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准备了三场面试，多少有点让人疲惫了，刚好公司组织团建去滑雪，陈栖看了通知想着要不要报名，有同事过来找陈栖问，“你去团建吗？”

“在考虑。”

“会滑雪吗？”

“一点不会，没滑过。”陈栖摇头说。

“那应该去体验一下。”

“会摔得很惨吗？”陈栖有点担心的笑了问。

“这就看天赋和运气了，我看计划是住一晚上，带你对象去吗？”

“他不方便。”

同事拿着水杯边走开边笑着说，“认真的，南方小孩，该去滑一次雪。”

随后陈栖上网找了滑雪的视频观看一番，看来确实有点兴趣。最终决定去参加团建，跟公司大巴一起去张家口，吃了团餐中饭，然后出发去滑雪场，租了装备，进入雪场之后，有经验的同事直接开滑，也有会滑的在指导不会的同事。陈栖选的是单板，坐在地上按照教练说的做好准备，然后单身扶雪板利用核心力顺利站起来，板子稍微往下滑了一点，教练扶了一把，然后给讲解动作，又示范滑了一段，陈栖也试探的调整雪板角度，滑了一小段。整个教学过程还是比较顺利，虽然有摔倒两次，但是摔的并不惨，过了一小时，基本上就可以在初级道自己往返滑行了。

晚饭是在雪场餐厅吃的，刚好碰见艾睿，艾睿隔老远站起身大声喊，“陈栖！”陈栖和别的同事都转头看过去，艾睿过来桌边笑了问，“你们部门都在呢，团建吗？”

“嗯。”

“滑得怎么样？”

“摔了几次。”

“小意思，做好防护就行。”艾睿说着又跟别的同事摆手打招呼，然后问陈栖，“吃完饭还滑吗？跟我们玩一会吗？”

“可以，不过我太菜了。”

“没事，我们那边也有新手，可以一起。”

吃完饭陈栖拿上装备过去找艾睿，跟另外三个朋友一起乘缆车上山。往下滑的过程中，艾睿一直跟陈栖保持安全距离陪滑，滑了两趟陈栖大声说，“你玩你的，不用管我。”艾睿双手竖起大拇指，然后自己往山下滑了。滑了一会夜场，大家去还雪板和装备，然后到餐厅坐下休息喝杯东西，几乎每个人头上都是汗。艾睿买了热茶回来，在陈栖的座位后俯身，几乎把陈栖搂在怀里，握着陈栖的手，把杯子塞进手里，一切动作非常自然又丝滑。陈栖没来得及回绝或者说什么，转头看向艾睿时，艾睿已经一脸明朗清澈的坐在旁边，撸了一把头发喝茶，好像根本没把刚刚的举动放在心上，陈栖觉得刚刚的动作有点太亲密了，但也不好特意问。

喝完茶之后，几个年轻人回酒店玩桌游。聚在一个房间里玩狼人杀都十二点多，都喝了点啤酒，一个朋友起身说，“不行了，我困了要回去睡了，明天还要滑雪。”

“散了吧。”

大家陆续出门，陈栖随手帮忙收房间里的零食包装纸和啤酒罐，艾睿也在收拾，但是跟陈栖说，“你别管了，我收一下就好了。”

陈栖把垃圾袋的口系上，放在一边，然后告别说，“我回去了。”

“晚安。”艾睿格外温和的说。

“晚安。”陈栖点头回了一句，从艾睿房间离开，回了自己房间，住同一间房的同事已经睡下了，陈栖小心的回到床上关了灯。

周末贺莱跟父母去爷爷奶奶家吃饭，姑姑也在，拿碗筷上桌的时候说，“我想呢，今年过年咱去外地呗，我同事他们好多去日本的，咱们也搞一次团建。”

“过年酒店特别难定，估计现在就满了。”

过后贺莱跟妈妈小声说，“我不去了，今年我计划跟弟弟回成都。”

“不一定去得成，你按你自己的计划走。”

“干弟弟今年在北京过年吗？”刚好姑姑突然询问，看来家里人见过陈栖，而且对陈栖印象至少不差，只不过可能只知道是干儿子干弟弟，这应该也是贺莱爸妈认陈栖当干儿子的目的，即便不了解陈栖和贺莱的关系，至少可以融入到这个家庭中。

“他应该回家。”贺莱答了一句。

“好吧。”

周日返程的大巴上，陈栖刷朋友圈看到艾睿发了在雪场的合照，其中有陈栖，不过陈栖只是看了一眼，没点赞没评论。回公寓的路上在药店买了一瓶止痛药气雾剂，回家洗了澡，卷起运动裤在膝盖上碰了一遍，拿起手机看是贺莱发的消息问有没有回来，陈栖回复了，“到家了，想躺尸，不去找你了。”

周一中午妈妈打电话来问，“你过年回来吗？”

“我和贺莱一起回去可以吗？”

“我没意见，不过家里其他人知道可能要问，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先说是我朋友。”

“嗯。”

陈栖挂了电话之后不禁有一丝担忧，既希望贺莱能陪自己回成都，有机会适当的和亲近亲戚朋友见个面，又担心别人追问起来让两人陷入窘境，陈栖知道自己不擅长处理这些问题，但回的是自己的老家，弟弟想为两人的关系负起责任，想给贺莱撑起一片晴空，体面的让所有人接受这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