花不懂事,怎么做出半夜出逃这种丑事来。又心疼她的病。一时间爱恨交织,心中煎熬。

陵氏在一旁宽慰,作用也不大,索性闭嘴不说了。

霜父:“再这么下去,成何体统!若传出去,别人还不笑掉大牙,说我霜家家教不严。”

陵氏:“院子里都是自家人,哪里传得出去多少。眼下,还是先让桃花养病要紧,别到时冲了喜事,梁家那边也不好交代。”

霜父点点头。等陵氏为自己宽衣后,细细回味起陵氏的话,突然计上心头,与陵氏耳语了几句。

陵氏听后脸色一变:“这、不太好吧。若是桃花事后知晓,定会恨老爷你的。”

霜父一吹胡子道:“我是她爹,还能害她?到时生米煮成熟饭,日子越过越好了,感谢我还来不及。”

陵氏:“那便依老爷的意思吧。只是这个恶人,我可不去做。”

霜父:“用不着你去说,让婆子说去,比你我说更能让人信服。”

陵氏点头。话锋一转:“这次梁家给的聘礼可不少,我们也要多给桃花备些嫁妆,不能让她被婆家看轻了。”

霜父:“早备好了。我打算把郊外庄子也一并给了她。王家的事,她确实是受了苦。”

陵氏眼波微动:“是极,是极。是该给些的。不要像玉梅一样,现在因为当初少了分田产,妯娌有事没事就拿这些事挤兑她,说她在家的地位,还不如庶出的丫头。哎,我能怎么办呢。”

霜父:“有这等事?”

陵氏双眼含泪:“梅儿她怕你担心,不肯让我告诉你的。就是前日她给你送狐皮袄回来那天,我见她脸色不好,细问才说。我听着,心里真难受。她是我们的头一个姑娘,虽然出嫁了,还时时记挂着我们。瞧她在婆家不好过,我心里跟油烹似的。”

霜父想了想:“她家婆家大业大不是个好相与的,你把郊外的庄子给梅儿吧,不能让她被人瞧轻。让人看不起我们霜家。”

陵氏:“这怎么行?不行不行。这个不是说好了给桃花的吗?”

霜父:“桃花既然要嫁到州里去,来回也不方便管庄子的事。你再给她多添置些首饰什么的补上罢。”

陵氏:“哎,那就依老爷的吧。我把娘家陪嫁过来的那些首饰也一并添进去些。也不能亏了桃花。”

霜父:“嗯。你看着来办就行。交给你我是放心的。”

商量好后,夫妻二人躺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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