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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郑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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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完杯子喝完茶,再要躲话就是不给脸了。

杜卫俊也明白这个理,得罪顶头上司,跟得罪统领一样好不到哪去。

顶头上司穿小鞋都能给你穿出人命。

况且,他有种感觉,方景宏要比孙尚强,方景宏不会被人随意拿捏住。

“方副将今日去禁军办事处,见到蒋统领了吗?”杜卫俊状似问了句无关紧要的问题。

“蒋统领有事不在。”方景宏说。

杜卫俊:“蒋统领今日无事,我今日巡街看到他与人一同去春风楼听曲去了。”

“他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都无妨,陛下一道口谕,算是给我俩之间立了一道鸿沟。”方景宏直直地盯着杜卫俊的眼睛说。

今日去禁军处前,他就算准了蒋宿十有八九会不在,毕竟身为禁军副将,皇上许了他不必行礼的权利,而有一层驸马的身份在,蒋宿还要向他行礼。

又是在禁军总衙,这可绝对是赤裸裸地打脸了。

“自古沟壑难平,”方景宏接着说,“我这人又不懂得奉承巴结,这沟只盼着别愈演愈烈,在下就心满意足。”

听他这么说,杜卫俊心中一紧,赶紧道:“那方副将可要多加小心。”

“哦?此话怎讲?”方景宏见他上套,问道。

自己才回来两日,杜卫俊就能认出自己,今日又赶巧遇见,方景宏不信,他找自己真的只是送排职名单。

杜卫俊顿了一顿,手指在杯子口上摩挲,方景宏倾身又为他倒了杯茶。

杜卫俊一口饮进,才似下定决心,说:“孙副将从前开罪过蒋统领,禁军里有什么脏活累活,危险高的活,都是交由我们孙副将来安排人做。但这次虽瑞王赈灾,竟然也交给了我们。”

此次封郏县瘟疫来势汹汹,的确是个危险的活计。

照杜卫俊所说,孙尚开罪过蒋宿,这个活确实会落到孙尚头上。

但是,听杜卫俊话里意思,赈灾却像是个好活了。

等等...... 方景宏突然想到一件事。

“瑞王赈灾,若是没有瘟疫一事,只要是个会来事的,跟皇子攀上关系,日后前程似锦,倒确实是个好活。”方景宏说。

“怕只怕有人刻意做了隐瞒,图不轨之谋。”薛煦说完,端起杯子喝茶,借杯子挡住眼底冷冽的恨意。

当时去封郏县县衙大牢刺杀的人是暗影阁的余孽,给侯爷夫人下毒的也是暗影阁之人,看来,要害孙副将和瑞王的背后主谋,跟给侯爷夫人下毒的应该是同一方势力。

从昨日薛煦得知执掌漠北兵权的是太后母家人,他就开始怀疑自己母亲之死,跟太后脱不了关系。

若真如此,那么蒋宿,应该也是太后的人。

“这位公子何意?”杜卫俊没听明白,看着薛煦问道。

封郏县瘟疫一事涉及七皇子,是否真有人想借此机会除掉褚辰昱,只要证据不足,那就是构陷,构陷可是大罪。

“杜卫俊,”方景宏叫了一声,将杜卫俊视线喊了过来,说,“如今巡防人手不足,真出了问题,谁也担不了责任,你去把之前巡防部的人全部通知一遍,明早集合。”

“可是......”杜卫俊想说,可是他们已经调去了其他部门。

“没有可是,没有文书调令,就还是巡防部的人。”方景宏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了他,下令说,“有一人胆敢不从,一律按照玩忽职守罪处罚。”

杜卫俊起身,恭敬行礼:“是!”

***

次日一早,杜卫俊将巡防部的人全部召齐,有两个不服管教的,也是当初最先提着要转去其他部门的,人虽然集合了,但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不是巡防部的人。

方景宏正需要杀鸡儆猴来立威,鸡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先找两人要调转令或者文书,两人皆是拿不出来。

一人梗着脖子,一副不服管教的蛮横样,说:“调转令没有,我们是蒋大统领亲自点头同意去其他部门的,还需要屁的调转令。”

“好,很好。”方景宏拍手鼓掌,也不跟他多说废话,说,“既然不想干,来人,脱去他们身上的禁军服,收了腰牌佩刀,各打五十大板,赶出禁军。”

杜卫俊得令,立马招来几人执行命令。

“你敢,我们可不是巡防部的了,你管不着我们。”两人奋力挣扎喊叫。

“既然从我这里走出去的,那就把属于这里的东西留下,”方景宏说,“我不管你们去了哪个部门,真有本事的话,那就受完罚,再去另一个部门把禁军服穿上。”

