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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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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颢依旧小心地屏息敛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悠长,心里跟猫抓狗挠似的,莫名有种听墙角的背德感。

这糖心是谁?听吕琚这急迫样是个重要人物,这名儿,女的?女朋友?

嘶,不是,他俩不是一对儿吗?啊,懂了,也是演的。

崔颢支着耳朵等了半天,这俩人却没了动静,他保持着动作,等着等着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等从梦里猛然醒来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弃车已经精神抖擞。

“醒了?”

一扭头,靳修正歪着身子趴在窗上,垂下来的手指无声敲击膝头,头也没回,声音没有任何困意。

崔颢抹一把脸,大脑还没完全开机。

他看看波澜不惊的靳修,又扭头看看后边重新倒在椅背上的吕琚,好家伙,睡得正熟呢,脸上褶子都印出来了。

确认四周安全无虞,这时他才慢慢从梦中惊魂脱离,放松地瘫在椅子上,“哎哟,哎哟什么命啊,怎么做梦也被狗追。”

“大意了,昨儿个该问那小姑娘要点精神损失费的,啧,亏了。”崔颢捂着额头,一脸懊恼,“给我整心理阴影了都。”

“睡懵了我这是。”崔颢动动有些僵硬地腿,大手拨拨自己的寸头,“说了后边替你,我睡昏头了,你怎么也不叫我?”

“叫了。”靳修回过头,像多年的好友般温和调笑,令人如沐春风,“你不醒,我总不能给你两巴掌。”

崔颢眨眨眼,有点浑身不得劲儿,像有蚂蚁在背上爬。

好了,我知道自己睡得死了,倒也不用这样膈应我。

他摸摸鼻子,看了一眼弃车的转化率,乐得笑出来,“我这醒来刚好,正好能走。”

调出地图,红红绿绿的线条便出现在挡风玻璃上,以他们为圆心的四周都不算安全,越靠北越红火。

“嚯,这一团一团的,过年炸的鞭炮纸也没撒这么均匀。”崔颢吐槽几句,伸手扒拉了两下,放大几条小路,才找见自己具体所在地,“嘶,照这样看,咱昨天跑偏了呀。”

他比划着距离,面色有些凝重,“说是跑出来四百多,这直线一划,咱也没跑出来多远啊,现在还在南方区域隔离带呢。”

“我就说奇怪呢,这会儿了也见不到一个丧尸,净碰着杀人狂了。”崔颢喃喃着,一边调转地图,一边下车眺望各个方向的植物覆盖情况。

十几分钟的时间里,东方的云已经染成橙红,天色已然大亮了。

崔颢一边站花丛边给月季撒了泡有机肥,一边回头问靳修,“你来吗?我扶你。”

靳修别过头,他想说不用,但崔颢的口哨吹得实在是……

于是刚才还满脸温和的笑意霎时消失,他忽地觉得自己愚蠢到了家。

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为了贪图和吕琚的几天相处时间而放弃和宋慈离开,他是伤到了腿,又不是伤到了脑子。

怎么就一时上头,干出这样的蠢事?至少也得等到他的腿,不用被人搀着围观上厕所……

崔颢低头看了半天,靳修也没有解裤带的意思,他抬起头对靳修对视,然后就见靳修笑得瘆人,“看什么?”

“看你撒——”崔颢干咳一声,“这不是,看着你,怕你摔倒嘛。”

靳修皮笑肉不笑,声音柔和,“不用,摔不了。”

“那可不是你说不用就不用,万一摔了呢,”崔颢不赞同,“一头扎进泥窝里,满身尿骚气,吕琚醒过来我怎么跟他交代?”

他边说着,边学吕琚的样子打算换只手扶他,却被靳修推开。

“不用,我上完了叫你。”

崔颢举着手呆了两秒,然后揶揄地啊了一声,“懂。那我撒手了,你慢点啊。”

“嗯,”靳修扶着树枝站稳,“你走吧。”

崔颢从善如流地背过身走了几步,边走边笑,“这小孩儿,还害羞。都是大老爷们儿有啥撒不开,搁我们那边,搓澡大爷屁股蛋子都得给你扒开搓一遍,那不得羞死了。”

估摸着过了两分钟,崔颢才朝着靳修喊了一声,“好了没?”

靳修没回话,崔颢便自顾自大步迈过去扶起他,“好了不?咱回去?”

