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玉泽轻笑，“你有朝一日会杀了我吗？”

花云应翻手压住掌中那几张描金纸牌，敛眸垂睫显出几分倦怠神情，花复暄探手为她关上一旁开了缝隙的纸窗，又礼数周全地给眼前这位青衣先生斟了茶，才颔首温声道：“您想要的答案...不是已经在这场局中看的淋漓尽致了么。”

玉泽很少听花复暄说人话，此刻听了这话也没接什么后语，果不其然听眼前的少年不紧不慢继续说：“但毕竟花家并非高阁清流而与众名士同在，我这摸鱼上树不学无术的纨绔大概也算遵家训入世体味百态，市井俗语倒听了不少。”

“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嘶...您这个愿望可能有点难实现啊，阿姐怕也不会同意吧？”

...花家这两位不是东西的混账玩意不说人话的功底越来越强了，不知首辅大人对此做何感想。

玉泽对此照单全收，反正他习以为常了。

半靠在自家弟弟身上的花云应闻言懒洋洋撩起眼皮，意味不明的哼唧道：“那倒不至于...虽然玉先生坑我的时候八百个心眼，但我真正求索的也只有所谓真相而已，世人死生与我何干。”

她是这场局中孤星入海的变数，踽踽独行时手中尚有能伤人的刀剑，而玉泽在期待她醒来。

期待从这一场大梦中醒来的人予他身死魂散。

她说：“我早在很多年前，就给过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