他这说的可是混账话,立在一侧的薛煦,嘴角稍稍上挑一些。

那俩刚才还叫嚣着不属于巡防部的人立马怂了,两人都没有身家背景,在禁军处熬了多年,还是个巡防的小兵。

自然不满当下状态,这才想往其他部门跳,寻找机会。

“我不走了,我愿意留在巡防部。”一人被抓住了手,知道方景宏是来真的,当即跪地求饶,说,“求你、求副将大人别赶我走。”

方景宏视若无睹,硬声说:“我不需要心在曹营的手下,哪天后背被人捅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死不瞑目可是大忌,拖下去。”

两人被拖下去扒了官服,又在禁军大院中央,当众被打了板子,最后拖死狗一般给拖走了。

“还有人要离开巡防部的吗?”方景宏朝着众人喊道,“只要拿出调转令,我亲自送你过去,但若没有,那就依法处置。”

下方一顿安静,最后是在杜卫俊的带头下,一起喊出“没有”。

人手齐全,该是安排巡防任务。

天气晴的不稳,太阳像是被水浸泡褪了色,苍白无力的挂在天上。

方景宏为薛煦拢紧了斗篷,两人并肩走在街上,去检查巡防事宜。

这工作本不需要方景宏亲自来做,他刚回来,对京城许多地方还不清楚,借此机会,正好熟悉一番。

“哟,我当是谁,这不是我三弟吗?”

方景宏跟薛煦刚走到正东大街,便见着方予轩与三个同龄男子一起,向着不远处的春风楼走去。

方予轩看到方景宏,停在了春风楼前,话语中嘲讽之气十足,全然忘了前日方景宏是怎么教训他的。

他揶揄地说:“三弟,来二哥请你喝酒,哦忘了,你要巡街,可没空喝酒。”

话音落下,他的身边有个男人目光灼灼,落在了薛煦身上,还不禁啧啧出声:“长得倒是不错,嘿,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叫傅人杰,现任刑部尚书的儿子,方景宏认识,小时候他跟方予轩一起老是欺负自己。

就是他说方景宏长大后,会是被人压在身下的小白脸。

方景宏握紧了佩刀,薛煦抓住他的衣袖扯了一下,说:“过嘴瘾而已,不必跟他一般见识。”

这当职第一天就跟人在大街上动起手,不管谁对谁错,传出去总归于方景宏无益。

方景宏直直地盯着方予轩,顿时让对面的方予轩浑身一抖,悄悄后退两步,躲到了傅人杰身后。

还不忘贬损两句薛煦出气,方予轩说:“一个药罐子罢了,哪里比的上春风楼里的小倌带劲。”

方景宏眯起眼睛,凛声说:“方予轩,刚被父亲放出来皮又痒了是吧,我不介意请你去禁军处住上两日。”

“你不过是个巡街的,真当自己权利很大了。”方予轩气势不足地说。

方景宏:“当街侮辱朝廷官员,往小了说是滋事寻衅罪,往大了说,你是在藐视王法,发配边疆都得靠人给你求情,你看我敢不敢抓你。”

方予轩咬牙切齿地瞪着方景宏,不敢再多说一句。

方景宏的这番话虽说没完全吓住傅人杰,但也让他收敛了一些。

傅人杰手挡在鼻边,说:“本公子打小就不喜欢药味,走走走,还是去春风楼找小倌玩,他们......”

他话没说完,整个人直直往下栽去,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估计鼻梁不保。

其他人没料到会出这等变故,没来得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傅人杰面朝下趴到地上。

“怎么回事?傅公子,傅公子。”方予轩和另外两人连忙蹲下喊他。

“都让开。”方景宏走上前蹲下,假装给傅人杰检查身体,趁着众人不注意,将他脖子上的两根细小银针拔下,快速收入袖中。

这是梁蘅给薛煦的防身银针,比较细,配合薛煦的手法,射出时一般人很难看到。

刚才薛煦就是趁着众人观看方予轩笑话时,射到了傅人杰的脖子上。

银针上有麻药,扎入肉里当事人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只消片刻,中银针的人便会昏厥过去。

“傅公子怎么样?”一人问,那模样,比自己老娘病了还忧愁。

这可是刑部尚书的儿子,跟他们待在一起出的事情,傅人杰若是有个好歹,他们可都担当不起。

“不打紧,中暑了而已。”方景宏说的云淡风轻,把傅人杰一把翻了过来。

众人抬头看了眼那苍白的仿若没有温度的太阳,还快要隐进云层里,心中直犯嘀咕,这凉快天气也能中暑?!

