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想法。”

少年激动地点头，满脸欢喜的应和：“是吧是吧我也觉得......”

和现丹难得强硬地打断他的话。她问他，语调依然温和，此刻却堪称质问：“你准备好了吗？”

石赭有点呆愣地看着她，像是对她的质疑：“......当然准备好了。”

声音却逐渐低沉，一对水汪汪的狗狗眼盯着她看，让和现丹无奈地遮住了。

“别撒娇。”女人的声音性感低沉，微哑，颇具磁性。

石赭迷茫地眨眼，和现丹感觉手里一双长睫毛轻轻地刷动，微痒：“您为什么要阻止我啊？”

他轻轻地问。

“我可不是在阻止你。”

和现丹感到好笑。她把手拿下去，让苗疆的男孩子的大眼睛重见天日，此刻石赭脸上讨好的神情消去了，和现丹看到那对明蓝的瞳仁里闪烁着平静又坚定的光。

便知晓石赭是真的做好准备。

准备好的说辞堵在喉咙口，和现丹无奈叹气：“好吧，小机灵鬼。”

“一些打击你的话就不必再说了，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

和现丹说：“石赭，你认为那魂魄的消散是你的错吗？”

石赭惊讶地睁起了眼。他惊呼道：“您原来这么不相信我吗？我可不是三分钟热度！”

被那双控诉的大眼睛注视着，和现丹几乎就要下意识地为伤了小男孩的心而道歉——

她笑吟吟地问：“你在转移话题吗？”

一道破碎的神情倏忽掠过石赭的面庞。所有的笑意、灵动的神情从那张年轻可爱的脸庞上消退了，石赭下意识地躲避女人的目光，最终将目光直视了和现丹。

他平静地说：“这不是必然的吗？”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了。”和现丹说，“过高的同理心与负罪感。”

“我们总想做的好一点、再好一点，这是无可厚非的。”

“但我要说的是，帮助别人并不意味着忘记自己。”

“爱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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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彼此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石赭打破了寂静。

“我能抱你一下吗？”他说。

年长他千百岁的女人微微地笑，缓声道：“宝贝，你可真甜。”

他们拥抱。

一边的黑猫冷漠地别开脸。

#我应该在地底，而不是在这里#

但某一部分的他确实在为超人而欣喜，虽然他目前用的形态是一只不能说话的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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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好办了很多，在和现丹出现并引起轩然大波之后。

学院的人偶尔会赞叹他的善举，在石赭一再的强调之下也不再累述。

（“请不要再将那件事称为我的光辉了，我只是在尽力弥补我的过失。”他这么说。）

和他沟通的辅导员换成了一名风风火火的年轻女子，石赭并不关心之前的辅导员去了哪里。

后来有人告诉他，包工头，对，就是那个刀子不插到自己身上不觉得疼的包工头，手底下的建筑队也散了，工作也没了，被查出犯罪记录逮进橘子里吃牢饭。

据说出手整他的人，姓姬。

石赭愣了愣，在那人离开之后，终于露出了无奈又有一丝好笑的神情。

他在黑猫的视线下拨通了一个电话。

“是你做的？”

对面的人不知说了什么，迎来石赭的叹气与吐槽，“不是说不做那些普通的天凉王破的霸总吗？”

“嗯，好，”石赭说，“也行吧，违法犯罪不能姑息。”

“对了，问你个事，上次打你们的电话也不接，传送阵也中途失效，是出了什么事吗？”

黑猫的耳朵不动声色地竖起。

“别担心，一会儿见。”

石赭放下手机，抬眼看见忽然闪现的黑猫，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布鲁斯？！你怎么过来了？”

他好容易收回嘴角的笑意，手上泄愤式地揉着黑猫毛茸茸的头，还一边絮絮叨叨地讲他将要来的男朋友。

容颜甜蜜，笑涡娇俏，惹得蝙蝠侠缓缓拉出了飞机耳。

他瞟了眼手机，缓缓熄灭的屏幕上明明白白地亮着【姬宜昭】三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蛊女特质：娇俏，古灵精怪，擅长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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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男朋友。