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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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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因为运动会的事情熟识起来,夏溶夕就常和牧琦一起打发时间。刚进校不久的大一的孩子,身上还充满着青春甚至童真的活力与好奇心,又有故作正经的可爱,从她身上,夏溶夕总能想到自己刚进校时激情洋溢的样子。

此外,她还是个各方面观念与自己一致的人,对待学习、对待工作、对待朋友……都很一致,十分聊得来,相处也就非常舒服。牧琦作为学妹,对夏溶夕保有不小的尊敬和照顾,无论聊天做事,都处处替夏溶夕考虑。

明明是差不多年岁,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夏溶夕想到了白曜,突然神色一变。

怎么老想着她?

此刻她正和牧琦到市中心购物,牧琦对这座城市还不太熟悉,夏溶夕放手交给她带路,却迷了路,有时候这种意外反而会让行程变得趣味起来,峰回路转,找到一家不错的自助餐厅,就顺其自然地进去了。

席间,牧琦不断地逗她开心,讲着班里人的糗事,谁刚见面两周就告白了呀,谁总是被同学认成老师呀,谁打篮球特别帅呀,谁头发染得特别好看呀……都是细致而温馨的生活,无忧无虑的时光。

吃到最后,牧琦似乎斟酌很久,才欲言又止地说:

“学姐,我相信你。”

夏溶夕的笑容鼓励她说下去。

“我绝对不相信你会是作弊的人,绝对是有人污蔑你,想趁机让你拿不到学校的证明,没法报名夏令营,我问过我很多同学了,她们态度跟我一样,大家都相信你的人品,尤其学生会的同学,学长学姐,大家都觉得这事能会解决,老师们嘴上就算不松口,心里肯定也是想证明你清白的。我反正是这么相信的!你不用担心!”

“谢谢你。”夏溶夕甜甜地笑,她真的很感动,牧琦自事情爆发,就一直在安慰自己,尽全力让她放轻松,保持心情愉快。

这份贴心就足够令人感动了。

夏溶夕更清楚的是,舆论并非像牧琦说得那么好,就算是毫不相关的人,看到一个风评优越的人被这种丑闻缠身,多半会以此取乐,当作笑谈。牧琦说得这么坚定,夏溶夕有所听闻,她持续不断地表明自己的立场,并劝说大家相信夏溶夕。

这毫无保留把自身荣誉绑定的信任,才是最让夏溶夕感动的。

“真的很谢谢你。”牧琦摆摆手。

“下午咱们去哪玩呢……”牧琦掏出手机,活跃地说。

在学校,夏溶夕能感觉到,与同学们擦肩而过时,偶尔会有人以探究或鄙夷的目光端详她,每当这时,她就会走得愈加挺直。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多人听说她作弊的传闻,起初她还会澄清,后来就不再言语,这种时候,语言的力量是虚浮的,只有耐心而顽强地等待最后的结果。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夏溶夕趁第二次问询的时候,给现场负责的最年轻的老师说:

“冯巧同学举出的这些材料,也只是猜测,并非切实的证据。”

“她的确是这么说的,但是……”旁边的更资深的老师碰了他一下打断,但已经来不及了,他们看着夏溶夕,对她沉着的套话感到惊讶。

夏溶夕露出了然的笑容,最后向老师们告别,径直去冯巧宿舍。

她向来是温和的人,但从来不是软弱可欺的,她以最大的善意对待周围所有人,可一旦有人把她的和善当做懦弱,那她就会做出彻底的反击。

这是她生活的准则。

所以,她推开冯巧的宿舍门,没有关上,开门见山说:

“冯巧,你就这么怕和我竞争吗?以至于要诬陷我作弊,把牵强的证据当做制胜法宝,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散布我的假消息,我也会宣扬你的‘真本事’,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为了争夺利益你使出怎样下作的手段。”

她自知有理,说得很大声,走廊聚集不少人,冯巧脸上慌乱一阵。

“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是你举报我的,我都知道。”

“你怎么……”

“你不用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要记得,人做坏事,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说完,她不容冯巧争辩,在外面众人的围观下离开。

冯巧接收到外面诸多嘲讽的目光,气愤地关上门,发出巨大的声响。

夏溶夕清楚自己没有作弊,所以并不畏惧,只是时常催促学院赶紧把她报名夏令营的材料上盖好章,但因为这件事,教务处和学院领导迟迟不理会她的催促。

随着离报名截止的时间逐渐接近,她也紧张起来,时常在操场上一圈又一圈地散步,思考怎样对策。因为她和冯巧摊了牌,所以学校的舆论分为两派,各吵各的,反而让她遭受的大量少了。

