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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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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白曜客厅里敞开一个行李箱,孟漪闷头在那收拾,把衣服分门别类叠整齐,强迫症一样放好在箱子里。白曜一动不动陷在沙发里,目光呆滞,夏溶夕的话还犹在耳中:

“五一节的时候,我们一起出去旅游吧。”

她总觉得自己恍如在梦中,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毕竟夏溶夕说这句话的时候,和往常一样冷淡。

后来作弊指控的处理结果出来,教务处和学生处判定夏溶夕没有让白曜代笔,加班加点给夏溶夕出了证明盖了章,让她顺利投递夏令营去。至于冯巧,始作俑者,她的说法还是有点牵强的理由,因此虽然她陷于诬告舆论的指责,却没有受到别的处理。而杨清教授,据说在教务处争论时临时被校长叫去,出来后虽然脸色还绷着,但仍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直接没有再去打扰教务处研究,事情很快就结束了。

这番闹剧后,杨清总在课堂上说明年他就退休了,俨然一副受到不公正待遇一样抱怨,但多数人都心里有数。

在一切尘埃落定后,眼看还有两天就是五一了,白曜给夏溶夕发去短信,询问是否真的要出去旅游。

“要。但是你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剧烈的喜悦瞬间冲上白曜的脑门,想象着共同旅行的美好,但过了不久,迟钝如她也隐隐觉察到,这并不是和好的标志,反而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本想严守夏溶夕的告诫,但奈何向孟漪请假,不去外地交流后,孟漪第一句话就问是不是跟夏溶夕有活动,因此也就坦白了,并警告她不许有任何破坏这次旅行的举动。

“我干嘛要破坏?”孟漪没好气地呛声。

她本不需要帮白曜干收拾行李的活儿,但在临行前,还是放心不下地游荡到白曜的屋子,见她丢了魂一样呆坐在沙发上,地上的箱子空空荡荡地打开,各种衣服乱七八糟地散开在沙发上,实在没忍住就上前收拾起来。

“你真的要去?”孟漪把收拾好的箱子立起来靠在门边,突然问了一句。

“我为什么不去?”白曜反问,但其实她自己心里也在打鼓。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沉默,猜不透夏溶夕的心思,却都有不好的预感。

“那我走了。”孟漪很少这么犹豫不决的,连自己都在心里问在这里逗留什么。

“嗯。”白曜又坐回沙发上发呆,孟漪把门关上,沉闷的响声过后,是一片夜的寂静。

白曜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顶着黑眼圈到达了高铁站,走到约定的集合点,夏溶夕已经在了,她穿着薄薄的半透明外套,里面是浅灰色的短袖,修身的米白色裤子显得十分清爽。见到白曜,她点了点头。

“你来了,走吧。”

一句早上好憋在喉咙,白曜小步跟上夏溶夕,落后一步,她望着夏溶夕纤长的背影,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并肩,可不可以帮夏溶夕拖行李箱。

她担忧今天自己的打扮是不是太随意,头一次觉得自己日常的休闲风那么土,丑得扎眼。

夏溶夕在前面走着,她紧紧跟着,两人一句话不说,白曜忍不住,在过安检的时候上前想帮忙把夏溶夕的东西放好,但却不能从夏溶夕的手里接过她的小包,因为她捏得很紧。

短暂的发愣后,白曜才回头把自己的东西放好。

走到检票口附近,离开始检票还有二十多分钟,夏溶夕率先捡了个靠边的座椅坐下。

白曜看了看她周围的空间,到底是紧挨着她坐下,还是隔一个空位呢?

纠结的小心思还没发散开来,就见夏溶夕把背着的小包放在她身旁的空位上,直接杜绝了白曜坐在旁边的可能。

白曜悄悄地深吸一口气,默默地在小包旁边的位置坐下。

她们俩人在外人看来,可能就是陌生人吧。白曜苦涩地想。

这样的旅行,到底算什么呢?姐姐到底想做什么呢?

白曜一边忐忑不安,一边又抱有幻想的期待,或许自己能抓住这次机会,重新让姐姐接受自己。

远在高中以前,有次夏溶夕问白曜:“你想上什么样的大学呀?”

白曜没有一丝犹豫:“想上和姐姐一样的大学,然后假期的时候,我们一起旅行。”夏溶夕还记得,白曜说这话时候,眼睛闪闪发亮、充满希冀的样子。

那时候夏溶夕只是微笑着鼓励:“好啊!去哪呢?海边怎么样?”

