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三位女主围绕着我 > 第38章 第 38 章

第38章 第 38 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布偶猫刚才从床上跳下来时掉落不少猫毛,空气中扬起一片白色,像飘落的蒲公英。

祝雪橙这身衣服是极容易粘上猫毛的料子,只是在猫咪身边捏捏爪垫,揉揉肚子,就粘上许多。季怜秋摘下一根,弯了腰,又从祝雪橙的袖口处挑出一根,放在手心观察。

“悦之房间里有只猫咪?”

虽是疑问句,但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易安黎和她聊天时频频走神,说一句话,就往隔壁看一眼,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在惦念那只猫咪。

在季怜秋面前真是丝毫破绽都不能露,稍微有一丁点线索就能被猜到七七八八。虽然她并没有刻意猜想,只是随口一提,但若是愿意深入思考下去,就会发现祝雪橙言行上的许多不合理之处。

比如忽然拉易安黎和她见面,事后回想起来,简直太过刻意,就像把易安黎故意支走似的。她那点蹩脚的招数糊弄易小花可以,但要骗过季怜秋就有些难了。

总不能说自己背着易安黎,在顾悦之房间里偷偷吸猫吧……

季怜秋不会这么有想象力,能推理出猫咪就是顾悦之变的吧……

祝雪橙想着帮顾悦之保密,又不愿对季怜秋说谎,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心念一动,手掌覆上她的手心,与她十指相握。

先把那两根猫毛搞掉再说。

可当她真的对季怜秋用上一些计谋,想要突然做些什么来打断她原本的思考时,却发现自己对此十分排斥。哪怕是为了帮朋友保密,哪怕只是一点点计谋和算计,也不愿去做,不肯去做。

她想对她毫无保留,又出于种种原因不能如愿。季怜秋愿意等她讲述经历和过往,她恨不能现在就说了,要是有一天,秘密不再沉甸甸压在心头,那该有多好。

要是有一天,能和季怜秋像普通情侣那样,白天牵手旅行,晚上看星看月,和她讲述穿书六年的种种奇遇,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多么奢侈的事情。

哎,怎么想到这里去了。

祝雪橙伸开双臂拥住她,与之前的轻微触碰不同,这次抱得死紧,像是要将季怜秋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季怜秋。”愿望得不到满足,她就开始赌气,气是对自己生的,撒娇是对季怜秋撒的,“我想抱抱你,让我抱一会。”

若放在以前,她一定是要问“好不好”的,这问法既是怯然不自信的体现,亦有尊重对方的考量,但这过于生疏的“尊重”在季怜秋看来完完全全能省略掉。

如今,她却蛮横起来,不管能不能得到应允,不管季怜秋愿不愿意,就是不松手。

今天是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不好也得好。

“怎么了,雪橙?”季怜秋被她蓦然抱住,欣喜之外亦有担忧,她顺着她的发,猜测她的坏心情由何而来,“你和小黎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刚才为何起了争端?”

唉,连跟易安黎关系不佳这种小事都被觉察出来了。

“没有,跟易老师没关系。”她挺喜欢被季怜秋摸摸头,闭了眼,把自己想象成被摸毛的猫,“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在想……”

话到这里又打住了,她可不想把自己的郁闷情绪带给季怜秋。想归想,她仍没有松开怀抱,给自己找一个迟迟不松手的理由。

哦,跟季燃见面那次故意提了什么要求来着?

跟季怜秋拥抱牵手,一次五十万。

她那时还抱着略微嫌弃的鄙夷态度,如今把季怜秋圈在怀中,又是拥抱,又是牵手,珍惜到不愿松开,甚至还在拼命给自己找理由。

那就找一个赚钱的理由吧。

价值五十万的拥抱,这不得赚死。

她一会难过,一会开心,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季怜秋心间一片柔软,问她:“在想什么?”