可是,就在这时间已经足够紧迫的时机,夏溶夕从一个熟悉的老师那里得到让她心情跌入谷底的消息:

“学校打算组织专家来评判有没有代笔嫌疑,多数老师都觉得,没有,但是有一个老资格的教授,却下了作弊的判断,大有一言堂的架势。据我了解,他不是针对你,而是白曜,白曜曾经在课堂上顶撞过他,说他老古板,技巧过时,不思进取。要知道,你要是确认作弊,还会牵涉到白曜。”

夏溶夕站在宿舍阳台上往外面看,今天天气十分阴沉,乌云翻滚,空气像是压在人肺上难以呼吸。

如今,决定她学业发展的重要时刻,哪怕白曜远在国外,她也会搅乱自己正常的生活。她感到无比的疲倦,和越来越弥漫的厌恶。

她向老师要了这个老教授的联系方式和办公地址,不论如何,她一定要为自己争取正义。

而白曜,也正如老师所说,虽然远在国外,难以联络,但涉及到严肃的学术不端问题,在老教授发表独断言论前不久,她终于通过学院老师的跨国电话,听说这事。

她挂断电话的第一件事,是去找孟漪。

美术馆的活动结束后,她直接冲到停车场,孟漪正在车门外等她,她像一枚火箭一样冲到孟漪面前,攥住她的领口,把她往下拉,面庞在极近的距离,愤怒地质问她:

“溶夕的事你早知道吧?为什么不告诉我?说!”

孟漪先是吃了一惊,听她问这事,脸上浮现出淡漠的无所谓。

“不能让她影响到你的行程——”

砰!

白曜猛推孟漪,把她撞到车门上,司机感到震动,惊讶地下了车,孟漪挥手让他先避开一下。

“孟漪!”白曜举起拳头,但孟漪直视她说:

“现在活动基本结束了,我本来也要告诉你。”

“现在说有什么用!”白曜抓住她衣领拉起来,又重重撞到车上,孟漪的背撞得生疼,但她面不改色。

“机票已经准备好了,两个半小时之后,我们就会在飞机上。上车吧。”

白曜松开孟漪,瞪着豹子般愤怒的双眼,在原地焦躁地走来走去,最后她手指指着孟漪的鼻子,郑重地警告:“以后,凡是溶夕的事儿,你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你不是我的经纪人吗?不是为我服务吗?记住了,这才是你最重要的事!”

白曜上了车,孟漪平静地整理自己的衣领,把司机叫回来。

“出发吧。”

老教授名叫杨清,是现在绘画学院任教的年岁最大的教授,一些年轻教师都是他的学生,白曜对他的指责,可以说十分到位,也因此,他才更加恼羞成怒,觉得白曜不会尊师重道,道德败坏,因此,帮人作弊也很正常。

更讽刺的是,白曜所指责的,正是与杨清教授争执的点,他认为绘画一定要遵循既定成熟的规则,离经叛道不可取,尤其是学生时代,强调个人风格来掩饰基础乏力的事实,只会让人误入歧途,作画者要隐藏在画背后,稳重,沉默,让观众关注画本身,才是优秀的画家。

这与白曜的观念完全相反,她的个人风格十分突出,厌恶刻板的传统技巧,认为在最激情的青年时代藏匿自己的内心,学习过往的经验,未来也只会成为死气沉沉的画匠。她的画在杨清的课上总是低分,而她也当众不客气地指责他因循守旧,技法过时,不值得学习。

因此当杨清发现两人画作的相似之处有白曜风格的影子,他忍不住要抓住这点,要让白曜因为她执念的个人风格付出代价。

他非要争执两人必有作弊不可。

夏溶夕来到杨清教授的办公室,这个傲慢的老头,最开始还没认出她。

“夏溶夕?”他想了很久,“哦哦,那个夏溶夕!你的事我自有定论,你来找我也没用!学生学习,最重要的就是诚信!人要脚踏实地……”

夏溶夕准备的所有说辞,所有道理,都对这个顽固的老教授没有用,在办公室被他唠叨了很长时间。

压抑着情绪下楼,到达门厅时,外面已经下起了暴雨,电闪雷鸣,时不时得闪电照亮已经昏暗的天地。

在密集的雨幕里,夏溶夕看到楼前,有一个人没有打伞站在雨中,浑身衣服已经全然打湿,因为长时间剧烈奔跑,肩膀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那个人看见她,向夏溶夕走近,又是一道照亮一切的闪电,白曜立在自己面前,在白夜的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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