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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跟你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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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就给他呗!我好办得很!”钟离正不屑一顾。靠天靠地靠祖上,不是男子汉,他小时候就读过。

听他说得这么硬气,方圆圆倒是有些意外,忍不住打趣:“听说你连莫吉托都没去喝了?”

“戒了。”钟离正说得大义凛然,“喝酒有什么好的,玩物丧志!”

莫吉托是钟离正最喜欢的酒,以前没事时总喜欢去酒吧喝上一杯。没钱后自然是喝不了了。戒了一段时间后,尽管现在有钱了,他也想不起来去喝了。

方圆圆更觉得有趣了,长长地“噢”了一声,举着筷子做出采访他的姿势::“不玩物,你要做什么远大志向?”

“我的演艺事业!”钟离正调羹戳着碗里的一根根鱼翅,戳出一声声瓷器碰撞,有些自豪地表达自己要做的事情多得很,“我有很多片约!”

是,很多片约,全都是尸体,名字要自己取,故事要自己编,酬劳还要自己贴。

“怎么就这么喜欢演戏呢?”方圆圆理解不了,收回筷子支在腮边,“真要演,也演点正经角色吧?”

以前方圆圆也问过他这个问题,钟离正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很喜欢。

可是最近,他好像渐渐明白了。

钟离正小时候,因为相貌冷傲的缘故,小孩子都不喜欢他,偏偏他性格软弱脑袋又不太灵光,因此时常被欺负排挤。

长大后遇到凌遇礼,全心全意地一番付出,最后被毫不留情地狠狠戳了一刀。

再后来,他一直以为深爱母亲的父亲传出外头有私生子。他一直以为干练强大的母亲居然毫无异议地选择了支持与原谅。他一直以为的爱情模范原来是这么可笑的一件事。

而他一直以为是无条件包容的父爱,也在优秀的私生弟弟被接回家时,全数崩塌。

哦,还有,他最崇拜的表哥原来是个间接杀人犯。漂亮又勤奋的女孩子原来也要设计他嫁入豪门。

总之,钟离正长到二十五岁,觉得自己已经经历了一百二十五岁的人设翻车事件。

“圆圆,我觉得活着很没意思。”钟离正戳着一个小汤包,汤汁流了一满碟,香味四溢,令人口舌生津。

方圆圆其实只是随意感慨了一下,没想到钟离正会回答,还给出了这么个惊悚的答案。

他惊吓地呆看了钟离正好一会儿。

钟离正抬头,看到方圆圆露出这种表情,也是人生第一次了。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澄清说:“不要担心,我不是想死。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喜欢演尸体吗?我只是觉得,演尸体时很轻松,可以当自己死了,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过程没有疼,也不需要担心死后的尸体处理。那种感觉很好。”

至于活着的这个角色,怎样都无所谓。

钟离正难得正经,一正经起来居然这么正经,都快赶上哲学家了。

方圆圆觉得这讯息量实在是太大了,饶是他一向自认脑力过人,也不得不专门消化吸收一下。

但他们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要理解钟离正的思维并不困难。

方圆圆轻舒了一口气,露出惯常的温柔笑意:“就你这脑容量,喜欢演就去演,想那么多做什么?”

钟离正笑了一下。若是别人骂他笨,他虽然不一定会计较,但肯定会不高兴。

可是方圆圆例外。从小到大,就只有方圆圆不嫌他笨。若有人欺负他笨,方圆圆还会帮他。

所以,说他笨,是方圆圆的特权。

钟离正嗦着汤汁把汤包吃了下去,果然好吃得想把舌头都吞进去了。他嘶溜了几个汤包后,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圆圆,你喜欢男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为什么没有喜欢我?”

方圆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龇起牙齿,双手按着他的脑袋搓。“说过多少遍了,我不喜欢男的!”

钟离正没有笑,很严肃说:“韩总是个好人,你别欺负他。”

方圆圆怒了,手指指向门的方向:“你跟他说去,让他别欺负我!”

钟离正没有再说话,方圆圆也没有再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随便又说了几句,方圆圆最后揉了揉他的脑袋。“有什么事跟我说。”

送方圆圆回家后,钟离正有些低落地回来自己家。刚下电梯,在门口意外地看到了凌遇礼。

凌遇礼靠在他家大门上玩手机,听到声音,抬头朝他温柔一笑,直起身子走过来。

“你来干什么?”钟离正看到他就忍不住生气。“我跟你没关系了!”

网上都写声明了!钟离正向来说话算话!

凌遇礼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他,慢慢走到他身边。

他的表情有些忧伤,钟离正下意识闭了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走近。但在他要靠近时,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凌遇礼没有让他退,牵住了他的一只手腕,右手抬起来,碰了碰他的眼尾,拿拇指轻轻来回摩挲着,仿佛那里有一滴眼泪,他怎么抹都抹不干。

“做什么?”钟离正恶声恶气地吼一声,却也没有甩开他。

凌遇礼没有回答,摸着他的眼角抱住了他,以一种他可以拒绝的力量抱住,然后慢慢朝他靠近。

他把额头抵住钟离正,贴着脸低声说了声:“对不起。”