“我在想……”祝雪橙隐隐生出独占对方的心思,将季怜秋抱得更紧一些,仰起头看她的神情,“季总在我怀里,我赚了。”

这是一句试探,她很想知道季怜秋会不会因此生气,谁知却从对方眼中看到柔柔的暖意,像是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一样。

“是吗?”季怜秋低了头,脸颊蹭过她的耳畔,“那……多抱我一会。”

祝雪橙越发大胆起来,下巴搁在她肩上,蹭蹭她的颈窝。

好香哦这人。

鼻尖触及一片柔软的肌肤,她迷迷糊糊地想,要是吻上去会怎么样呢……

这想法让她倏然清醒,后退几步,慌慌张张撒了手。

“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祝雪橙甚至不知该往哪里看,匆匆忙忙从她身边走过,险些撞上一盏壁灯。

易安黎是被接连的女人尖叫声惊醒的。

这是她第三次在深更半夜听到相同的喊叫声,低嚷一句“有完没完”,掀开被子坐起来,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叫声扰了她的好梦。她在梦里将布偶猫带回家,买了各式各样的猫窝逗猫棒,趴在沙发上抱着猫咪狂吸,好梦没做多久却被叫声惊醒,醒来发现怀中不是心心念念的布偶猫,而是在睡梦中不自觉搂住的顾悦之,顿时一阵嫌弃,啧了一声,松开手甩了两下。

顾悦之朦胧中感觉到环在身体周围的温暖触感不再,睁眼一看时间,还不到凌晨三点,她摘下耳塞,坐起身来:“小黎,怎么了?”

“外面又开始扰民,真是没完没了。”易安黎捂住脸,声音闷闷,从指间传出,“连续三天晚上都在大喊大叫,这人究竟怎么想的。”

叫声越来越尖锐,其间混杂着梆梆敲东西的声音,顾悦之凝神听了一会,越听越觉得不对:“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应该是一男一女,好像在打架。”

“打架?”易安黎皱眉,“上次祝雪橙不是说她晚上吊嗓子吗?我一直以为是她在半夜大喊大叫,后来一问才知道她在逗我。可就算是打架,也不能天天打吧,每天的客人一波接一波的,谁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话音刚落,便听到那声音在呼救命,易安黎眸色一凛,与顾悦之相视一眼,皆从对方脸上看到凝重的神情。

一开门,祝季二人就在走廊上,祝雪橙正要抬手敲门,看到易安黎便问:“你也听见了?”

她也是被响声吵醒的,和初到珑安那晚一样,听到一阵咣咣咚咚的敲锤声,她平日的睡眠不算沉,那日被施了静心术,沉睡之时竟没有听到任何响声。

楼上咣咚之声不止,停了一小会,又响起砸桌摔凳的声音,祝雪橙也听到了女人的喊叫,惊醒之时甚至还纳闷了一会。

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她没能想出熟悉感由何而来,问易安黎:“你前几天晚上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易安黎一愣,迟疑道:“我不确定,好像是……”

祝雪橙说:“我上去看看。”

她一个人独行惯了。当穿书员前她过的是独居生活,几个月下来不用劳烦别人,自己就能把换灯泡修水管这类生活琐事做好,当穿书员后为了拿积分换毕业资格,时常接一些高难度任务,高难度意味着高风险高收益,有危险她一个人担着,没危险算她运气好,一向如此。

眼下又习惯性地一个人面临未知,却忘了其余三人是可以和她共患难的。三位嘉宾没有多说,跟她一起上楼,虽说四人之间的关系各有各的不同,有亲有疏,有远有近,但她们也不会放她一个人面临可能存在的危险。

民宿总共只有三层,四人沿楼梯快步走上三楼,还未走到拐角处就听见一道清脆的碎裂声。陶瓷杯子挟着风从屋里砸出来,“砰”一声撞到地面,顿时四分五裂。

拐角第一间屋子敞着门,门外杂乱无章,落脚之地都没有,仿佛一个没人收拾的垃圾场。碗碟杯子碎了一地,热水壶断了个把手,烟灰缸摔成两半,三角儿童凳断了一条腿,还有一只粉色小象造型的气球,长鼻子早就瘪了,软耷耷丢弃在走廊一角。

“楼下还有客人,你不能小点声?”女人的哭声从屋里传出来,“你就不怕把人招来?人家看见你一个大男人打女人,是你丢人还是我丢人?”