“好啊好啊,要一起坐火车,看路上的风景,一起坐船,一起让海浪冲到脚上……”

白曜欢乐得像个风中摇晃的小铃铛。

后来倒确实上同一所大学了,当年的约定却成了泡影。

和白曜一起去海边的想法就是这样来的。只是不是幸福安乐的假日,而是离别的前奏曲。

夏溶夕静静地望着白曜在身旁的座位坐下,刚刚她在往行李架上仰头放包的时候,夏溶夕忽然发现白曜很瘦,双臂往上伸展的时候,真的像个竹竿一样,脸色也不大好,眼皮总是耷拉着很疲倦的样子。

白曜发现她在注视着自己,放好东西后,局促地坐好。

座位是连在一起的,两人只能紧挨着。从上高铁起,夏溶夕不再和白曜之间划出一道不可逾越的分界线,目光终于多有交集,好像上车的时候,偷偷换了一个人。

这道不可见的墙壁好像倒塌了。

到点了,高铁准时发车,好像这股推力给了白曜一股勇气,她问:

“姐姐,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出来旅游啊?”明明之前还那么抵触我,明明很多年来,连共乘一辆车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小时候说过,大学后要一起去海边玩。”

自决裂以后,夏溶夕头一次和她提起小时候高兴的事情,白曜感到自己心跳加快,耳朵附近烫烫的,这好像是一个美好的征兆,她努力这些时间以来,溶夕姐姐终于理解她的真心,即便她总是搞砸事情,但溶夕姐姐还是会原谅她,就像小时候一样,包容自己,最后还是爱着自己。

不然也不能解释为什么,刚结束她给姐姐惹的乱子,姐姐立马就带她出来玩了。

白曜喜不自胜。

“哇,你看这边的向日葵开得好早!”窗外,一片金灿灿的向日葵花田在阳光下起舞。

白曜过于兴奋,半个身子都立起来,夏溶夕近在咫尺的视野内,看见白曜白皙的脖颈上肌肉的线条,她没有表情,只是简单地回复:

“嗯,是啊。”

这本来多么日常的对话,像给白曜打了一剂兴奋剂,更加喋喋不休地聊起窗外的景色,什么田野里打闹的小狗呀,天上掉队的一只鸟啊,扎的花花绿绿的稻草人呀,池塘上跳出来的鲤鱼呀,天上软绵绵的白云呀……好像什么她都能说上一句。直到夏溶夕暗暗提醒:“别吵到别人。”她才安静下来,但整张脸都红扑扑的。

馨州其实也沿海,不过她们去了更远更繁华的沿海城市,毕竟本市算什么旅游呢?因此高铁很快到站。

走下高铁的停车场,两人在一家租车行租了车,白曜自告奋勇要驾驶,夏溶夕没有拒绝。白曜终于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把夏溶夕的行李箱接过来,放进后备箱,给夏溶夕打开副驾驶的门。

“我们先去酒店吗?”白曜眼睛放亮,上车前她眼中的疲惫一扫而光,连脸色都变得红润起来。

“好。”

夏溶夕听人讲过,白曜的车技很烂,有蹭过她车的学生会干事,被甩得快吐了,替白曜威名远扬。但她体验却很好,起步刹车都慢慢悠悠的,转向并不甩,一点不让人头晕。

很快到了酒店,白曜非常主动地与前台沟通,行李也自顾自地就给夏溶夕拖走了,电梯她也要腾出手来按,不让夏溶夕干一点活儿。

夏溶夕由她去,只在一旁默默地把这鞍前忙后的样子纳入眼底。

选的是海景房,一打开门,凉爽的海风带着大海的气息,穿过窗户迎面扑来,正对着的景色是海天相连的蔚蓝。

两人不约而同地立在原地感受海风的抚摸,才走进去放好东西。

收拾好,都坐下来歇了歇,白曜很快又兴奋起来。

“姐姐!吃饭吗!”

或许是这份兴奋带动了夏溶夕,也或许她就是想表现成这副样子,她也浅笑起来。

“好,下楼吧。”

她拍拍衣袖站起来,白曜像是被定住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夏溶夕,还沉浸在刚才那抹浅浅的微笑中。

“愣着干什么?走吧。”她挥挥手,白曜就像小狗一样跟了上去。

楼下有酒店餐厅,海鲜便宜而美味,酒足饭饱,白曜便商量起下午要怎么玩。

“那要不像小时候说的那样,去沙滩上踩踩海水。”夏溶夕建议。

像一朵花在脸上盛开,白曜眼睛都笑得眯起来。

“好!”

夏溶夕擦擦手站起来,往外走,忽然又回头,和白曜对视,朝她举起脱下外套后纤长的手臂,指尖微微下垂。

“要牵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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