上午的时候,方圆圆终于同意和他切磋,却是极其不讲武德,喊了三个教练来和他群殴,方圆圆自己则抱着手臂站在场外观赏。

方圆圆说,从来没见钟离正哭得那么伤心过,凌遇礼若还有良心,就不要还手。

凌遇礼没有还手,他见过钟离正哭得更伤心的时候。

那天,钟离正缩在他怀里,哭得浑身颤抖,无论他怎么亲怎么哄,他就是一直不停地哭,哭得脸皱成了一团,哭得眼睛鼻子成了鲜艳的颜色,哭得嗓子都哑了,哭得他心肝全碎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最后,钟离正在他怀里哭得晕了过去。

当时,他看着晕厥的钟离正,整个人都陷入了黑暗。

那是他人生第二次感到绝望,四周黑漆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一次的绝望,是钟离正救了他。

但这一次,是钟离正让他感到了绝望。

他知道钟离正醒来不会原谅他了。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绝情的话语,哪怕只是稍微想一想,他都没有办法承受。

他只能胆小地先逃跑了。

把钟离正扔在没有人的宿舍里逃跑了。

他无耻地利用了时间的威力,让钟离正自己在漫长的时间里静静疗伤,然后等他痊愈时再出现在他面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他是最可恶的人,值得一百顿打。

但是钟离正不会打人。他打得手都疼了,凌遇礼却只感觉是在撩自己,想把他抱住一顿亲吻贴贴。

方圆圆叫来的拳师却个个都会打。他们都知道怎样打最疼,怎样打不会伤筋动骨,怎样打最让人解气。

只要是为钟离正出气,怎么打都没关系。

但他不敢听钟离正说一句认真的“我跟你没关系了”。

他当做听不懂的样子,把认真话曲解成一句玩笑气话。他捧着钟离正的脸,摩挲着他眼尾不存在的泪痕,语气里甚至还带了点笑意,反问道:“为什么?不是和好了吗?”

“谁说的!”钟离正推开他,捂着门口的密码锁,瞪着眼睛很凶恶地说:“之前也只是‘暂时’和好。现在撕破脸了,以后都跟你没关系了!”

凌遇礼看着他凶凶的表情,忽然就想起一个很贴切的词语:“奶凶”。

就跟钟离正以前喂的小野猫似的,奶凶奶凶。给它喂果汁糖,它要咬人。可下次换上猫罐头,它还是会舔着钟离正的掌心,嘤嘤地喵叫。

他含着笑,顺着钟离正的推搡退了两步,侧着身子靠在墙边,一只手还不老实,伸上前想摸摸钟离正的头发。“找到证据了?”

“没有!”钟离正气呼呼地吼了一声,把他的手拍开。就是没证据他才更生气。冤啊!他比窦娥还冤!“圆儿怎么没打死你?”

凌遇礼的视线忽然射向他的眼睛。

钟离正还瞪着他,被他这陡然一回看,吓得呆了一下。

凌遇礼的手指抬在他的手肘处,望了他好一会儿,居然渐渐露出些委屈的意味:“都在衣服底下呢。”

装委屈什么的,他没有方圆圆那么不要脸,哪怕专门学过表演,应用起来仍然有点不习惯。

可是钟离正吃人撒娇诉委屈。那即使丢脸,他也还是得学,反正只有钟离正一个人看见。

钟离正并没有吃他的委屈。他皱起眉头,古怪地瞄着凌遇礼,视线又在他身上转了一眼。衣服底下有没有伤,当然是看不见,但既然方圆圆和他都说打了,那应该是打了,最好打得落花流水。

他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他要回来继续输密码,看凌遇礼还杵在那儿,他又把密码锁捂住了,恶狠狠地说:“快走,再不走我也要揍你了!”

凌遇礼没说话。

钟离正输了两个数字后回头,发现他还没走,又瞪起眼睛吓唬他。

凌遇礼眨了眨眼睛,忽然说:“朱子昱欺负我……”

钟离正:“……”

忽然有种很违和的感觉,而且很诡异地觉得熟悉,好像不久之前在哪里见到过。

凌遇礼又说:“朱子昱伤情鉴定出了轻微伤。”

钟离正这才注意到他说的是朱子昱,哼了一声:“轻微伤也值得说。”

他把字面的轻微伤与司法名词弄混了。凌遇礼提醒说:“医学鉴定的轻微伤,是能量刑级的。”

钟离正呆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我这算轻微伤吗?”

经过一晚上的药敷,他的脸已经消肿了,只是还有些残留的青紫。凌遇礼假公济私地摸了摸,钟离正压根没有怀疑,非常大方地任他摸。

凌遇礼摸了好了半天,摸了个意犹未尽,实事求是地摇头:“这连伤都不算。”

“啊?”钟离正张了张嘴。他唇角还有点伤,张大后有点疼,他嘶嘶两声赶紧闭小一点,极其怀疑地问:“我把朱子昱打得比这还惨?”

不可能吧。

他明明只是把他头发打散了。

“轻微伤是假的,他是算计我们。”凌遇礼把手移到他脖子上,慢慢地摩挲。“他想和我演那个电影。”

钟离正这才想起,凌遇礼一开始就说过,朱子昱想借题发挥,目的就是参演那个电影。

怕他?钟少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他开了密码锁,随口问了一声:“你没答应他吧。”

“我答应了。”

“什么!”钟离正猛然回头,重复问他:“你答应了?”

“嗯。”凌遇礼终于让他把门打开了,是不能再让他关上的。他推开门,又轻轻拥着钟离正向前,进了门后,在身后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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