竟然是民宿老板的声音。

祝雪橙这晚刚和她打过照面,那只小象气球再眼熟不过,正是她送给老板女儿的,联系到易安黎这几晚听到的种种叫喊声,她心中一寒,踏过那堆杂物就往屋里跑。

三楼有几间客房,拐角处第一间是老板自己的居所。屋里乱糟糟一片,一股酒气,地上放了几块木板,墙边靠着几排没做完的柜子,民宿老板坐在地上,被一个男人揪着头发,哭叫道:“你打死我算了,把我打死,没人给你养闺女,看你怎么办……”

那男人身上罩了件灰扑扑的外套,里面随便套了件白短袖,另一只手还拎着个铁锤,祝雪橙急匆匆跑过去,推他的同时使劲掰他的手指:“你干什么呢!”

“你谁啊?一边去!”那男人推了她一把,“我们两口子的事,轮得到你来管?滚滚滚。”

祝雪橙不是没有被骂过,这么些年来她很好地锻炼了自己的屏蔽力。听到“你有病吧”觉得有病的是对方,听到“你没事吧”觉得有事的是别人,现如今听到“滚”这个字更不觉得被骂,心中想的是,今天拦你拦定了。

她踉跄了一下,扶着桌边站好,刚好挡在民宿老板身前。她今天穿了件条纹衬衫,一番争执过后,扣子掉了几颗,肩头和胸前露出一片。祝雪橙帮她挡着,悄悄到桌上去摸可以用来防身的物品,钥匙离她很远,她够不到,摸了半天,只摸到一块小木板,桌上脏兮兮的,又沾了一手锯末:“你别管我是谁,今天只要我在这里,你就别想打人。”

那男人往地上啐一口,骂她:“你算老几?”

祝雪橙:“我是长女,当然算老大啊。”

男人:“……”

趁他这一愣神的时间,祝雪橙赶紧去扶民宿老板,她一直在哭,手掌抵着地面,身体使了点力却没站稳,腿一软,又歪倒在地。季怜秋恰好赶到,和祝雪橙一人一边,掺着胳膊把民宿老板扶起来,顺手脱下大衣给她盖着。

祝雪橙关心则乱,只有她一人在时尚且能理智思考对策,现在看到季怜秋,心思已是慌上加慌,乱上加乱,眼神催促她赶紧离开。

屋子里一下多出四个人,那男人警惕起来,拎起锤子指着她们:“你们几个想干什么?想把人带走是不是?家务事你们管得了吗?”

他拎着铁锤跨出几步,试图挤进五人中间拽民宿老板的胳膊,祝雪橙心道不好,对三人大喊:“你们先出去!快!”

现下把人救出去才是重中之重,她催着众人赶紧走,回过身狠踩了一下男人的脚背,那人吃痛大叫,脚步一滞,后退了几步。顾易二人借这个时机扶民宿老板出去,祝雪橙走在最后,猝不及防被一股巨力拖拽,手腕顿时一痛。

不过与之前相比,她的情绪已轻松许多,看到季怜秋离门口越来越近,心中一块巨石已落了地。

祝雪橙被那人拽着往墙上推,一时挣脱不掉,干脆用力掰他的小指,她自以为用上了力气,身体却不住脱力,眼看就要被人推在墙上。

季怜秋见三人走出屋子就很快折返回来,在房间里扫过一眼,从桌上抓了把锯末,往男人面前一扬。

锯末撒进眼睛的滋味极不好受,那男人咒骂一声,赶紧闭眼,手上也松了力气,季怜秋勾起桌上的钥匙,牵着祝雪橙的手往门口跑去,一踏进走廊就飞快甩上门,随后插钥匙转了几圈,反锁。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过几秒的时间。男人疯狂在屋里面拍门,一边拍一边骂,声音砰砰咚咚,震得门板都在晃动。祝雪橙一时未反应过来,对着季怜秋道:“你……你……”她想问对方怎么样,但是惊魂未定,一连说了两个“你”字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心脏狂跳不止,眼前一阵昏暗。