这一来一回的,吕琚也睡不下去,他爬起来一看,崔颢跟靳修俩人相携而立在月季花丛边,你拉着我,我扣着你,怎么看怎么和谐。

看来末世十年还能活到现在的人是有原因的,都这样了,他们俩还能大早上爬起来一块儿赏花。

真是令人敬佩。

吕琚趴回去两秒,然后才下来站在车边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酸痛的四肢。

那边俩人同时回头,也不用什么答案,崔颢立时招呼吕琚,“赶紧来扶你弟回去。”

吕琚捶着腰走过去,自然而然地从崔颢手里接过靳修,崔颢此时突然嘿嘿一笑,有些猥琐。

吕琚莫名地看过去,也被他逗笑,“你笑什么?”

靳修还以为崔颢要说刚才他撒尿不让人看的事,手一紧,惹得吕琚立刻看过来,好家伙,这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怕又惹人不高兴,吕琚只能小心地询问,“怎么了?腿又疼了?”

靳修抿着唇,斜着眼瞪了崔颢一眼,不怎么情愿地应答,“嗯。”

“是不是感染了?”吕琚一听便有些紧张,他直接把靳修的胳膊搭在肩头,搂着人就往车边走,“不会是之前下雨浸到水了吧?还是又碰着了?”

吕琚把后门打开扶着靳修靠坐进去,然后便立刻蹲下来去挽靳修的小腿,上面的绷带还是那个样子,连脏都没脏一点。

“没有。”靳修没料到只是一句话,就让吕琚这样紧张地要查看他的伤口,他连忙拉住吕琚,“是幻痛。”

吕琚一愣,顺着靳修的力道直起腰,仰望着对方,“幻痛?”

你又不是截肢了,你这腿还在啊,怎么还幻痛起来了?

“嗯。”靳修也觉得这个谎言蹩脚,他干脆直接别过头去,“现在已经不痛了。”

崔颢还在那笑,完全没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凑过来地的时候依然眉飞色舞,“咋了?刚才碰着了?”

“没有。”靳修想刀人的想法一点点加强,甚至已经在思考怎么把崔颢赶下车。

“没有就行。”崔颢随口客气一声,拉着吕琚接着笑,“哎你刚才不是问我笑啥嘛?我跟你说刚才那样——”

“崔颢!”靳修急言令色地打断他,然后在吕琚两人疑问的目光下笑得温和无比,“太阳都出来了,该走了。”

吕琚和崔颢闻言立刻朝东方看去,可不是,咸鸭蛋黄已经冒出半边脸了,崔颢一拍大腿,立刻便往驾驶座小跑,“走走走走,一寸光阴一寸金,不敢耽搁不敢耽搁。”

还是那个座位号,临走的时候,崔颢还把昨晚上折断的树枝也带上了,“费老鼻子劲儿了,以后看见狗还能抽两下,拿着拿着,都是纪念品。”

温度升得很快,太阳一出来便一分钟一个温度,崔颢重新掏出他的墨镜,悠闲的样子像是要去郊游。

他轻轻打着方向盘,整整悄悄避开路上的坑洼,“瞅瞅这四面楚歌的,没一条路能走。”

车载地图转了又转,道路选了又选,崔颢干脆放弃,直接冲上了一条窄窄的土道,有理有据,“瞅这车辙印儿,肯定不少车队打这儿走,看看这条路地图上有没有。”

确实不少车从这儿走,碧绿的草丛,只有两条二十公分宽窄的土面·裸·露出来,已经被压得光滑坚硬。

从荒草丛生的小路到层层叠叠的竹林,这路越拐越偏,但地上的车辙印儿却一直在。

崔颢大刀阔斧地勇往直前,靳修神在在地一言不发,只有吕琚一个人心里没底儿,坐在后排中间看着车载地图上的线路换来换去。

“嘶,怪,真怪啊。”崔颢打过一个急转弯,突然开口道,“除了昨天早上那丧尸潮,这么长时间里,咱们竟然一只丧尸都没见着。”

“不是,南方安全区隔离带这么牛吗?咱都跑了两天了,还没出去?”

靳修余光瞥见吕琚规规矩矩地坐回去,欲盖弥彰地开始四处张望,轻笑一声,“运气好吧。”

“运气?”崔颢拿出吕琚那套说辞,“就咱仨?哪儿来什么运气,真要运气好,赶紧来一条康庄大道,好让咱赶紧上正路啊。”

‘您已进入安全区范围之外,请注意安全。’

地图突然发出一声机械音,三人俱是一愣,崔颢接着又是一声嘿,“这就出来了?”

话音未落,头顶遮盖的植被倏然远去,围着铁网的十米宽长路出现在面前,还真是康庄大道。

“卧槽。”崔颢只能献上自己崇高的敬意,“真时来运转了?”