不管真中暑还是假中暑,太阳背锅总比叫他们背锅强,而且是中暑症状,那就不是大问题,一个个的不由松了口气。

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再次被强行提到嗓子眼。

只见傅人杰昏迷地躺在地上,鼻子不住往外流血,鼻梁骨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点歪,最重要的是还变形了。

“鼻梁摔断了,”方景宏说完站起身,朝着方予轩三人说,“都别愣着了,快把他送医馆去,晚了失血过多,可就抢救不过来了。”

方予轩三人一听,心脏立马提到了嗓子眼,赶紧手忙脚乱去抬傅人杰。

两人抬胳膊,一人抬腿,硬是跟抬死狗一样抬走了,走着还嚷着“让让,前面的让让”,这回算是吸足了注意。

人都走了,薛煦跟方景宏也转身,继续巡逻。

方景宏取出银针递给薛煦,问道:“多久才会醒?”

薛煦接过银针,若无其事的收了起来:“至少两个时辰。”

“才两个时辰,”方景宏可惜地说,“下回见到大师兄,叫他配点能毒哑人的药,有人既然不会讲人话,那就帮他闭嘴,不说话也算积功德。”

薛煦:“好。”

走了一会儿后,太阳热烈了起来。

方景宏正欲寻个地方休息片刻,却见前方卖胭脂处,有两个姑娘正在挑胭脂,看装扮,一个是小姐,一个是丫环。

一个贼头贼脑的男人走了过去,一不小心碰到了小姐旁的丫环,连连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道完歉人就赶紧开溜,那丫环还在身后愤怒地指着男人嚷着:“走路能不能长点眼睛,碰伤了我家小姐,有你好果子吃。”

“茹枫,不可无理,”那小姐扭过来批评丫环说,“路是大家走的,许是这位大哥有急事,才行的匆忙了一些,怎能这般跟人讲话。”

“是小姐,奴婢知错了。”茹枫的丫环垂头认错。

男人越走越快,低着的脸上露出得意,谁知没走几步,胳膊一把被人拽住了。

“兄弟,这么急,赶着做什么去?”方景宏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痛的男人叫了一声。

男人正要开骂,见是身穿官服的巡逻侍卫,立即摆出一副讨好的嘴脸,谄笑着说:“官老爷,您抓着我做什么?”

方景宏:“你说做什么?”

男人脸上写满疑惑,却不敢与方景宏对视,他目光下瞟着说:“这不是午时了嘛,我急着回去给娃娃们做饭吃。”

“做饭就做饭,拿别人钱袋做什么。”方景宏用力将男人手腕一拧,男人手上泄了力,一个绣着荷花的芝兰紫色荷包掉了在地。

周围围满了人,另一边看胭脂的两位女子也凑热闹看了过来。

那丫环茹枫见着地上荷包,当即去摸腰间,果然扑了个空,那是她的荷包。

“你这个死小偷,好大的狗胆,”茹枫过去捡起荷包,食指快戳到男人脑门上了,骂道,“胆敢偷我家小姐的荷包,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

“茹枫,住口。”茹枫口中的小姐出声打断她的话,走上前说,“多谢两位官差大......景宏哥哥!”

那小姐盯着方景宏,声音既惊讶又惊喜,漆黑的眼眸弯成月牙,里面凝结了一层星光,像是看见了至亲之人,抑或心上郎君。

一旁薛煦面色不虞地拧起眉心。

方景宏看了女子少顷,也未记起对方是谁,问道:“你是?”

“我是妍儿啊,”女子说完,见方景宏还是一脸茫然,继续提醒说,“郑妍,小时候景宏哥哥还给过我糖果吃。”

方景宏并不记得小时候给过谁糖果。

他抓着的男人哀声说:“官爷,你们要聊能先松开我吗?胳膊快被你扯断了。”

他不说还好,说了方景宏手上再次加了力道,痛得男人嗷嗷直叫:“官爷,官爷,小的错了。”

“姑娘怕是记错了人,”方景宏朝着郑妍说,“姑娘数数银子,看是否缺少。”

茹枫已经数过一遍了,说:“不少不少,多谢官爷了。”

“那就好。”方景宏将男人的胳膊反拧到身后,促着他往前走。

郑妍还看着方景宏俊拔挺秀的背影发呆,丫环茹枫唤她:“小姐,小姐,人都走远了,你怎么还在看呢。”

“是景宏哥哥,茹枫,我没记错,真是景宏哥哥给我的糖果。”郑妍说。

茹枫扫兴地说:“可是,他好像不记得小姐你了耶。”

郑妍眼中神采暗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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