季怜秋伸手将她圈进怀中,安抚地顺着她的背,直到祝雪橙呼吸逐渐均匀才稍稍放下心来,她声音沉静,对顾易二人道:“报警吧。”

祝雪橙本以为这男人是个硬脾气,谁知到了警察面前态度倏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成了一个软性子。

“我真的错了,这次回去一定好好过日子,原谅我好不好?”调解室内,他双手合十,不住哀求民宿老板。

门关着,易安黎站在走廊上,只能隔着玻璃看夫妻二人交谈,神情愤怒不解。

“我要是民宿老板,早就一巴掌甩过去,拍到让他这辈子都不敢招惹我。”

这话她在来的路上说了一路。这一路上,四人交换了信息,渐渐把呆在珑安这三天遇到的谜团梳理清楚。

据民宿老板所言,她丈夫是个木工,祝雪橙在珑安第一晚听到的砰咚敲锤声,就是他晚上做工敲钉子发出来的声音。这位丈夫喜怒无常,常常和她发生争执,在街坊邻居眼里,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夫妻。

易安黎每晚听到的喊叫声正是民宿老板的声音,祝雪橙初到珑安那晚和沈玉轻一起看恐怖片,被吓得尖叫一声,次日又打趣易安黎,说自己在半夜吊嗓子,让易安黎误会了几天。

“我不该随便开玩笑的。”祝雪橙回忆起来,又是后悔,又是自责,捂着脸颊低呜一声,“要是没有这个玩笑,我们前几天就能救到人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易安黎没见过她服软,终于有了占据上风的感觉,凉凉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祝土匪,以后别在我面前开玩笑了。”

她本以为会被祝雪橙怼几句,谁知却听到几句低低的“对不起”,又是惊讶又是茫然。顾悦之觉得这不是祝雪橙的错,她这几晚休息都戴着耳塞,没听到声音,要论疏忽,她自己也有疏忽。虽然救不救人这种事情并非义务,就算不救,也不会受到任何谴责,可她们四人同为女性,看到民宿老板陷入如此境遇,愤怒之外自责更甚,不停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责怪自己为何没能早点发现。

后半夜,四人也不休息,陪民宿老板一起来派出所做笔录。季怜秋坐在长椅上,托着祝雪橙的手腕仔细端详。

祝雪橙心说自己幸好不是容易留疤留痕的体质,不然刚上过一遍碘伏,怕是要再上一次药膏了,她缩回手,不自然道:“真的没事,一点都不疼……唉,你别担心了。”

三天两头受伤未免太过离奇,要怪,也只能怪这晚发生的事情太多。没等她反应,祝雪橙已挑开话题:“下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比我聪明得多,也比我稳重得多,可我还是……”她叹了一声,“我很担心你。”

她说的类似情况指的是可能会危及到人身安全的情境,单是想到这种可能性就禁不住担忧紧张,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也不知道季怜秋听没听到。

季怜秋显然听到了,抬了眼看祝雪橙,指尖在她腕上点了点,语调扬起,带着开玩笑的意味:“嗯……我自己不去,单单留你一个人去,难道我的良心很能下得去吗?”

“良心”这说法又是一个借口,实则隐藏的含义是,单留你一个人面对危险,我还能安然待着?祝雪橙体会到一点隐藏的话外之意,悄悄瞥过一眼,见季怜秋鼻尖红红,想起她的衣服还在民宿老板那里。十一月的天气,无论如何都称不上暖和,她伸手去脱自己的外套:“穿我的吧。”

季怜秋执意不要,止住她的动作:“你穿着,我又不冷。”

“你就穿嘛。”祝雪橙硬是要让对方接受,思绪一转,正经道,“你穿我的衣服,我的心灵才能得到满足。”

季怜秋不禁莞尔:“什么叫‘心灵得到满足’?”

