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试是各自没有沟通面的，陈栖面完南加大，也收到斯坦福的面试通知，考虑了一下之后给贺莱打电话说，“我收到面试通知了，前辈给指导一下？”

“当然没问题，下班带奶茶来。”

“OK。”陈栖回了一个表情。

挂了电话之后，贺莱跟在校的朋友打电话沟通自己面试的事，朋友说，“I haven't heard anything, but I think you might pass the interview. I mentioned your name, and the professor looked pleased.”

“Yep，I hope so, anyway thanks a lot.”

晚上贺莱陪陈栖预习面试问题，模拟一番，不单是专业问题，全英文面试对听说能力也是一种考验，可能会有词不达意的情况，中途贺莱就说过，“Sorry, I don't think you understand my question very clearly. So I would like to ask you in a different way, can you introduce the core argument in the second part of your paper？”

“Yes, I'm sorry about didn't make my point clear.”

整体过了一遍之后，陈栖不禁叹口气，贺莱温和的安慰，“没关系，问题其实答得都很好，只是心态应该调整一下，不用太拘谨，更松弛开朗一点，第一印象会比较好。”

“我不是一个开朗的人。”

“至少微笑一下。”贺莱说着过去用手指挑起陈栖的嘴角，俯身亲了一下。

陈栖沉默一会问，“如果我不过怎么办？”

“继续工作，有什么大不了。”

“可是你过了呢？”

贺莱温和而认真的说，“我这个年纪的人在职场当中，其实学历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了，而且这段时间回去工作，我觉得状态还不错，选择去读书，只是为了更好的利用手术和恢复这段时间，不要什么都不做，读书本身对我而言可有可无。”

陈栖仰头靠在椅子上说，“你可以觉得无所谓，但我不能让你为了我放弃。”

“我不一定会被录取，本硕毕业那么久了，学术方面不是特别突出，校方会考虑以后在科研方面的贡献可能没有那么大。”

“我问你，如果是我被录取了你没有，你会不让我去吗？”

贺莱看着陈栖咬了一下嘴唇没回答，因为贺莱真的不会不让陈栖去，而自己现在回答让陈栖去，陈栖就会说同样自己也不会不让贺莱去，最后贺莱有点无奈的回答，“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但说实话，我会劝你去。”

“我受够了异地恋。”陈栖看着贺莱说，语气严肃但很平和，没有生气或不耐烦。

“我也不想。”贺莱低声温和的说，想了一会终于开口，“自私一点简单粗暴一点的决定，都过了我们一起去，有任意一方不过就都不去，这样可以吗？”

“OK。”陈栖手里转着笔，爽快的答应。

“再退一步，等到结果确定下来的时候，无论是你或者我，如果改变心意，我们坦诚的直接沟通，然后再商量对策，不要因为不好意思开口，造成误会或者遗憾，这点你可以接受？”

“可以。”陈栖点头答应，两人击掌后又握手，达成有效沟通和一致方案。

“不要想得那么沉重，有问题就会有解决方法，最差的情况，哪怕真的一个人过了一个人没过，又想要过去完成学位，大不了另外一个人过去工作，当然这些都可以再考虑，只要我们真心真意的说清楚自己的想法，我觉得都不是不可解的难题。”

陈栖想了一会没说话，然后向贺莱伸出双手说，“要抱。”贺莱马上过来搂着陈栖轻轻拍拍，陈栖叹口气呢喃说，“不想要面对这些，快点给一个痛快的处决吧，我真的受够了。”贺莱搂着陈栖在耳朵上亲了一下安慰，陈栖小声的抱怨，“我很想跟你做到同步，不希望有任何人妥协，帮帮我，好吗？”

“I love you，宝贝，我爱你，你超棒。”贺莱搂着陈栖在耳边说。

晚上贺莱到厨房接水，妈妈正在关电视准备回房间，看见贺莱出来就小声问，“今天看弟弟小脸儿有点皱吧，怎么了？”

“担心面试学校的事。”

“宝贝是学霸，他担心什么？”妈妈不可思议的问。

贺莱无奈又宠溺的笑了说，“总还是有压力，而且确实不太好申请。”

“你鼓励一下，还有帮忙准备一下，多吃那么多年饭，别白吃了。”

“有啦有啦。”贺莱只好小声应付，妈妈叮嘱完就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