接下来的情况跟崔颢想的完全不一样,丧尸扎堆儿堵路的情况一点没有出现,零星同时出现的十几个,能被一脚油门闪避过去的那些根本不算,简直是道路通畅,一路绿灯。

等他随着道路指引走上通往中部区域的主路时,还觉得世界有些玄幻。

“卧槽。”崔颢又一次感叹,“玉帝显灵了?”

吕琚和靳修已经崔颢这句话说麻了,出于各自不同的情况,俩人都不曾答话,放任崔颢一路槽到底。

“不是,你们俩都不震惊吗?”崔颢终于忍不住,大声控诉起来,“这正常吗?!”

他又逮着吕琚薅,“吕琚,你说这正常吗?!”

“额——”吕琚挠挠头,“这个,正——常吧。”

“啊?”崔颢的大嗓门要掀翻车顶,“正常?”

“啊。”吕琚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我不怎么出来,但是,但是靳修,单枪匹马,他出去做任务一直很顺利的。”

靳修挑眉,崔颢一听,再次破防了。

“你的意思是你们出来一直以这样?”崔颢无法接受,“不是,卧槽,你们,卧槽,我操了,吕琚,你可不够意思啊,昨天还说咱们几个里边没有运气好的,你是不是兄弟?”

吕琚苦恼地搓额头,“这个,这种事儿不好说。”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崔颢不满道,“我昨晚上快吓尿了,你要早说靳修运气好,我也不至于一脑门汗。”

吕琚一听,立刻不赞同了,“话不能这么说,靳修又不是古希腊掌管运气的神,昨天晚上那种情况,要是真逃不过去,咱们难道还要怪他不成?”

“嘿你这话,那肯定不能啊!”崔颢嚷嚷道,“你也太小瞧我了,我的心胸那也是如大海般宽阔的。”

崔颢话一出口,也理解吕琚的顾虑,“不过你说的也对,这种事儿不好说,说出去也得招人嫉妒,引来杀身之祸呢,还是捂严实点好。”

“是呀。”靳修懒洋洋地接话,“现在这世道,杀人的理由千千万,过得好会被人惦记,过得差也会被人惦记,还是谨慎点好。”

“说得对,再说运气这事儿太玄乎,”崔颢也释怀道,“说是运气好,咱这两天又是人贩子又是感染者的,运气哪儿好了,还不如跟丧尸对对碰呢,晦气,真晦气。”

越想越是,崔颢甚至有点ptsd,他道,“照这个运气,咱这丧尸碰不见,不会接下来要接着碰感染者吧?可不敢啊,我真是遭不起了。一回两回的还好,老碰上这谁吃得消?”

“要是再来一个孙瑞那样婶儿的,咱可再没有好运气从丧尸潮里窜出来了。”

崔颢有些后怕,他呼呼地把时速提上去,“琚呀,我先开,一会儿你来替我,咱今天马不停蹄。”

“好。”吕琚点点头,然后又看向靳修,“靳修,你困的话就睡一会儿,不用时时刻刻盯着的。”

“对对对,”崔颢也连忙道,“你昨天都没睡,瞅那黑眼圈,跟吕琚脸上的染色膏似的,你也睡吧,撑那干嘛。”

靳修确实有些熬不住,但又不怎么放心,他揉揉自己的眉心,眼角都熬红了。

“靳修,”吕琚又劝他,“休息好才能有精神,你是个病人,本来一直坐着就耗费体力,你再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睡一会儿吧。”

靳修泛着血丝的眼珠微转,盯着吕琚看了几秒,又看一眼崔颢,这才不怎么情愿的妥协,窝在椅子里闭上眼。

崔颢车技很好,可以十分灵巧地避开游荡的丧尸,为保证靳修的睡眠,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阳光越来越烈,晒在皮肤上火辣辣地,车头调转时,靳修的座位也会被炽热的光线所侵蚀,他睡得并不安稳。

不开窗的话会热,开窗的话,光线又热烈。

吕琚见状,干脆挪到靳修的座位后边伸出手,也挡不了多少,只能保证靳修的眼睛不被光线直射。

他的外套被李知节带走了,不然的话,还能有更好的办法。

中途崔颢停了几次车,靳修都睡得很熟,看得出是真的累了。

不过也是,从吕琚见到他开始,靳修就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好不容易昨天能休息,还被崔颢放了鸽子,又熬了一夜,估计早就睁不开眼皮了吧。

路过一处藕塘时,吕琚在崔颢的看顾下爬下去摘了几根荷叶,又折了柳枝编成环,将荷叶压在头顶做帽子。

藕塘是一处农家塘,旁边还开辟了小块的菜地,如今已经被杂草吞噬。

吕琚在里边看见了几颗野生的薄荷,他顺道在塘里洗洗带了回来,崔颢一边嚼一边斯哈,苦得出了痛苦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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