“就是……会有一种幸福感。”这话说出来还是有些难为情的,祝雪橙低了头,脱下自己的绒绒外套,不由分说给季怜秋披着。

这外套在她身上不大也不小,很是合衬,祝雪橙看了会就笑了:“还挺合适,说不定我们买衣服还能买到一起去呢……”

一起挑衣服买衣服这种事情属于亲密之人的范畴,离她而言是很远的,她没继续说下去,想到这里又是怅然,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一晚上经历这么多事情,再次看时间时,已经将近凌晨,祝雪橙往她身旁挪了挪,艰难了一会,开口道:“靠我身上睡会吧。”担心对方拒绝,又紧接着补上一句,“作息这么规律的一个人熬夜,我可不放心。”

她是鼓足勇气说这句话的,季怜秋若是拒绝,她一定会懊恼很久,好在现实没让她失望,季怜秋环住她的腰,把绒绒外套的温暖分过来一些,靠在她肩头,呢喃道:“晚安。”

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凌晨五点,差不多快是说早安的时间,这时说晚安,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但“晚安”这两个字似乎包含着别样的意味,另有一种安心和亲昵。祝雪橙放松下来,覆在她手背上给她暖着,笑着回应:“好~晚安晚安。”

那边,易安黎面色沉郁,紧紧盯着玻璃后面的夫妻二人。

“那男的应该会进去坐几天吧。”她猜测着,“可是他出来之后要是再打人可怎么办呢?”

若要是想不再威胁民宿老板的人身安全,分开是最妥当的选择。顾悦之想得远,考虑到夫妻二人可能会离婚,已经开始帮民宿老板请离婚纠纷律师了,她有自己的律师,在江城也有熟识的律所,敲信息询问合适的人选。

易安黎想了一会,忽然道:“忘记跟她说要去做伤情鉴定了。”

顾悦之道:“没事,刚才来的路上我跟她说了。”

易安黎“哦”了一声,顾悦之正在微信上跟律师沟通,打字不方便,又发了语音过去询问,易安黎闻声望过去,她没想到影后对这种事还挺上心,隐约生出一些好感,而她自己也没闲着,开始搜索申请人身保护令的流程。

调解室的门开了,二人见民宿老板走出来,齐齐问道:“怎么样了?”

老板还没说话,那男人先道起了歉:“对不住,我刚才喝多了酒,一时昏了头,不该动手。”

民宿老板推他一把:“回家回家,别在这丢人了。”

顾易二人看见这一幕,俱是一愣。

“怎么回事?”易安黎彻底糊涂了,急道,“你们还要一起回家?没搞错吧?赶紧把你老公关起来啊!”

看她的架势,仿佛别人要是不动手,自己就要前去关人一样,民宿老板道:“小妹,让你们操心了,刚才我们还在商量,这次回去好好过日子,他跟我保证不会再打人,我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她的话中提到了“这次”,又提到“再”,说明打人这种事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二人均听出话语中的隐藏含义,毫不相信那男人的保证。

易安黎道:“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他这种人乱发酒疯,乱说胡话,信他做什么?”

顾悦之道:“老板,你的经历,我们都是实实在在看在眼里的,这次回去,很难保证他不会再对你动手。”

那男人没说话,走出派出所大厅,点了根烟抽起来。民宿老板说:“小妹,你们的好意我晓得了,今天谢谢你们来救我,说实话,打人是他的老毛病了,不原谅又能怎么办,这事就让它翻篇吧。”

“为什么要原谅他?”易安黎茫然道,“今天救你一次,你原谅他,回去了,明天救你一次,你原谅他,又回去了,那要救你多少次,才能不原谅他,不回去呢?”

这话听起来好似苛责,顾悦之摇了摇头,牵过她的手捏了捏,示意她不要这么说。民宿老板无奈一笑,道:“小妹,你不懂,他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脾气不好,但好在人实诚,能过日子,唉,随他去好了。”

她一笑,左半边脸又是一派僵硬,二人听她这么讲,没有再多说什么,大厅里只有她们五个人,气氛瞬时寂静下来。

祝雪橙感觉到环在腰间的力气渐渐松开了,季怜秋坐直身体,缓缓开口:“老板,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她睡了一会,刚醒过来,声音中有种糯意,民宿老板道:“嗯,什么问题?”

季怜秋指指自己的脸颊作示意,问她:“你的左半边脸,是不是出过事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